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臣 上+番外————红糖
红糖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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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反应,他翻身下床,顺手将身后的锦帐牢牢掩紧。

“那好……来人!”

………………

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安静的牢室里,分秒毫厘无从计算,但日升日落却有迹可循。

三天了,怎么还不来赐他一死?

无数个呆坐或昏迷的片段里,脑中反复盘旋着苏霁苍白的脸,他的手不断向前伸,手指终于触上脸颊时,指尖的温度凉得惊人,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触感,脸被轻柔的擦拭,胸腹间却是鲜血滚烫的热度。

再深厚的情谊,也该流尽了。

想专心的恨他,却又忍不住想,这么久没判他的罪,是不是那天真的伤得很重?

宫女内侍能不能照顾周到?

刀伤还好说,可是那里呢?

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让旁人为他疗伤吧?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依稀回到两人厮守在天晴殿的日子,苏霁小猫似的趴在榻上,半眯着眼,身上是苏觞留下的伤痕,被撕裂的创口狰狞极了,股间是斑斑点点干涸了的粘液……那天的情形,成了他的梦魇。

清醒时从不敢回想,但偶尔睡着了,那画面钻进来,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清晰再现,总能令他被冷汗打透,惊醒过来。

这一次,那个烂人是自己。

被不堪的回忆折磨得几乎发疯,死亡成了唯一的指望。

…………

“喀喇,喀喇喇……”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

络绎眯起眼,向来者打望,是个老内侍,面目隐匿在昏暗光线里看不真切,他手里捧着一只托盘,盘上盖着一块白绸,身后跟着三五个人。

该来的总算来了。

托盘端到面前,掀开,果然是一碗浓黑药汁,不用等他们逼迫,络绎几乎用抢的,整碗灌了下去。

二十七

再次恢复意识时络绎很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还活着,但惊讶也限于用想的,因为身体实在不受控制,软绵绵的只觉得累,沉重得连眼皮也不想抬。

先想起那碗稠黑的药汁,喝下去后的感觉已经记不得了,只有滚烫甜腥的味道还留在喉咙里。

依然饥饿,但那种胃壁相互摩擦产生的钝痛感已经没有了,身体倒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这里不是牢房,没有几天来闻惯了的潮腐味儿,衣服也换了,身上裹着的织物柔软舒服,决不是先前那件单薄寡涩的囚衣可以比拟的,到很像……苏霁曾经为他准备的寝袍……无论目前是何处境,对他来说都没有分别,但是……他猛地睁开眼。

一时不能适应的明亮光线令他一阵微眩,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得酸痛。

和鸾殿一改往日旖旎暧昧的风格,所有的水晶琉璃盏银锡鱼龙灯都四敞八开的亮着,熠熠生辉,光彩灼人。

床前的人穿着紫色的丝袍,明亮光影下衬得皮肤白如皓月,正在朝他漫不经心的笑,笑容是一开始就挂在脸上的,好像知道他何时会醒一样,始终那么准备着,只是这笑容被颈间深红色的刀口映得有些奇诡。

伤口结疤了,但好像一碰又会流出血来。

“……有那么可怖么?”见他盯着那道伤看,苏霁问,“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眼睛瞪这么大是不是又有力气了?”说着伸出两指拂了拂他的睫毛。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令络绎恍然,好像这些天发生的过往都只是一个梦,现在梦刚醒而已。

他用力闭上眼,错开他的抚弄,也避开他的目光。

如果那些真的都没发生过该多好……可惜那些生的,死的,受伤的,流血的各种错误密密麻麻的横汇在他俩之间,历历在目。

然而只是看到他就不舍得闭上眼,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想一直听下去,只是睫毛被轻微触碰心脏就开始不争气的跳动。

“这么不想见到我?”苏霁歪着头笑笑,手轻轻缩回,像怕吓坏了雏鸟那样。

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道:“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还活着?”

“我喜欢你啊,怎么舍得杀你呢?”

“听说你不吃东西,是想饿死么?”

“你对我狠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刚抬回来时,瘦成那样,浪费了我不少药材啊,所以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

天子的床榻又深又宽,苏霁的屁 股不大,坐在榻沿边上只占了一小块地方,但络绎就是觉得不自在,总觉得那种无形的叫做苏霁的东西在无声无息的逼近,不知是气息还是气场,总之苏霁坐在那,他就觉得浑身燥热,心跳异常,他不由想撑着身体坐起来。

苏霁恰好在此时肩头一沉,与他近了几分,黑琉璃似的眼睛在他面上巡视:“看来是好多了,面色红润。”。

“……”心里一颤,赶忙曲着胳膊肘身体向里缩,力气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惊讶的神色落在对方眼里,后者不易察觉的勾起唇角,越发斜着身子靠过来,黑发倾落半肩,手落在他胸前,半眯着眼煞有介事道:“恩……跳得很有力度,就是快了些。”

“别……碰我!”他下意识吼道。

“精神很足啊。”苏霁也不介意:“你这口气都靠朕的参汤吊着,看来果然养人……尤其今天这味,是成了形的老参,而且……”眼皮垂下,视线向松垮的衣襟内里扫去,“材料很丰富,又珍贵。”

络绎不明白他屡次强调皇家珍贵的药材做什么,要是那么稀罕,大不了尽数吐出来还他就是。

苏霁的手又从胸口移到领口,食指微曲,勾着衣襟,动作慢极,表情轻佻的把本就松垮的衣衫掀了开来。

“你……你……”络绎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苏霁似笑非笑斜他一眼:“你说呢?”眼波如水,意态风流,手贴在络绎胸口,似乎很满意手下的肌理温度一般,极轻的叹了口气。

心口被按住,律动被摸得一清二楚,好像整颗心都被拿捏住了一般,络绎深吸一口气,道:“不可以,你该按大苏律例赐我一死,而且……我早该死了,不是么?”

苏霁眼角一紧,“这么说,直到今日,你还以为我们只有君臣关系吗?如果只是君臣……那么谁给你的胆子行刺?报仇吗?哼……你学坏倒真快啊,先奸后杀吗?”提起来就气,手下一紧,重重捏他一把。

“啊……你!”络绎脸色瞬间涨红,眼睛睁得大大的。

“还是那句话,你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哪点像臣子对待皇上了?皇上摸你你会这么爽?”一面说一面在紧绷的身体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

“你……给我下药了!”躲避不能,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但被手指抚过的地方却激起一阵阵不正常的麻痒,从衣衫被敞开的刹那起身体就因为裸 露而暗暗兴奋着。“你……”

“都跟你说了,材料很丰富,也很珍贵……”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不算……报复。”

用绵密的吻堵住不断提问的讨厌的嘴。

“……”

湿滑的唇移到颈间,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着,上身因为抚摸而渗出汗,只觉得热,眼前闪过是放大的深红色刀疤。

他没想到苏霁会对他用春 药。

这算……以牙还牙?

不过与他对他做的相比,很温和了。

至少过程中不会太痛苦,甚至还会得到欢愉,他不该抱怨,可是被药物逼出的窘态……比死亡更糟吧。

想到苏霁云淡风轻说着的“喜欢”,心里就沉沉的痛。

喜欢,太浅。

哪怕恨也好呢,至少深刻。

“你恨我吗?”苏霁忽然问。

络绎一怔。

恨吗,恨吧?

这个人下旨杀他全家,怎能不恨?

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心情是恨吧?

宁愿死掉也不想再见他的感觉是恨吧?

苏霁看着他嘴唇翕动的样子,粲然一笑:“恨吧,好好的恨我,这样才能记得深。”说罢捉住络绎的寝袍下角,用力一抽,抛在地上。

身体骤然暴露,络绎完全呆掉。

二十八

身体骤然暴露,络绎完全呆掉。

这是苏霁第一次在明亮光线里看他的身体,因为这个刻板的家伙从不许他点灯,虽然黑暗中的耳鬓厮磨也别有一番意趣,用意念勾勒出的细节也不是不生动,但欲 望的沟壑仅用想象是填不满的,想看清这具身体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

若不是因为怕吓到他,他才不会那么艰难的忍着,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教他。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无法追回,例如那个早该告诉他的噩耗。

可是看到他一听到络奉宇犯下的那些罪状时就完全失控的样子,后面的情形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一面狠狠的对他好,一面深深的害怕,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怪他,离开他。

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的世界太简单,简单到除了黑,就是白,除了讨厌就是喜欢,没有混杂不清的中间色,没有模糊的暧昧情愫。

和他完全相反的人。

他跪下对你说效忠时,就是真的效忠,三年也好,一生也罢,都是不离不弃的真心相待。

他是先开口说喜欢的那个,因为他觉得喜欢了,就大声的说出来。

他说恨的时候,也是真的在恨。

如果不是爱,那么有恨也行。

所以,恨我吧,用力恨我吧。

苏霁打开他的腿。

“……放开!”

“不用担心,你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清洗过了,所以……”一根手指慢慢没入,“这里很干净。”手指顶到尽头,看着他的反应,又顶入第二根,“放心好了,都是老内侍自然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手指在体内的搅动感觉格外鲜明,在药物的刺激下,身体被侵入似乎也没那么糟糕,甚至不疼,但苏霁的话更令他心惊。

他竟把他交给别人清理身体……可是现在在乎这些又有什么用……先出手的不正是自己么。

与细长手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硬物慢慢抵入,由于药物的作用,后方已柔软湿润,即使内心抗拒,但身体却背道而驰的放松着,接纳着。

全部没入后,苏霁俯身看着他,身体以深入的姿势停住,像在给他适应的间隙。

身体正在被苏霁填满这个事实令他茫然,他艰难的喘着气,苏霁的头发垂在脸旁,或多或少的遮住了过于刺眼的光亮,意识飘忽起来,朦朦胧胧的想着,原来被做这种事是这种感觉。

他也曾对苏霁做过,但远比苏霁正在对他做的要粗暴得多。

这一瞬间,爱和恨都被抛到了很远的地方。

苏霁声音湿润:“尽情的恨我吧,络绎。你的家人,我压根没想过包庇他们,我甚至会想,他们死了更好,这样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是不是?更不用考虑传宗接代的问题……”不等他回过神来,猛地抬起他的脚,架在肩上,身体下沉,腰部大力抽 送起来。

“苏霁你!!…………啊!!”心沉到谷底,身体因为姿势的改变,愈加燥热。

被猛烈的动作撞得晕眩,肠胃几乎被撞飞,好像下一秒就会吐出来。自身下传出的粘腻撞击声令他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算了,然而不可否认的细微快感却渐渐爬上来。

“啊……啊……”身体不受控制,本想咬紧嘴唇,但张开嘴,流泻出的却是可耻的呻 吟。“恨你……我恨你……苏霁……我恨你!”被身体的回应逼出羞愤的泪水。

“是吗?”苏霁放缓动作,以深埋的姿势轻轻律动着。“那你的身体呢……它恨我吗?”苏霁握住他的脚踝,从自己肩上拉开,向前推送。

“你干什么!?不要看……”隐秘的部位完全暴露出来,而且还连着对方的……

“混……混账!”脸快要烧起来,刚滑出的泪水瞬间就蒸发掉了。

常年习武的身体是恰到好处的柔韧,没有纠结的肌肉,没有突兀的骨头,皮肤出奇的滑爽,出些汗更好,蜜色肌肤渗出水迹的效果只能令苏霁胃口大好。

感觉到明显的反抗情绪,苏霁轻哼一声,一边不紧不慢低头看着,一边伸出手,食指沿着相连的部分,慢慢画了个圈,口中恶意说道:“络绎,你这里生得真好……”

“颜色好看,又没有多余的毛发……恩,这里也是一样,我很喜欢。”手向上轻抚,有技巧的揉弄,配合律动的节奏。

络绎紧闭着眼,但每一句话都听得真切,自苏霁口中吐出的直白话语带来异样的奇糜感,令人无法忽视的不断使坏的手,以及火辣辣的视线……从未发觉的欲 望在此刻累积到顶点。

羞于启齿的部位难耐地颤动着,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亲吻和抚摸,以及更深切的动作。

不能动,腿被折在胸前,汗珠滚动的感觉都那么鲜明深刻,一滴顺着腹沟向肚 脐滑去,一滴自臀缝落下,身下的丝褥洇湿了一片。

身体被掀翻,苏霁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耻骨紧紧贴在臀后进入,早已挺立的硬 物被迫与湿润的床褥相蹭,湿润的摩擦里,意志终于弃他而去。

碾碎他所有意志,逼出他永生难忘的快感。

宁愿被他恨。

一切平静之后,苏霁翻过络绎的身子:“笨东西,这样就昏过去……参汤也吊不住么……”

…………

再次醒来是清晨,体内虚妄的疼着,腰部以下不敢动弹。

苏霁已经不在,看看天色应是早朝时间,难为他昨夜那番癫狂还能起个大早,而他却只得瘫了似的躺着。

身体有被清洗的痕迹,衣服也是干爽没有异味的。

不容他细想,一阵细碎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来者小心翼翼的。

很快,连福的身影出现在屏障后:“请问大人起身了吗?可否伺候大人梳洗?”

络绎脸腾的一热,他不是第一次留宿和鸾殿,但往常都是早早起床,穿戴周正,不给人看出在这里睡过的痕迹。

那时苏霁还捧着他的脸戏谑的说,你要是觉得羞赧,我不说就是,传出去他们也只道你是近身侍卫,在和鸾殿值了一宿的夜呢。

想到此,不由苦笑。

连福既来问早,必是苏霁的授意,那么……大家都知道了吧,他又执着个什么劲呢?再说腰部以下完全不能动,连挣扎着自己穿衣都做不到,他可不想那人回来时还见他躺在榻上。

“大人?”连福又小声问道。

“进来吧。”

连福带着几名婢女鱼贯而入,手脚都是轻轻的,擦脸,篦发,穿衣的动作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惊诧之色,这令络绎心理稍微好过了一些。

连福在一旁悄悄站着,想说什么都不敢开口的样子,络绎询问似的眼神射过去。

“呃……大人,药是现在喝吗?”

络绎眉头一皱:“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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