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地洗完碗,何信齐即又提议和他一块洗鸳鸯澡。但是因为他这间小小盥洗室根本挤不下两个大男人的身体,所以提议者只好放弃念头,两人轮流清洗身体。
在等待对方洗澡的时候,兼立曾经升起一道奇想,不如自己就这样抛下对方,逃跑吧!可就在他刚要踏出步伐时,对方却像是有感应地打开门向他讨要衣服。
看著从盥洗室内伸出来的手,著实吓得兼立震住脚,转头回应对方的要求,走进房间去帮他拿衣服。
轮到兼立洗澡时,虽然明知道盥洗室的门板是实心的,但总会感受到一股正被人窥视的诡异感觉来。
明明都关上门了,却依稀看到何信齐的一双美丽凤眼穿透门板盯著自己洗澡,搞得自己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他一踏出门,便被何信齐给拥进怀中。
「真香!跟我的味道一样!」
乍闻这句话,兼立马上呆愣住。这说得是哪儿话?什麽跟他味道一样?
「你别胡说!」等他回神後即辩驳道。
「错了!你说错了!明明就跟我的味道一样!」何信齐掀开自己的T恤闻一下,再往他身上一嗅,「分明一模一样吗!」
「没有,没有!」兼立挥动著手臂,否认道。
瞧他不承认的表情,何信齐噘起嘴,忽然侧腰抱起他大步往房间走去。
犹如公主式的抱法,惹恼了兼立!他晃动著两条腿,硬是要挣开他的怀抱。
「别动!」锢紧手势硬是不让这怀中人儿脱离,何信齐叱责道。
「放我下来!」
「不行!」
「你……」
「兼立乖点!今天可是你我重逢的日子呢!我想要享受一下把娇妻送入洞房的滋味!」
「不可能!」听到对方说到娇妻这个词,他更加不乐意自己又被男人当作女性给压在身下乱搞。「快放我下来!」他威喝道。
亲一下他顶上发漩,「抱歉兼立,我不可能把你拱手让人的!」语毕,他便与他一块倒进床垫上。
「快起来!」兼立摆动四肢想要挣脱压制在自己身上的这名男性身体。
啊~或许兼立就是没有这个命吧!谁叫他遇上三个戴著虚伪面具其内心却是超级变态恐怖魔王呢!半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何信齐硬压制住兼立的挣扎,空出一只手随藤摸瓜地拉下对方的运动裤。
一条仅靠著松紧带的裤子怎麽能敌挡住我的入侵呢?兼立你也小瞧我了吧!何信齐在内心偷偷鄙视这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又继续钻入他棉质内裤内肆意非礼他正在沉睡中的雄物。
他手指灵活地挑动那具尚未昂起的雄性软刃,「别动,兼立你不想要享受舒服的感觉吗?」
早已经查觉到对方正登堂入室地侵犯自己下体,兼立撇过头强硬回道:「不需要!」
「呵呵~~真是嘴硬的兼立!」何信齐发出清脆的笑声,淡淡地责备他。
对方那道清脆的声音,立时让兼立恍惚了神志,彷佛在哪听过相似的笑声?
何信齐不理会躺在他下面人儿的拒绝,透过薄衣温柔地搓揉他左胸口的那粒红茱,直搓得它发硬挺立。「瞧这小菓子也乖乖直立了!」他淫邪地对他说道。
瞬间涨红整具躯体,兼立硬是紧咬嘴唇不回话。
「都这副模样了,还不肯老实就范!」何信齐转而逗弄他右胸口的乳尖,探舌舔划出它的型状来。让那层薄薄的布料,因被唾沫弄湿後更加显凸出坚硬的小茱菓。
「兼立你看都硬了!」他吐出一口兰气缠绕於他耳廓,见他还是不愿搭理自己,即脸色薄怒地揪住他下体的性器官捣弄,「这下看你还说不说话!」
抖动一下身体,兼立赧然地出声:「信齐请别这样!」
「不要,看你身上都是别人留下来的痕迹,要我怎麽放手!」何信齐口气非常霸道。
「不管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这都不关你何信齐的事!」兼立使劲扯下他抓住自己下体器官的手。
眼瞅著他来上劲地扯下自己的手腕,何信齐眯眼发狠道:「谁说不关我的事!」他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指画他身上的瘀迹,「瞧瞧,这些都是哪位男子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这麽激烈啊?」
撇过脸,兼立咕唧道:「都是你们这些姓何的人搞出来的!」
看他嘴巴在蠕动,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何信齐把耳朵凑近他嘴边,问道:「你刚说什麽?」
「没有!」兼立即驳斥道。又见他的耳朵一直贴於自己嘴前,心晃一下便开口咬住他整付耳朵。
「唉呦──」何信齐急忙喊疼。
「你快放开!」他随即喝令道。却不见咬人者松开口,他只好先阖上嘴躺到他身上不动。其脑中突生一计,手便掐住他一粒乳尖,紧紧捏住不放!
被人捏住敏感部位,兼立马上感应到从心口一直往外扩散地细微麻酥感,逐渐传至全身,越发让他禁受不住。「你能放开吗?」他忍著体内的奇怪感觉,开口向敌人要求。
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何信齐得寸进尺又再追加条件,道:「那你要先打开门户请我进入。」
「你──」瞬间涨红脸,兼立抬眼直视这位开出可耻条件的人,羞愧地反对:「不行!那太丢脸了!」
早就猜到他会拒绝自己的条件,但一得知他的反对理由,何信齐著实又不痛快了!这什麽烂理由!丢脸?那我就让你更加丢脸!
他用力掐著他的乳茱,把他的内裤往下拉扯,再曲起他一只脚,朝他露出淫邪目光,说道:「兼立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哟!」他宛如就是引诱清纯少女跳进火坑的皮条客。
兼立整张脸红得都快要冒出热气来,为免自己不小心溢出呻吟故紧咬住唇瓣,两颗釉黑的眼球里透出倔强又掺和著一丝软弱,无形中加添他个人性感色彩。且频频摇晃头颅就是不愿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下。这不禁要让我为他鼓掌喝采,却更想要狠狠地施虐於他!
「兼立……你还是不愿意自行打开门户?」他问道。
咬住嘴唇,兼立死硬地逆视他,就是不愿再向一位男人低头委身之下!
「那好吧!」何信齐率先松开手,坐於床上的空位处,没有说话就拿眼瞅著他瞧。
兼立瞧他好像是同意撒手不会再对自己作出任何越轨的举动,逐而放下心。正待他要坐起身时,对方又朝他猛一扑来。直接就咬住他的嘴,却又转而轻柔地含住他的唇瓣,咬磨著、吸吮著。
吸著两片厚实的红瓣,刷过唇上面的皱褶,灵活地探进里面。舔舐一回对方上排牙齿、下排牙齿,撬开他牙关钻入。追著他欲要逃跑的软舌嬉戏,向左、向右,就是不放过他。最後,对方终於疲下阵来,乖乖任他缠绕。
身体的主人终至委靡下精神,放弃个人坚持,被动地任他宰割,吃抹乾净。
房间内逐渐高升起欲火,灼烧了两位正畅佯在爱之海的人们,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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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五点钟,何信齐睁开双眼。他双眸温柔地注视正沉睡於床上的顾兼立,一手拂过他额头上的碎发,缓慢地移开他枕於自己左手上的头。
因为兼立这床实在是太小了!两个大男人根本不能在上面睡觉,所以昨夜他们只能相拥而眠。
他静静看著兼立的睡脸,其内心正交战著不想这麽早就离开他。但是他不想穿著昨日的服饰上班,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同事们不必要的揣测,故他只好早点起床返家换另一套衣裳再去上班。
放轻步伐,走至衣柜前,慢慢地打开来。他翻动衣柜内的衣服遂翻到一件似曾见过的衣服。这是谁的?
看一眼手表,现在不是计较这衣服的良好时机,等下次再来盘问他吧!
他又再翻找出一件乾净的T恤和牛仔裤,套上。留下一张借条於兼立,便下楼离开工厂。
等兼立睁开眼睛时,昨晚上折腾他好几回的臭家伙早已不见踪迹了。
「亏他跑得快!不然就要让他嚐嚐我的愤怒之拳!」他按著後腰处撑起身子,坐於床垫上。
然而,这张高龄已有十多年的单人床似乎不堪他这几天来得剧烈使用,突然咭呜一声。先是床尾处叽──地塌下去,紧接著就是床头移位垮下,直蹬得他屁股发疼。
「这些可恶的何姓恶魔!」坐在坏掉的床铺上,兼立气得朝天叫喊。
作了好几次深呼吸後,他才撑著崩坏的床头板起身站稳脚往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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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何晋新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找不到兼立的踪迹。
这人倒底是给我跑到哪?打手机没有人接听,打去工厂电话也没有人接听!这可恶的兼立该不会就给我跑去和野男人鬼混了吧?──昨天被那头可恶的猪(陈兴华)纠缠住,硬是绕著自己转,打也打不走,还把我的行为说成是打是情骂是爱,要他再使劲点!他想想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来。
而另一位攻君:何中州。他也是整晚翻来覆去睡不安宁,满脑子都在猜测著兼立去哪了?怎麽连续两天都没个回电呢?──昨天被那个自以为是的恶心家伙缠住,和大哥一起被迫听他说些让人感觉反胃的无聊话,又要和他一起共进晚餐。这真不知是对我的惩罚,还是对那人的奖赏?真有够让人不舒服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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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邸,陈兴华的房间---
昨晚自从何府回来後,陈兴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内用力挥打放置在他房里的填充玩偶。他拿著一条长长的细藤条拼命甩打这些无生命的布偶。其手劲大到把这些布偶给打裂,裂成一条条地碎布。
满屋子里全弥漫著布偶的破碎物!
陈兴华的母亲:薛美杏,一大早走进他房间便直嚷著:「儿啊!发生什麽事让你发这麽大的脾气?」她践踏过已破碎的玩偶走至他面前。
「没事,妈妈。」陈兴华收回力道,处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装出没事的表情。
薛美杏触摸上儿子的手背,说道:「儿啊,有什麽烦心事就跟妈妈说?」她慈祥地仰望著他。
「我真的没事,妈妈。」陈兴华旋转过薛美杏的身体并推往门的方向,说道:「这麽早起床,妈妈应该再去睡个回笼觉。」
她抚摸著儿子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说道:「妈妈知道了。你是不想让妈妈担心,是不是?」
「不是的,我真得没有事。」陈兴华再次强调。
「好好──妈妈这就回去睡回笼觉。」薛美杏笑著走出房间,又转回头说:「你房里的垃圾,待会让许妈来清理。你也快去睡回笼觉,整夜不睡很伤身的!」
「知道了,妈妈。」陈兴华笑著朝她挥挥手。
等妈妈离开後,陈兴华又再次对著还保有残存型状的布偶挥打去他心中的馀恨。英俊的脸庞布满狰狞,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的声音,像是诅咒又像是怨怼:
「……妈的,全是贱人!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瞧不起我!……看我钓上你们後不剥光你们的衣服让你们跪在地上当奴隶爬,我就不叫陈兴华……好好调教一番……看你们以後还敢不敢漠视我……」
第五章 引爆
顾兼立头疼地望著房间内这张已经毁坏的床架。
真不知道自己倒底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麽孽?这辈子要被这三个姓何的同性恋这番折磨?
他无奈地把坏掉的床板直立起,使力拖出房间至阳台上,暂且搁置下。等下次有人雇用悬吊车时再请他们来帮忙把这张床板吊下楼去。
走进房间,兼立看著仅剩的一张单人床垫,孤孤单单地被遗弃在地上。沉默半晌後,他决定就这麽办:我不要再买床,就睡在这地上,看那三只恶魔能怎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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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小儿科诊疗室---
正在替病患看诊的何晋新心不在焉地偷瞄一下手机。怎麽还没打电话来呢?他轻叱一声,顿惹得病患家属害怕地问说:「医生,我家璟皓怎麽了?是肠病毒吗?」
「卫太太不用紧张,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我开三天的药水,照著三餐饭後吃,小璟皓很快就会好了。」何晋新抚摸一下卫璟皓的头顶。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卫太太高兴地抱著小孩离开。
何晋新随即张望一下门外,见没人进入,急拿出手机,用力地按下码键。
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晋新什麽事?」那头传来兼立的声音。
「什麽事?你没听到我的留言吗?怎麽不打电话过来?」
「喔……」顾兼立放下手机朝走进来的苏顺真问道:「这是兴立的出货单吗?」
「这是兴立企业的出货单和捷成企业的出货单,请老板签收一下。」苏顺真的手指著签名处。
顾兼立翻阅一下出货表,「最近增加这两家的订货量,会让工厂员工的工作量负荷过重吗?」
苏顺真想了一下,「还好。最近不景气,有订单接就要偷笑了。谁还敢抱怨!」
「嗯,那就好。」顾兼立签下大名。
另一头还在等待他回话的何晋新,开始酝酿起愤怒的火焰。
这兼立竟不把我放在眼里?居然……抛下我……和员工交谈!好呀!啥时,我给他这麽大的权利,竟敢把我放在第二顺位?
此时,郭美月护士朝著他喊道:「何医师,有病患来了。要准备看诊了。」她转向门外大声叫道:「61号──游煌才小弟弟。61号游煌才小弟弟。」
何晋新咬紧牙关,忿忿地挂断手机,专心看诊。
等到兼立签完名字把文件交回苏顺真拿起手机接听时,只剩下无情的嘟嘟声了。
「搞什麽,打来闹的吗?」兼立感到莫名其妙。他顺手就把手机收进抽屉里,专心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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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医科办公室---
何信齐春风满面地敲打著病患的资料。
同处一间房间来帮忙整理资料的吴善妙护士好奇地偷瞄几眼何医师。不知他为何今日特高兴?
她把找来的资料放置何信齐的桌上,打著侧边鼓问道:「何医师什麽事这麽高兴?」
何信齐道:「有吗?」
「因为你脸上一直挂著笑容。」吴善妙说道。
他摸著自己的脸,问:「很明显吗?」他望向她。
吴善妙点点头,「嗯,很明显。」她眼神左右移动,再弯下腰轻声问:「何医师到底是发生什麽好事呢?」
推开她的头,何信齐微笑不语。他拿起她放置在他桌上的资料堆上地第一本杂志,翻开阅读。
吴善妙瞧他不说话,努努嘴转身离开。
一等她离开房间,何信齐马上抛开手上的杂志,掏出自己手机来。他小心谨慎地打开视讯,却没有发现到任何未接来电。
「这兼立怎麽都不打电话来呢?他不想我吗?」何信齐胡思乱想地猜想兼立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不然,怎麽都没来电呢?
他等不及对方打电话来,便先打过去;却苦等不到手机主人接听电话。「兼立怎麽了,都不接听?」他闷闷地吐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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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诊疗室---
何中州仔细看过病患的瞳孔後,说:「季先生,你只是长期使用眼睛所造成得乾眼症。我开些保护眼睛的维生素A、B和一瓶减缓视觉疲累的眼药水。一日三次,还有感觉到眼睛疲累时也可以点上眼药水。尽量少用眼睛,多看绿色植物。」他签下名字,把病历表交给护士姜明安。
随後,姜明安护士即向病患季穹昕,说道:「请季先生到领药台去领取药品。」
季穹昕问:「这样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