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阑珊 续 流水浮生————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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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手一翻,掌中一个小小的圆盒子,掀开盒盖,挖了点药膏,熟门熟路找著少年的穴口处,轻轻磨梭著两根手指伸进去,将药物涂满肉璧。
少年的喘息复又急促了起来,被子中光线昏暗,凤溶低头,忍不住微笑,谈稹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就那麽直直地冲撞著自己的腿根。
抽出下方的手抓住茎根,那物事象活了一般,忽然颤抖,掌心处一涨一涨,凤溶轻轻地套弄著,稍稍往前一撞,恰恰冲进了少年的身体内。
第二十八章
穴口骤然撑满,谈稹轻轻地颤抖,再也忍不住了,低低的呻吟声密密泄出,嘴唇渐渐发白。好在凤溶一直以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否则以他这种破破烂烂的身体,再加上今日又硬撑著跪了大半天,这会儿如此激情难遏,只怕早已昏了过去。
饶是如此,当那极致的快感冲上心头时,谈稹仍是觉得眼前金星乱舞,微微仰了仰身体,慢慢瘫软下去。凤溶紧紧抱住他,掌心的内力越来越猛,少年细弱的呼吸一点一点强劲,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凤溶......"
武帝知道他想说什麽,轻笑著截断了他的话:"跟我走好不好?"
谈稹疲惫至极,却不愿再阖上双眼,所有的深情都在这一对眸子中温柔地流出。走?如何不愿,可是我能走吗?我若走了,香袖怎麽办?
慢慢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凤溶的眼色深得看不见底:"为什麽?今日便带你离开,你也不愿意吗?"胳膊不由自主收紧。
谈稹被他箍得吃痛,轻轻纠了纠眉心:"并非不愿意,是不能走。除非......"
武帝眼眸微闪:"除非什麽?"
少年望著他,目中蕴含著深深地眷恋:"我愿意与你离开,哪怕只和你在一起一年、一个月、甚至一天,也自瞑目......"
凤溶抿了抿嘴唇:"说什麽疯话?"
谈稹往他怀里缩了缩:"可是不行,褚麟说了,若是我再次突然失踪,他便杀了香袖......凤溶,香袖是我唯一的亲人,便如我的妹妹一般,我不能弃她不顾。"
武帝失笑:"就这麽点儿事,你烦的什麽心?香袖一块儿带走不就得了?"
少年仍旧摇头:"不行。凤溶,褚麟对江湖虎视眈眈,为人狂燥,若是此番我再次离开,只怕他立时便能猜著是你将我带走了。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皇宫後院来?除了你,大概别人是不能够的。"
"到那时,依褚麟的性子,江湖上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凤溶,你还有何面目再去号令群雄......"他突然顿住了声音,一只手抚上胸口,脸上颜色顿变,嘴唇的紫色愈发深浓。
凤溶吃了一惊:"怎麽了?"长臂微勾,拖来床头的衣服,少年软绵绵的身体全无力道,任他裹上外衣,扶坐而起,片刻後一股暖流顺著心口涌向四肢百骸。
约摸半盏茶的时辰,谈稹总算能够再次开口说话:"凤溶,好了。"
武帝皱著眉,绝丽的容颜挂著深深的忧虑:"你的身体......我自幼习医,却瞧不出你到底是患的什麽顽症!"
少年勾起了嘴角:"这病先天带来,爹爹当年也是如此。不过,这毛病也有好处,发病时好像很可怕,不瞒你说,每次发病我都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偏偏一碗参汤灌下去,便又还了魂,总之,暂时应该没什麽问题。"
少年勾起了嘴角:"这病先天带来,爹爹当年也是如此。不过,这毛病也有好处,发病时好像很可怕,不瞒你说,每次发病我都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偏偏一碗参汤灌下去,便又还了魂,总之,暂时应该没什麽问题。"
凤溶抱著他,赤裸的身体散出热气,和著温暖的声音传进少年心底:"我初见你时神智不清,便是药性解了也不过粗粗一看,其实你正昏迷著,我见你脸色不对,正对你施救,不妨这小丫头......"瞥了瞥窗边椅子上的香袖:"进来了,我只得连忙离开......"
"香袖见著你了?"
"不曾见著,我听见门有响动,立时从窗口离开。"
"难怪香袖瞧见我......那後来怎地又进宫?"
"回到玄帝宫後,我一直觉得不舒服,长到二十二岁,还是头一次被人......"
"别说那些,你再次进宫可是想将我杀了灭口?"少年的眼中不无戏谑。
凤溶紧了紧手臂:"那日离开得匆忙......"突然笑了笑,眼神温和:"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慌乱,被下药後......这个......著实有气。故而进宫来此,一来是想瞧瞧你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二来也确实想把你带走,凤溶的人自然是应该呆在玄帝宫中。"
"你却说什麽欠债......"
凤溶低头亲吻他的脸颊:"我那时理不清心思......对不起你了......"
谈稹伸手抱住他的腰肢:"凤溶......"
武帝望著他:"谈稹,你适才说得不错,暂时我还不能带你走,但是等著我,总有一日我会带你离开这儿。"
"去玄帝宫吗?"
"不,我们学师父去,师父畅游五湖四海,逍遥自在,我一直很羡慕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谈稹,待我此番帮助武林度过难关,我来接你,从此只在云山深处,好不好?"
少年微微眯起眼:"好......只是那些事你能够说扔下便扔下?"
凤溶低笑著:"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但是,若想将来能与我一起游玩至云天海外,你现下便要好好保重身体,不可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谈稹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抚著武帝绝丽的脸庞:"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你摆出那种冷清的模样反而更加习惯。"
武帝拍了拍他的手:"你在玄帝宫的时候,我可没想到你会这麽......"不怀好意地瞧著少年的领口:"有生气......"
谈稹低低叹息:"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想活著,想好好活著。以前人生没什麽渴望,唯一只想活到二十岁,加冠成人,好歹也算到这个世上来走了一遭。可是那日你头也不回的离开後,我总觉得不甘心,我不信你如此冷情,我开始想著你会不会再来找我,即便是再次利用我,我也毫无怨言,只盼著再与你见一面,便是死...... 唔......"
凤溶的语气略带责备,眼神凌厉:"想说什麽?"
少年连忙转口:"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凤溶,别担心,其实我的病也没什麽要紧,只要小心些,一般不会无故发作。"
武帝拢住少年的身体:"嗯,你有这个心便好。不过......"轻轻蹙了蹙眉头:"褚麟那里,不许与他过多亲密。"
少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们虽然一起长大,却是自小便不亲密......"
凤溶瞪眼:"你怎麽还不明白?为了换你,他把玉玺带出了皇宫,忍受我的冷嘲热讽!你再想想,回来这一个月,你的处境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谈稹似乎有些吃惊:"你......你的意思......"
武帝懊恼地皱皱眉头,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我什麽意思都没有,什麽话都不曾说。"
少年望著他,痴痴凝视,忽地"噗嗤"笑出声来,其後竟笑得眉眼弯翘,乐不可支。
凤溶掐了掐他的手臂:"笑什麽?"
谈稹"哎哟"一声:"我是在想,以往我总认为你冷静自持,拒人於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疏不知你竟是一个如此有趣的人,而且还很......"
凤溶绝丽的眸子亮晶晶的:"还很什麽?"
少年不敢太放肆,抿嘴轻笑:"还很可爱。"
凤溶怔了怔,似笑非笑地望著谈稹,突然收紧了手臂,闷下头去,狠狠吻住少年的双唇,细细啃舐。
第二十九章
凤溶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谈稹并不清楚,一场情事对於他的身体无疑是一次催残,疲惫不堪的少年在武帝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微白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屋内,谈稹忽然觉得这样的冬日温暖如春。
香袖坐在窗前的小椅子上摆弄著手里的刺绣花样,身後明晃晃的金阳照得青嫩的鬓角闪闪发光,谈稹歪著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夥伴,突然发现,香袖的模样渐渐脱去了稚气,倒是越来越美丽了。
低低地笑了一声:"香袖。"
小丫头抬头,满脸喜色:"小侯爷,您醒啦!"摔了手中的花样,起身快步走过来:"难得睡得这麽沈!"
谈稹点点头,在她的扶持下慢慢坐起:"是很沈,太阳都这麽高了!"
香袖诡秘地抿嘴轻笑,少年看看她,有些奇怪:"真是难得,你居然还会抿嘴笑呢!"
小婢女凑上前:"小侯爷,昨日那位公子可真是......"
谈稹打断了她的话:"你又知道什麽了?"
小婢女撇撇嘴:"那公子临走前把我喊醒啦,交待我好生照顾您,对了,还给了我一张药方。"
少年怔了怔:"什麽药方?"
小婢女帮著他套上外袍,返身走向柜子,从上层抽屉中找出一张薄薄的纸,回到床前递给谈稹:"就是这个。不过,那公子说了,他也不太清楚您的病症,这里开的都是些滋补类的药物,宫里应该不缺,让我天天按照这个药方给您煎药。"
谈稹状似随意地看了看,小心地折好放进怀里:"好了,我有些饿了,你去将早膳端来。"
香袖指指桌上一个小锅:"早送来啦,索桐姐姐生怕您醒时冷了,特意拿来这个小炉子一直温著。"
少年瞧著小锅,微微笑道:"萦桐人呢?"
小婢女认真地回答:"陛下早上来瞧过您,回头就把她带走了!小侯爷,我瞧陛下好像不怎麽高兴呢!"
谈稹有些呆愣:"陛下?哦......是太子啊!"心里格登一下,轻轻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再问,就著小丫头的服侍洗漱用早膳。
早膳已毕,萦桐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见著谈稹竟是显出一副慌乱的模样,说话结结巴巴,少年不欲为难她,并未多加询问便让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天便在平平淡淡的时光中悄然而逝,晚膳後,二女照顾著谈稹歇下,少年照例睡不著,靠在床头看书。萦桐似乎有什麽心事,隔会儿拉过香袖,只说前番陛下下旨,让织衣坊替小侯爷做几套棉衣备冬,那边主事的宫女曾问起小侯爷的身量,自己照顾小侯爷时间不长,也不太了解小侯爷的喜好,莫如请香袖亲自跑一趟织衣坊,将细节仔仔细细说与织娘听。
香袖本有些犹豫,让谈稹一人呆在屋子里总是不放心,萦桐却说,这是在宫里,外头又有人守著,能出什麽事?和那头主事的宫女也已经约好了,就等香袖过去讲了尺寸便可缝制,何况那些花色什麽的也要及早挑选,若是好的花色全被後宫那些娘娘抢了去岂不可惜。
香袖本不太明白宫里正常的制衣程序,又觉得萦桐说得有理,也没有深想,向谈稹叮嘱了两句便随萦桐前去织衣坊。
兰台烛心轻跃,寒气渐渐加重,透过窗洞,可以瞧见满月半悬,谈稹丢了书,痴痴地望向玉盘,想著再过一段时辰顾菟升於中天,自己坐在床上,那是万万看不到啦。
定定地看、迷迷地想,人的贪婪一旦被激起,便开始无休无止地渴望,少年居然又开始幻想著,若是窗前突然立了一人......仙子般的人......
窗前没有出现人影,床前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谈稹也是熟悉的,容颜是一贯的俊秀,身材是一贯的修长,神情是一贯的......狠戾。
谈稹坐直了腰背,有些愕然:"太......陛下......"连忙掀被下床,来不及套上外袍,直接跪倒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褚麟恨恨地瞪著他:"谈稹......你......很好......"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少年的衣襟,堪堪甩开,谈稹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已滚落到床角,缩成一团。
虽然床铺上软绵绵的,但这一下速度太快,谈稹趴伏著,半天方才缓过劲来,慢慢撑坐而起:"陛下,你......你做什麽?"
原来褚麟竟解下了外袍,露出绣著云龙的白色里衣,此时已脱了鞋,正正坐在谈稹的对面。
少年向著角落缩了缩:"陛下,这是微臣的床,你这样做有失体统!"
褚麟冷冷地哼了一声:"莫要说你这张小小的床,便是普天之下,朕想要睡哪儿就睡哪儿?怎麽,只有他凤溶睡得,朕却睡不得吗?"
谈稹变了脸色:"你......你说什麽......"
褚麟瞧著他,突然笑了起来:"傻瓜,你不会当真以为那个娘娘腔是看上你了吧?谈稹啊谈稹,朕与你也算一起长大,却不知你竟然是如此的天真。昨晚你与他在屋子里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朕就在门口,以他的功力,他会不知道外头有人,却仍是一声不吭,就那麽和你做完了。呵呵,谈稹,幸好你是个男人,若是女子,朕怕是要把你关进冷宫去了。"
原来昨日自谈稹离开灵殿後,褚麟想想放心不下,吩咐宫人继续守著,自己却偷偷出来想瞧瞧谈稹别又犯了病。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的人语声......
少年呆了呆,气色渐渐灰白,半晌喃喃道:"原来如此......"
褚麟斜睨著他:"朕猜哪,这段时间江湖里头又出乱子了,嘿嘿!"皇帝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得意:"偏偏朕对这件事毫无反应,他几次遣人欲与朕再次商谈,都被朕回拒了,想必是没办法,便想利用你来接近朕。不过,朕不明白的是,他为何偏偏要和你做那档子事?朕就在门口,他本来可以达到目的了,却装做不曾发现朕。谈稹,你说,这是什麽原因?"
少年的目光有些呆滞,茫茫然瞧向褚麟,古怪地勾了勾嘴角:"臣不知道。"
皇帝点著头,却又笑开了:"朕却想通了,想必是那娘娘腔看清了朕的心思。嘿嘿。"他把身体向前凑,一直凑到少年的眼皮子底下:"谈稹,他看清了朕喜欢你,他让朕站在门外,只不过是因为他发现朕即使来见你也带著护身的东西,他没办法下手,故而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气气朕,而你,也就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傻瓜。"
谈稹直愣愣地瞅著面前放大的俊脸,微微叹了口气:"傻瓜......多谢陛下提醒!"
褚麟伸出一只手,轻佻地抬起少年尖细的下巴,口中啧啧有声:"我不是提醒你,我是觉得沮丧,早知你也爱好这一口,朕这些日子何必藏著咽著。谈稹,朕是舍不得把你放进冷宫里去的,可是朕也不能光看不动,却把你送到他的手上。"
谈稹紧紧地盯著他,身子不自觉又想向後退缩:"你......你想做什麽?"
褚麟笑容诡异:"不做什麽,我只是不喜欢你身上留有他的印子,谈稹,你是我的,从小就是我褚麟一个人的,你必须只能属於我一个,所以......"
他突然撞了过来,凌厉的嘴瞬间攫取了少年冰冷的双唇,深深地吻将下去。
第三十章
饶是少年心里已经起了警惕,却仍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双手下意识地推拒:"放开......唔......"
褚麟不管不顾,口齿紧密地依偎在少年的唇舌间,这个人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怎麽会变成了别人的人?他是自己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後永远都是!
少年被他死死封住了嘴,鼻翼快速翕张,气息愈来愈薄弱,渐渐地,眼前是一阵阵窒息後的昏黑,抗拒的手软软垂落,身体瘫倒在褚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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