涩.藤————子了
子了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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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大言不惭的确认。
  “乖乖的!那你还有别的作品吗?”一面怀疑试探一面另有打算。
  “想收购?”非常明白对方的目的。
  “看看再说。”狡猾的掩饰。
  “哼。”虽然相识几个小时,何晓童觉得杜誉的性情到不难猜。

  对话交谈

  “栾诚智是你的老师?”杜誉确定似的问。
  “曾经。”何晓童言简意骇答。
  “怎么认识拜师的?”纯属正当好奇的又一问。
  “中学老师介绍的。”如实回答。
  “很负责的老师嘛!教绘画的?”杜誉入迷绘画也是因中学里艺术课老师的启蒙教育,开始内室设计之路的。
  “语文老师。”出乎意料的答道。
  “语文老师还懂绘画啊?他怎么知道你画的好?”杜誉突的记起何晓童和老师的恋情信息。
  “上课的时候被抓获了。”他微微翘起嘴角,一丝止不住的开心溢到脸上。
  “啊?哈哈哈,你也上课时画画,同好同好!”杜誉开心大笑,他一直都是明目张胆的在课堂上随手涂鸦,“那么你的老师没有‘法办’你,还很赏识你,真是难得。你画的什么?”杜誉也是知道些国内的教育模式的。
  “他的画像。”他清楚对方想打探什么。
  “你爱他?”杜誉干脆直言不讳的问了。
  “初恋。”他扬着脸既无羞涩也无不堪。
  “哇噢!……他是gay?”杜誉还不甚了解内地的同性恋域界,只知道在这里是不被公开的群体,被主流社会鄙弃的异类。
  “你说呢?”他不屑的问题很显然的反问。
  “被甩了?”猜测式的乱问。
  “哼。”脸上很明显:我怎么会被甩!
  “那你怎么疯了?”杜誉以为何晓童之所以自杀的另一因由大概是恋情暴露,被对方甩了的结果。
  “我没疯。”何晓童声含怒意的回答。
  “靠,没疯我他妈去哪儿接的你?”杜誉看着那因气愤憋红的脸很为可爱,“算啦,那你为什么要自裁?你们玩完了?”
  “没完呢!”牙齿里磨出几个字后又没声息了。
  杜誉搞不懂何晓童这话的含义,是双方因社会环境的约束吗?还是另一番意思?
  被勾起的好奇心不由的让他思索猜测,还想再问点什么,但见何晓童脸现厌烦不想再回答的模样,便适可而止的不再纠缠这个私人问题。
  “恩,‘断翼’怎么到栾诚智手里的?我想知道过程。”他又转到“正经”问题提问。
  “他让交作品参加比赛。”何晓童轻描淡写的说。
  “哈,果然是很好的理由!真是近水楼台的好买卖。”杜誉嘿嘿笑着赞道,聪明的他已经明白过程,“然后当然是由他负责推荐,他看重了你的断翼,临摹出另一幅送到组委会,而你的原版却被扣下来。”
  “基本上是这样。”当事人确认。
  “那你是怎么上门讨债的?”杜誉想象的到他的愤怒,获奖的作品就这么被窃取。
  “要原作。”他对奖杯没兴趣,但总得要回画作。
  “他当然不会归还,那不是攉穿自己的把戏么?”杜誉顺理想象当时,替他回答说。
  “对,他不承认我有交过那幅画。”他还记得那张无耻的毁辱他的脸。
  “没有其他的人看见过这幅画吗?”杜誉提出挽救的可能性。
  “问题就是,没有。”何晓童截断希望的说,没有再多做解释。
  这幅画是他一夜的灵感,第二天他要陪着姥姥去乡下渡暑假,油彩都没干就赶紧送去老师家,现在想来还真象蠢到家的傻子。
  “那么,介绍你的老师就坐视不管吗?”他突然想起他的情人老师。
  “他去了,还动了手。”他仿佛又看到那个一直都那么文雅温和的人的暴怒情景。
  “不错,一个中学老师有什么能耐?告,又没有证据。所以你们只能听之任之,任人宰割。”杜誉理解的说道。
  何晓童这时奇异的瞄了杜誉一眼,又不做声了。
  两个人用完了晚餐,又从进来时的西门出了厅往回走。
  “你干吗老捂着肚子呃?我那一拳真这么厉害?”杜誉瞥着身后的何晓童说。
  “承蒙您专业的一垂,砸出我一胃下垂。”脸上一派很随口的玩笑话,他其实是真的有胃疼的毛病。
  “刚才,不好意思,不应该全怪在你身上。可我没法控制脾气,从小就这样,有气必须马上发泄掉。”杜誉这暴躁脾气一半是宠出来的,“我在家有个‘杜三爆’的绰号,可想而知了吧。小叔叔海涵,海涵啦!”
  “不客气!鄙人常身兼两筒之职。”随便说说的口吻。
  “呃?”冒傻气疑惑又来了。
  “打气筒和出气筒呵。”竟然有点战果垒垒的意思。
  “你还真……不含糊!”杜誉是真的服了他,这样“置生死于不顾”的狂妄之人,他真的要重新考量他了。
  “这里有三间客卧室,不过你必须和我睡主卧。”走过西廊檐下时杜誉指了下说,“因为我不信任你,还不放心你单独呆着。确保将你完好无缺的送你老爸身边,是我给杜老太爷和我爸的承诺。”
  “那我睡哪儿?”他记得那里虽然大,家私众多,可床只有一架。
  “大床。”答的很快。
  “你睡哪儿?”疑心的又问。
  “大床。”答的利落。
  “我不和同性同床。”态度坚决。
  “哦对了,你是那什么。和我睡你会有反应吗?”假装反应过来,然后心怀叵测的问。
  “没有。”回答的干脆,表明一种态度。
  “我都没觉的你那个,你顾及什么。”心底竟有丝失落。
  “原则。”每个人都有自我的生活“原则”。
  “呃?”原谅杜誉,他在想英文该怎么翻译。
  “只和喜欢的人同床。”何晓童只是本能的不想和杜誉离的太近。
  “你丫的还挺有操守!我他妈的今晚就要和你同床共眠!”跋扈之气一冲头,他又伸出象钳子似的手,钳着何晓童的手臂拉进主卧室。

  饮酒上床

  “杜三爆”果然又因为“打气筒”的功效爆跳如雷了,不过这次却并非盲目的,发发火气以求有效的达成目的而已。
  何晓童也不反抗,随着杜誉推搡拉扯进了正厅。
  杜誉将何晓童丢在离吧台最近的那套皮质沙发上,随手丢给他电视遥控器,自己走进吧台里开始调配酒水。
  何晓童没去按电视开关,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杜誉调制“墨黑头”。
  他看着他把两只玻璃杯口抹上苏打水,倒过来在盐堆上旋走一圈,丢进数片薄荷叶片,再注入朗姆和苏打。
  最后他端着两杯酒出了吧台,一面递给何晓童一面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你还没到法定的酗酒年龄吧?”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应该是问句的反意。
  不难推测,他早就干过无数“越轨”事件,是个不折不扣的善于破坏规矩的“坏小子”。
  何晓童接过酒杯就喝了一大口,朗姆容进了苏打并不辛辣。他试过啤酒和白酒,既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反感。
  他一般是个既不会故意扫兴,也不会去特意讨好人的少年。喝了几口不觉有什么兴趣,就放到一边不再理会。
  “你想喝什么自己去弄吧。”杜誉慢慢品着自己的酒,放松着神经和四肢,整个人渐渐摊在了沙发上。
  没想到何晓童果然站起身,走进吧台里自己去找喝的了。
  他发现乳白色的伯利,好奇的打开来,倒出一点试了下。
  他咂了咂嘴,细眉高挑,那神态是说,恩,混入了咖啡奶油的酒!觉得还不错就多倒了些。
  杜誉笑嘻嘻的望着何晓童的举动,然后提醒他加几块冰,何晓童依言照做了。
  何晓童拿着自己第一次“调制”的酒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杜誉向他举了举杯子,两人就不声不响的开始喝“闷酒”。
  杜誉开始调倒第二杯“墨黑头”的时候,才打开音响放入一张爵士乐碟,仿佛为饮酒的过程造点背景音乐。
  “你作画时喜欢放音乐吗?”杜誉“触景生情”的问。
  “我喜欢绝对安静。”绕着弯的说不喜欢。
  “我干活的时候一定要音乐不断。”兴致勃勃的表达相反嗜好。
  “想不到是位音乐爱好者?”他喝了一口伯利,觉的这酒真好喝。
  “不算是,就是喜欢有声音吵闹着舒服,我害怕寂静。”多喝了点就会“畅所欲言”。
  “热衷噪音呃。”他弯着嘴角嘲讽。
  “对!看来咱两过不到一起去。”他眯缝着眼睛说,好象在衡量这即将事实的事。
  “恩,终极幻想。”嘲讽的更加冷感。
  “幻想成真也是有的哦!我家老爷子的意思,等和你的老爸喜相逢以后,就由我来负责罩着你。我一个人住西海岸,你当然得和我一起喽。”杜誉得意的显示着自己即将对何晓童的“所有权”。
  事实上,杜乃安之所以考虑让杜誉将何晓童带离开,是为了何晓童与杜老太爷尽可能的避免太过“亲近”,但此事并未定夺。
  时近九时,杜誉将一套自己的睡衣裤塞到何晓童手里,就将他推进西首的浴室。
  浴室很大,装修的舒适简单,全部白色的马赛克细瓷砖,有大大的白缸浴盆,也有冲洗的花洒玻璃隔角。
  虽然吊了顶,天花板还是很高。换气扇也大,还有干爽机,大概顾及老屋子的湿气偏重。
  何晓童只走到淋浴角冲洗,一边洗一边想着怎么对付杜誉,尽可能避免同床。
  打是打不过的,他又懒的废唇舌,想不如一时随了对方的愿,等他入睡了再偷偷溜开也不失为一策。
  没成想这边箱杜誉早在浴室外准备就绪,等何晓童慢悠悠的穿着晃晃荡荡的大一号的睡衣裤走出来,背着手走上前来。
  何晓童也不躲闪,眼盯着杜誉大步冲他而来。他一向知道“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心里准备着人偶似的随他折腾。
  杜誉先出左手将何晓童推倒在床首,然后跟上一步,从背后饶出拿着手铐的右手,迅速的拷上
  何晓童的右手腕,将另一端拷在床头镂雕上。
  “你要是把我的镂雕搞下一块来,就试试!”杜誉这话说的“婉转”。
  警告何晓童不许挣扎乱动,企图脱捆时若破坏床头的艺雕,将拳脚伺候。
  其实何晓童就是蓄意挣脱,怕是镂雕无损丝毫他的手腕保不齐要脱一节。
  何晓童睁着奇异的眼睛看着手腕上的手铐,想这位还有这玩意儿呢!真的假的?
  “情趣店里买的,虽然没真的结实耐用,嘿嘿,对付你那小细腕子绰绰有余啦!”杜誉看懂了他的意思讥笑着解释道。
  他的确是离开美国时特意买的,倒是没那种“恶趣味”,完全出于安全考虑,终究没接触过精神病人,想万一犯病时或许能用的上。
  万万没料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看着何晓童没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有点失望。
  但是他很快就理解了何晓童的心态,他在医院的待遇大概远比这更不堪,拷一只手又算什么?
  杜誉从衣柜抽屉里又拿出一身睡衣裤进了浴洗室,放心的去清洗。
  何晓童见杜誉进了浴室,还是不自觉的拉了拉右手腕,知道没什么戏,就此作罢。
  左手掀开平铺的被子和单子,躺身钻了进去。仰头看了看挂在头顶上方的右手,估计着明天大概要因控血淤肿。
  而后注意力很快转到拷在一起的镂雕上,竟然是一对“野合”的男女,从衣饰服饰上看,大约是唐代。
  何晓童转着头的仔细看了整面的床板,大大小小约有三十多对姿势各异的正自交欢的情侣。
  他这时也不禁佩服杜誉,哪里整到的这样一套木雕?应该是现代的设制品,可设计创意非常到位,他从未见过这么完整的“云雨图”。
  看着看着,他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找了个挂着手腕略舒服点的姿势合眼睡去。

  价值怜悯

  杜誉直到站在镜子前,百无聊赖的举着吹风筒胡乱的吹头发时,才对自己在这个时候洗澡的行为产生疑问。
  他往日的习惯是早上洗澡,短短的头发很快风干,根本不必使用吹风机。一整天如果没什么使力气的活儿,是用不着晚上这一“汤”的。
  即使健身或做其他运动,也是结束后即刻清洗。当然,例外的还有另一种“运动”后,也是要马上清洗的。
  由于“优越”的成长环境,令他养成着“清洁卫生”的好习惯。
  可今晚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先推着何晓童去浴室,然后就自然的产生“从众”现象。
  眼睛望着满头飘飞的发丝,他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晓童给他太多惊异,而那是最初他想造给他的“感觉”。
  他一直在将自己设计为降临到何晓童身边的“不速之客”的脚色,让对方处在措手不及的惶恐中,无法预知未来疑虑里。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竟然没办法象猫玩老鼠那样随心所欲,甚至他有一种失陷的预感。
  虽然那预感此时只是随意的在心上轻微划拉了下,但足以让杜誉这位并非善男信女的人警醒。
  他玩过男人,那不过是年轻人的“新奇”之心,可他并非同性恋,也没打算走这“不归路”。
  杜誉有时虽然行事荒唐,甚至是为所欲为的“叛逆”,可他还是有底线的,系着必不可少的安全带。
  杜誉回到卧室里时,发现何晓童早已睡熟。他将四周的射灯几乎全部关掉,仅留下自己一边的床头台灯。
  他端着“笔记本”坐到床头,开始和他的合作伙伴在skpy上网络联系。
  在接入视频的点击时,他停住了手,侧头看了眼背身蜷曲在床边儿的何晓童,随即改变打算,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
  杜誉的搭档叫着巨大众的名字——迈克。合辙杜誉的形容就是,每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呼叫迈克的时候,他就能感应到有一片人回应。
  迈克是中美混血,可他的样貌更偏于东方人种。而杜誉却正相反,明明父母都是纯亚洲人,他却象混血孩子似的轮廓五官极是鲜明。
  所以综合上述特点,杜誉和迈克就有点“兄弟”模样儿。不过个性却相去甚远,迈克要随和善良的多,这也是他“主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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