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青————花见美晴
花见美晴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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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歌伎被他一喝,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闭了嘴。一众女子见他神情凶恶,杀气已生,慌忙赶紧退了下去。小陶不明所以,只微微侧了头,见乔谨辞发火也觉可怖,却看程隐岚对他招手,赶紧走过去,就听他道:“我和乔夫子说一会话,你去房里睡会吧?”
  小陶听了点头,又偷偷看了乔谨辞几眼,但觉他虽面目俊美却令人生畏。程三便找了船工引他去客房,小陶从早间就走不停,本就觉得後庭胀痛,後腰酸疼,进了房一看见床铺便觉困意顿生。
  待睡在床上,只觉被褥柔软满室馨香,望著雕花的顶子,绣花的床帏,自觉像做了一场梦。
  又想了程隐岚一会,心里却自问道:他是个少爷,我是个小厮,到底喜欢我什麽?思来想去也弄不清个所以然,只摸著身上的新衣服想:若是做梦便最好不要醒来。
  他这些天过的日子比得之前好的不知多少,宛如天上地下,却让他心慌个不已,唯恐哪天程隐岚只是戏弄一番,前年程二公子和戚昭云俩个在大雪里的背影忽的一阵恍惚。他不禁想若哪天程三公子抛下自己又和别人燕好,该怎麽受得住?
  如此胡思乱想半天,又想到刚才乔谨辞的脸色著实难看,他心念一动,只说程三少爷同那乔夫子是朋友,却不知那乔夫子怎麽做想,该不会见他们俩个亲密才变了脸色?
  他一想,不由担心地坐起身来,不知那乔夫子同程隐岚说些什麽话,要是闹起来,该不会也做下他们昨晚做的事?
  小陶这时才觉出自己在吃醋,却也不敢冒冒然去听他们的谈话,先不说乔夫子这人如何可怕,便说程三少爷也不知到底拿他当什麽,他不由又觉得灰心,自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在小饭馆里跑堂的小二罢了。
  正愁眉苦脸,不想被人推了门进来,抬头一看原来是程三公子。小陶连忙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望著他的衣襟,所幸衣装整洁没有凌乱。程隐岚见他起身,走过去揽住他道:“你怎麽不睡?”
  小陶因想了他许多,脸上耐不住又生出红晕,只说:“我等你。”
  便听程三少爷道:“等我做什麽?”他一伸手又去摩挲小陶的後颈,惹得小陶缩了缩脖子,便凑上去对著耳朵小声道:“下面还疼麽?”
  说著把床帏一拉,便把小陶压在了床上。

 


柳梢青18

  小陶不意他这样,只觉裤带已松了,才去拉他的手道:“…大白天的…”程隐岚只笑笑,在他嘴角亲了亲道:“你怕什麽?我只帮你看一看伤处,没有旁的。”
  小陶这才讪讪地脱了裤子,又忍不住害羞,就扭过头去不看程三少爷的脸。程隐岚见他这样,便把他衣服下摆撩上来,见白腻腻的屁股露了出来又伸了手摸了几把,小陶一哆嗦,他便笑:“你怕什麽,我正要帮你看。”这才掰了臀瓣仔细看,那後穴隐在里头经过昨夜的一番捣弄尚合不拢,连带周围一圈颜色深红自然是充血了,程隐岚皱了皱眉头,他昨夜给小陶清理随手用金疮药抹了些上去,也不见有什麽用,便用手指去抚弄了几下,小陶有一阵哆嗦,哀哀叫道:“少爷……”
  他一听,急道:“疼麽?”
  见小陶点点头,在他臀上又摩挲一阵,安慰道:“我昨晚太急了点,你既然疼,怎麽不早说。”
  小陶喏喏地也不知说什麽。程隐岚见他卧在床上眼波似水,衣服凌乱又露出个白生生的屁股在自己面前,不觉喉头一紧,有些动了火。
  才犹豫著,又觉怜惜,只把他裤子一拉好道:“先睡一觉,过後我给你找些药来就好了。”
  小陶见他这样,心里略略一宽,便跟他抱在一处一块睡下了。
  船行江上不免摇晃,却好似摇篮一般,程隐岚见他呼吸渐稳,睡颜安详,心里只觉柔软。把身边的锦被一拉盖住二人,也闭了眼假寐。
  他二人路上劳顿,这一睡醒来已是下午,起身时只觉神清气爽。程三公子但觉肚饿,便带了小陶往船头去,果然见乔谨辞坐在那儿喝茶听曲欣赏风景,当下也坐过去吃起点心来。
  小陶坐在边上见那乔夫子闭目养神,把早间的事一想心里又暗暗生疑,只觉他同程三少爷这般要好,心里不免有了芥蒂。
  他心里揣了事情就不比平时,话也少了,只听得程隐岚不时同他说话,他却答起话来也迟疑。
  乔谨辞坐在一边都听了,心里却难免古怪,睁开眼瞧了一眼,小陶只低了头装作不知。
  如此过了一日,程三少爷也不曾察觉,只当小陶一时不惯一味害羞。见他後庭还有些微微出血,又去央乔夫子配一副药膏给小陶外用,乔谨辞也不推辞,著自己带的小童按方子调制。
  到了第二日傍晚倒是乔谨辞喊了小陶去。小陶见程隐岚正运功,也不好喊他,只独个儿从房里出来跟著小童去了。他心里实在怕那乔夫子,一来是样貌与众不同一头白发真真如白虎煞星似的,又一双幽深的眸子望人总是冰冷无比;二则每回同程三公子坐一处,那乔谨辞总要上下打量一番,倒似瞧他全身都不顺眼一般。他自觉自己是个小厮,被人这样看也只能默默受下,如今倒要面对面去同他说话,心里七上八下没了主意。
  小童引他进房,乔谨辞倒不在,只得坐下等。他四下看了看这屋子,只觉同别的房间没什麽两样,只药味重的很。过了一会,才听里间传出声音,他一抬头乔夫子正走出来,慌忙站起身来。
  乔谨辞见他这样,眉头微微一皱,只说了句:“用不著这麽拘束。”
  小陶这才慢慢坐下,只见乔夫子递过来一个青花瓷瓶,伸手接了,就听他道:“记得晚间梳洗过後用指头蘸了搽在里头。”
  小陶一愣,回过味时脸涨得通红,只轻轻道了谢。
  乔谨辞又道:“平日还是吃得清淡些为好,患处也要多多冲洗。”
  话都说完,小陶连忙站起身要走,便听乔夫子又道:“你忙著走什麽?过来跟我说会话。”

 


柳梢青19

  他一转头看见乔夫子坐在窗下,只得磨磨蹭蹭走过去,又听乔谨辞道:“坐吧。”才又重新坐下了。
  乔谨辞一双眼睛盯著他,小陶略略一缩,连忙低下头。
  他身上穿的是冰蓝绣竹的衫子,一紧张把前襟都捏得起了皱褶,又连忙去抚平了。乔谨辞见了,不由好笑,问他道:“你是龙陵人?”
  小陶点点头,答了句:“是。”
  又问:“以前是干什麽营生的?”
  小陶轻轻皱了眉,却不好发作,便说:“在饭馆里跑堂的。”
  乔谨辞点点头,见他拘束,指了桌上的点心道:“吃麽?”
  小陶一愣,抬头看乔夫子递了块绿豆糕给他,忙接在手里,点头道谢。他心里纳闷,不知这乔夫子什麽意思。
  小童进来送了茶,他们二人也不说话。绿豆糕甜甜糯糯,入口即化,没一会就吃完了。只是一块吃点心的人透著古怪,让小陶摸不著边际。
  “我听说,早几年你们龙陵有个武家庙,你去过麽?”
  “听说过。我没去过。”
  乔谨辞沈吟了一会又问:“那你听说过武凌声麽?”
  小陶见他没找自己麻烦,倒是要打听人,便放心道:“有个擅作词的武官人年前常来我们这儿喝酒,却不知是不是乔夫子要找的人?”
  那乔谨辞一听,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又接著问:“他人还在?”
  小陶摇了摇头:“这便不知了。有人说他去了北地,像是桐山也不知银山。”
  乔谨辞听罢,点点头。
  小陶见他问完了,便想走人,孰料乔夫子又道:“隐岚跟我是多年的朋友,我们行走江湖少不了拿人性命,却也是讲道理的。你虽是个小厮,若是心里不愿也不要勉强。只管说出来。程隐岚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料他也不会为难你。”
  小陶听罢,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原料想乔夫子对程三少爷也是怀著爱慕的意思,却想不到竟被误会他是被程三公子强迫的了。他立时摆手道:“少爷他……他没有强迫我。我自己甘愿……”
  乔谨辞看他慌乱成这样,也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只得咳嗽了几声,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又说:“那没事了,你回去吧。”
  小陶回房时,程三少爷已练完了内功,见他进来,便说:“怎麽去了这些时候?”
  小陶从怀里掏了瓷瓶出来把事情讲了一遍,等说到後面,把程三少爷乐得笑弯了腰,只说:“难怪他瞧你的神色不对,原来是把我当成淫贼了。”
  小陶见他笑成这样,原先心下的那些怀疑也都驱散了。见程隐岚兀自笑成那样,也觉不好意思。
  两个又说了会话,小陶想起乔夫子问得武凌声的事,心里好奇,便问:“我见过武官人,他不过一个读书人,何以认得乔夫子?”
  程三公子在他头上一摸道:“我近日对你讲明白,等在乔夫子面上可不能提起这个人。”
  小陶知道那乔夫子手段必定厉害,连忙点头答应。程隐岚这才道:“那武凌声不光同乔夫子认得,曾几何时还是生死之交,後来不知为的一件什麽事两人反目成仇了,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
  只是那武凌声行动诡秘,总找不见,乔夫子才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小陶听罢,奇道:“我见他不过是个书生,竟也是有武功的麽?”
  程隐岚迷了眼睛道:“他深藏不露自然不会让你知道。论起武功嘛,若同我斗,恐怕未必赢得了他。”
  小陶一听,急忙道:“那咱们遇上他岂不是危险?”
  程隐岚只轻轻一笑:“你还记得咱们在云廉山上的遇著的那夥山贼麽?”
  小陶想起当时的情景一阵心慌,程三少爷道:“那山贼头子手上有一本《武家剑谱》,正是武凌声所使的一路功夫。我已给了乔夫子,若再遇上自然大有胜算。”
  小陶听完只觉江湖险恶,人的性命就如挂在刀尖上一般,望著眼前的程隐岚不禁拉住他的手急切道:“少爷,那你有仇人麽?”
  他脸色急切,显是关心程三少爷的安危,落到程隐岚眼里不由欢喜地抱住他笑道:“小陶,你别怕。若真有人要来杀我,可是要有点能耐才行的!”

 


柳梢青20

  却说水路行了一半,船上诸人不过乔谨辞的小童仆从和花船上的一干花娘船工,忙忙碌碌倒也热闹。
  已是第三日上,每日不过听曲喝茶吃酒玩乐,乔谨辞同程三公子倒也罢了,小陶却实在闲不住。他自小天天劳动惯的,如今每日只消坐等吃饭不免浑身不自在,又见乔夫子跟程隐岚两个对弈,厮杀的不亦乐乎,他也半点不懂,便往船头看船工打渔消遣。
  小陶正伸著颈子看船工捕了一条大白鱼上来,那鱼足有两尺长,甩著尾巴劲儿大得很,一下没逮住,扑通一声砸在小陶脚边。他忙不迭一跳,正要挽袖子逮鱼,那船工匆匆跑过来拾起来,道:“可不敢劳驾小哥。”
  在船首站了会也没人敢让他动手帮忙,原来都见他穿得精致又是白发公子的客人,只当他也是个有身份的公子。这船上人都忌惮著乔谨辞,便无人敢与他搭腔,更不敢让他帮手。
  小陶站著看了会,没人理他也觉无聊。正巧乔谨辞的小童葛儿来了,便同他一块到後厨找东西吃。偏那大厨偷了酒吃不知躲什麽地方去了。两个人翻翻找找也没见什麽点心,便寻思还是自己动手。
  小陶在饭馆呆了些年,做饭原不是本行,不过看大李阿青两个在灶头忙活,大菜是烧不出的,小炒什麽却不在话下。
  葛儿闲来无事给他打下手,又是拣菜又是切料,忙的不亦乐乎。小陶只管挽起袖子,抄了锅子在手里翻炒,不一会便作出几样小菜。尝起来口味清淡,同花船上的迥然不同。正吃得开怀,葛儿道:“小陶哥好手艺,若是再来壶酒,那就快活了。”
  “我看你二人快活的很,你还不知足?”
  等回头看,却是程隐岚站在门口,“我到处找不到人,原来躲在这里偷吃?”
  葛儿听了对小陶吐吐舌头道:“程公子来逮咱们了。”
  程三公子瞧了眼桌上摆的菜,小陶接口道:“我随便做了几个菜,要不,少爷尝尝?”说著找了双干净筷子出来递给他。
  “这是爆炒青鱼片?”
  葛儿见他们俩说话,寻了机会往外一溜,程隐岚也不去拦他,又将其余的菜吃了几口,只对小陶笑嘻嘻地道:“做得不错。往後我吃饭有著落了。”
  小陶知道他抬举自己,心里却也高兴得很。
  等晚上上了灯,程隐岚梳洗过了,小陶才拿了水盆子躲在屏风後面清洗下体。
  就听程三少爷问:“小陶,你伤好了麽?”
  小陶结巴道:“啥…啥?”
  “就你下面的伤。”他说著站起身从屏风後面走出来,见小陶蹲著正开了药瓶要抹,被程隐岚抢在手里道:“我来给你上药。”说著被拉上了床,他裤子也不曾拉上,只光著两条大腿,胯间更是一览无遗,连忙用手遮了。
  程隐岚在他脸上一刮道:“怎麽还害羞呢?”小陶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被捉了小腿掰了开。程三公子凑到跟前看他後穴已不肿了,只见小陶的阳具微微涨起,知道他也动了火,便问:“你才开窍没几日,不如今日就乘兴乐一乐?”
  也不等小陶说话便伸了手上去一阵揉搓,小陶正要说话,被他如此一弄,腰也软了,想要说话又怕别人听见,只哼哼叫著,把程隐岚招得恨不得一下子就钻到他身上才好。
  他一急,只拽了自己的裤子,便扶著阳货慢慢塞过去。小陶一条腿尚自挂著裤子就被入了巷,但觉下面有些涨有些疼,却不比第一次难捱,过不了一会,被弄得狠了,只听得下面渐渐有水声响起,不由窘迫难当,只把头埋在程三公子怀里不敢看他。
  弄了一会,两个人俱是满头大汗,小陶也不觉疼了,只觉又痒又麻,却不敢说,只把身子又往前凑了凑,程隐岚见他这样,知道他兴起了,连忙深插几下正撞到眼子上,小陶只觉一阵目眩,嘴里哎哎地呻吟,被捧著脑袋又吻了起来,顿觉天旋地转,没一会工夫就泄出来了。那後庭一阵紧缩,把程三少爷也爽利的要死,又一阵捣弄也交代在里头了。
  他们这麽折腾横竖也有个把时辰,尽兴是尽兴,却弄得小陶全身无力,只觉屁股粘腻,一动就流出些东西。程隐岚见他歪躺在床上,狼狈极了,腿上还缠著裤子没脱,自己却衣冠楚楚,顿觉不忍,便给他盖了被子,出去弄了水给他擦拭。
  这回不比上次,小陶倒清醒,只觉这事神魂颠倒说不尽的销魂,偷眼又瞧了程三公子几眼,心想如他真心喜欢我就这麽一辈子该多好!

 


柳梢青21

  这番缠绵,两个人并头躺下却都睡不著。
  小陶躺在里侧,抬头望著程三少爷的脸,只觉他眉目英朗,英俊得很,不由心里甜丝丝的。
  程三少爷见他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歪著嘴笑道:“看什麽呢?怎麽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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