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无力的身体抱起来贴近心口,在耳边忘情地低语。“我的猫咪,你真好,真好。”
贯穿身体的凶器在膨胀,越来越凶猛地冲击著我黏湿的肠道。终於在我昏过去前达到高潮。
“你个斯文败类。”我虚弱地骂。他几缕汗湿的头发贴著前额,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前所未有地性感迷人。低下头细细地吻我的手指,“饿吗,小猫?”
“废话!”
“那我们去吃东西。”
“总算说了句人话。”
“然後再继续。”
“……”
第二天我获得了在楼下客厅及花园自由游荡的权利, 颜竟枫没吵醒我,不知道又干嘛去了。视线范围内的保镖们也被撤掉了,我长长伸了个懒腰,随手从衣柜取件衬衫套上去,落地穿衣镜前映出一个发育不良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的
半裸男人,锁骨和大腿上还残留著疯狂的痕迹。看著倒胃口,我转身准备去浴室。敲门声响了两下,有人推开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精神奕奕,神情内敛,看他的制服和年龄应该是管家之类的。看见我的样子他神色不变,挺直了
脊背自我介绍。
“早上好安德莱尔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陈远,您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陈伯。”
看见我不说话,他微笑一下继续道:“如果您已经起床的话,我可以让人来收拾房间了吗?”
我看了一眼凌乱的床单,想起留在那里和阳台上的痕迹,尴尬地咳两声。“随便你,我要去洗澡了。”
“那我现在准备早餐,您有什麽特别想吃的吗?”
“随便。”
我脚步不停地冲进浴室,走得太急了差点摔倒,颜竟枫个色情狂下次老子也要上到他腿软。这麽想肌肤忽然泛起异样的麻痒,像一只纤长剔透的手指轻佻地滑过留下的余韵。恶寒,打开莲蓬一头冲进去。
洗漱完出来房间已经被收拾得整洁如新,陈老头倒是蛮细心,还在浴室门口放上了给我换的衣服,尺寸完全合身。我穿好衣服打开门,门外是个椭圆形客厅,铺著真丝地毯,走在上面悄无声息。对面是近乎透明的落地窗墙,窗帘半拉开,一眼能看见山下的城市和半天的白云。左右还有两间房,两侧就是回旋楼梯。
我走下去,佣人正在往餐桌上食物,我走到餐旁正好上完,这老头真是神人,时间算得一分不差。我禁不住看他一眼,还是那副恭谨端正的态度,还对我和蔼地微笑一下,躬身拿起白瓷雕花茶壶往精美的漆金瓷杯里到,一边说:
“不知道您爱吃什麽,所以各种口味的食物都准备了一点,刚泡好的锡兰红茶现在喝温度和香味都最合适。请慢享用。”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很有耐心地把那些甜的咸的煎的煮的东西一盘盘吃完, 吃掉快大半的时候管家去接了个电话,没两分锺回来问我说:“有一个自称认识您的男孩子刚才悄悄翻墙闯进来的时候被保镖捉住了,他说他姓纳兰,您认
识吗?”
“嗯,如果是找我的话麻烦你放他进来。”
“好的,您稍等。”
纳兰小妖冲进来就差点把我扑到。“Max,我亲爱的小马,终於见到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踹开,他就转扑向我的餐桌,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我最喜欢的慕斯蛋糕,啊哈哈,我可以一起吃吗,人家为了来看你早餐都没吃就逃跑出来,谢谢,你太客气了。”然後手忙脚乱地把它喜欢的食物全堆到自己面前。
“逃跑出来,你从哪儿跑出来的?”我被他搞得没食欲了,转而问道。
“ 特训室啊,哎,要死了,你不知道慕天会的训练师多恐怖,又凶又恶,像鬼一样。”
管家在旁边轻微地咳了一声,换来小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才注意到他手臂上和露出来的领口部分都有不少伤痕,一种莫名的反感浮上来,我皱眉问:
“你们真的打算给颜竟枫卖命吗?”
“不是打算,是已经签过雇用协议了。”小妖含著满嘴的食物,含含糊糊地说,“老大说这次的任务失败了我们就只能投靠颜竟枫,否则死路一条。”
“哼,把命卖给颜竟枫也没多大差别,反正都不是你们自己的了,你不要你的自由了?”
“唔,要活命嘛,能多活一天总是好的不是,再说了,咱们什麽关系啊,你会罩著我们不是吗?颜三少爷。”
颜竟枫不止一次说我是他的弟弟,心潮涌动的时候都是没听进去,小妖这声颜三少爷让我觉得很怪异。我知道自己很多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绝不至於面对自己的家人会没有一点感觉,而且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是个孤儿。颜家人丁单薄到需要拉个失忆的人来凑份子的地步了吗?
“我跟姓颜的没关系。”我脱口而出。小妖怔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瞪了我半天。咕噜咕噜喝了半杯牛奶然後抹抹嘴,“不可能啊,我那天明明偷听到南风那个女魔头跟颜竟枫在说你的事情,他们都很肯定地说你是颜大少爷的亲弟
弟,只是身份还未公开,所以外人都不知道。”
我的心怦地跳了一下,这个混蛋,如果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岂不是在乱伦。“胡扯,既然我是颜家的人,为什麽不能公开身份?”
“呃,那个。”小妖看了看周围,凑过来说,“我听说,听说的哈,因为你是颜老先生的私生子,生母去世後一直下落不明,前年才被颜大少爷找回来。”
“ 尽他妈胡扯。”我不耐烦地扯开领口的扣子,转身离开餐桌。
“唉,不提那个不提那个,反正你是天下无敌的Max,喂,你这里有好玩的游戏吗?陪我玩嘛。” 小妖匆匆忙忙地跟上来。
小妖在二楼的客厅找到了最新的游戏盘,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我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抽烟发呆。心想不能再留下去了, 扯啊扯的给我扯出一家子亲戚来烦都烦死人,正这麽想著头上的视讯电话就响起来。晒太阳晒得舒服呢,谁他
妈这麽烦人。
“接电话,你聋了是不是!”小妖一手柄给我砸过来,拿起另一个继续玩。我照准他的後脑勺又砸回去才懒洋洋地伸手去接电话。通话按钮一开十九寸的微晶薄屏上就跳出颜竟枫妖孽般的脸。
“小猫,在忙什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有事快说,没事挂断,别妨碍我休息。”我撑著头不冷不热地说。他叹了口气,“是不是一个人呆在那里太无聊了?”
“废话!”
“对不起,你再忍耐一下吧,我会尽快回去陪你的。”他诚恳地说。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麽时候放我出去?”
“你想去哪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乖一点,小猫。为了你的安全,暂时不可以随便乱走。等过段时间外面太平了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我真想一拳照著他那张魅惑人心的鬼脸砸过去,“这位爷,外面怎麽不太平了,是世界大战爆发了还是外星人杀过来了?”
“是你那吸血鬼一样不杀人就会死的症状还没办法控制,你想永远这样下去吗?” 他估计没让人这麽呛过,冷声说。轮到我沈默了,他没说错,我对外面的世界是种危害,会定期危及他们最为眷恋宝贵的东西。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了,也不愿意去想每天有多少人会因我的罪行而诅咒我下地狱。但不代表我想一直这样下去。
“真的会有办法吗?”我问。他看著我,乌漆妈黑的眼睛像夏天的夜空,“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挂了电话以後我撑在落地窗上发了半天呆,忽然看见铁门大开,两辆车缓缓开进来。
“喂,好像有人来了。”我转过身叫纳兰,他正捂著嘴笑得抽筋,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你又犯什麽毛病?”
“没事没事。”他一边微笑一边挥挥手,“我就是,想起某只张牙舞爪的猫乖乖地躺主人怀里的样子,觉得有点诡异。”
妈的讽刺我,我毫不留情地踹下第二脚,转身走下楼去,这孽畜似乎就以激怒我为乐,跟在後面长一声短一声地学猫叫。
客厅大门口已经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佣人,管家站在最前面,对著被保镖簇拥进来的客人躬身行礼。
“夫人好,少夫人好。”
整齐的问候声回荡在大厅,我站在楼梯上冷眼看过去,两个女人,一个雍容华贵,一个优雅简练,直直地朝我的方向走过来。小妖探头看了看,咂舌,“传说中的皇後和皇太後,来拿你这个狐媚乱主的妖孽来了。还不快下去受死
!”贫完就一溜烟窜上楼去了。
管家在两位女士身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晕死,我还能怕了两个女人不成,径直走下去。两位女士在我面前停下,年龄看起来大一点气质雍容华贵的夫人先开口。
“你是安德莱尔吗?”
“呃,其实我的名字是Max.”她的口气很和蔼,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旁边的女人附耳说了两句话,她才了然地点点头,忽然向我伸出手,脸上是和蔼优雅的微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愿意叫你安德
莱尔,初次见面,我姓沈,是竟枫和竟蓉的母亲.”
真的是颜竟枫的妈,她今天专门来冲著我来的吗?怎麽这麽和气,我记忆中还没跟真正的贵族淑女打过交道,一时间有点惶然。不自觉地就伸出手,“您好。” 顺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女人,端庄明丽,优雅干练,倒有点像母女。
“这个是我的儿媳妇,安慧,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吧?”沈夫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自顾介绍。旁边的女人也礼貌地向我伸出手,表情却有点似笑非笑的“安德莱尔,竟枫经常跟我说起你。”
“颜竟枫,颜竟枫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回来。”
“不,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安德莱尔,你介意陪我坐会儿喝杯茶吗?虽然你一直没回颜家,但是现在颜家甚至颜氏企业很多事情都涉及到你,我们需要谈一谈。”沈夫人说。
这杯茶喝得很痛苦,卧室旁边就是颜竟枫的书房,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两个女人坐在我对面,凭我这半辈子少得可怜的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
“不用拘谨,你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毕竟也是我丈夫的儿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否定你的血统。所以我们就像一家人那样想说什麽就说出来吧。”对面的妇人说。连她都这样说,难道我真的是颜翳天的儿子,可是为什麽我一点印象
都没有。
“夫人,您有什麽证据能证明我跟你的丈夫或者子女有血缘关系吗?恕我冒昧,因为我本人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之前也没有接受到过任何这方面的信息,你们突然跑出来说是我的家人,我很难接受。”我尽量客气地说。
“其实你应该有的,在你发生意外失去记忆之前,爸爸跟你都已经确认过血缘关系,只不过你全部忘记了,之後我们一直到处找你都没有消息。”颜竟枫的老婆代替婆婆说道。直觉告诉我这不可信,我第一次恢复意识是在泰国的医院里,纳兰小妖说看见我浑身是血地倒在一条後巷里,听见我会说汉语所以才一时恻隐把我扔医院了,那时候我觉得我记得很多事,我的童年名字在某个国家某个城市的贫困生活,後来却一天比一天记得少,直到连名字都记不住。那时候小妖和他的奖金猎人团都叫我混血中国人,直到我在决斗场接连不断地打败敌人,所有的人都叫我MAX,因为MAX是决斗场王者的称谓。
“那我为什麽会发生意外?” 我将信将疑地问。
“你也知道,你的体质很特殊,这些据说是遗传自你的母亲,竟枫曾经把你送到颜家的特训基地希望能完全激发你的潜能,但是因为估算失误,你的身体状况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在我们还没来得及赶到的时候就自己跑掉了。” 叫安
慧的女人冷静的口吻不容任何人质疑。她的话也很合情合理,在没有更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反驳。
“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为了告诉我我的身世吗?”我突然想笑,一切都他妈的荒唐透顶了,“难道你们是今天才知道我颜竟枫早就找到了我并且把我关在这里吗?两位夫人,你们知道这几天我跟我的哥哥都做了什麽吗?我们每天都
睡在一起,做情人之间才做的事,他一边叫著弟弟一边引诱我。这样子我还是你丈夫的儿子吗?”
我以为她们会惊愕,羞愤,甚至大惊失色,但是没有,如果不是我低估了颜家的女人,就是她们早已了解一切。沈夫人看著我,神情不是难堪鄙薄,而是一种对一切了然的平静和决断:“没错,我们早就知道。”
这次轮到我愕然无语了,她没有要我开口的意思,继续缓缓道:“从知道你失踪的第一天,我的儿子就开始向他的父亲宣战,他说早在查明你的身份之前,你们就已经有了关系,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
天雷轰顶,颜竟枫怎麽可以这麽变态,我看著这位母亲因为自尊努力克制焦躁愤怒表现得坚强平静的样子, 连带著替他羞愧。
“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能容忍这样的关系存在,先生,它有损於颜家的名誉以及我儿子的声誉。可是我毕竟只是他的母亲,竟枫从小就是个自控能力和责任感都很强的孩子,从来没有因为行为不当受到任何人的指责。他说不能放
弃你,因为他爱你。任何人都不能因为爱情受到责难,我相信我的儿子是尽力了,尽力地在爱情和家族的名誉之间做出正确的抉择。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搞半天是要我甩掉颜竟枫,老掉牙的套路。
“夫人,我并不知道他是我的异母兄弟,也没有应承过他什麽。”
“你许诺过很多,只是自己忘记了而已。”安慧不咸不淡地说,“忘记了并不等於没有发生过,对不对,安德莱尔先生?”
这个死女人,安的什麽心。
“您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也懒得再绕弯子了。
“你很爽快,看得出来,也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沈夫人说,“只是之前因为一些问题你的真实身份一直未被公开,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和儿子再起什麽冲突,所以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我可以说服我的丈夫正式向社会及法院承认你的身份,那样你就是颜家的合法继承人之一,撇去财富和权力不说,至少再没有人能掌控或者强迫你的意志。”
很诱人的条件,通常开这麽好的条件都会有同等难度的要求。
“我说过,颜家的名誉是不容任何人来玷污的,所以跟我的儿子在一起或者做颜家的继承人你只能选一样,如果你选择跟竟枫在一起那麽你就永远不能承认自己的血缘和真实身份。或者你放弃我的儿子,我也乐意再多一个儿子。”
我怀疑自己最近鸿运当头了。
“您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我跟颜竟枫不再发生关系就是颜家三分之一财产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