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 lovers yet+番外————蚀骨
蚀骨  发于:2010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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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争吵,但通常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好在之后的治疗总算保住了我的右眼。

放射治疗让我变成了秃头,药物治疗让我变成了肥佬。

那时候我住的地方都找不着镜子,因为我会砸掉所有能反射我容貌的物体。

两年的康复治疗期间我化名‘rainy’参加了全球新锐建筑设计大奖赛,运气不错,得了个铜奖,老王就张罗着让我回国,进GIER MANNA。

当时正碰上海辰之星完工,我在网上看见媒体采访当时的设计团队,后来代替我完成整个海辰之星的同事顶着一张扑克脸说:“海辰之星基本跟我没多大关系,是一个眼睛要瞎的家伙扔给我的。”

记者囧兮兮的问:“那这个同事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瞎掉了吧,留下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建筑,他要是能看到,一定爱死了。”

后来海辰发广告专辑的时候,看见临海的那座绚烂建筑旁边,一行深蓝的标题:黑暗中的设计师——一生一次的爱。

突然有种惘然的重生感觉。

三个月后,我回国了,为了工作,为了挣钱吃饭,为了偿还我所爱的人们。

工作报道完毕,我厚颜无耻的去了陆风家。

开门的却是一对老年人。

“这房子半年前卖给我们了。”

我愣了半天:“那您知道之前主人的地址吗?”

老人摇摇头。

我沿着坡道魂不守舍的走了半个小时,突然想起以前陆风的手机号码,也没报什么希望的打了一个,居然通了。

“喂……”他的声音很普通,但对我来说却是最特别的。

“哦,是陆风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声音却十分抖了。

“谢小雨。”他认认真真的念我的名字。

“嗯,有空出来喝杯茶么?”

“……我今天有点忙。”

“还在医院?”

“嗯。”

我挂掉了电话,冲到大街上叫了辆的士,百元钞票抽出来:“人院。”

“陆风?陆风转到临海的K市去了,仁德妇产医院,虽然不是人院这样大型的医院,但是专门做妇产的,听说小陆一过去就升了主任医师呢。”

刘大妈的话让我又马不停蹄的踏上了前往K市的征途。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毅力,找到仁德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间,值班护士说陆风出去会客了,我就在附近的餐馆里钻来钻去的找人。

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外国少女吃饭,说得不知哪一国的鸟语。那女人倒是兴高采烈,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姑且坐在他对面的餐桌旁边,看着他一如昨日,笑靥如风的脸,冲他挥挥手。

外国少女:“×××××”

陆风笑笑:“×××××”

外国少女眉飞色舞:“¥¥¥¥¥”

陆风瞥了我一眼:“过来。”

我连忙颠屁颠屁的坐在外国少女旁边:“这个是你病人?”

“不是。”

“那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

我扯唇而笑。

“是我老婆。”陆风端起她的纤纤玉手,露出她手上戴得结婚戒指,轻轻吻了一口:“#####”少女挑挑眉毛:“#####”

我好像被人猛地扇了一耳光,咬着下唇:“陆风,别骗人了,她成年了没啊?”

陆风挑着盘子里的食物:“刚18。国外的女人开放着呢,敢爱敢恨。”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学苏同学的口气嚷:“妈的,我不信你硬得起来!”

他忽略一大厅被我震惊的食客,不咸不淡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谢小雨,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啊。”

我觉得我必须说出点什么来,痛骂的话,抓狂的话,总得说出什么来!

哪怕把我的假眼抠出来扔在他的食盘里也好……

但那样好像……我嫉妒了、后悔了、非他不可了似的。

我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离开这个我屁股还没捂热就觉得一辈子不想再来一次的餐厅。

少女:“@@@@@”

陆风:“@@@@@”

少女:“&&&&&”

陆风:“&&&&&”

离开仁德医院,一路坐车往南,千叮咛万嘱咐要拼命忍住的眼泪滑落出来,假眼在隐隐作痛,遵循医生的要求,我已经不能再用手去抹去眼睛,只能让泪慢慢的顺着脸滑下来,眼神透过车窗看见那一片深沉的黑海,突然下车了。

狂奔着冲着那海水过去——那片海岸,是我们经常在一起游泳的那片海岸!

然而我的步伐却不得不止住,因为画地为牢的我竟发现这里已经是海辰之星的边缘,皑皑的灌木丛之后是一户人家的樊篱。

我看了一眼漆黑的房屋,毫不犹豫的决定私闯民宅。

这本来就是我的海,凭什么才两年没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我发疯似的冲向这座临海建筑所比邻的那片熟悉的白沙滩,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所有的信仰、坚持、甚至咬牙活着的理由灰飞烟灭……愤怒,不甘心,以及得而复失的恐惧排山倒海的涌来。

“我说分手你就真信了!?妈的!我说得话多了,你怎么就信这句!?你送我的东西,一块破表我都留到今天!你他妈连房子都卖了!我让你这么不堪回首嘛!?外国女人怎么了!?又年轻又风|骚的,老子当年也不是没遇过!不是都放弃了嘛!?你把老子当女人使唤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那些年轻风|骚的!?你他妈还说什么非我不可!?骗得的我自己都快挂了还拦着奶奶废你!每次起风,我的魂就没了,连神婆都招不回来!你让我这么想念你,这个责任谁来负!?两年以来我所相信的要怎么办!?早知如此,我就瞎掉赖你一辈子!你这标准王八蛋!”

直往海里冲,二月的海水,拍打着我的腿,冰冷,让人心生畏惧……

“离得太远了,会淹死的。”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光影重叠,浮生若梦般在眼前一一划过。

我足足僵了5分钟,一回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骂够了?”

一动不动的被人拥在怀里,我猛烈的喘气,气流割着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家啊。”懒懒的,不咸不淡的声音,却无缘无故的叫人觉得温柔。

我根本全呆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带我慢慢走回岸边:“傻兮兮的乱叫什么啊,鞋子全湿了。”

他伸手按了手里的什么东西。

突然眼前一片光亮,这座叫人挪不开眼的海边别墅突然如晨星一般闪亮起来。

“喜欢吗?黑暗中的设计师?”他说得轻描淡写,完全无视我脸上的惊愕:“你刚才真粗暴,把我们家篱笆都踹翻了……”

这是昏暗里普照天庭的海辰之星……

我紧紧的握着陆风的手,激动的浑身发抖。

蓝色的公路,因盛产白沙而闻名的纯白海岸,飞鸟、深水、灌木、别墅被网罗为天地间的奇葩,当年赞助商也是相中这处海滨风光,才建造了这座度假别墅,也成就了今天我眺望这旖旎海岸的愿望。

别墅本身融洽了自然的邻里关系,讲究形式的美感与空间的流畅,加上现代生活所崇尚的自然质朴,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浪漫与自然情调,并且从骨子里透出主人原则性的任性与内心的温柔。

从今往后,走过那座别墅的人,都要染上无名的相思。

“这房子很贵的,你要跟我一起供15年的贷款。”陆风打开门,说着让我觉得既浪漫又不浪漫的话。

我呆呆的:“你老婆……”

“那是我妈在法国生的,亲妹。”

我猛踢了他一脚。

“很疼啊……”

拾阶而上,走进这座流光溢彩的房子。

一进门就看见两边煞风景的扶手跟一条凹凸不平的地铺。

“这是什么?”我转头看陆风:“GIER MANNA的脑残们加进去的?”

他扯了下嘴角,眼中的星辰闪了闪:“是……盲道。”

我没能说出什么,就被他推着往前,走到向阳的一个房间:“这是你的工作室。”

肩膀被按着又走到走廊的拐角:“这是书房,后面那个是……卧室。我跟你讲啊,因为你那些有的没的的需求,房间已经不够分了,所以卧室是合用的。明白了?”

“……”

“这边离我工作的地方不远,你要是无聊,可以徒步去看我……还有你那辆‘驾校除名’的车,我重新买回来了,在车库,你工作的时候可以开……”

“……”

他滔滔不绝,他碎碎念,他永无止境……

虽然总说not lovers这种话。

但他老是不在身边,便在梦境。

我身不由己。

—————————————————————————————the end

蚀骨

09.12.15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会番外,一两篇

待我酝酿下

下面是法语翻译:

外国少女:“×××××”(哥,那人认识你?)

陆风笑笑:“×××××”(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恋人。)

外国少女眉飞色舞:“¥¥¥¥¥”(真的!?介绍我们认识吧!)

陆风瞥了我一眼:“过来。”

我连忙颠屁颠屁的坐在外国少女旁边:“这个是你病人?”

“不是。”

“那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

我扯唇而笑。

“是我老婆。”陆风端起她的纤纤玉手,露出她手上戴得结婚戒指,轻轻吻了一口:“#####”(他好看么?)

少女挑挑眉毛:“#####”(哥,他表情很差哎……)

————————————

我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离开这个我屁股还没捂热就觉得一辈子不想再来一次的餐厅。

少女:“@@@@@”(哥……你说什么了?把他气走了……)

陆风:“@@@@@”(堵气的话。)

少女:“&&&&&”(可你刚才不是说……你等了他很多年了嘛?)

陆风:“&&&&&”(……所以才会堵气啊。)

番外1

陆风过生日。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新家过生日,草鱼三、耿乐、老王夫妇都爬来蹭吃蹭喝了。

我们魔兽了一下,陆风的法师被耿乐的盗贼暗杀掉之后,我|操作战士去报仇,牧师去救他。

陆风嘴里叼着半截地瓜干:“别救我,我饿死了,不玩了。”

耿乐在边上跳脚:“靠,你双开还这么快!是人嘛!?”

我一边手法娴熟的砍耿乐,一边复活陆风。

草鱼三在房子里参观了半天:“这房子真漂亮。”

我勾勾唇角:“那当然。”

陆风往我嘴里塞了块地瓜干。

“就是有15年的房贷……被房子绑住,啧啧,爱的囚徒。”草鱼三酸的我牙疼。

老王跑到游戏室门口:“外面有快递。”

陆风应声出去签收,隔了一会儿,喊:“小雨,你出来看看。”

耿乐还一层血皮,苟延残喘着,陡然听到陆风的话,如蒙大赦:“亲爱的雨啊~去吧,风风叫你呢~”

我撇撇嘴,丢开鼠标跑出去,门口陆风正对着地上放得两只烤乳猪发笑。

因为其中一只猪正骑在另一只身上,作那既猥琐又经典的pose。

“谁送的!?”我气急败坏。

“额……秦笑……”陆风忍住笑。

我看见下面那只猪的左眼上还戴着海盗似的黑眼罩,不由更火:“这个人造人……”

把手机递给陆风:“打电话,叫那丫头过来!风情万种的叫!”

“怎么个风情万种法?”

“把你平时骚扰我上班的那招拿出来就行。”

陆风干咳了一声,拨通秦笑的号码:“笑笑,那个……我好想你……”

挂断电话,沉默了半天,陆风忍不住问:“这个很风情万种吗?”

这招很有杀伤力,20分钟之后,秦笑开着她的闷骚马自达出现了。

同来的还有一个人,西装笔挺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是秦怀安。

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熟练的打招呼:“Hi~”

我跟陆风的脸都垮了。

“表哥现在在爸爸手底下做事,听说是陆风的生日,非要来打个招呼。”秦笑显然也不太喜欢秦怀安的某些做法,但他最近在秦氏很得宠,据说秦氏的高层有意向让他做秦氏下一任的主管。

吃完晚饭,大家就一起玩杀人游戏。

草鱼三抓阄成了法官,我看了一眼我的牌:杀手。

2S2J3M。

第一夜。

天黑请闭眼。

杀手请睁眼。

草鱼三满脸郁闷的看着我。

周围静悄悄的,突然左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我转头发现,坐在旁边的陆风也是杀手。

我们俩相视而笑。

我指指秦笑,他摇头。

我又指指秦怀安,他点头。

于是秦怀安挂了,他居然是警察,遗言是:“秦笑验过了,安全……另外,这世上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也就假想着弄死我,象我这样的祸害,不遗臭千年太对不起人民大众了。”

第二夜,我再次指了指秦笑,陆风摇摇头指向谭晶晶。

我愤怒的指秦笑,他愤怒的指谭晶晶。

我凑上去亲他一口,再指秦笑,他低笑。

草鱼三咬牙切齿,不耐烦的重复:“杀手请杀人!”

秦笑挂了,是个民,遗言:“陆风,你这个负心人~我听见你笑了。”

于是陆风被票,他选择申辩:“我知道我刚才笑了,大家都以为我是杀手,可是实际上是因为小雨的动响太大了,我听到他杀人的动作了,所以才笑的。”

结果是,我居然被票死了。

陆风不动声色的杀掉所有警察的时候,我不禁大呼:why!?

陆风的回答很欠揍:“因为我看起来忠厚老实,你看起来就像个作奸犯科的。”

后来我们玩了更刺激的,挨个讲笑话,谁的笑话不好笑就要喝刷锅水,讲的成功的就有资格往刷锅水里吐口水。

我讲了个释迦牟尼的:“耶稣和释迦牟尼猜拳,输了就让对方弹一下脑袋,结果耶稣总是赢,释迦牟尼就被弹得满头包。 最后终于,释迦牟尼赢了一回,耶稣一看自己输了,就说:你等我一会,我回来之后你再弹我。结果耶稣就再也没回来,所以几千年来,释迦牟尼的一只手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准备弹耶稣脑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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