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迪斯挑眉的动作和拜布尔简直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叔叔,反正你们也没有开始啊……”左耳的一颗黑珍珠耳钉,映衬着嘴角的微笑,闪过一线神秘的光泽,虽然是拜布尔堂哥的儿子,但是这个只比他小九岁的莫西迪斯倒是更像拜布尔的弟弟,放浪不羁,自负骄傲一点不输给拜布尔年少轻狂的时候。
戈曼不习惯以这样一个姿态出现在陌生人面前,益发凶狠地挣扎起来,手腕上的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趁着拜布尔分神之际,戈曼抬脚顶向拜布尔的腹部,幸好拜布尔还留着神,轻松闪过。
莫西迪斯在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后,摸了摸鼻子,讨了个没趣:“我在你书房等你,麻烦您老快点。”
看见房门被嘭地一声带上,拜布尔把枪扔在一边,手指继续抚上戈曼的脸,扣起他的下巴,然后低下头吻住戈曼的嘴唇去掠夺可以触及到的一切,灵活的舌头纠缠着对方,而双手游移到戈曼的胸口,在捻上那两抹嫣红的时候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戈曼压抑而性感的呻吟。
戈曼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被眼前这个魔鬼亲吻的时候就如同散尽了所有力气,无论怎么挣脱和逃避,却无法让拜布尔的亲吻离开自己一丝一毫,肆虐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也让他最后的防线分崩离析。
拜布尔满意地看着戈曼无法挣扎的痛苦,嘴唇顺着下巴,延伸到脖子上,舌尖在枪伤后留下的疤痕上轻轻滑过,留下蜿蜒的一条水渍,然后轻含着戈曼的喉结,如同品尝一道美味。
戈曼转过头,不遗余力地想要躲开拜布尔的一切碰触,而视线就停留在躺在地上的那把枪上,杀了他吧,他是一个恶魔,戈曼暗暗下着决心:“你松开我吧,我不会挣扎的。”声音有一丝喑哑,但是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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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拜布尔配合地作出一脸吃惊的样子,不安分的手指重新捧住戈曼的脸庞:“怎么警官大人突然开窍了?不过也是啊,我一向不喜欢勉强人的,以前的床伴可都盛赞我的温柔啊!”取出钥匙,拜布尔拿下了手铐,调笑着在戈曼面前晃了晃扔在一边。
戈曼重新得到自由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用木然地表情应对着拜布尔给予的亲吻,不敢轻易妄动,眼睛的余光依然可以瞄到那只手枪,只要身体再挪过一点点,并且让拜布尔放松警惕就可以了。
“啊……”还在思考着作战方针的戈曼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而惊呼出声,皱着眉看着拜布尔的唇舌安慰似得舔过乳珠,自他身上抬起头:“戈曼警官,在这个时候分心可是对我的极为不尊重。”
“哼!”戈曼本来还想吼他一句“要做就快点做!”,但是回想起那天,这句话还是被生生咽进肚子里面,然后用一声冷笑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拜布尔也不理会戈曼冷冰冰的表情,径自向下吻住腹部弹性而肌理分明的皮肤,舌尖轻轻在肚脐那边打转。戈曼再也抑制不住地轻吟出声,手指抠着地板的缝隙来疏解从腰脊处传来的电流。拜布尔的右手覆盖住下腹已经挺立起来的欲望,上下揉搓起来,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戈曼警官,似乎很有感觉啊……如果表情能再符合一点你的内心,就更可爱了。”
当拜布尔灵活而修长的中指探入到身下,戈曼强忍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咒骂着拜布尔:“混……混蛋……”戈曼很想现在就掀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然后一颗子弹送他上西天,可是手枪还没有摸到,双腿就被向上压起,短暂的停顿让戈曼恼怒地瞪着拜布尔,便看见他自口袋里面掏出一瓶润滑剂,随即,冰凉的液体随着拜布尔的指尖触及到戈曼体内的火热的温度。
手指进出地更加顺畅,戈曼的呻吟伴着喘息也变得更加急促。雅科夫.戈曼!清醒一点!戈曼在心底把自己从欲望的深渊边缘拉回来,因为习惯性挣扎而移动的身体让自己手指可以勾到枪管,戈曼第一次觉得枪这种东西真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可是拜布尔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酥麻感逐渐在下腹的一处火热聚集,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拜布尔的速率颤动着,手指几次掠过手枪,却没有抓住!
“啊……”戈曼一声低吼,在拜布尔的手中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欲望。
拜布尔掰过戈曼羞红的脸庞,硬是把沾满浊液的手伸到他眼前,另一只手还在戈曼的身后深深浅浅地穿梭。而戈曼终是在羞怒中回过神来,把手枪拖到了自己的触及范围内,才想要抓起来崩掉拜布尔,训练室的门又一次被踢开。
拜布尔正想要进入却被打断,回了一下头,目光冷冽地盯着站在门口那个神情温和,衣冠楚楚的弗朗西斯科:“理由!”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决然不同的两种表情,就如同天使和恶魔,而戈曼就是夹在中间最倒霉的人类。弗朗西斯科倒也不甘示弱,侧过头扫了一眼姿势狼狈的戈曼,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你要是敢再把他弄伤了,我就阉割掉你最不安分的部位。”他堂堂一个国际顶级的脑外科医生,总是被抓去处理这种小伤,说出去很失身份的。
戈曼别过头去,对于一个把他作为朋友来看待的人,戈曼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还不如拿着那把枪在自己脑袋上崩一个窟窿算了。弗朗西斯科正想要在拜布尔杀出来之前闪身离开,却看到戈曼握着枪的手,于是好心提醒了他一下:“那个是仿手枪型的打火机,你要是用枪托去砸他一下,也许还能派上用场。”
“呵呵,弗朗西斯科你干吗说出来啊,我正想看他准备用这只打火机来干嘛呢?”简直是闲话家常的语气,可是拜布尔一只手压住戈曼急于挣扎的身体,一只手还逗留在他身后,突然又恍然大悟地说到:“莫西迪斯认出这是他的打火机了?”
“他让我告诉你以后不要乱拿他的东西。”弗朗西斯科医生倒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这活色生香的场面。
拜布尔是手上嘴上两不误:“呃……过来的时候找不到我的打火机了,话说这样的打火机我也用不习惯,回头还给他好了。”
“那小子耐心也不好,你还是抓紧时间吧。还有,下次记住把门锁好。”弗朗西斯科关上门潇洒地离去,也把戈曼求助的目光锁在门后。
拜布尔不知何时唇舌又贴上戈曼的薄唇,沙哑性感的声音如同呢喃:“不要再看了,你眼睛里面应该看的是我。”说罢,不等戈曼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子没入到他火热的体内。
戈曼被突如其来的钝痛惊得闷哼了一声,用杀人的目光瞪向拜布尔,可是随即又因为拜布尔有力的进出而不得不紧闭双眼,咬着牙。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万分,仿佛身陷情欲的汹涌波涛之中,戈曼只能随着拜布尔的律动飘摇在两个人的欲望之海。
喘息交织在一起,汗水混合着阳麝气息缭绕在周围,戈曼努力想要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剥离开来,只是麻木地来对待拜布尔的掠夺,可是身体去倒戈到另一方……原本已经萎靡的欲望又因为拜布尔的揉搓挺立起来,可是这个可恶的混蛋却迟迟不让自己发泄出来……
随着拜布尔的抽插越来越快,终于在下一刻,两个人都同时爆发出来,拜布尔松开对戈曼的钳制,懒洋洋地趴在戈曼身上,食指逗弄着他胸口充血挺立的蓓蕾。
戈曼推了拜布尔一下,没有推开,便随着他在自己身上点火,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在风里面轻微的晃动,半响,喑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是我?”
呃……为什么,拜布尔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有思索出答案,便撑起身体看着戈曼,反问道:“为什么你还要叫雅科夫?”
戈曼听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也反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俄罗斯人吧?”
“报告上面有说。”拜布尔回答道。
戈曼不耐烦地解释着:“那么你应该知道俄罗斯人的名字也就那么几个,叫的最多的是伊万,雅科夫已经够稀有了!”
拜布尔捏着戈曼的下巴,仿佛魔魇了一般,连冰绿色的眼眸也变成深邃的墨绿色:“为什么你要是金头发,为什么你要是蓝眼睛,为什么你要是俄罗斯人,为什么你也叫雅科夫,为什么你要来到意大利……”为什么你和他是如此的相似,最后一个问题没有问出来,拜布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带着思念和爱恋……
“人是妈生的,名字是爸取的,老祖宗生活在俄罗斯,我也不可能是埃及人吧。”戈曼不甘示弱地回应着。
拜布尔却突然清醒过来,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在做一次吧戈曼警官!”也不等戈曼所有表示,就硬是把他翻了一个身,从背后深深地挺入……
“宝贝儿,你很甜美!”
“再敢叫我宝贝儿,我就宰了你!”戈曼在急促的呻吟中不忘对拜布尔发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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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窗外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晚霞如同烈火一般艳丽。
拜布尔把训练室的窗户开大,晚风争先恐后地灌了进来,吹散一室淫靡的气息。他很少站在窗口看风景,出于安全考虑,此刻却轻松惬意地享受起海风来,从外套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用刚才那把“手枪”点燃,一缕烟味便顺着风四散开来,神清气爽地走回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戈曼。“喂,没死就别躺在地上装尸体。”
戈曼只是闭着眼睛,也不理会拜布尔,这次没有受伤,虽然做了很多次,但是拜布尔并没有很粗暴,甚至还总是照顾到他的欲望。这样的交合应该是被自己强烈排斥的吧,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中释放。戈曼还在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突然感觉到有只手探到自己的腰后,一只手放到膝盖下面。倏地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拜布尔一副无辜的样子:“抱你去洗澡啊,莫非你想把我的东西一直留在体内,我当然是不介意的,不过这样容易闹肚子……”
“我自己会走!”被人压在地上要了一次又一次已经够丢脸了,还要被人抱着去洗澡,不如一头撞地上算了。挣扎着站起来,腰腿却酸痛地差点跪下去,那双手及时地探到戈曼的腰侧,稳住他的身形。戈曼咬着嘴唇,推开拜布尔的扶持,蹒跚着走向隔壁的淋浴间。
只是为了拳击训练后用来冲去一身汗水,这个淋浴室并不是很宽敞,挤进去的两个大男人便只能前胸贴后背站着。“等我洗好了再进来。”戈曼讨厌这样近距离的感觉,对方的气息和温度若有若无地缭绕在自己身边。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这里是我的地盘。”拜布尔咬着戈曼的耳垂,舌尖狡猾地舔过耳后的敏感部位,而一只手已经从戈曼的腰侧移到了双股之间。
热水从头顶冲刷下来,两人的皮肤都在氤氲的水汽里面变得微红,戈曼一只手牢牢地抓住那个不安分的手掌:“一次逃亡一次惩罚,刚才那一局已经结束了。”
“你多心了,宝贝儿,我只是想帮你善后而已。”拜布尔另一只手扭住戈曼的手腕,向上一抬,便让戈曼紧紧贴在自己胸口,而手指已经在他下体蠢蠢欲动。
“你……”戈曼还没有来得及争取自己的权益,就被闯进来的手指打断了话语。但是拜布尔这次真的是很规矩的帮自己做清理工作而已。戈曼紧紧咬着下唇,两根手指的进出因为润泽而变得很顺畅,低低的呻吟被克制在喉间。
“如果觉得舒服就叫出来好了……”
戈曼心下一惊,星眸冷冷一斜:“如果你弄完了就赶快给我滚出去……”
“无论是我的手指还是还是我的人都不想滚出去,另外我们还需要谈谈接下来的游戏规则。”拜布尔的手指退了出来,把戈曼转过身面向自己,然后恢复往常的冷漠:“贝丁没有死……”
戈曼身形一怔,居然这样都没有死,三年心血,一夕失招,再抓他恐怕就难了……
拜布尔靠着一边的枪,环抱双臂:“戈曼警官,不考虑一下我们合作的可能性吗?”
“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抓了一个贝丁,再来一个拜布尔.寇德统治毒品市场,那么我还不如找机会宰了你,公仇私恨都报了。再者,贝丁即使不死,也是元气大伤,你灭他前可是抢了他不少生意,东山再起,恐怕也难了吧。”戈曼的双眼熠熠,盯着拜布尔,冷静的分析。
拜布尔眼睛里面闪露出赞赏之色,但是摇了摇头补充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贝丁现在躲在暗处才更可怕,没有人知道他还有多少实力,也没有人知道他下一个要对付谁。”
“恐怕寇德先生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吧,如果他要拉垫背,应该区找抢他生意,炸他货船的那个人……”戈曼关掉热水,径自拿过一旁的浴巾擦干头发。
拜布尔跟着戈曼走出淋浴室,悠然地说道:“我之所以能确定贝丁还活着,是因为他刚刚杀了一个卧底警察,身体被切成数百块,装在葡萄酒桶里面寄往意大利的国际刑警组织。”
戈曼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拜布尔,可是拜布尔却面带微笑继续说道:“外面的敌人,身边的内奸,他一个个都会去铲除,反正也翻不了身,索性能拖一个垫背就拖一个。不抓到贝丁,死的人会越来越多,黑白不论。”
“我……”戈曼死死握紧拳头,他可以冷血冷情敌冒充黑帮当卧底,看着眼底发生的种种罪恶,却总是无法接受自己同事战友的死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午夜梦回的魔魇。一次次面对别人的惨死,只能咬紧牙关发誓要抓住那些犯罪分子来祭奠战友的在天之灵。这次行动他知道总部不止潜伏了一个卧底,虽然没有见过搭档的面,但是听到他们的噩耗,还是让戈曼痛苦万分。
“你还没有被怀疑,我可是很体贴地在外面放消息说你在我手里饱受折磨。”拜布尔从愣神的戈曼手中抢过毛巾,帮他擦干身上的水珠,吻过他鼻尖上的一颗小水珠:“留在我身边,帮我一起抓到贝丁,顺便,我允许你在这段时间搜集我的犯罪证据,这样的条件够丰厚了吧?”
戈曼推开拜布尔,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你到底想要什么?”
“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拜布尔坦白地对戈曼说道:“如果你同意,我们之前的游戏可以即时终止。”
“可是我同意了,就一辈子卖给你了?”戈曼犹豫不定,他可不想永远跟在拜布尔这个强要过他的混蛋身边。
不知何时阿列赫诺站在了门口,捧着一摞折叠整齐的衣服走到拜布尔身边,然后展开一件干净的白色浴袍披在拜布尔身上,拜布尔微微颔首之后,阿列赫诺才退到一旁。然后食指挑起戈曼的下巴:“等贝丁被抓或者死去的那天,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留下。”说完,正欲离去,却被戈曼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