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的风 上————季潮
季潮  发于:2010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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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布尔停止了和弗朗西斯科的打闹,在下属面前自己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威严:“让人把他洗干净了送我床上,绑着,我看完球赛回去处理。”

  “你这幢别墅里面就只有这一台电视吗?”弗朗西斯科恼怒地继续把拜布尔往门外推。

  “我不管,我就喜欢这台电视!”拜布尔趁弗朗西斯科不注意,又溜回了房间,霸占着舒适的沙发,惬意地喝着冰镇啤酒,三五不时地为一次精彩的突破或者任意球发出欢呼。阿列赫诺摇了摇头,这两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显现出亲情人伦,他们的童年都太寂寞了,都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毒药被三五个大汉揪着按到了浴缸里面,似乎可以预见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毒药挣扎地格外激烈。但是终究敌不过那么多人的压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离,温热的水侵袭着皮肤却让毒药感到莫名的燥怒,真的要被拜布尔当成女人一样压在身下吗?毒药心里面不禁苦笑着:这次出任务亏大发了!

  双手被皮带缠在床头,周身未着寸缕,身下是雕花精致的豪华大床,深紫色的丝质床单却丝毫不能让毒药感到舒适。拜布尔的房间宛如阿拉伯奢华的皇宫,轻纱柔幔,却让人觉得时刻被别人窥视着。静谧的空间,依然是海浪若有若无的拍打声,如果可以选择,毒药更想待在地牢阴暗的地板上,而不是如同鱼肉躺在这里,等着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刀俎。时间如同流沙,命运却迟迟没有降临,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毒药已经连紧张的心情都提不起来了,刚才打斗中受的伤却明显地开始叫嚣起来。

  等到尤文图斯最终以三比一取得绝对性的胜利,拜布尔所有的垃圾食品都消灭干净,弗朗西斯科忍耐的极限爆发,这幢别墅的人都听到了三楼的地板上传来物体落地的撞击声,只是谁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的boss被人踹了出来。拜布尔晕乎乎地摸了摸脑袋,对着紧闭的房门泄愤般踹了一脚,不情不愿地走回自己房间,差点就忘了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等着他来处理呢。

  毒药盯着站在门口的拜布尔,徒劳地挣脱着手上的束缚,拜布尔却径自迷蒙着双眼,走进浴室。刚才看完球赛,和弗朗西斯科又打了一架,累得只想拿个抱枕好好睡上一觉。拜布尔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大床,而毒药漂亮的宝蓝色眼眸盯着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靠近自己,而最终拜布尔只是抱着毒药把他的头摁在自己怀里就昏昏睡去。毒药讶异地不敢相信白天对他作出那种事情,抬出那种游戏规则的人只是想抱着他睡一晚上,难道他看起来很像一个抱枕?

  不敢轻易放松的毒药还逞强地睁着眼睛,抱着他的拜布尔却已经呼吸平稳地进入到梦乡里面。毒药轻喟一声,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捉摸不定。自己的大脑也抵不过睡梦的诱惑,却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人轻叹了一声:“雅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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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章

  周身的不适让毒药的沉睡并没有维持多久,双手向上拉起被绑在床头,两条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再加上枪伤未愈又添上昨天打斗的伤痕,毒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三年来的卧底生活都不算坎坷,临了却是这样的命运。微微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拜布尔的怀抱,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也无法做到。

  拜布尔两年多来前所未有的好眠突然被怀中安分了一夜的“抱枕”所打断,有些火大的睁开眼睛,对上毒药同样带着怒意的眼睛,拜布尔邪邪地笑了起来:“我有起床气,毒药先生,你的不安分惹我生气了。”

  “放开我!”毒药恼怒地吼道。

  拜布尔没有回答,手指暧昧地沿着毒药的侧脸蜿蜒而上,滑过那强健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绕到手腕那边,解开了皮带。托着毒药的下巴:“我现在要领取我的奖励,因为昨天你的潜逃失败了!”

  毒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拜布尔真的解开了束缚,但是他并没有感谢他的意思,因为这个条件霸道的游戏正是拜他所赐:“这个游戏不公平,我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有孤身一人,连足够的食物都没有!”

  “我就是权力,我就是法则,我就是公平。”拜布尔霸道地宣布着自己在寇德家族的王者地位,随而对着毒药闪烁着怒火的眼睛,轻柔地印了一个吻在他睫毛上。

  双手虽然被解开,可是手臂的肌肉早已酸痛到麻痹,连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都无法做到,毒药屈起膝盖想要踢开拜布尔,却被拜布尔反制住,双腿被他的双腿压住,周身都无法动弹,两个赤裸裸的身躯亲密地触碰在一起。宽敞的房间,毫无遮掩的大床,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知道拜布尔如影随形的那些保镖是不是暗藏在某处,只要思及此点,原本还因为伤势而苍白的脸色浮出三分红晕来。

  拜布尔是那种平时看上去还带着一分儒雅的男人,褪去衣衫,拿掉眼镜,才看出那种野兽般危险的气息,漂亮匀称的肌理丝毫不输给毒药,冰绿色的眼眸因为欲望而变得深邃如海。拜布尔拨开毒药额前的金发,让他英俊不凡的五官清晰地暴露在自己眼底——炯炯的双目闭了起来,而浅褐色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他很喜欢毒药的眼睛,能在众人之中吸引他的目光,多半是因为这双明眸。吻,坠落在眼睑上,舌尖,轻刷过睫毛……

  毒药用最消极的态度来对待拜布尔,无视他逡巡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忽略他温柔的碰触,可是他该死的却一直都是这样缓慢而轻柔地细吻着他的脸庞,呼吸间灼热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味道让自己浑身都战栗起来:“你要做就快做!”

  “哦?迫不及待了么?那么如你所愿,美人儿。”拜布尔俯下头张口咬住毒药的嘴唇,霸道地在对方口腔里面肆虐。

  毒药说完话就开始后悔起来,嘴唇被湿热所侵袭,拜布尔放大的脸近在眼前。早晨的阳光调皮地钻进来,明媚地光斑落在脸上提醒自己现在已经是白天了,这种固有的观念让自己对这一室淫靡羞愧起来,抗拒地躲闪着拜布尔无所不及的唇舌,退无可退,便恼怒地反口咬了上去,舌尖尝到血液的腥味,唇上失去的滚烫的温度,也看到拜布尔瞬间变得冰冷的脸色。

  “啊,你干什么!”倏尔,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拜布尔掌握,毒药激烈地抵抗想要脱离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如你所愿罢了,既然毒药先生不喜欢温柔,我就只能换种方式了。”拜布尔缓缓蠕动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身下的人身体紧绷,肌肉线条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却被自己限制着无法迸发一丝一毫。

  毒药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不再顾忌地破口大骂拜布尔是个该死的变态、人渣!可是身下却在拜布尔技巧性地摩挲下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不喜欢男人的,居然会在拜布尔手中达到高潮,那一瞬间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所有紧绷的神经都全部放松下来,身体也变得酸软无力,毒药只能长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一颗一颗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晃花了眼睛……

  “还没结束呢,或者说还没有开始……”拜布尔温热的嘴唇包裹住毒药的耳垂,呢喃的话语让激情过后的身体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而拜布尔却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毒药,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英气十足的相貌,健康阳光的肤色,宽厚光滑的胸膛,修长有力的腿……像极了一道美味……

  毒药直觉有什么危险将要降临,想逃开,可是手肘撑着床要起身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被捆绑了一夜的手腕,僵硬了一夜的胳膊,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拜布尔强硬的扣着自己的双腿,抬高臀部让一切都落入他的视线之中,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侵袭到心底,而昨天在地牢里面的场景清晰无比地映在脑海中。下一刻,一个炙热的硬物毫不留情地闯入身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毒药只能张着嘴,撕裂的疼痛从身体的最深处扩散开来,比那一天的记忆更加明晰,更加深刻,也更加让自己胆战心惊:“出去!”毒药咬着牙,慢慢从疼痛中回复意志,可是声音却沙哑地如同情人间的邀请。

  拜布尔的双手紧紧扣着毒药那线条优美的腰肢,无视他的眼中闪过的湿润,眼睛里面是霸道又肆无忌惮的火光,缓慢而又有力地开拓着自己的领地,耳边传来毒药变得急促的抽气声,拜布尔轻轻舔了下上唇:“你可真难伺候啊,温柔了也不好,粗暴了也不好,太挑剔可不好!”

  疼痛还在蔓延 ,毒药死死揪着手下的丝绸床单,可无论怎么努力的去反抗,总是逃不出这折磨人的痛楚,拜布尔却皱着眉头在一旁提醒他:“不是告诉过你要放松么,你这样紧张的话我也会不舒服的。”

  毒药强迫自己狠狠盯着拜布尔,恨不得把压在身上的男人大卸八块,鲜血的润泽让拜布尔出入地更加畅快,而毒药最终不知道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紧张,还是疼痛麻木了身体,只感觉自己渺小地如同一叶轻舟只能随着别人的律动翻滚在情欲的波涛之上。呻吟变成了呜咽,陌生的泪水悄然顺着眼眶淹没到柔软的金发间。

  凶猛强悍如同暴风骤雨的撞击,亲吻遍布整个身体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毒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卷进风浪里面,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甜蜜而刺激的快感中……身体里面张扬的野兽突然进入到至深处,迸发出灼热的液体……

  过了漫长的时间,拜布尔才缓缓退了出来,毒药别过头,不想让自己潮红的脸色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很快,那双有力的手又掰过自己的头,让一切不得不正视起来。吻重新回到唇上,带着尚未平息的情欲,拜布尔在毒药的唇上辗转摩挲着,低低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语调,呢喃着那个久远的名字:“雅科夫……雅科夫……雅科夫……”

  毒药从一波又一波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不知不觉泪流满面,那个吻像地中海平静的波涛冲刷着海滩,却怎么也冲刷不掉心头的那份耻辱,雅科夫,他的名字,为什么从这个男人嘴里喊出来是那么陌生的感觉……不是应该他在暗叹自己的不幸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吻,依然炙热着;泪,冰冷地滑过……纠缠着莫名的情绪……

  拜布尔冷着脸,从床上爬起,那个刚才还热情如火的情人似乎就在下床的一个消失不见,从浴室冲了澡出来,便换上一身西服走出房间:“阿列赫诺!”

  “是!”刚才还隐匿不见的人不知道从哪里闪出身来。

  “我要去雅科夫的墓园,你去安排一下。”拜布尔的声音还带着欢爱后的嘶哑。

  而阿列赫诺只是脸色黯沉地点头离开,他在他们房门口守了一整夜,还有一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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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墓园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打扫和看管,拜布尔的到来是这里宁静氛围的唯一破坏来源,只是今天的拜布尔却没有了往昔的那份轻松随意,甚至没有让阿列赫诺准备一大堆的零食。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墨镜,倒是比参加葬礼的时候来得更加庄重一点。

  挥了挥手让阿列赫诺和保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拜布尔蹲在墓碑前面,放下一朵黑色郁金香,洁白的墓碑映衬着深邃的色泽,手指抚摸着墓碑上面的刻痕——“雅科夫.亚力山大诺维奇.杜诺佐夫-寇德”。只有风在呜咽,树在沙沙……

  “我不是来道歉的。”拜布尔嗓音低沉,神情甚至有些疲惫:“对于我来说,他不过是一个连真实名字都不知晓的陌生人,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小猎物,换了谁都可以。”

  拜布尔站起身来背对着墓碑,四周的风杂乱无章地吹拂着,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当夜色逐渐暗下来,内心的波涛逐渐平息,回到车里,躺在座位上,从后视镜里面看到阿列赫诺似乎释然的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雅科夫说的话里面并不完全出于内心。

  “去克劳迪娅花园吧。”拜布尔难得在刚刚开车的时候就说出目的地,阿列赫诺微微一愣,然后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

  克拉克毫无准备地看着突然造访的两个人,阿列赫诺径自去厨房准备晚餐,而克拉克就和拜布尔在客厅里面大眼瞪小眼。“寇德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拜布尔皱了皱眉,对着局促不安的克拉克招了招手,如愿看到这个男孩一脸紧张地靠近自己,伸手揽腰抱他坐在自己腿上,用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不是告诉过你要叫我boss的嘛。”

  “对不起,我忘记了……boss……”克拉克低下头,这样的姿势让他心头涌起过去的不堪,想要挣扎,却不得不妥协,因为抱着他的人是拜布尔。

  “不用说对不起……”拜布尔凑近克拉克,轻咬着他变得通红的耳垂:“今天晚上陪我吧。”没有给克拉克拒绝的机会,拜布尔一把抱起克拉克走上二楼的卧室,他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一下,证明毒药在自己心中不过是一个玩物。

  隐没在阴影中的阿列赫诺看着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背影,神色淡然,在他看来,毒药尚且成为不了雅科夫的替代品,虽然拜布尔一向不碰自己手下的人,但是既然他能找上克拉克,说明毒药不过是一时兴起用来消遣的玩物,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走回厨房的阿列赫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能让雅科夫事件重演,也不能让谁再成为拜布尔的弱点。因为自己既舍不得拜布尔身陷危险之中,也舍不得拜布尔再为谁流泪……

  克拉克还一副懵懵的状态,却在下一刻被压倒在主卧室的大床上,似乎泪水是与生俱来的伙伴,盈盈缀于睫毛之上。但是他不敢挣扎,在自己被boss捡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拜布尔的人,不过是那一天来临的时间问题而已。

  拜布尔的吻从脸侧滑过,吻过眼角滑落的泪水:“你很喜欢哭……”

  克拉克仰着头努力让眼泪流回去,怯懦地呢喃着:“对不起。”

  “你也很喜欢说对不起。”拜布尔拉开和克拉克的距离,扣住那张清秀的俊脸,拜布尔其实不喜欢柔弱的类型,在他看来强势而骄傲的男人才能挑起他的征服欲,而克拉克显然是那种被人宠着疼着的少年。在他二十年的风流史里面,雅科夫成功地留住了他的心,只有雅科夫,拜布尔努力地说服自己。

  克拉克看到拜布尔突然停了下来,以为是自己让拜布尔生气了,便伸手揽过拜布尔的脖子。拜布尔半眯眼睛看着那种青涩中夹杂的妩媚,确实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难怪贝丁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会一直留克拉克在身边。

  可是拜布尔也无奈地发现地自己居然会在床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分心,想着雅科夫和毒药也就算了,连贝丁都想起来了,有些恼怒地扯开克拉克的衣襟,只看见他从脖子到胸口印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拜布尔皱着眉凝视着这些吻痕,站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我不喜欢有陌生人来我家,你以后最好在外面解决。”

  克拉克随即坐起身,有些委屈地揪紧手下的床单,但是却没有辩驳,拜布尔也许想不到他的侄子莫西迪斯其实是个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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