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述————非红
非红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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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光坐直身子,道:“无妨。”


那软囊前後两端都连有两个宽宽的皮带,用於防止皮囊滑落。岳安将皮带往澄光的双肩上一套,将皮囊扣紧。这才替他换上宽大的外衣。却不免在外衣上又给他系上腰带,以免衣摆挡住去路。


他的长发散到腰际,脸愈发消瘦了,岳安找出一道紫绦将他的长发勉强挽住。


澄光扶著木座慢慢从木梯行到地毯之上,将身子向外室移去。
岳安替他打开门,道:“别走得太远,当心没气力回来。”


他撑著身子移到棋室的门边,已是气喘吁吁。而棋室的地面偏偏高出一尺,有两级台阶。他双手扶住台阶,努力地将半身拖上台阶。岳安在一旁看得心痛,却知他固执,不敢轻易相助。那下身沈淀淀地,蝶尾般悬在半空,无处依托,只能靠双肩、腰部用力方能提起。便在这半上不上之间,他大汗淋漓地拧著腰肢,竭力要将蝶尾举高,那蚕蛹般的半截身子便在阶沿上来回地磨搓,有几次已及边缘,却硬是无法搬上台阶。连试数回,最後一次,他後腰用力一顶,才感到身子一松,蝶尾终於被沈沈地拖了上来,落在第一级台阶上。


岳安心中有愧。若不是澄光的下身垫得太厚,徒增了四、五寸的高度,想必不会如此困难。


上第二级台阶时他已有了经验,却也磨蹭了近一柱香的功夫才将蝶尾弄上地板。然後,他坐在地板上,汗水淋淋,不断地喘气。


岳安将手绢递给他,笑道:“累坏了罢?要不要喝口水?”


他拭干额上的汗,摇摇头,撑著身子来到棋桌前,拿眼四处一瞄,道:“我的琴呢?”


岳安道:“琴,我叫人替你换了弦,放在你屋子里了。”


澄光松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道:“你为甚不早说?害我白来一趟。”


岳安笑:“我哪里知道你到这里来找什麽?”


澄光一时无语,喘息不止。


“你还能走回屋去麽?”岳安问。


他没说话,只向他伸出了手。


他过去将他抱了起来,来到屋内,喂了他一杯水。


“这回可是活动得够了罢?”


他的头沈沈地倒在他肩上,轻声道:“安,我浑身是汗。”


他将他送回床上,一层一层地解开蝶尾的缠附,他的下身早已被汗湿透,在冰凉的空气中冒著热气。


他擦干了他的身体,俯下身去,舌尖微挑澄光的肚脐,双唇沿著胸骨吻过,轻咬他的两朵粉红。澄光的身子微微一抖,探手过去,一边吻著他的唇,一边去脱岳安的衣裳。


“冷不冷?”他边吻边道。


“这问题我好像应该问你。”岳安蜂腰猿臂,身材高大,便是冬日也只穿轻薄的衣裳。


“我靠著你,你总是热的。”澄光轻声道:“翻身过去,好麽?”
他赤裸地翻过身去,脸朝床面。澄光让他微微地跪起。岳安满脸通红,平生之中,还是第一次用如此羞耻的姿势示人。澄光一路沿著他的腿侧轻咬而下,手只在岳安的分身上微微一弹,略一拨弄,岳安只觉小腹一阵热流滚过,分身渐渐昴藏起来。身子蓦地向後一紧,却是澄光将他一只玉珠含在口中,用舌尖玩弄著。他的另一只手摸到情人的臀瓣,将一丸香膏轻轻推入菊穴之中。那香膏遇热,顿时融化殆尽,澄光轻道:“会有一点点痛。”他的手指探入穴口,来来去去地尽情挑逗。岳安身上已是汗湿一片,分身胀开,玉珠却被澄光含在口中不放。而菊穴中也是一片火热。


吸吮良久,分身越硬,澄光将床上的木案移到岳安的臀後与之相齐之处,垫上丝垫,双手拉住扶栏,将蝶尾提到案上,从腰後抱住了他。


岳安笑道:“小东西,竟能爬得这样高,小心掉下来。”


正说笑间,菊穴处被他一阵吸吮,已菊口微张,手指伸入菊蕾之中,进进出出,反复抚弄,岳安已忍不住呻吟出声。忽後觉後庭一紧,涨痛难惹,却是澄光的分身已递了进去。吃痛之中,那分身已借著药膏的润滑顶到最深处,两个人已紧紧地贴在一起。


“难受麽?”澄光趴在他背上轻轻地问道。


“饶了我吧。”岳安连连叫苦。忽觉得腰上一凉,已多了一个紫带。澄光将香膏涂在掌心,向岳安的分身抹去,却将它塞入自己的左足之中。这一回却是换了一个方向,分身从足心穿过,竟被那畸形的足牢牢握住。他微微一挣,发现足上的紫绦已扣在自己的腰带中,不得解脱。还不知是何计策,那如火的腹部只觉前後受敌,双手却帮不上忙,不得不支在床上,以防滑倒。澄光一手拉住床顶的木杆,一手扶著床沿的扶栏,提起蝶尾,锺槌一般向岳安的後庭撞去。岳安“呜”地低叫了一声,道:“你欺负我……”却在锺槌的律动中渐入高潮,无法自拔,忍不住身形微摆,反要迎合起他来。殊不知澄光的蝶尾一退,那绳索般柔软的左腿便跟著後退,左足竟如活塞一般被拉到岳安分身的根部;蝶尾往前一送,岳安身子禁不住下沈,那足又被拉著卡住前方。如此疯狂地抽送几十个来回,岳安的分身已坚硬如火,越胀越大,却被澄光的畸足死死套住,定在根部,拆解不开。他已被刺激到了顶点,却无法开释,轻呼一声:“澄……”


澄光腾过手去,抽开自己的足,一股热流激射而出,与此同时,岳安亦感到菊穴一热,白液涌出。澄光松开手,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岳安翻过身来将他抱住,见那左足之中已是一遍殷红。想那足掌的肌肤不曾触地,当与初生婴儿无异,哪里抵挡得住如此激烈的磨擦。心中一叹,用细绢将足裹住,握在手中。


淋浴之时澄光全身脱力,柔软得不能动弹,岳安只好将他婴儿般笼在怀里,一点一点地帮他清洗。完毕之时回到床上,还是白日,澄光见岳安正要更衣,忽在床上叫住他,道:“我能试试你的裤子麽?”


岳安吓了一跳,道:“我的裤子很大。”


“能让我穿一会儿麽?”


岳安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道:“又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我送给你好了。好在今天我存心打扮了一番,换了一条绸裤,不然也不敢给你穿。”


裤子套在他的蝶尾上,显得空空荡荡。澄光躺在床上,样子却很高兴:“安的裤子真大。”


生怕他在床上移动时,不小心将腿弄折,岳安将他的左腿用白绫裹好,轻轻地系在腰间。又将两边的裤腿分别折叠起来,别在他的腰上。


“这样好麽?”他替他套上外衣。


“挺好。”


      

 

紫述 (6)


初春才过,天气转暖,江南风声乍紧,石岳安不得不到太原暂避一月。因走得急,也不敢叫澄光担心,只说自己朋友出了事,要去帮忙。风声一过,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要见澄光,却被苏金次次推辞拦阻。只因冷石斋原本是王府要员的往来之地,自己不敢放开大闹。且上一次将州府的公子打伤,苏金便称不知送了多少人情,拉了多少关系,这才将事情勉强掩过。言下之意,全是岳安鲁莽,惹出的麻烦。无奈,岳安只好尽日在杭州的大街上彷徨。偶遇一经纪,知有一位退休的翰林因要迁回原籍,出让一处私宅。岳安前去一看,见那院落桐影森森,清洁雅致,有一个极大的後花园,且座落在一条极僻静的小街上,心中喜欢,便出手买将下来。雇了工匠,将院内细细修整了一番。这一通忙碌,又过了十日,便挖空心思买通冷石斋的一个小厮,将自己的地址写在纸条中递到澄光之处。


次日下午,又是晴日,阳光普照,满地生辉。岳安刚吃完午饭,将一只极小的波斯白猫放在桌上玩耍。那白猫是旧主留下的,原有足足一窝,其它都送了人,只有这一只是纯白的,主人喜欢,日夜抱在手中。临行前走得匆忙,却又嫌它路上牵累,便送给了岳安。原来这白猫饮食极为挑剔,食碗内必含某种鱼籽方可入胃。没有便整日叫个不停,岳安只得出门四处替它觅食。


正闲坐间,忽听门被敲响。趿著鞋出去一瞧,却有一辆枣木马车停在门边,马夫问道:“请问这里可是有石先生的宅弟?”


“是。”


“有一位朋友要来看你。在车上。”


岳安心中忽砰砰乱跳,喜上颜色,打开车门,见澄光端坐在车内,原自低头沈思,听见响动,扭头过来看他,脸上表情虽一如往日般平淡幽静,清亮的眸中却分明是欢喜。他穿著一身素锦长袍,袖口和衣摆都绣著双鱼紫纹,坐在一个手绣暗蓝蕉叶流苏的丝垫上。见了他笑道:“安原来住在这里,我来看你。”


岳安掩住车门,小声道:“你的随从呢?没有跟来?”


“跟来了,半路被我打发掉了。”


他曲身上车将他抱了下来,马夫送来一个包袱,是他常用之物。岳安接过,遣走马夫,将院门一锁,进得园内,闻见他衣襟之中一缕紫述香气,早已心襟摇荡,俯下身去便吻他胸前的锁骨,澄光脸色微红,任他乱吻,却也不禁。度过游栏,岳安将他轻轻放在後花园中的一个小轩内。将要煮茶,澄光却要喝酒。


两人对饮三杯,岳安倒不觉得什麽,澄光体弱不胜酒力,已渐有醉意。


岳安看著他道:“一月不见,为甚消瘦如许?”


澄光道:“去跑了哪里的江湖,为甚脸晒得如此之黑?”


岳安笑而不答,只问:“你还好麽?”


“好。”


“喜欢这里麽?”


“喜欢。”澄光倚在窗边轻叹:“我已有十来年不曾到室外行动……因这害人的身子,不想见人。”


“就是你自己的院子,你也不曾出去过?”岳安轻声问。


澄光淡淡道:“冷石斋里多是些不知根底的仆从,年年被苏金更换,也没有可信得过的。”


“那些王公大巨的公子们,也没有谈得来的?”


“都是些蠢物而已。”


因澄光棋琴书画四艺超绝,当年曾有不少王侯想聘他为西席,均被他以体弱多病为由,断然拒绝。


“你一定很喜欢杭州。”岳安笑道。


“我出生在这里。”澄光道。


“我听说……”岳安想起那日棋馆内的传说,欲言又止。


澄光却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苦笑:“你听说得不错。我师父就是在冷石斋门前的那条街上捡到的我。所以我知道我是杭州人……也许,就是那一条街上某户人家的孩子。”


“那一条街都是名门世家。”岳安吃惊地看著他:“你当设法打听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我的父母,但我的父母一定知道我还活著,且知道我就住在他们家门的那条街上。”他平静地道:“这一点,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触动心事,他脸色苍白,低头满饮了一杯酒,忽听“喵”的一声,那只白猫轻轻跳上了他的椅子。


“你看,它喜欢你。”


澄光摸摸猫头,笑道:“好可爱的小猫,看样子才几个月罢。”


“是啊,才三个月。别怕,猫掌上刺爪早已拔掉了,不会抓伤你的。晓得你喜欢干净,我天天给它洗澡。这猫也懒,哪里不去,只在椅上打嗑睡。”


澄光宛然一笑:“听你这麽说,它倒有些像我的脾气。”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太阳这麽好,我们一起出去晒晒太阳,好麽?”


岳安指著花园上那一个披满碧草的小坡道:“上面是一片梨树,如今正开满了花呢。这原是一处古宅,有十来株上百岁的老梨,最老的一株听说有三百来岁,你一定要去看看。”


澄光看著他,轻轻道:“安,让我自己慢慢爬上坡去,我想……在草上走走。”


岳安心中伤感,抚著他的脸,道:“草地硬得很,你的身子行麽?”


澄光一笑:“不要紧。”


他还是不放心地从轩内找来几道白绫,将他柔软的下身用方毯包住,层层缠裹起来。那草经一日烈晒,已极干燥,坡亦舒缓,澄光支著木座,将蝶尾慢慢沿坡上拖,只行数尺,已气喘微微,满身是汗。岳安在一旁小心地跟著。见他每一吸气挺腰,那蚕蛹般的半截只勉强擦草而过数寸而已,每行一步,木座轧轧作响,竟动得比蜗牛还慢。移了数步,澄光忽道:“安,我身下……有石头。”


岳安抢过去托起蝶尾,将身下的一块小石捡出,抛到一边,想他肌肤薄嫩,便是在纯丝上拖移,还要不胜其苦,何经得这乱草碎石的磨搓,只怕当晚又要伤痕累累,越是如此想法,越不敢将蝶尾放下,轻问:“你划伤了麽?”


“没有。”澄光回头笑道:“你放手嘛。”


他却再也不肯放手,只用掌心托著蝶尾,每移一次,便帮他将蝶尾轻轻抬起二寸,待坐稳了身子,又将之放下,总之,自己手掌垫在当中,绝不让蝶尾触地。那小猫也跟了过来,只在草丛中玩耍。就这样两人同时用力,辛辛苦苦地帮他上了短坡。岳安在一株老梨下铺了张厚毯,又铺上两层柔软的绫布,这才解开蝶尾,拿软巾细细地替他拭汗,让他在毯上倚几而坐。一千个不放心,岳安跑回轩内拿了不少便利之物,两人闲话片刻,见头上梨花累累如雪,煞是好看,澄光忽道:“安,我要看梨花……送我,送我上树。”


岳安哑然:“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


见他满眼的恳求之色,心中一软,道:“今日索性让你顽皮到底。”


见那梨树并不高大,倒伸出一大丛粗壮的乱枝,其中正有三枝次递上升,微微上翘,最低一枝是个树杈,正可将澄光的盛住。便将丝垫垫在树杈上,将他抱起,仰身躺在树枝之上。那蝶尾正搁著树枝,腰下亦有一枝揽住,最上的一枝正好圈住他的双肩。虽已极稳,澄光仍伸出双手握住头顶上的一根粗枝,见岳安正忙著将丝垫垫住自己的肩和腰,笑道:“梨花真美。”


他的长衫在微风之中徐摆,树枝轻摇,瘦小的身躯随风微晃,好像一只花间的蝴蝶。岳安在一旁扶著他,见他困腮朦胧,醉态妩媚,早已心荡神摇。禁不住托起蝶尾,除去丝裤,掀开衣摆,只将他的分身含在口中,舌尖大肆无忌地挑弄。片刻又丢开,去轻咬他的耻尖,双手只在一双玉珠上揉著。澄光呻吟一声,蝶尾颤动起来,却是无计挪移回避,只是翕动不止,两手无法回护,仍要牢牢抓住花枝。阳光透过花影照著他纤长的腰身,在腰之极细之处隆起两瓣臀尖圆如桃心,下却空无余物,直如细颈花瓶般横卧树间。隔过丝袍看得见粉红的肌肤上细汗点点,已不是弱不胜情,却还是无处躲逃地由著岳安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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