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述————非红
非红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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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述 (12 完结)


弘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丢下一句话:“我先去吃早饭。把他洗干净了送到我卧室里去。”那小厮点点头,道:“小的明白。”


四双冰凉的手将他的衣裳迅速脱光。残废的身子便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他感到浑身一阵战栗。一个人按住了他唯一的手,另一个人将他的下身抬了起来,几乎让他倒立著。他已丧失了说话的力气。


他看见一个高个子的侍从提著一个巨大的尖嘴铜壶向他走来。他无法挣扎。接著,菊穴一痛,壶嘴直插了进去,一股冰凉的水涌向他的腹腔。他看见自己的半身膨胀了起来,身子好像要炸裂一般,小腹像孕妇一般高高隆起。那注水之人仿佛十分明白他的承受能力,见他痛苦地挣扎著,便停了手,将一个软木塞子堵在菊穴上。另一双手伸了过来,在他满是水的小腹上揉来揉去。他不停地呕吐,觉得五脏六腹都浸在冰凉的水中。他们把他放到一个木盆里,将他的手臂绑起来,看著他扭动著身子,在桶中挣扎。


过了一会儿,见他奄奄一息了,便抬过来一个桶,让他坐上去,取掉木塞,下身的水,带著秽物,狂涌而出。如是三次,最後喷出来的,只是一些带著些微体温的清水。


他们这才将他带入另一间房,用兰汤认真的淋浴。直到他遍体生香,他们方在他柔软的肌肤上轻轻地涂上一层带著异香的软膏,菊穴里早已放入了几枚润湿催情的药丸。将他的手束在腰上,将他的身子用绿绸包著,一切就绪之後,便将他送到另一间卧室。


弘静已在那儿等著他了。


“放开我!”澄光冷冷地道:“不然我现在就去死!”


“你怎麽死?”
      弘静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衣裳,手在蝶尾处一阵抚弄,那春药魔力毕现,菊穴内点点凝露,渐渐地溢了出来。接著,他感到他巨大的分身匕首一般刺向他的下身,长驱直入,直到最深处。他开始野兽一般地抽动起来,发狂地攻击著他,那巨棒搅动著他的内脏,每一次都仿佛刺穿了他的胃。他无法挣扎,只能痛苦地呻吟著。那粉红的菊瓣层层吞吐,颤抖地迎送著铁杵一般坚硬的分身,鲜血纷纷滴落。而他的身子却是僵硬地挺著,不让他有什麽柔软的快乐。而他也并不在乎,那柔软松厚的後壁,深穴中涌动的滑液,菊花怒放之後严密的包裹与推动,都让他享受。他不知疲倦地往复了百余次,方到达激情的顶点,便把分身抽出来,要插入他的口中。临到了他的嘴唇,便又迟疑起来,将分身点著他的鼻梁,冷不妨澄光张开了口,在他的玉珠上痛咬了一下。他是习武之人,闪避极快,虽是如此,玉珠还是被他咬了一口。他尖呼一声,吃痛著暴跳了起来,一腿将床上的人踢到门下,找出金创药自己敷了,那痛仍是敲骨吸髓的发作著。他披上衣服,一把抓住澄光的长发,将他拖到後院,狂怒地道:“来人!”


“世子,你受伤了麽?”青童见弘静的绫裤上全是血,惊叫了一声。


“幸亏我躲得快。”弘静冷哼,阴恻恻地道:“澄光,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到了阴曹地府也忘不了。”


草地里浸著雨水,他无助地倒在院子的中央。他们解开了他的手,他知道今日是他的末日,却仍用唯一的一只手臂将自己撑著坐了起来。
他们放进了一条灰色的狼狗。那狗显然饿了很久,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了自己渴望的猎物一般向他冲了过去。他便用唯一的手去搏斗。那狗一口便咬住了他的手臂,嘴用力一撕,他看见小臂的肉顿时裂开了,一直拉到手腕,惨白的手骨露了出来。他已忘记了痛,便用那只手骨去击狗的眼。那狗吃痛,将肉一吐,一口咬住他的上臂。他听见骨节碎落的声音。手臂断了开来,他倒在地上,狗咬住他的臀,犬牙撕扯著他的下身。血已流了一地,连小厮们都掩住了眼,不忍再看。而弘静却只是消闲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很有兴趣地瞧著,慢慢地喝著茶。


他正要将这残忍的场面看完,忽听一声暴喝:“弘静!你疯了!”


那喝声如晴天霹雳一般响亮,他猛地起身,垂下头,小声道:“父王。”


“来人,把这孽子跟我捆起来,撑嘴,打,我不叫停下,不许停下。”


那高大英俊的男人将血泊中的澄光抱了起来,阴沈地吩咐了一句:“请御医。”


那天夜里,四位御医将那个破碎的人团团围住。他们用刀锯切除了他的右臂,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臀部的碎骨,缝合了所有的伤口。所有的药都是最好的,最有效的。澄光没有醒来。他的脸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第三日他被尖锐的疼痛弄醒,挣开眼,看见齐夫人满眼红肿地坐在床边,低声地抽泣著。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努力了良久,终於说了一句:


“岳安在牢里……你……能救他麽?”


说完这句话,他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他睁开眼时,终於看见了岳安。他显得很憔悴,脸上有几道新鲜的伤痕,一只手裹在绫布里,大约也是伤痛累累。


“澄,你能吃点东西麽?”他俯下身去,轻轻地问道:“你已经有四天粒米未进了。”


“岳安,不要再……救我了。”他艰难地喘著气。


“不!我要你活下来!”他颤声道:“我们一起活下来!”


他笑了笑,脸上毫无血色。


“送我到宏隐寺……好麽?临死之前,我想见见……我师父。”他说话十分吃力,话音断断续续。


在路上澄光已完全失去了神智,已在弥留的时刻。他用一条毛毯裹著他,他的身躯因疼痛而不断地抽搐。他只好不断地抚摸著他的额头,替他擦去满头的冷汗。


渐渐地,他的呼吸浅促,连冷汗也没有了。


他抱著澄光跳下马车,值班的僧人领著他穿过几道弯曲的小径,停在一个幽静的禅房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澄光的师父千智大师,那个从街巷里将他拾回来抚养的和尚竟长得一副虎狼之相。他的双眉枯草一般虬结著,眼光深冷,手上满是浓厚的汗毛。


他将澄光轻轻地放在千智的禅塌上,告诉他事情的经过,然後忽然跪了下去。


“你求我救他?”千智道。


他点点头,目中满是泪水:“他们说,大师您……法力无边。”


千智无声地笑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勉强为之。我可以让他活著,不过,他会变成另外的样子。他不会记得你。你最好忘记他。”


“我还能看见他麽?”


“你不会认得他的。”


“只要他能活著,我……什麽都愿意。”他低下头。


“马上离开这座城市,记住,永远也不要回你的住处。”


“为什麽?”


“没有原因,你答不答应?”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答应。”

 

他答应的话,他没有做到。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夜深的时候,无法成眠,他携酒坐在梨花树下,对月独酌。


他相信千智的话中暗示著澄光会活著,会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里。所以他一定要等著他,哪怕等来是只是他的鬼魂。


他过完了生不如死的头五天,夜夜无寐,沈浸在思念和忧虑之中。


第六天夜半月圆之时,他忽然听见後山上传来数声狼嚎。


後山一直有狼,买这座院子的时候,他听说有人曾在山上打死过一只豹子。


可是那一夜,狼声此起彼伏,格外嘹亮,几乎让他怀疑狼群就在梨花树中出没。


他骑著马,拿著一把利斧,举著火把,走入後山。


那条小径是他和澄光经常散步的地方,不远处有道小溪,他们常在溪边垂钓。


就算是深夜,他也听得见潺潺的水声。


他走到一块空地,下了马,月光正从头顶上射下来。树间有物穿梭,倏倏作响。不一会儿,森林中溢出了一道雾气,在他眼前弥散开来。


雾气中,他看见了六双发著绿光的眼睛,炯炯地盯著他。


不,是盯著他的马。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六条灰影从树间猛得窜出,一起扑向马头。


他不该把马拴上树上,马很快就倒地而亡,六条深灰色的狼在马的身上贪婪地嘶咬著。


看得出他们已饿了很久。


他退到一棵大树旁,正在思考对策,浓雾忽散,他发现他的正前方,有一双孤零零的眼睛同样冒著绿光。


那只狼显得格外地瘦,前胸的肋骨历历可数。


它看上去只比狗大一点,有些胆怯,在他面前徘徊不定。饥饿,却又无处下手。


“你也想来吃我?”他将火把举起来,对著那只狼晃了晃。那狼警惕地动了动,却没有退後。


他抡起巨斧,正要出击,忽然间金光一闪,他看见狼的腹下挛缩著一只变了形的腿,足如菊花,蜷在腹中。足上还挂著一个极细的金链。
他浑身一震,火把掉在了地上。


他倚著大树,坐了下来,将利斧放在一边,对著那只狼柔声地道:“澄光你饿了麽?”


那只狼俯下身来,双腿刨地,低嚎著。


“过来吧。”


****


那座园子荒芜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酷爱打猎的年轻人搬了进来。


他第一次到後山巡视就发现一棵巨树下有一堆散乱的白骨和零乱的衣物。就在死者的身旁,放著一只锋利的斧头。


他知道後山里有狼,死去的人一定是受到了狼群的袭击。


只有一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麽那只斧头会如此平静地斜靠在树边,毫无动用过的痕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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