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贱则无敌,小白菜炖猪蹄 下————冰蓝镜影
冰蓝镜影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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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费用一种很古怪的视线瞟了一眼尴尬的郎新,然后吼了一声,“谁让你来的?出去!”

  “……”不是你让我来帮忙的嘛……

  席间,朱缇起身如厕。

  一等他离开,苟费立刻来和韩之志套近乎。

  “小白菜,上次你哥的那件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有出力。还有,这个郎新跟我不是一伙的,这点你要明白,如果你看他不顺眼,我可以帮你一起损他!”

  “……”郎新郁闷,他今晚来真是找罪受。

  “苟大人,你不用讨好我。这几天已经有好多人给我送东西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找我没用,我男人的事由他自己做决定,我不懂、也不会插手。”

  韩之志露出两颗虎牙笑笑,然后见朱缇回来,上前挽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苟费目送着白白吃了他一顿大鱼大肉的两人潇洒的离开,冲着桌上津津有味的郎新白了一眼,“吃吃吃,撑死你!”

  “……”郎新委屈,他不说话也错了吗……

  “我表现不错吧~又帮你解决了一个想拉拢你的~亲我一下~”回去的路上,韩之志愣是跟朱缇挤上了一顶轿子,不害臊得赖在男人身上。

  “你手往哪里放?”

  “你裤裆里~”

  “……”没让你回答……

  “我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保证,这次不会弄痛你!”

  “……”朱缇怎么觉得这话那么容易让人误解呢……

  猛地,轿子剧烈的颠簸了一下,伴随着四个倒地声。

  朱缇扶住差点跌出轿的韩之志,与此同时,有一阵诡异的风吹起了轿帘,他抬头看去。

  黯沉的月色中,一道熟悉的黑影伫立于大街中央。

  四目相接。

  攀在身旁之人肩上的手,下意识握紧了。

  感觉到从肩膀传递来的力量,韩之志循着前者的视线看去,撩起在晚风中摇曳的轿帘,只见四个轿夫嘴里嘟哝着奇怪,正揉肩捏背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你是我男人,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就像你需要我今晚帮你婉言拒绝苟大人一样,我可以帮得上你的~”

  “好像是你宁愿献身吴明士,也不肯向我求助吧。”

  “我那个时候以为真的有狐狸精,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我也要为自己打算,再说了,吴明士对我是挺好的。哈哈,你吃你自己的醋啊!”

  一声叹息,朱缇揽过人拥进怀里,把不安分的脑袋按在胸前,轻轻吻上柔软的发。

  “记住,不能随便离开我的视线。”

  “你这句话已经说过了……”

  “我知道。”

  “你变得也太快了,本来对我不理不睬,突然对我这么好……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一起睡了?”

  “……”你就三句话不离这件事么……

  吵吵闹闹的回到府里,韩之志为了达到目的,索性挂在男人背上,死不放手。

  “快到你房间了,下来。”

  “不要啦~我不要一个人睡~人家好寂寞的~”

  “……”

  正说着,两人突然发现房门敞开,擅闯空门的居然是小朱梵。

  韩之志还是很识趣的从朱缇背上滑了下来,好歹是长辈,要有点形象。

  “梵儿,你在别人房里干嘛?”朱缇注意到桌上几封拆封了的信函,问道。

  谁知,小朱梵生气的冲着韩之志质问道,“为什么周玲寄给我的信在你房里?”

  “啊?”韩之志被问得一头雾水,一愣之后才恍然,“周玲,是那个周玲?什么信啊?”

  “你还抵赖!这些是什么?”小朱梵抓起桌上的信,气势十足的扔到了对方身上。

  “梵儿!”朱缇斥了一声,“你这什么态度?”

  “那你问他为什么要截下我的信?他凭什么?他来王府才几天?他以为能住进来,就什么都能管吗?他以为自己是谁?”

  “我没想过要管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信是怎么回事……”韩之志茫然的辩解道。

  他这一举动不仅不能平息这场骚动,反倒激起了男孩的逆反心理。

  “少管我的事,你没那个资格!就算我父亲认可你,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连王府的开门狗都不如!”

  啪!一个耳光落下,顿时,小朱梵的脸颊腾起五道指印,火辣辣的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你从哪里学来这么说话的?道歉!”

  “如果是我错,我一定道歉,但我没有错!”

  “你还说你没错?周玲已经进宫,为什么你们还有来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是我看到这些信,我也会收起来!”

  “……”小朱梵没底气了,愤愤得推了一把门口的韩之志,跑了。

  韩之志反应过来后,急忙替自己澄清,“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些信,真的!”

  “我知道。我以为梵儿已经接受了那件事,是我疏忽了。”

  目送着男人离去,韩之志心里郁闷。

  今晚又没戏了……

  翌日午时。

  在父亲威严下不得不沉着脸坐到桌前的小朱梵,把餐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正当三人共进午餐之时,有人上门拜访。

  “王爷。”曹吕拱着手,谄笑着跨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干东厂中人,押着一个神色惶恐的小太监。

  “曹公公,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王府,不是你审讯手下的地方。”

  “洒家听说王府里有人一早在打探一个钟翠宫的小太监,正巧这小太监犯了点事,在洒家手上。未免王爷奔波,洒家就给王爷送过来了。”曹吕客客气气得说完,使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被押到了众人面前,立刻双膝下跪,惶恐不已,“不关奴才的事,是主子叫奴才把周秀女的信寄给王府里姓韩的公子,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朱缇微微蹙眉,扫了眼面带愠色却透着三分笑意的曹吕,看向磕头认罪的小太监,“你主子是谁?”

  “是……是……是罗公子。”

  见事情已有分晓,曹吕不悦的下令‘把人拉下去’。

  得知冤枉人的小朱梵瞄了一眼韩之志,没吭声。

  继而,曹吕假笑着拱手道,“这姓罗的着实可恶,一朝失宠,竟妄图陷害王爷于不义,不让他尝点苦头,他是不懂尊卑有序的。不过,王爷尽管放心,小王爷与周秀女通信一事,洒家不会提。”

  朱缇保持了沉默。

  曹吕告了辞,临走前,他刻意瞟了眼韩之志。

  待人一走,韩之志自言自语道,“这个曹吕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坏嘛……”

  朱缇就知道想法简单的小白菜一被骗就上钩,“裴保,你马上派人去通知皇上,让他去曼烟阁。如果曹吕想借此拉拢我,他一定会去教训罗曼以示诚意。”

  “你干嘛要帮番茄?他陷害我诶!”韩之志不乐意了。

  “你不懂。”

  “你嫌我笨!”

  “我什么说你笨了?”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我是觉得事情没那么凑巧,不希望有心人阴谋得逞。”

  “阴谋?什么阴谋?”

  “早说了你不懂……”

  “你还是嫌我!”韩之志突然一赌气,跑了。

  朱缇无奈,人一宠就会变得任性!

  “父亲,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你被曹吕抓到了把柄。”

  朱缇本想揉揉儿子内疚的脑袋,可是一见到儿子少年老成的冷静表情,改为按在了肩膀上,“梵儿,如果一件事不能坦白于人前,记得要做得滴水不漏,别像爹爹这么粗心!”

  “你凭什么抓我?放开!”

  正当罗曼发呆之际,忽见东厂的人闯进曼烟阁,将他扣押起来。

  “曹吕,你好大的胆子!放开我!”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之前看在你蒙受恩宠,又与纪皇后相谈甚欢,洒家才礼让你三分!你现在虽然依然住在这曼烟阁,可如同被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洒家没让你下跪,已是你莫大的幸运,你还敢跟洒家平起平坐?”

  “狗眼看人低!”

  “哟呵,嘴还挺利!”

  曹吕一个眼色,立即有个太监上前甩了两巴掌,力气之大,直打得罗曼嘴角渗血。

  “你失了宠还不安守本分,栽赃嫁祸,企图挑起那小子同小王爷之间的纷争,王爷可是很生气!”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抵赖?是你假装好心替周秀女送信做中间人,却命人把信都藏到了韩之志的房间里,小王爷少年轻狂,发现后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与韩之志产生隔阂,王府定然不得安宁,你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看见过什么信!你冤枉我!”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在宫里生存,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怪只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逼得敬安王卸下迷糊王爷的头衔、重新出山,洒家也不会想法子拉拢他。你就乖乖让洒家教训一顿,让洒家再给王爷一份见面礼~”

  在曹吕的示意下,一个太监撩起了袖管。火辣辣的巴掌接二连三的落下,口中的血腥味愈见浓烈。

  正当此时,阁外传来了御驾。

  一见那身明黄色,一干人等齐齐跪了一地。

  失去支柱的罗曼摔趴在地,被那些巴掌甩得昏花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御用色的衣角,他抬起嘴角溢血的脸,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

  一国之君漠然的注视着泣诉的人,平静的命令道,“都出去。”

  第三十四章 做事之前要有准备

  一见那身明黄色,一干人等齐齐跪了一地。

  失去支柱的罗曼摔趴在地,被那些巴掌甩得昏花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御用色的衣角,他抬起嘴角溢血的脸,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

  一国之君漠然的注视着泣诉的人,平静的命令道,“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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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吕带着疑惑,恭敬的退下。

  待人离开,朱瑙紫平静得蹲下身,捉起可怜之人的下巴,加重的三分力道让承受者眼里闪过恐惧。

  “你认为朕会相信你吗?”

  “我没有,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

  “本来那些藏着掖着的事,朕可以当不存在,但是既然放到了台面上,朕不可能当它没发生过。”

  “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由自主得伸手抓紧了那一片明黄色的衣角。

  那传递而来的颤抖是害怕。

  双颊因为挨了打而红肿,眼底腾起的雾气化作眼泪淌下,我见犹怜,然而回应的只有冰冷刺骨的视线。

  “如果不是敬安王派人通知朕过来,曹吕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你处心积虑害那棵小白菜、针对敬安王,到头来你得到什么。虽然朕在这个位置上也尝过许多腥风血雨,但朕懂得进退,明白何为得不偿失,什么时候要心狠手辣什么时候要以德报怨。朕懂怜香惜玉,所以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去思考,但你还是选错了路。”

  一国之君毅然起身,即将离去。

  罗曼突然起身,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拦在了前者面前。

  朱瑙紫平静得望着他,不见一丝慌乱,仿佛笃定了眼里有踌躇之人不敢下手。

  果不其然,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仿佛下定了决心,罗曼一改方才的哭诉,催促道,“你快走,有人要杀你。”

  一国之君微微蹙起眉,仿佛在打量此话的可信度。

  “是他设计韩之志和小王爷之间的矛盾,给他给曹吕设了陷阱,让他向敬安王邀功,来这里教训我。他断定敬安王不会坐视不理,一定派人通知你过来,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机可乘。我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你快离开!”

  片刻后。

  阁内只剩下罗曼一人。

  他蜷缩着身子滚到了地上,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五官几乎拧到了一起,已经到了服解药的时辰。

  可是人并没有来。

  罗曼挣扎着爬到床头,撕下一片帘蔓,放进嘴里死死咬紧了牙关,忍受着那万箭穿心般的折磨。

  在几近晕厥之际,那个黑影出现了。

  “解……解药……”罗曼艰难的爬过去,匍匐在男人脚下,低声哀求,脸色惨白如纸,一身罗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你没杀了朱瑙紫,还想问我要解药?你只剩这点用处,却连最后一件事都办不好,我何必浪费解药?”

  忽然,大批的御林军涌入了阁楼内,团团将面部丑陋的男人围住。两翼排开,从中走出的,正是应该已经离开的一国之君。

  “你是谁?”

  话音落地,转身迎上视线的男人那张被毁容的脸,立刻让朱瑙紫下意识的撇开了视线。

  男人从容镇定得扫了一圈蓄势待发的御林军,界限已经模糊的五官透着一丝笑意,“这个问题从你朱瑙紫嘴里问出来,真是倍感可笑。”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名讳!”曹吕立刻正义凛然的挺胸而出。

  “看来,我被反将了一军。”男人根本不屑去搭理一只乱吠的狗,低头盯着趴在地上痛得无法动弹的罗曼,露出凶狠之色,“死到临头,还跟耍把戏。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会把所有事告诉朱瑙紫,来逃脱我吗?你现在既是朱瑙紫的救命恩人,又是帮他捉拿逆贼的功臣了,做人质的价值足足有余。”

  话音落地的片刻,男人就一脚踢飞了距离自己最近一个守卫的佩刀,扬手接住,在众人做出任何反应前,架在了罗曼的脖子上,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快准狠。

  “不如我们再来玩个游戏,猜猜你宁愿毒发身亡也不愿刺杀的那个男人,是会见死不救呢,还是,呵呵~”男人没有说下去,用玩弄的眼神,嘲笑得看向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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