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 第七卷+未来卷+番外————拉克西丝·杨
拉克西丝·杨  发于:2010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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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吏昂留下的遗言,就让人觉得充满了谎言,常生家族的人必须隐姓埋名,不能暴露身世,是因为这个原因,吏昂才自称是他爸爸那边的亲戚吧?而实际上,就连那个所谓的他母亲在部队里认识男人,所谓的“爸爸”,其实是假的!

  “你和我们的舅舅一样,被注射了一种药物,它会让你的身体上瘾,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一旦脱离它,你就会无法行动,你的人格也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哥,这样的你,还能去哪?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皇未寂嘲讽地问,冰冷的眼像在看着一个厌恶至极的怪物。

  君文乙轩平放在衣服上的双手慢慢捏了起来,眉宇间流露着忐忑。

  他果然和吏昂一样……会变得残虐暴躁,伤害身边的人吗?七戒,不就是在无意识下,被他打成那样……

  咽下喉间的哽塞,他漠然地叹了一声:“我恨错人,我不敢去爱,我伤害爱我的人,甚至最后,既没有勇气去和七戒说清楚,也没有勇气留在狂身边……你就是想让我,活得这么悲哀,这么懦弱吗?”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再多关我几天,把我逼疯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吧?”他尖锐的目光和声音,在微微颤抖,带着空洞无力的悲凉,就像有人把他按入水中,却总是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让他缓上一口气,重复地经历缺氧的痛苦,而不让他痛苦地溺死。

  皇未寂冰冷地笑了:“真正的悲哀现在才开始,哥哥,你的日子还很长,你的悲哀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松开手,让银发从指尖滑落,微笑着,把录音器放在哥哥面前:“小雨,我已经送回尹家了,你继承皇羽门的消息尹正也已经知道了,你猜,他怎么想?”

  一直都没有反应的君文乙轩,此刻突然颤抖了一下,疲倦的眸子闪过悸动。

  看了这个反应,皇未寂很高兴。

  “记得《秘密》那本小说里,那个隐藏人物的下场吗?”他肆虐地打量哥哥的反应,满脸愉悦,“想死却不能死的感觉,是什么,你马上就会体会到。对于曾经想过自杀的你来说,这种折磨,比什么都难熬吧?”

  他收敛了一些笑容,开始播放录音。

  “他在你们约定的地方,等了你七天,最后被送进医院时,手里还牢牢握着你的PSP,差点后半生都无法开口说话。对一个这么深爱你的人,你却始终滥用他的感情,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想,他是会恨你又骗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继续爱你?”

  在录音前面的空白部分,皇未寂冷冷嘲讽,君文乙轩难堪地别过头去,无言。

  而后,他听了一段录音。

  狂的声音,沙哑得令他心碎。

  “小银,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不能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不想我们之间猜来猜去。我没有力量保护你,没有力量替你抗起一切,现在的我们,都太弱小。你选择继承皇羽门是正确的,我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十年,我等你十年,到时候,我会坐着战舰来接你,有整只舰队为你护驾,把你轰轰烈烈地迎娶进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挠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带着你到处旅行,游遍大江南北,让每一个城市的人都羡慕我们。然后,这一辈子,我都不再让你孤单。”

  “你说,我们要到下一世才能做恋人。现在,我尹正要告诉你,不但是这一世,就算死,我们也要躺在一个棺木里,一起过奈何桥,一起洒掉孟婆汤,一起投胎转世,生生世世做恋人。”

  泪,滚落下来,他,君文乙轩,即使闭上眼还是止不住泪水。

  “哥哥,这十年,你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将来,他可能会追到地府去,那就不是做生生世世的恋人,而是永生永世的仇人了。呵呵,你就慢慢熬吧,等疯了的那一天,你就解脱了。”

  皇未寂留下这句话,消失在他的眼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留下的那段录音,一直都在皇主人的床头,压在枕下,放了无数遍之后,坏了。

  第二年的三月,一个名叫“皇乙轩”的男人接管了“无限度”,从此以后,他的大名传遍了黑白两道。

  外界对于他的传闻各式各样,有的说他文文弱弱,有的却说他冷血无情。还有无数带有传奇色彩的流言,说他是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美男子,穿着雪白色的和服,有时素雅沉静,有时妖娆邪魅,不似人类,到像是白狐化身。

  因为他深居简出,所以世间对于他的描述参差不齐,没有一个统一。

  也因为他深居简出,神秘色彩为他带来无尽的传闻,充斥着他看似单调乏味的人生。

  再后来,随着年复一年的岁月流逝,“皇乙轩”这三个字俨然成了现代的传说,说他不经世事情感,不食人间烟火,不娶妻生子,不让任何人靠近。

  那些爱看网络小说的女生们不禁YY,说他这完璧之身,不知是为了谁。

  ++++++(未来卷:二月花嫁,将军夫人)++++++

  PART、1

  无欢颜,少年已成孤寡人

  曾经,我们有过单纯美好的时光。

  曾经,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闲聊,甚至为一点点小事争吵。

  但,曾经只是曾经。

  如果知道未来,是如此漫长的煎熬,也许,

  我们一开始就会小心翼翼,不轻易遗失任何美好。

  可惜,年轻的我们,只知道不断逃避,不断伤害。

  当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再拼出完整。

  当初的那些争吵,如果变成相互忍让,

  当初的无知伤害,如果变成相依相靠,

  哪怕最后的结局还是这样,至少,我们不用捧着心上无数的伤口,度过这一生本该最美好的十年青春……

  十年后——

  “孙婷,带殷丽桑出去办离职手续!”

  挂了内线电话,司徒空冷冷地看着女秘书哭哭啼啼地走出去,摇头叹了口气。

  三个月以来,这是他连续抄掉的第四位秘书,办事不力、反应迟钝、笨手笨脚、不动脑筋!

  想来想去,还是林娜最让他称心如意,可惜,林娜休产假生孩子去了。

  十年来,甜蜜小两口都已熬成老夫老妻了,这时候还生孩子!

  而且不是第一胎,是第四胎!明那家伙,懒惰的毛病一点没改,生病了想叫他治那是比登天还难,总以照顾孩子推三阻四,仗着份终身合同不怕坐吃山空,倒也一点不担心他违约解雇了他么?生生生,生孩子用得着比猪还勤快吗!

  “其实我也很心疼林娜吃苦的,要不你让医药部发明一种能让男人生孩子的药?反正我清闲得很,可以代劳。”

  岁数长了,嘴巴也更毒了,说出来的话就不像是给人听的!

  回过神来面对满桌文件,不料一阵风吹得纸张漫天飞舞,司徒空额头青筋暴起,瞪向大门满心以为殷秘书还没走。

  结果,他看见走进来的是个衣装整洁的小男孩,马上就收拾起怒气,泛出温和的微笑。

  “小孩子要懂礼貌,你忘了进来要敲门。”

  他是眉开眼笑,亲切和蔼的,可怎料小男孩蹦到他跟前,扒住桌眼,瞪向他的目光那叫一个“气势逼人”。

  “爸爸!你敢解雇殷姐姐,我就和你翻脸!”

  司徒空顿时满脸黑线。

  瞧这孩子,平时算得上严加管教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

  司徒空故意把脸色一沉,想用威严吓吓儿子,岂料小男孩不但没退缩,反而笑得得意洋洋:“你还想让我帮你看文件查错吗?哼哼……”

  好小子!八岁就懂威胁人了!

  司徒空重重一叹,看着男孩水灵灵的眼睛,心一软,怎么也做不到对这孩子动怒。

  “好了,爸爸忙得快焦头烂额了,你就不要捣乱了。”司徒空一边收拾吹乱的文件,一边忍不住冲儿子笑。将满心温暖的情感倾注在这雪白漂亮得宛如精致的瓷娃娃的男孩,眼底的宠爱似水泛滥。

  “我不捣乱,我是来和爸爸谈条件的。”男孩一本正经地说完,叉腿一站,到有几分他年轻时亲临战场指挥作战的大将风范。

  问题是……他从来不纵容不宠溺,总不会这孩子目中无人的气焰还能是“遗传”的不成?

  三天两头和他谈判,每次都害他很有挫败感……

  司徒空默默叹了叹,把手一摊,大方地道:“好,什么条件,你说。”

  男孩想了想,满脸自信的微笑:“我保证三个月内把殷姐姐训练成强悍能干的职业女性,爸爸,你先不要解雇她。”

  司徒空冷眼瞥过去,看着儿子满脸期待,又于心不忍。

  搁下钢笔,柔了目,他微微转向儿子,淡淡地笑道:“小戒,你不想林娜回来了吗?她只是休假去——”

  “我知道,生爸爸你未来的儿媳妇嘛!”男孩不暇思索地笑道,可是司徒空听了,却只觉被乌云遮蔽了双眼,有点犯晕。

  “小小年纪,想哪去了!”他不得不加重一些语气,可惜在男孩面前显然缺乏威力。

  男孩扬嘴得意地一笑:“反正我就这么和爸爸说定了,要是爸爸食言,后果可不堪设想哦。”

  看着男孩坏坏的笑容,司徒空越来越头大。

  “那我不打扰爸爸工作了,一会和同学约了踢球,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家,爸爸不用等我吃饭,别饿坏了你的老胃。”

  一听到“老”字,司徒空的额角上又冒出两三道青筋:“喂,等等!你和哪个同学有约?!”

  “西容,他和他一帮子兄弟组了个足球队,让我去帮忙!”

  西容?明的儿子!

  司徒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他混一起,他会带坏你的!”

  “才不会,我们是好哥们!”

  西容那个街头小流氓,毫无教养毫无规矩,小戒怎么能和他称兄道弟!

  “回来!小戒,你又不听爸爸的话!”

  “爸爸,”男孩欢快地蹦到门边,侧着脑袋冲爸爸笑嘻嘻地道,“小戒什么事都可以答应爸爸,就是西容,我已经命他为我的终身死党了,我不可以言而无信,对吗?爸爸再见!”男孩做了个鬼脸,淘气地闪身蹦走了。

  司徒空呆了半天,气得哭笑不得。想他多年呼风唤雨,权倾朝野,偏偏就是拿这淘气的孩子没辙。

  笨儿子!说什么终身死党,你尹叔叔的前车之鉴没让你吸取教训吗!!

  “小戒肯定是被明的儿子带坏了!”

  接了霍碧若的来电,司徒空忍不住将话题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一边怒怒地抱怨,一边又像是无奈的哭诉。

  此刻,电话另一头的霍碧若正笑得前俯后仰:“你能治得了国家,却治不了儿子,说出去丢不丢脸。”

  司徒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儿子妖孽得很,仗着小脸长得好看,人人宠他,他就无法无天。他绝对很了解怎么在我面前撒娇淘气,让我没办法对他发火!”

  “呵呵,我早就说,你将来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司徒空,不得不说,别的方面你是无所不能,在管教儿子方面,你实在很失败。”

  碧若这两年也不知怎的,嘴巴也越来越刁钻刻薄了,大概是和尹正常年奔波边疆,混得时间太长了吧?

  不过,司徒空有他的绝活,气息一稳,眸神一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喂,那么多年朋友,你见死不救?”声音温柔得直叫人骨头都酥了。

  霍碧若于是沉默了一会,无奈投降:“好吧,知道你忙。过几天我把他接回家,让我家亲爱的管管他。”

  “感激不尽。”想了想,司徒空脸色又一沉,皱起眉头:“不光要管管他的脾气,还有他早熟的问题!”

  “早熟?”碧若纳闷,“人家父母都盼孩子早点懂事,你家孩子那么聪明,你却不满意?”

  “不是,”司徒空撇撇嘴,“你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你面前提未来老婆的事,是不是有点过早了呢?他刚才还为了我的女秘书威胁我,每次我开除她们,他都要求情!”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空刚说完,电话里就爆发了一串哄笑,跟着是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司徒空啊司徒空,不枉你年轻时候风流,果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我觉得,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小戒他是不是过早地考虑娶老婆的事,而是你该诚心诚意祈祷,他将来别和你一样,喜欢男人!”

  司徒空眉头一蹙,怒怒地心想:霍碧若,你不想在东方军司混了是吧!

  他清清嗓子,正想还击,孙婷却匆匆跑进来:“大人,皇主人已经到了。”

  司徒空目光一闪,脸上微微泛出一丝浅笑:“好,我知道了。”

  三年前,司徒空迁都明华,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入了泷仪宫。

  和原都的漓宫比起来,泷仪宫的规模小得多,被一条小溪隔成东西两院,风格古雅清幽,司徒空喜欢的,就是它的简洁和实用。

  前院的喷泉边,黑色加长林肯沿路缓缓驶入,在大门前靠边停下后,两名黑西装的保镖一左一右地护在车门前,司机把门打开,迎出一位素雅清俊的三十来岁男子。

  男子一身华贵的白色和服,迈出车门时显得行动很不便,但是直起腰杆时,却如一尊白玉雕像,银色长发称得脸容苍白,淡淡的眉,冷冷的眸,轻轻地咬住唇绯,肃穆宁静的气质顿时深深映入人们眼帘,让人深刻感受到,这个男子抑郁寡欢。

  “刖冉,看好时间,我们只能待半个小时。”

  “明白。”

  银发男子轻轻叹息,犹如吹散了柳絮,轻柔文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化作青烟而逝。

  拂过眼底沉静湖泊的哀伤,伴着他眉宇间的忧郁,让身着和服,古朴典雅的他看起来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灵。

  白色,很适合他素雅的气质,白色,也很配他如波垂下的长发,和他没有一丝笑容的冷漠脸庞一样,单调乏味。

  贴身保镖迎上来扶了他,慢步踱进宫殿。

  迎着明媚的阳光,男子坐在落地窗前,端正的坐姿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素洁,告诉旁人,不许靠近他。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脸就像白色石膏雕刻出的肖像,虽然很美,却很乏味。

  他纹丝不动地坐着,并且始终保持挺直背脊的端坐姿势,以及弱不禁风似的消瘦身骨,让人想起李清照的诗——《醉花阴》。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和服宽松的衣领间露出销魂的锁骨,称出男子眸神中淡淡的忧伤。只觉是“岁月如梭,日渐憔悴”的感伤。

  等司徒空走进这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厅,男子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晃动着仿佛比女人还柔弱的身子,礼貌地向司徒空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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