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何时了————吟声切切
吟声切切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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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就去。”我边应着边找我的红双喜牌乒乓球拍。又装模做样地找一本书,对着王

书亮拍拍,很神秘地把它锁到皮箱里,掂了掂钥匙说:“书里的秘密要藏好,藏不好就要飞

。”


出门时,我带着嘲讽的语气大声说:“有些人啊,性饥渴到了要命的程度,再不找女人发泄

要出大问题。”出门后,我又不忘回头对着王书亮恶狠狠地瞪上几眼,边走边故意地提高嗓

门,拖着长音嚷道:“走了,打球去了。”他尾随出门,对着我,攒足气力,从嗓门里蹦出

一个响亮的字眼“呸!”


爱到何时了16

乒乓球是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它与我们家也有不解之缘。爸爸小时就练过,直到今天还能

挥拍上阵,没有一点功夫,还真赢不了他。妈妈在爸爸的影响下也学了点,在她院校的女教

员中算得上高手。我的叔叔早年是市少年宫的乒乓球教练,我五岁时就像模像样地跟着叔叔

学打球。七岁进入乒乓球业余体校,练了几年有长进,获得过蚌埠市十二所小学少儿乒乓球

联赛的冠军。以后,在蚌埠市中学生运动会上,获得单打第一和双打第三的成绩。爸妈寄予

厚望,想让我在球上发展,把我送到省体校。我好想家,心思不完全放在球上,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和教练憋着劲。在省少年运动会上获得第二名时,与教练争执,挨了好一顿训斥

,一气之下卷起被褥回家,告别了二年的省体校。


尽管教练合肥—蚌埠跑了多趟,和爸爸交换意见,甚至给我这个“小人”陪礼,我还是没回

头。以后乒乓球成了我的业余爱好。长大懂事了,总觉得愧对教练。工作后,利用一次出差

机会到合肥看望他,他因意外事故造成脑损伤,神情呆滞,认不出我了。想想当年,他为了

乒乓球事业那种无私的奉献精神,看看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痛心。


雷博是湖北人,球打的不错,最好成绩获得过市中学生比赛的亚军。他在上大学前,一直是

当地一个很有名的乒乓球俱乐部会员。也算是缘分,我俩入学不到10天,就在球场上认识了

。球逢对手,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打球。


今天,险情被我与何帆化解,心情不错,打起球来得心应手,攻势凌厉,挥拍自如,雷博输

多赢少。平时雷博虽然也输多赢少,可比分较接近,这次比分差距很大,老不服气。


何帆来了,把我叫到一边,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如果你在离开时,没有藏书锁箱子的动作,你走后,王书亮自己翻书或问

我要就麻烦了。裸照我已拿来,你得给我钥匙,我要假装开箱给他找。”当时的睿智和机警

现在想起来仍有感慨!


我和雷博一局一局地打个不停,直到筋疲力竭。

在外吃过饭,回到寝室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何帆、汤健、晓宇、高智四人在玩“争上游”,

输了贴“胡子”、“顶鞋底”的游戏。高欣远、柳林在旁观战,各顾一方,只有王书亮躺在

床上看书。何帆看我进来,瞥一下上铺的王书亮,对着牌叫一声:“搞定。”我明白了意思

,蹑手蹑脚地来到王书亮床前。他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在被窝里,裆部位置,被子上

下起伏。“呵呵!看着裸女照在手淫。”我心里想着,差点笑出声来,决定调侃他一下。


“嘿!看的什么书这么用心?”他正专注地看,没注意我到来。听我这么一叫,慌了神, 把

书一合收起来。

“看什么书,你管的着吗?”他嗫嚅着,脸竟一下红了。

“是管不着,好书大家欣赏,你不该独享!”我有点紧逼。

“这是我的书,怎么不能独享,你那照片为什么不给我看?”他好象找到了理由。

“我那是害人的东西,社会禁止的,叫淫秽物品,不是我偷偷地看被何帆发现,他也看不到

。”说着,我就要上床拿书。他推我:“去、去、去,别烦我。”又把书往里放了放。


我讨个没趣,走开了,看来他还在生我的气。

第二天上午是刑法课,我们早早去坐到了前排。授课的是司力谦教授,兼学者风度与文人激

情,很有魅力,讲课条缕清晰,语言像瀑布一般飞泻。他说我们没有经历过动荡和磨难的时

代,不会再有窒息和扼杀,是时代的幸运儿。中国的法律体系虽已初步建立,但要建设一个

真正意义上的法制国家,仍然任重道远,希望在我们身上。


他分析案例,能够结合法条,鞭辟入里,深入浅出。何帆聚精会神地听,一丝不苟地记,而

且思维敏捷,发言踊跃,提出不少新见解。他对这门学科甚是偏爱。课后,他给我讲述了报

考法律系的原因:


他家距赤峰市还有几百公里。母亲目不识丁,但很有头脑,小时曾让何帆从师学画,后来看

不是那快料,就把何帆送到城里住校读书。初三时,他们班级的一个女同学十四岁,被校长

奸淫。母女俩到处告状,没人理睬,反而被扣上诬陷的帽子,最后免一年的学杂费了事。女

同学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沉默寡言,一个月后失踪。据说,当天晚上有两个人看到校长把她

喊到家里,两个小时后又有人看到她哭着从校长家出来。这么清楚的事实,有关部门却以证

据不足为由,不予立案,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凋谢了。高二时,他班有个17岁的男生,被别

人认错人,在睡梦中被拖出去痛打一顿,致脾破裂,严重脑震荡,右肾摘除。由于对方权势

厚重,只赔偿了住院的医药费,对于今后的治疗费及精神损害赔偿,分文不付,更莫谈追究

刑事责任。同学家里也告状无门。这两件事刺痛了何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喊了多年,但在一些地方,弱势群体没有公正可言。
在经济发达地区,司法不公,贪赃枉法大有人在。市场经济就是法制经济,没有健全的法制

保障,也就不可能有规范的市场游戏规则。”他是个放眼看社会的人 .

“我的理想也和你一样,不干律师,就当法官。干律师我会对弱势群体,提供无偿的法律援

助,让他们有理无钱打得起官司。当法官,我会公正执法,很很地惩治贪官。”他说的真诚

有力。


“明天下午没课,你陪我一起到大楼买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送给张玉清。”他转了话题

“别把鸡毛当令箭,人家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

“我答应可是真的,答应过的事就应该办到。”

“我明天和雷博约好到省体校打球,不能陪你,你还是自己去吧。”

“我自己去合适吗?”他抓抓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有啥不合适,就怎么定了。”我说的很坚决。

他看看我,没再说话,眼角却露出一丝诡秘的笑。

爱到何时了17

这天,刚下课,何帆就嚷肚子疼,我急到医务室给他拿些药。他捂着肚子,很痛苦地对我说

:“给张玉清送书时,她托我办件事,到邮局给她领邮件,我已领来,放在了床下。外包装

磨损严重,把它撕了。今天要给她送去,看来我不能去,你帮我送吧。”张玉清是我的高中

同学,是通过我与何帆认识的,我去送理所当然。邮件是一个纸箱,体积不大,很沉,外包

装撕了,仍然封的很严,里面是什么不清楚。何帆肚子疼,苦差自然落到我身上。临走时,

我一再叮嘱别忘了吃药。


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相距不远。安医大为解决教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在西墙开一间门面

房经营,与校内相通,从安大北门通过该门面房进入安医大,也就两里路远。王书亮没事,

我要他陪我一起去,也好做个帮手,他瞪我一眼,不愿意,还记仇呢。


我扛着箱子下楼,开始不感到很重,走出校门后,越走越累。中途放下歇着,过来一对恋人

模样的男女学生,往安医大方向去,因顺路,我想让男的帮我一把,两人拎会轻些。他看看

箱子,问里面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扭头走了。走不多远,女的回过头

对我叨咕一声:“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怕是来路不明的脏物吧。”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楼管阻止不让上楼,费一翻口舌才放行。屁颠屁颠地到405寝室,张玉清

不在,顾洁和四个女生在说话,看我背个箱子进来,很客气地让座砌茶。放下箱子,一身轻

松。


“给谁送的,箱子里是什么?”顾洁问。

“是张玉清的邮件,他托何帆领的,何帆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我送来。”我解释说。

“没听玉清说她有什么邮件,她在图书馆,我去喊她。”顾洁说着走了。

我坐在那想,玉清来了,夸上两句,至少要留我吃晚饭,今天可以小宰一下,到外面吃烧烤

。时间不长,听到脚步声,伴着玉清的嗓音:“我没让何帆帮我取邮件,哪来的邮件?”进

门后,没顾上跟我打招呼,对着箱子嚷道:“这是什么?是我的邮件?”然后看着我:“周

秋阳,你搞错了吧,我没让谁帮我取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茫然,我也迷惑了。


“这明明是何帆说你让她取的邮件,怎么找不到主呀?”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围上来,唧唧喳

喳地议论不停。我一头雾水,不知是何帆搞错了,还是张玉清搞错了。大家一致同意,打开

箱子看个明白。我很利落地撕开封口,三下二下把纸箱撕开。


“哇!”几个女生惊呼起来,我也大吃一惊。乖乖,原来是一箱红砖。

“还有一张纸条呢。”顾洁把纸条拿给我。16开白纸画三幅漫画,每一幅画的主题用两个字

概括。第一幅是“很累”,三毛扛一个很沉的箱子,累的满头大汗;第二幅是“到了”,三

毛和几个人打开箱子,伸着细长的脖子往里面看;第三幅是“好惨”,三毛看到箱子里是红

砖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大嘴巴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四处喷溅,漫画趣味横生;漫画下

面有十个歪歪扭扭的艺术字体“小傻瓜,今天是什么日子?”


“哇!”几个女生又是一阵惊呼“四月一日愚人节!”

看着笑哈了腰的女生,我好尴尬,啧啧嘴,一副无奈的样子。

“檫檫脸吧,等来年愚人节你也愚他一次。”顾洁递上热毛巾,安慰和同情地看着我。

回到寝室,何帆正靠床站着看书,见我进来,头都没抬,装着没事一样,神情自若地说:“

送到了吗?”

“送到了。”我心里窝着火,想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张玉清收到后怎么说呀?”他仍一本正经,照样看他的书,很能沉住气。

“玉清说了,要我带给你………”说着,乘他不备,我“咚!咚!咚!”猛捶他几拳,边捶

边说:“让我带给你几个拳头尝尝。”他“噗嗤”笑出声,在寝室内躲闪我。我不愿放过,

追着打。他知道理亏,也不还手。我把他按到床上。他就势拉过一床棉被,把头盖起来,边

盖边嚷:“别往头上打,别往头上打。”他的身子和屁股没有遮掩,我就照准他屁股“咚!

咚!咚!”地捶。


“7、8、9、10”他数着数。我得理不饶人,打个没完。到14时,他嚷道:“都要死了(14的

谐音)还打呀!”我停止打他屁股,把手伸到他腰部咯吱他,他忍不住瘙痒,猛一翻身,抱

住我。


“我的秋阳,真是傻的可爱!”刚说完,意识到说漏了嘴,又补充一句:“你真傻,这么多

破绽都没看出来,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天真幼稚了!”说完,咧着嘴,摸着屁股,装痛苦状“

哎呦!哎呦!”地叫。高欣远、王书亮、晓宇、柳林在一旁笑个不停。


“作为补偿,晚上请你吃饭,算是陪礼。”说完,转过身又偷笑。

“巴黎风情”咖啡屋,清丽素雅,像是专为情人设立。稀疏的彩灯光线柔和,一双双餐桌上

燃着幽幽烛火。恋人们低吟私语,在淡淡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一曲曲轻柔缠绵的音乐,飘荡

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坐下后,我点了几道菜,都是清新寡淡,又要几瓶啤酒。何帆添一份竹笼牛肉。做笼屉的竹

子是新的,制作的很精巧,一层新绿浮游其上,映得牛肉美艳许多。他斟满两杯酒。


“我先喝一杯赔罪酒。” 说完,自己先干杯。

我噘起嘴,带着气说:“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耍弄我,让我在女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

没有。”

他不直接回答,反问我:“这道菜的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味道新鲜细嫩,滑腻浓厚。”我品尝后随口应道。

“知道为什么很不错吗?”他继续问我。

“你还没回答我,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有点不太好气地说。

他嘿嘿地笑几声:“厨技高,配料精,菜的味道就好。我们的生活也应该是这样,尤其是在

俩人的情感世界里,平时别这么老气横秋,一板一眼的,多添点生活的佐料,生活就会多姿

多彩,情趣浪漫。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允许说谎,允许耍人,全当我是个高厨,给我们

的生活添了一份精料,你可别当回事,真的生气啊!”


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善意逗我玩,也不会真的生气。我总喜欢在他面前表现的娇气点,好

让他宠我。

“我喜欢看你稚气天真的爱怜相,想象着你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觉得爽,不过,看到你累的

样子,又很心疼。”他在桌下,夹住我的一条腿,使劲地夹,不停地搓。


“我真想把你揉到我体内,与我的血液一起流淌,直到我生命的终结。”他说的很不自然,

可我知道,是他真心的感受。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就不生气,算原谅了你,但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听到了,就怕记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又耍起高招。”然后,他倒满酒“来来来,喝酒。”

一饮而尽。

“哼!再有高招,我也不会上当了。”我在下面使劲地踩他脚。

俩人都有些醉意,乘着晚风往学校走。教学楼的灯早熄了,寝室楼还有几个窗户亮着。一座

座楼远远望去,高大而朦胧的身躯耸立于夜空,白日喧闹的校园宁静下来,睡入苍茫的夜色

,路也闲了。何帆把我带到一僻静处,扳过我肩看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腰

要吻。我无所顾忌地伸出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嘴迎上去。一阵相悦长吻,通电似的快感

过后,我心里忐忑不安,脸像被火烧一样,真的怕从那个角落突然窜出人来,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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