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王子————秋月透
秋月透  发于:2010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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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山那边了。"
"你不是刚刚才回来吗?"
啊,我是不是还是和敦夫说一声原因才好呢?
"我只是送四郎回来而已。"
啊,我是不是还是和敦夫说一声原因才好呢?
"昨天晚上我和西塔吵架了。那个……我就把它赶出了房间。因为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想和它道个歉把它带回来。但是一直找不到它。"
"不用管它,到了晚上就会回来了。"
"可是……我想早点和它和好。"
"你放心不下吗?"
"对。"
"那你就去吧!"
敦夫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过,最多一个小时就请回来吧。也许你们会走 岔了呢。"
我和父亲并不一样,不是户外活动派。我是典型的都市孩子,虽然离我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小山,但我也从来没产生过什么兴趣。平时看见西塔它们去山里玩,也只是目送它们跑去而已,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要去那里。走上坡路还真是吃力啊。好麻烦,我走不动了啦。
所以说,像今天这样特意跑到山里来,我还是第一次。
虽然比起走大平路来要吃力一些,但感觉上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甚至于,还有种多少使用了些体力的舒畅的感觉。
而且,我的心情很偷快。在和大助玩的时候,我也不只一次感觉到过自己体内残存的野性。大概就是这种野性的感觉,让我觉得走在大自然中是非常偷快的事情吧?
从季节上来说,现在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光。树木下的草丛刚冒出茸茸的绿意,让人恶心的虫子也还不见踪影。
所以我几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爬上了山丘,走了30分钟左右后,我见到了好象是用来分界的铁栅栏。它的设计和包围着建筑物的铁栅栏十分相似,似乎环绕住了整个山岭。
"原来如此,如果没有这个的话,西塔它们确实会跑出去的。"
我喃喃自语。
铁栅栏大约有4米左右的高度,铁棍十字交错地构成了整体,如果猫想要外出的话就得踩着横的铁棒,
可是在那上面已经缠绕上了带刺的铁线。被那个扎上一下可是会疼死人的。
不管是再怎么聪明的猫,毕竟也还是野兽。万一跑到了外面去的话,结社会带来危害的可能性也相当之大。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锅岛家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防范措施。
没错,就是要这样才算是成功的饲主。
我沿着铁栅栏走了一阵后,还是没有见到西塔的影子,看了看表,己经过了一个小时,所以我摸索着下了山。
大概在我下到山腰的时候。
我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发现了一个正在趴着睡觉的黑色身影。
"呵,西塔,你在这种地方吗?我找了你好久。"不过等我又接近了几步之后,才发现树上的那个身影并不是西塔。
"原来是阿鲁法啊。"
阿鲁法好象在说你怎么这么失礼一样,抖了抖从树枝上垂下来的尾巴。
"抱歉抱歉,我是在我西塔啦,你有见到他吗?"
它给我的回答只是个大大的哈欠。
"哎呀呀,那我先回家等他去了。如果你看见西塔的话,请转告他让他回去哦。请告诉它昨天是我不对,
我想赶紧和他和好。"
虽然我并没有真心期待阿鲁法的理解能力,以及猫们的交流能力,但总之还是先交代了这么一句后我才下了山。
不过,如果到时西塔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就打算在吃完饭后再出去找一次。
可是最后我却因为被四郎抓住,到底还是没能再出去找它。
我刚一进门,四郎就一把抱住我叫到。
"我在等!"
"哎哟,你会说人话了啊。"
我半是出于嘲讽的说到,然后试图从和ZEM一样采取西洋式招呼方式的四郎怀中挣开。
就算是握手,我现在多少都还有些抵抗感。至于这种激烈的拥抱,我更是没打算去习惯。
不过四郎却似乎非常有这个意思。他不但没有放开抱紧我的手臂,甚至于还舔了一下,我的嘴。
"哇!"
猫和狗也就算了,就连ZEM也都没有舔过我的嘴呢 !
"你干什么?"
我刚一张嘴怒吼,他就舔上了我的嘴唇,我只能慌忙地闭上了嘴。可是这样虽然防止了他的侵入,可也等于自己封印了抗议的手段。
啊,看来只好使用武力了。
我用双手使劲推开了他,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随着响亮的一声,四郎倒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机会,我确保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冲他叫到:
"请不要这样!!我讨厌这种事情!!"
"讨厌?"
四郎象个孩子一样歪了歪脑袋。
"对,讨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意大利式的招呼,但你要抱人或是亲人就去我意大利人!我可是日本人!!"
"讨厌、吗?"
四郎好象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斜眼看着我。
"四郎、光鱼喜欢。光鱼、讨厌四郎、吗?"
四郎的语言有点支离破碎,我这才想起了他脑子有毛病的事情。从外表上来看,他不像是有智能障碍。
不过敦夫是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他。这么说起来,敦夫呢?他在什么地方?如果真是有什么原因我必须好好问问他啊!
总而言之,我对用悲伤的眼神小心窥伺着我的四郎说到。
"我并不是说讨厌四郎!!"
"我只是说我讨厌你抱住我,舔我而已。明白吗?四郎又不是猫!"
这个时候,我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正确的方法,所以四郎立刻认同了我的说法。
"讨厌、舔人?"
"没错,要是猫和狗也就罢了。不过四郎是人类吧?人类是不互相舔对方的。"
"明白了。"
四郎用雨过天晴的表情点头说到。
"光鱼不、讨厌四郎。光鱼讨厌、舔!"
"没错没错。"
这时我如果就此打住也就好了,可我偏偏还要画蛇添足。
"人类的话,只有关系特别的恋人之间才会做这种事。"
那时的我的意思只是要教给他人类生活中的常识,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会在后来被人利用,成为对方的借口。
敦夫和ZEM大概是出门了,见不到影子,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四郎就一直缠着我不放。虽然我还是在意西塔的下落,可是考虑到后山之大,也就觉得在家里等着它自己回来才是最好的办法了。结果我这一天的大半时间都花在了和四郎一起度过上。
不过我们并不是在一起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四郎似乎非常不擅长日语的发音,所以我就充当了义工去帮助他练习。
最开始的时候我当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在四郎把我拖到书架前,拿出图画书让我读的时候,难免有点"哎呀呀"的感觉。
不过对方既然是有智力缺陷,我也就不好意思说不要了。虽然觉得像陪小孩子一样看图识字是有点麻烦了。
四郎给我的是《看图识字》的图画书,我想他是想我读给他听,所以就读了出来。因为是连一个汉字也没有,全是拼音,又不到50页的图画书,所以我很快就看完了。
"读完了,接下来呢?"
他居然照着我刚才读的那样念了出来,不过……扑哧,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发音好奇怪。
四郎偷看了一眼我的脸色,继续读了下去。
因为他的发音实在很好玩,我忍不住插口去指点他的发音。
四郎明显松了一口气,重复着刚才我所指过的部分。因为他每个字母的发音多少都有些奇怪,所以我只好一个一个进行纠正,直到我们完成了刚才那本图画书。
"要读读看其他的书吗?"
"要!"
"哪一个?"
"这……那个。"
"好吧,不过这个里面有汉字哦。"
"可以土。"
"不是土,是读。"
然后我又为他念了五册左右的书,当我读完这些之后,四郎的发音已经很漂亮了。
"OK,完美!!"
四郎说自己能读汉字似乎并不是吹牛,他所选择的最后一本书就是芥川龙之介的短篇集。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不识字,只是发音很奇怪。这种例子还真少见。难不成你以前很少和人交谈吗?"
四郎用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不练习的话,说不好的话,会被光鱼笑的。"
"什么嘛,我原先还以为你是脑子有毛病呢。"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怎么学习而已。"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我说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个人明明连混杂着复杂汉字的文章都能一口气看明白,可是却连发音都要从头练习,而且在翻动页码的时候,就好象不习惯使用手指一样笨手笨脚。我只是直率地表达了对于这些地方的感想而已。但是四郎却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
"那么……奇怪吗?"
"不是,那个也不能说是奇怪啦。"
"你讨厌……奇怪的四郎吗?"
他问我这句话时的口气是如此的战战兢兢,让我在回答他时当然也无法有其他的答案了。
"没有那种事情!"
我接着说。
"该怎么说呢,其实奇怪的人反而很有趣啊。那个,
我不是要笑话你啦。我只是说比起平凡的人来说,他们的想法比较新颖。和他们交往会比较愉快啦。"
"那么,光鱼喜欢四郎吗?"
我考虑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长到说喜欢还是讨厌的程度吧?"
"光鱼正确。"
四郎带点不满地表示了赞同,然后说出了我预料中的回答。
"那么,为了让光色能够喜欢上四郎。我们就多多交往吧!"
"哈哈,你这个人果然还是很怪!"
"光鱼喜欢四郎怪的地方。"
"哟,你还有这一手啊。不过我可不是说自己就是喜欢怪异的家伙哦。如果你太奇怪而让我吃不消的话,那就还是免谈了。"
"那么光鱼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一脸困惑的向我进行询问的四郎其实就很符合我的口味。因为我不喜欢那种表情毫不外露,难以打交道的家伙。所以我首先这么告诉他。
"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是YES,还是NO,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的人。"
"这我做得到。"
四郎在自己的脑海里求证了一番之后回答。
"其他的呢?"
"啊……说话有趣的人。"
"象ZEM那样?"
"啊,对。"
突然听到ZEM的名字让我小吃了一惊,但仔细想想的话,他们是亲戚,会用ZEM来打比方也很正常。
"和敦夫先生交谈也相当让人愉快。不过我有点跟不上他们呢。感觉上都是他们在说,我只是个听众而已。完全没有构成交谈。看来是我的知识还不够吧?"
"可是你很快乐听,不,是听得很偷快吧?"
"对,他的话很有趣,所以我也希望能和他以对等的角度进行各种的交谈。"
"这样啊?"
只不过我对ZEM老是想用语言调戏我的举动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想要换个话题。
"对了,今天早上你为什么睡在那种地方?"
四郎瞬间僵硬,从他的表情上看来他似乎很困惑该怎么回答。
"要是光鱼喜欢上我我就会告诉你。"
"这算什么嘛!那么,难道是和什么重大的秘密有关系吗?"
我半是开玩笑式的反问。
"你想知道吗?"
听到四郎的话后,我原本想说那你就说啊,可是却被他眼中的色彩吓到了。
那是认真到恐怖的眼神。
"算了,不用了。"
我赶紧逃开了。
虽然我知道四郎对我的回答很失望。但是我和他
认识才不过几小时,如果真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我还不想这么简单就分担下来。
"啊,阿鲁法,你回来啦。"
赛塔也跟着它进来了。
"你也回来啦,赛塔。难不成西塔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那两只无视我的问题,来到通向走廊的门前,摆出一幅让我开门的样子。
"西塔没和你们在一起啊。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昨天的事对它打击那么大?"
我喃喃自语着打开了门。走廊上飘荡着的香甜味道,让我想起来因为西塔的事情自己连早饭都还没有吃。虽然现在吃午饭已经太晚了,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四郎,我们去吃午饭吧?"
我招呼他。
"我和敦夫吃。"
"你们已经约好了吗?但都已经过了两点耶。那我
先走了。"
我洗手后去了食堂,结果正好撞见了刚要出门的
阿鲁法。
"哟,你己经吃完了吗?好快啊。"
我和阿鲁法擦肩而过,冲厨房里招呼了一声。
"我是光鱼。拜托给我些午饭。"
ZEM也已经不在桌子上,只剩下了几个空荡荡的盘子。
我吃完饭后回到阳光室后,发现敦夫正在沙发上和四郎说话。
"啊,你回来啦。"
两人和我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房间。我趁着谁也不在,于是以午休为借口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是因为一早上就跑到山里才这么疲劳吧?
我一边想着先休息一下,一边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人在我身边嘻嘻笑着。
还有什么人在说着悄悄话。
(你看,这孩子很敏感哦!)
(不许碰他!别闹了!)
其中一个声音好象生气了。
(可是你也不想失败吧?你和这孩子都是第一次的话,会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吧?)
这个声音带着种说不出的情色味道,刚才发出嘻嘻笑声的也是这边。
(这个……但、但是。)
这个有点含糊的声音,虽然在生气,但好象又没有什么信心,所以正处于混乱和困惑中。
(没事的,我只是帮你做些准备工作。你不用担心,看着就好了。)
这两个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具体是谁。毕竟我现在太困了,脑子里一片迷糊。
"啊……"
我呻吟了一声,因为身体中好象有一股电流传过的关系。而且这股电流还一再地席卷身体,每经过一次,就带来一种甜腻的快感,好舒服。
"啊……啊……"
(嘻嘻,你看,他有感觉了。他右边好象特别敏感,你要记住哦。)我在睡梦中扭动着身体。
"啊!"
糟糕,发出声音了。真是的,不要闹了!西塔,那里不行啦!你要我说几次啊!
可是,我的舌头好重,动也无法动一下。明明想告诉他不行,可是又因为全身上下都好舒服,所以无法抵抗。
没错,就是那里。
如果他能舔那里的话,一定会舒服得要死吧?
虽然不能做这种事情,可是又想让他做……可是
这么做还是不可以的……但是又想……啊,想多一些
……还想更舒服一些……
(怎么?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嘻嘻,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那你就好好和我学一下吧!)啊,快一点!
就在我这么想的瞬间。
"不行!"
和这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的是猫族特有的"嗷"的一声怒吼,以及几乎在同时传入我耳中的"喵"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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