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霭》
作者:飞鸟琳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回首往事时,觉得曾经的悲伤和痛苦在如今看来只像是夕阳西沈时天边轻薄的雾霭。自从有你与我分享人生,我的生活充满了光彩。
大致是说美丽可爱聪明伶俐的男一号与不太能干不太坚强的男二号携手共创美好生活的过程。
轻霭01
山间幷没有胜景,只有满地黄叶,刺眼的一片金色,繁华的喧嚣。
蜿蜒的小径不疾不徐,绕山腹而上。不闻人声,只有一个青衣少年信步而行。少年约摸只有十二三岁年纪,眉间却有几分疲惫的寂寥,身材瘦小,腰间却佩著一柄殊不相称的长剑,墨色的剑鞘有流云纹缠绕,旁人一看便知必然也是品剑山庄的弟子。
雁止山本来没有什麽名气,但近年来江湖中人却没有不知道雁止山的,就是因爲品剑山庄的庄主燕九龄。燕九龄祖上本是官宦世家,在前朝时却家道渐落,人丁单薄。燕九龄的祖父一生未入官场,只爱在乡间闲居;燕九龄的父亲也是生性淡泊,只是随之隐居。燕九龄却是不同,自小便喜爱剑术,极向往江湖游侠的生活,十四岁独自一人离家,四处拜师学艺,倒真的做了“剑仙”裘真的弟子;他爱武成痴,又极有天赋,到得中年之时,江湖中人论剑术无人能出其右。燕九龄虽然于剑术上出神入化,却没有多少争强好胜之心,因爱上雁止山的清静,在老父去世之後,就变卖故里的田産携了妻子定居在雁止山上。练武之馀也收了几个弟子,家中人丁多了,便在山中修了一处庄子。燕九龄的师父爲人狂放,行走江湖自称“剑仙”;燕九龄性子随和,只称自己的庄子爲“品剑”,平日练剑授徒之余,也常与妻子游历江湖,洒脱自在,实令旁人羡慕。朋友们知道他的脾性,总是搜来名剑送他,经年累月收藏极富,终不愧“品剑”之名。
燕九龄青年之时总是只以练剑爲念,虽与妻子情投意合,但到了年近五十之时才有了一个儿子,珍爱非常,取名燕非。燕非不爱练武,同门师兄个个得入高手之列,他却终日玩耍,十二岁上功夫仍是练得七零八落不成气候。燕九龄溺爱幼子,只是听之任之,从不责备。燕非自小长在山中,又得父亲师兄们一味宠爱,性格极单纯质朴,虽然年幼时即丧母,却从不知人间愁苦。
十三岁对于燕非来讲是很离奇的一年,从这一年开始,生活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姿态,命运的变化如此突兀,就好像是属?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十三岁的春天来得很凉,就像寒冬开始之前的晚秋,虽然当时的燕非完全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暴风雪,却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冷。一直以来荫蔽著燕非的父亲初春时突然病倒,缠绵病榻,挣扎在春天和夏天。庄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燕非却从没有真正看清那些人,眼里完完全全只有父亲日复一日枯败下去的容顔。就像一株耗尽所有活力的树,父亲最终在深秋时辞世。
从父亲去世的那一日起,燕非怅然若失,不言不语,也不再缠著师兄们玩耍,整日里只在山间游荡,仿佛山间的微风里还依稀残留了父亲的气息。
乾燥的落叶上传过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燕非不回头知道这是大师兄言曦,只因爲旁人走路的声音不可能这麽轻。燕非也不理他,但片刻之後便已经到了一个怀抱里。
“回去吧,太阳下山了,这里会冷。”言曦的声音悦耳低沉就像山间幽咽的泉水。
燕非撅嘴道:“那师兄抱我回去。”
话音未落,便觉得脚下一轻,被言曦打横抱了起来。乾燥的树叶在言曦的脚下刷刷地响,燕非听著那声音,将头靠在言曦肩上,合上眼睛。夕阳黯淡的光照在少年稚嫩的脸上,散出上等瓷器一般的柔和光晕,晚风吹得少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细致的五官就像高手工匠的精心杰作,瘦小的声躯软软地挨著言曦不带一点点的紧綳。燕非头也不抬,只心不在焉地道:“师兄不是说加去吃饭麽,爲什麽往却後山走。”言曦也不答话只轻轻地拍著他的後背。
山阴的光綫越来越弱,风也越来越冷了。
雁止山主峰叫做回望峰,品剑山庄建在山腹坡缓向阳处。後山是个小小的山坳,颇多竹林,常年幽冷,竹林深处只有几间小小的木屋;燕夫人年轻时常爱在後山闲游,这几间小木屋便是她请人修的,虽然简单,却布置得极雅致,陈设器皿尽是燕夫人少年时的爱物。燕夫人産後体弱多病,终于与世长辞,燕九龄怀念妻子,练剑之余常来小住,屋内屋外一针一綫一草一木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燕非不爱这些小木屋,嫌竹林里阴森。但近来心中沮丧,经常在林中逗留,一边把玩多年无人动的妆匣书籍,一边想像母亲的样子。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去与母亲相会。
太阳已经西沉,光綫渐渐昏暗,林间游荡的微风时时拂过身边,透骨的凉意。燕非缩在言曦的怀里,还是相当莫名,不知爲什麽会来这里;记忆里言曦终日练武,或是忙里庄中事务,似乎从来没来过後山。但林间道路对他来讲仿佛极熟悉。
天慢慢黑了,小屋里已经点了灯,小桌上竟然准备了菜,看来极熟的菜式,全是燕非平日里爱吃的,香菇炖鶏,松仁玉米之类。燕非素来挑食得厉害,这时看到这一桌子扭头道:“我不想吃饭。”
言曦早习惯他这样,抱他到膝头头坐著,耐著性子挟了菜,一口口喂给他;菜到口边,燕非就一口口吃了。
言曦拿过酒杯问:“要不要喝点酒。”燕非点点头。言曦倒了酒喝了,俯下头来,慢慢哺给他。那酒不烈,是乡间自酿的果酒,但只几口,燕非的脸就红了。
言曦见了他那样子,心头也有些动了。燕非心下明白,也不挣扎,反而更是缩到他怀里去。言曦的手伸到他腰间,摸索著解了他衣带,宽下他中衣,直伸进去,覆住了他,缓缓摩挲。
燕非自小丧母,父亲虽然宠他,但大多时候要麽忙于练武,要麽忙于庄中事务,反而是与言曦相处最多。言曦性格沉静,但溺爱他更胜燕九龄,虽不喜多话,但细心体贴,日常生活琐事几乎一手包办,对他千依百顺。燕非学会的寥寥几手招式,都是言曦煞费苦心磨著教会他的。于燕非而言,言曦虽是师兄,却与父亲相差不远了。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言曦时常在背人处抚慰他。燕非不明所以,只觉此事舒适非常,年幼贪图享乐,竟然对言曦加倍依恋起来;外人看他年纪小,都不觉得二人之间有何暧昧,再加上言曦爲人严肃沉稳,所以从没有人想到这方面上来。
言曦的手非常灵活,因爲他太了解燕非。燕非双手紧搂住他的腰,双颊赤红,呼吸已经混乱,只要言曦稍稍拨弄一下,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言曦的手指快速地套弄著,掌心摩擦过少年的铃口,那青涩便毫不保留地射了出来。
少年淹没在强烈的快感里,半晌没有动弹,时间久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手上一阵不适,才蒙胧醒来,原来双手已经被一条衣带绑在床头,身上的衣服也尽数被脱了。言曦也是混身赤裸坐在床边。
燕非虽然不通世故,但天生聪敏,大师兄对他的异样,他早已有所感觉。今天看了言曦这副模样,心中极是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虽然性子骄纵,却不傻,当下也不求饶,直直瞪著师兄,不知今天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情。言曦却开口了,自言自语般地道:“小非是我看著长大的,我第一次抱过你的时候,你才是个这麽一点点大的小婴儿。後来你慢慢大了,我也幷不著急,因爲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我等这一天仿佛等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燕非也不敢答话,心砰砰乱跳,胸口闷闷的差不多喘不上气了。
言曦翻身上床,骑在燕非身上,成年男子的身体怒张著,暗红的顔色正对著燕非,燕非的脸刷的就红了,想挣扎,可是腿被紧紧压著,手又被绑了。言曦自然知道他想挣扎,伸出手掌按在他胸口,一道劲力直透入少年的身体。言曦自小苦练武功,到现下内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道内力幷不霸道,但却极纯极韧,在燕非体内游走,凝结,燕非便觉得手足酸软,使不出力。这门功夫却是言曦的自创,与江湖上普通的点穴颇不相同,用一道丝般的内劲透入人体,紧缚住四肢经脉,使人内息无法贯通,狠绝之处远胜点穴。燕非功夫太过稀松,一招之间便被制住。言曦见轻易得手,便解了燕非手上的束缚,躺下来将少年小小的身子笼在怀里缓缓抚摸,以口相就吮过少年的嘴唇,细细的锁骨,停留在胸前的红樱上反复舔舐。少年敌不过这样的挑逗,不久便又情动。男人的坚硬贴了上来摩擦著少年的青涩,双手揉捏著少年的双丘,手指沾上早就准备好的润滑之物,揉进了缝隙里,少年扭动著身子,却被男人紧扶著臀部,怎麽都没法躲开。那润滑之物略有催情之效,片刻之间少年的身上便浮现出淡淡的粉色。男人身下早已难耐,折起少年双腿挺身埋了进去。少年从没受过这等苦楚,立时惨呼出声,一张脸煞白痛得扭曲。
男人觉得身下极紧极窄,几乎没法动,只能生生提起臀部,再狠狠冲下。少年痛得难耐,又羞于出声,嘴唇都快要咬破。此事说来应是没什麽乐趣可言,但男人看著少年那痛苦的脸,越发的兴奋了,大异平常温和可亲的样子,表情如野兽一般,反反复复在少年身体里抽插,直到终于射在少年体内,才觉得身下松快了。少年的身体满溢著男人的 ,让男人觉得温暖又湿滑,伏在少年身上喘息著,灭顶的快感,不一会便又硬起来。後来便顺畅许多,男人也不紧不慢起来,抓起少年摆出各种姿势,整整享受了一夜,才累极而眠,而少年早已迷离,连男人一直插在体内也没什麽反应,恍恍惚惚任他爲所欲爲。
男人醒来时已近黄昏,看著少年苍白著脸昏迷著,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红痕,觉得得尝愿望,心下极是快慰。抱起少年草草整理一下,便离开了。
燕非这一睡便是数日未醒,昏沉中只觉遍体火热,每次在梦里看到言曦,便惊吓欲醒,但无论如何也不能醒过来。总觉得有人一直照顾自己,爲自己擦身换衣喂药,但却总也看不清那人是谁。白天过後便是夜晚,之後又是白天,反反复复,无穷无尽一般。
终于一日清醒过来,仿佛死而复生,周遭或是自己都陌生之极。一阵脚步近来,是个从没见过的老人,那人手上拿著水盆,过来见他醒了,也只是默默扶他起来,爲他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燕非便知这些天昏睡时是这老人在照看自己,只不知他是谁,也不知他从哪里来。那人总不说话,收拾好东西出去,半晌回来,端来一碗粥。燕非坐在桌边慢慢吃了,那人也不厌烦,只等在一边,看他吃完收了碗,又端来一壶茶。燕非心下迷惘,难道将来便要跟这老人在这小院里过一辈子麽。
这老人叫做秦三,的确是言曦找来看管燕非。秦三虽然看来昏聩,但却算是老江湖了。年轻时是个镖师,老来体衰没法走镖时,本想仰仗东家照拂图个养老,哪知镖局本没有後台,又没什麽人脉,老东家死後不几年竟关门了。秦三虽得了一笔银子,但一没家室,二没儿女,仍是飘零江湖,辗转间终于在京都名馆得月楼里谋得个护院之职,老板见他年老,只叫他做些扫洒之事很是轻松,哪知不久便不小心得罪了院中红牌。老板爲了哄手下摇钱树开心,本想处置了他,正好被言曦撞见,觉著此人有用,但开口要了此人。言曦本就精明强干,後来又得了品剑山庄庄主之位,得月楼只是个风月之所奉承他还来不及,见他开了口,便叫秦三收拾东西跟他走了。秦三能在品剑山庄有个落脚之处,自然千情万愿。
秦三武功高不成低不就,但毕竟一辈子行走江湖,行事稳妥;燕非武功被制,又在品剑山庄地盘上,有秦三照看,言曦很是放心,自去忙著自己的事务。秦三终身未娶,一直过著光棍生活,虽不善针綫,但缝补还是勉强将就;虽然厨艺不精,但简单饭菜也还做得出来。燕非整日里懵懵懂懂,也不觉得生活上有任何不便;虽然不喜欢被人看著,但也不讨厌秦三。山间本就寂静,这小院里更是如死水一般,终日里只偶然听见一点风摆竹梢的沙沙声。但日复一日,看著日行中天,月夜朗星,燕非竟然慢慢觉得心中松快了一些,不再沉重地憋得喘不气来,什麽都不去想的时候,似乎日子也不是那麽难过,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
有秦三尽心照料,燕非身上渐渐好了,体内的伤口也不再疼痛,掐指算来,在这小院里被圈禁的日子竟还不到一个月,但好像过了很多年,山庄,父亲,师兄们,都像是前世的记忆。燕非这日正发呆的时候,言曦来了。
燕非看著他,就好像从前从来没有认真地看到眼里。言曦身材高挑,却不算魁梧,幼年入师门,年纪不大时就慢慢掌管山庄大小事务,举止之间自然流露出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威严;浓眉俊目,脸上綫条却幷不柔和,让人有种棱角分明的感觉;因爲常年操劳,颇显岁月痕迹;这样的言曦与燕非印象中的童年玩伴分明相差甚远。就连过去的那个只爱撒娇的自己也让燕非觉得相当陌生。
燕非看著他进来,站起身服侍他宽衣洗手。言曦也不动声色,仍像往日一样抱他在膝上坐到窗边。往常这样时候,燕非总会抓著师兄没完没了地讲著些琐碎事情,但今日却什麽也讲不出来,两人就这样默默坐著,直到秦三进来掌灯。燕非服待他吃完饭,又犹犹豫豫地服侍他沐浴。少年的恐惧在言曦眼里清清楚楚,反而让他生出凌虐的欲望。
男人坐到床边,看著少年磨磨蹭蹭不知所措的样子,只道:“小非过来。”待少年走到他身前,又命令他自己脱了衣服。灯下少年的身体不住颤抖,但乖乖地一件件脱完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来。那白晰的肌肤,青涩的身体,让他血脉贲张。他分开少年的双腿,直挺而入。
第二日燕非又再病倒,从此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原本活蹦乱跳的少年竟然恹恹不起,日复一日地衰弱消瘦下去。北方的风默默来袭,雪落封山。言曦偶尔来看他,总是极有耐性地陪著他,爲他擦汗喂药,却总做不到不侵犯他。
直到雪融冰消,山间桃花盛开的时节,燕非的身体才渐渐地好转,大概是终于学会打理自己,对欢好之事慢慢也惯了。
秦三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把个小小的院子弄得井井有条,甚至在院外空地上种起各色蔬菜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燕非年少,闭居烦闷至极,虽则春回时暖,却连山间景色也无法出去看看,时而拿出母亲旧日留下的诗集传奇读几章,但日间多是跟著秦三种菜喂鶏。秦三也跟燕非闲话家常,但毕竟心下明白,多馀的话一句不提。如此总算可以勉强度日。
仲春之夜,和风吹过也不觉凉意,少年身子好转,男人无所顾忌,抱著他在怀中抚弄半晌,心中火起,照旧抓著他到床上,草草褪下腰带,衣衫也未除去,便按著少年的头向下。少年此时已是不著寸缕,头发散乱,乖顺地伏到男人腿间,伸出舌头,细细舔著。男人心中不足,抓著少年的头发往下拽,少年顺从的张开小嘴,整个含进口里,吮吸出声,喉头上下蠕动,顶弄男人。男人最喜欢少年这般动作,舒服地眯起眼睛,喘息著射了出来。少年熟练地咽了下去,也不曾呛到。男人闭目片刻,下身便又慢慢挺起;少年便再以口相慰,助他泄出。如此反复数次,男人方才够了,让少年服侍他沐浴睡下。
男人囚禁这少年,本就没存虐待之心,实是出於喜爱之意。只因正是年轻,情欲极是旺盛,在欢好一事上又不是温柔婉约之人,这少年偏又身体稚嫩,被男人折腾得不堪其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好男人试著教他口侍。此事原是极屈辱,但实在身体的痛苦太过难於忍受,学著口侍可使身体少受些苦,颇有如悉重负之感,也顾不得那麽多了。他原本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人,近来又惯於察言观色,侍弄得男人只觉秦楼楚馆的红牌也不及他。少年这一番曲意逢迎,男人心中自然知晓,便常让他口侍;时而抱了少年的身体,动作上也慢慢温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