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夜囚狼 1(美强)
注意事项:虐文,血腥有,H有
我将警帽带好,做好最後准备,屈起戴著白手套的手只在门板上叩了两声,开门踏步而入。皮鞋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轻脆的喀喀声响,空气带著些许冷冽,在黑檀木制的办公桌前停下脚步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冷空气窜入肺部。
抬起手,我端重立正的向眼前的男人行礼,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报告长官,我是新来狱警,夜十久狼。」
「夜十久......狼?很有趣的名字,夜十久是姓吗?」眼前的男人勾起他薄薄的嘴角,唇型刹是好看。
男人是我现在的长官,也是这里身分地位最高的人,我知道我以後必须对这个男人恭恭敬敬当做神一样的尊重,然而眼前这位长官的穿著品味我却不予置评。长官明明有张很好看的中性脸孔,银白色披肩的半长发也柔顺得令人称羡,可是那身大白立领制服和滚绒毛白边的豔红披肩穿在他身上虽是不难看,但倒也独特得让人不敢恭维。
「是的,长官。」我立正站好。
「夜十久,虽然我是长官,但也不必这麽严肃。」
长官哧的笑了出声,又对我说:「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是的,长......雪、雪洛伊......长官。」我照著长官的话去做,然儿念起长官的名字就是别扭,我结结巴巴的,长官这两个字却还是冒了出口。
我尴尬得整整帽延,飘开视线,长官没表示什麽意见,只是又笑了几声。
「总之,夜十久,欢迎你加入我们人数少得可怜的狱警行列。」
长官伸出手,作迎向的拥抱状,但明眼人都知道做在瓣公桌後那张舒适的大椅上的他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丝毫没有要起来给予拥抱的意思,当然我也不会真的走过去抱他。
「谢谢,长官。」我再度举起手敬礼。
「对了,这儿的规矩很多,我想你一时也不习惯,你就想办法好好适应一下吧!待会儿苍武会带你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他缩回手,白皙的长指摆在脸上,遮掩了他姣好的容貌与笑靥。
「是的,长官。」
对我千篇一律的回答和从未放松的态度,长官似乎觉得很好笑,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哪里好笑,但他紫色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恶意让我不寒而栗。
不,应该只是想太多罢了,我安慰自己。
「好了,先这样吧,就让苍武先带你去参观、参观,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扣著你了。」他敛起带著戏谑的眼神,那迅速的程度,让我更加确认自己是多心罢了。
「是的,长官!」我三度敬礼。
接著长官对一旁一直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的男人勾勾手指,男人便缓步朝我走来,这时我才正眼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男人身上穿著跟我一样类似德国纳粹军装风格的制服,可见他也是狱警,若如长官刚才所叙,男人的名字叫做苍武。
「我是苍武,很高兴你加入我们。」苍武对我伸出手,严峻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语气内客套比真心多了些。
「我是夜十久狼,你好。」我也伸出手,握住他略为冰冷的手掌,比起我常在太阳底下晒的深麦肤色,他略显苍白些。
「走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狱所内部。」他说,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
这里外界通称绝翅馆──讽刺的意思是被送进来的人会被永远割除想逃的翅膀,也就是想逃出的欲念,它是座被设立在一座偏僻山丘深林内的监狱。
这做监狱在在好多年前便被政府高官设立,已经有些年份了,然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只有一些警界、法界、和政界人士知道,一般的民众大部分都不清楚。这里专门关一些罪大恶被判极无期徒刑的重刑犯或是一些警方很头疼在黑道界很有权势的人物,人数不算多,但以馆内稀少的狱警人数来说也不算少。
我原本是乡下的一介小警察,几天前直属的上头长官通知,要我参加绝翅馆狱警的面试和考试。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上头的长官为何要我参加,况且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不起眼、一开始甚至连绝翅馆是个什麽样的地方都不知道的无知员警。一开始我对这件是抱著存疑,有些怕被叫去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然而绝翅馆狱警高过一般小警察夸张的高薪让我心动了,我家境不好,下头还有个念大学的妹妹要养,於是我还是听从长官的话去考了。面试和考试的过程皆不顺遂,我却在前两天接到了入取的通知单,不知道我是太幸运了还是神迹出现?总之我是接下了这份工作,并在今天搬来馆内居住,因为据绝翅馆的最高馆长兼狱长的雪洛伊要求,绝翅馆得狱警接需住在馆内,以便二十四小时看管犯人。
喀答喀答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回盪在静谧的馆内响亮的可以。
绝翅馆的外观有点类似哥德式建筑,但又不全然是,混杂一些我说不出来的风格。外墙漆成一片惨白,屋顶部分是深灰蓝色。被包围在深林中,加上此地的气候又冷湿,常是身处在一片白雾之中,更显得绝翅馆的阴森气氛。
虽然外型古雅,但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我跟在苍武身後,他宽後的背影明显得比我略高些,我不算矮,在一般人中还算是高的。苍武体格也很好,可能跟我不相上下。我盯著他的後脑勺看,黑色俐落的短发和我有些相似,不过比我更长。
我可以想见他正面的表情,方才握手时,我其实已经细细看过他的长相了。苍武有张很乾净的脸孔,英气十足,银制的边框眼镜戴在他脸上有种禁欲色彩,和雪洛伊一样,都是归类於『好看的长相』范畴。不过苍武和雪洛伊不同的是,比起的雪洛伊爱笑,他倒是比较像我,老板著张扑克脸,没有放松过。
我们从馆长办公室出来後,苍武先带我参观了我们的宿舍。
绝翅馆的内部看起来并不复杂,由四栋建筑物排列而成一正方形,中央的空洞很大,前半部摆满紫檀木制的多人坐木椅和木桌、当然也有两、三人坐的,後半部则是还有一栋突兀的矮建筑。
苍武告诉我,矮建筑的底下是厨房,上头则是专门设的医护室,而前半部的那些桌椅是犯人们平时吃饭所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餐厅』。
而我们的宿舍分别位於四栋排成正方形的楼层最底下,总共就四间宿舍,也就是说,包括我和苍武在内,绝翅馆得狱警只有四个人──这是件非常诡异的事,虽然绝翅馆的犯人不多,但狱警和犯人的比例相差有些过於悬殊,这也是我一直倍感困惑的事。
「夜十久先生,我们所分派的宿舍的那一栋楼层就是我们所负责的领域,这个你知道吧?」苍武领著我上楼的一半忽然转头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点点头。
「宿舍以上的楼层全部都是犯人房,将宿舍算在内总共九层,依据楼层的高低,人数成反比递减,第二层楼的犯人房最多、第三层略减......以此类推,第九层的犯人房最少,仅有一间。」苍武边迈著步伐边介绍著。
「为什麽会这样分?」我问。
苍武顿了顿,从窗外透过、被稀薄雾气遮掩的惨白光线照射下,我看不太清楚转过来看著我的他的表情。
「按照所犯罪行的程度及多寡,还有犯人在馆栋所内的地位。」
「地位?」我眉头微微的纠结。
「夜十久先生,狱馆内犯人的地位之分你以後会慢慢知道的,不用著急。」苍武将帽沿压低了些,继续迈开步伐,但其实我疑惑的是为何馆内犯人还有地位之分?
「苍武......先生?」我唤住他。
「什麽事?」
「叫我夜十久或狼就可以了,加先生我有点不习惯。」就如同要我直呼长官名讳一样别扭。
「那麽......夜十久,叫我苍武就可以了。」他语气依旧不带情感,像个机械人似的。
「好的,苍武先生。」我一时间改不过来,苍武抬过漆黑的瞳孔瞪了我一眼,这倒有几分人味来了。
苍武首先带到的栋院是我们之外的另一个狱警所负责的区域。
「蒂尔那小子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了。」苍武嘴边念著。
蒂尔应该就是这栋的狱警,我们一路都没有遇上他,我还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样的人?
苍武只有在到达楼层的梯脚处才会收微驻足一下,他没有带我深入去查看各个牢房。但当我们每到达一层楼,犯人房内便会传来窃窃私语,犯人房并不是有良好设备的隔音房,透过禁制的铁栏杆传出的交杂低与形成了一股嗡嗡低音,很明显却又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什麽?
苍武带我一层一层走,越往上层,设备和新旧程度即使远远在梯脚观望也看得出来愈来愈好,这就是『地位』的差别吗?
我眉头又忍不住纠结。
再快到达第八层时,因为犯人房的数目锐减,也听不见那些嗡嗡作响的私语了,愈往上的楼层便愈显静谧,甚至安静得有些诡谲。
我继续跟著苍武,然而在八楼接九楼的转角处,苍武手腕上配戴的电子表忽然哔哔哔的响起,那是负责领遇有问题发生时的警讯──我猜,因为我还没有分配到表,也不知道是如何操作。
苍武面色凝重了几分,略带慌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先去处理事情,你先等等看完九楼就先回到自己房间去等我。记得!就像我刚才带你看的那样,千万不要深入去查看,不管任何事。」他的眼神很严谨,有著浓厚的警告意味。
我点点头,随後他便飞快的离去,我则是停留了几秒,继续往上走。
站在楼梯顶端的我,往长长走廊内看去,苍白的光线从窗外些许透入,其于部分接是阴暗的,宁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不得不承认,人类这种生物是叛逆的,当别人愈阻止你去做一件事,你那叛逆心便会驱使你违背意见,即使对方是善意的。
我不自主的迈开了步伐,往里头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内造成了响亮的回音效果。
没关系的,我只是进去一点点,反正我也是狱警,应该不会有什麽大碍。
我边安慰著自己,边往里头唯一的一间犯人房走去。从远处观看,便可以看见那为一的犯人房有多大,如果以第二层的一间犯人房当做基准来看,第九层犯人房大约是五间第二层犯人房大小。
倏地,我听见了犹如哭泣声般的低低呜咽,那呜咽声里藏了隐忍、痛苦还有一丝丝的绝望。我心头略惊,眼皮一直不停的抽跳著。
怎麽回事?好奇心本能的驱使我迈开步伐。
也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那呜咽生乍然停止,年轻男孩的声音突地微弱的飘出了一句:「救救我!」
我先是一愣,而牢房内则随则那句「救救我」的消失继之出现了偌大的声响,好像是人被摔在地上的碰撞声。
我忽然意识到,本该是一人房的牢房,不只有一个人。
我抓起警棍,往犯人房奔去。
十九夜囚狼 2(美强)
注意:血腥有、暴力有、H有
高级的纯白大理石地板此时显得有些碍事,我不小心滑了脚,不过没跌倒。我站定,气息有点紊乱,毕竟刚刚还爬了九层楼梯。
我往牢房内看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为之震惊,那是我开始注意到绝翅馆非比寻常的第一件事。
牢房内有两个人,微弱的日光只让我看清楚离我较近的那一个。离我较近的那一个,是个少年,年纪看起来应该正值高中或大学的适学年龄,我不清楚他怎麽会在这种地方。
他手指紧紧攀在铁栏杆上,蜜色的瞳眸正满载著恐惧与泪水的望著与他对上视线的我。少年原本该是英俊、阳刚的脸孔此时正痛苦的扭曲著,蜜色的肌肤也泛著浅浅的红,短短的黄发因为汗水而黏附在额际。
「救救我,我不要......」少年好听的嗓音扭曲著,攀在铁栏杆上的手藉著小小的空隙对我伸出。
我来没来得及反应,少年忽然被整个人往後拉。
「啧啧,乔许,看看你,怎麽可以跟人家求救呢?现在把人引来了,你说该怎麽办?」牢房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在微薄的日光照射下,我只看见少年被一个比他略高的修长身影从背後擒抱住,然而却看不清楚那人的面貌,只隐约的看到了纤细的颈部和面部线条。
而这时候我也才注意到,少年仅有上半身披了件衬衫,其他地方全都是光裸的。
「不要,丽!饶了我!」少年神色惊惧,几乎是双腿发软的让身後的人撑著。
这是......强暴事件吗?我脑中立刻浮现了监狱中常发生的霸凌,脑子一瞬间闪了几个空白的画面。警棍被我握得紧紧的,连同我的手心一起发热。
虽然苍武叫我别管太多,可是这个时候无法置之不理吧?
这时候我注意到牢房的铁栏杆房门居然是微微开启的状态,并没有上锁。老天!谁知道这栋馆院的狱警有多混,连犯人房没上锁的没注意到!
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好方便我进去救人。
我的眉头纠起,提起警棍进入牢房,对著里头的人喊:「快放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这可是违抗之事。」
抱住少年的人顿了顿,良久,只听见他不屑的冷冷一哼。
「啊?违抗之事?你到底懂不懂这里的规矩?」隐身在暗处的人将少年往旁边一推,少年重重的跌在床上,那个力道之大可以想见。那人踏著慵懒的步伐望前走了几步,这时薄薄的日光总算照到了他的容貌,才让我得以看清。
那人看上去同样是个年轻的孩子,跟少年可能年纪相仿。这个孩子面颊白净,容貌十分艳丽,看上去竟像个女孩子似的。他那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更让人对他的性别产生错觉,不过微突的喉结和平坦的胸口以及线条优美的肌理都再再的证明他是个纯正的男性。
这孩子同样没穿衣服,只披了件长大衣在身上。
「真正坏规矩的是你。」他冷笑,漂亮的眸子内竟有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劲。
「你在胡说什麽?」我眉头纠结,这孩子剪直是一派胡言!我朝他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总之,你先跟我来,我必须要报告一下这件事。」
无论如何,现在应该先带这孩子去找苍武,然後报告一下馆内发生的霸凌情形。
然而当我拉起他的手时,那张秀丽的脸孔露出了十分轻蔑的神情,他又冷冷的从鼻际哼了口气出来。接著,我甚至连一秒的反应时间都没有,抓著他手的手腕处传上一股剧烈的疼痛,我额上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
比我矮半颗头,看似身形比我瘦弱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反折过我的手掌,用力的扭曲,我听见骨头喀喀的作响,肌肉扭曲的疼痛令我几乎以为我的手要活伸伸被他折断了!我本能的执起另一手手上的警棍,往他的身上砸去,想让他知难而退,然而他却轻轻松松的就用另一只手握住我向他击去的警棍。
「白痴!真是个菜鸟!」黑长发的少年狂妄的放声大笑。
他将我的手扭曲的更严重,我因为激烈的疼痛而松开了警棍,警棍很轻易的就被他夺去了。我心里知道事情不妙,但手腕的疼痛却让我脑袋糊麻成一片,只能痛苦的扭曲著脸,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好半响,在我真的以为我的手腕会断裂的同时,他放开了我的手。
然而,就在我气息还为平定,就连手腕都还在叫嚣著疼痛时,眼角看到少年手上有动作,额角就忽然遭受重物撞击,爆开一阵疼痛,我眼前一瞬间转黑,只感觉重心一歪,我身子重重跌在地上。
我整个人狼狈的趴倒在地,额头的疼痛像是一连串的爆炸,眼前依旧一片晕黑,我用力眨眨眼,视线总算才恢复些许,然而景像却是模糊中带著红色的。
我眼睛一阵刺痛,我努力抬起手,抹过眼睛,才知道是血流入眼中的关系。我往额头一摸,湿热的触感黏满掌心,看来我正在大出血。
少年嚣张的放声大笑著,他的疯狂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居然敢打扰我的好事!你是猪呀!」少年对我大叫著。
我的肋间又传上突如其来的巨大钝痛,一下、两下,少年猛烈的踹著我,力道大的吓人,最後踢中我的腹部,我难受的一咳,钝重的冲击逼得我翻过身子。
我喘著气,然而每一次呼吸,肋间就跟著疼得我疵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