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随之春风十里柔+番外————伶铛
伶铛  发于:2010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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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的火苗上,烤全羊散发著诱人的香味,随风扑鼻而来。

後来,气氛热到了极点,所有的维族人都跳起舞来。站在旁边的师徒两人自然被人“热情”地拉进舞圈里。

杨楚玩心大作,拉著王曦落在火边乱转一通,还趁著没人注意时在对方脸上偷亲著。

王曦落对跳舞这种累人的活根本没兴趣,更不耐恼某人的大吃豆腐,於是瞄了空子钻出人群,到外边的布毯上拿起两壶酒,晃著往远处的密林走去。

杨楚跟在他身後,笑道:“拿酒作什麽?”

王曦落随手扔了他一壶,答得理所当然:“废话,当然是拿来喝的。”

“那今晚,要醉的吗?”

“不乐意陪你师傅喝?”

“怎麽会,徒儿乐意奉陪。”

离了热闹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至眼前出现一片波光。他们竟回到瀑布下的水潭子边。

王曦落是一路走一路喝,如今已有半分醉意。

杨楚看他走得歪歪扭扭的,觉得好笑,伸手要夺他的酒壶,“醉成这个样,小心滚下水。”

王曦落拍开他的手,凝视著澄清的双眼,呵呵笑著:“我没醉……”

春风十里柔(师徒年下)-第四十章(H开始)

说罢,勾住对方的脖子,带著浓郁清冽的酒香,抵住他的额头,轻吹出一道魅惑的气息,“即便是醉了也无妨……你师傅我怕的就是醉得不彻底……”

指间有细微的松动,一声闷响,酒壶滑落到草地上。

“怕酒醉得不彻底,那我们试试别的方法?”杨楚轻笑著,踢开脚边的酒壶,用双手搂住他的腰,而後沿著背脊渐渐上移。

酥麻的感觉蔓延开来,王曦落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软倒在他怀里。脑袋昏沈沈,但十分贪恋这种舒服的对待。慢慢的有了睡意,於是打了个酒嗝道:“我们……回去……睡……睡觉,困。”

“要睡以後有的是时间。”杨楚低头,凑到他唇边啄了一口,而後分开。

王曦落醉得不轻,压根没听到他说什麽,呜呜呜地窝在他怀里不知道在叨念著什麽。

“师傅……”杨楚拉开他的脑袋,捧起脸,痴迷地看著,最後带著虔诚和柔情,如羽翼般轻轻贴上那两片薄唇。刹那的相触,换来的是砰然的心动。当相触不能满足上蹿的欲望时,便诱哄著他开口,用舌尖探寻温滑的口腔内更微妙的感觉。

王曦落发现有温热的东西入了口,柔柔软软的,以为是好吃的东西,於是下意识伸出舌去卷。

火辣辣煽情的举动让杨楚吓了一大跳,血气如潮般上涌,顿时脸红得发烫。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对方是他愿意用尽一生温柔去对待的……

“唔!”痛苦的闷响从缠绵的唇中溢出。

杨楚捂著自己的嘴,拉开彼此距离。血丝沿嘴角渗出,痛得他拧紧眉直呵气。

王曦落同样皱了眉,嘟囔了一句不好吃,接著吱吱哼哼地越过杨楚往前走。

不好吃?!他把自己当什麽了?!

“喀嚓”杨楚握了个响拳,头上似笼罩了厚厚的乌云,危险的目光紧盯著前方摇摇欲坠的身影。放著蜜糖不吃,偏去吃黄莲,自讨苦吃!正要把那家夥拽回来,却看见他居然脚踝一拐,“扑通”一声在草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人……真是……

杨楚揉揉眉心,头大心烦。

明明在心中无数次告戒自己对他是不能手软的,可自己就是在乎他,看不得他受到任何伤害,还巴不得榨出自己所有的爱和柔情,一滴不剩地捧给他。

谁让自己对他一见锺情呢,有时候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姻缘这东西还真是冥冥中注定的。

轻柔抱起摔得狼狈的人,纵身飞跃到林间一个阴暗处。

王曦落一碰到软绵绵的草,打了哈欠,蜷起身体就要去梦周公。散乱的发,柔和的月光,曲起的身体,看起来活脱脱就是只黑色柔亮的狐狸。

杨楚唇角轻扬,无论如何,自己今天是志在必得虏获这只狐狸。

探到衣领处,往两边一拉,露出精致的锁骨。咽了咽口水,著迷般覆上去,恣意地啃咬,舔噬。温热的掌则沿著拉开的衣服慢慢向下,拓开属於自己的领地。

袍带松了下来,完全袒露出在明月清辉下柔亮的肌肤,平坦的胸膛正随著呼吸微微起伏著。湿润的吻轻轻落在上头,触了一下後又轻巧地移开,惹得身下的人燥热地扭动,含糊不清地直叫痒。当灵活的舌辗转到胸前的褐色小点并且极尽缠绵地捻含时,王曦落脸色涨红的吟哦起来。

半眯著的眼眸带著醉後的庸懒,隐隐可见流转的的水光。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身体可以说的上敏感到了极至。灼热的手刚握上抬头的坚挺,王曦落不耐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去扣住杨楚的手,“别……”

嘶哑的声音在黑夜里透著诱惑,杨楚抬起头与他视线相对,却发现他的眼中的醉意似退去大半,闪著清亮之色。

难怪他说怕醉得不彻底,原来他确实不易醉。

并非意料之外的事,早在他试毒时就磨练出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再烈的毒他都凭著一股劲挺下去,直到研制出解药。

酒,又算得了什麽……

杨楚垂下头,边吻著他的唇,边蛊惑道,“师傅,你说过,今晚,我们是要醉的,我已经醉了,你总不能说话不算话……”话毕,又随著流畅的身线,将濡湿烙上,直到含住他的分身。

狂喜的快感瞬间从腿间上蹿至四肢八骸,一波一波将凝聚起的清明神智打散,王曦落剧烈喘息著,酣畅地低吟著。

後庭传来戳插感和凉意,王曦落微微皱起眉。

杨楚现出一丝局促不安。平日表面看不出有何异常,实际上早暗地里觊觎他的身体。在掏出随身藏带的凝脂膏时,自己也觉大窘。如果让王曦落知道这般龌龊的想法,定会将他毒死了丢到海里喂鱼。

清凉的膏体揉了进去,轻轻开拓著。

“小鬼,你在做什麽?”王曦落被那强烈的不适逼得收了神,摇摇发涨的脑袋,看向放大在自己眼前的汗水淋漓的脸,茫然道。

杨楚欲哭无泪,自己都已经箭在弦上,只能急急地将自己顶进去,道:“忍著,忍著……”

“什麽?”身体被闯入的瞬间让王曦落猛然清醒,而且天打雷劈──他、他居然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被人压在身下。“你……你你──啊!”正欲破口大骂的话被猛然的贯穿冲散怠尽,痛楚使他绷紧身体,并且扣紧对方的肩,留下几道深深的血印。

春风十里柔(师徒年下)-第四十一章(H结束)

王曦落一脸纠结难耐,杨楚也不比他好受,过於火热的紧窒已逼得他濒临崩溃,可担心伤了他始终不敢动作。老狐狸丝毫不体谅自己的“好心”,还张牙舞爪地乱推乱捶。那凶狠之势,有要把自己煎皮拆骨的嫌疑,若不是脱衣服时,顺手将他暗藏的毒针丢掉,现在自己大概也就尸骨无存了。

在这种要命的温存时刻还要提防自己的小命,真让人哭笑不得。

任是控制能力再强的人被这般折磨也坚持不了太久。杨楚忍到了极限,於是迫切的低头覆住他的聒噪的嘴,不管不顾地抄起他的双腿,开始在他紧致、高温的窒息处攻城掠地。

王曦落除了随著他上下耸动外,无法做出多余的反抗。嘴中搅动的舌夺取了他呼喊的能力,极尽缠绵与温柔,然而下身带著疯狂饥渴的侵袭却猛烈如暴风骤雨。

“曦落……”杨楚松开他的唇,轻轻叫著他的名字。

“放……放开我……”王曦落被撞得发出七零八落的呻吟,微叠著眉断断续续道。

这种时候还想著逃?!

“不放!”杨楚回答得斩钉截铁,且报复似的加快抽送的速度。

初识时的心潮萌动,相守时的温情快乐,分离时的朝思暮想,相爱时的刻骨铭心。他要他,不仅是现在,还有将来;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我……我的腰……痛……”

杨楚闻言,蹙了眉,“什麽?腰痛?”

“恩……”

“就你怕累,这可不行。”杨楚严肃地板起脸,停下所有动作。王曦落还没消化他的话外之音时,身体就被一股力道牵引而起,深蓝色的长袍往自己身上一罩,紧接著双脚离地。

王曦落看见杨楚眼中欲望高涨,恐怕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立即惶恐万分:“你……你要干什麽?”

“站著就不痛了!”杨楚阴著脸,将他摁到一旁的大树上,抬高一条腿,对准仍润湿的小穴慢慢推进,直到深深嵌入其中。

单靠一只腿支撑沈重无力的身体简直是要了王曦落的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威胁凶狠的话更是一股脑全骂出来了。

“给我闭嘴!”杨楚不堪他的毒舌,恼火地把他另一只腿也抬起,环到自己腰上,用坚挺抵住他的身体上下律动。

王曦落脚踩不到地,吓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坠的身体和上挺的欲望在最深处结合,怒骂的话再也无法出口,惟有由始至终痛苦却又快乐至极的呻吟继续持续著。到了最後,一股滚烫的浊液淋在深处,身体在绷紧後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松畅,仿若轻羽,慢慢的升向云端。

次日,阳光明媚,秋风微凉。

王曦落在草地里悠悠转醒,抬眼便见杨楚斜靠在树边,睁著温如春风的眼眸动失神地看著自己。臭小鬼,一大早就发春麽?皱皱眉头,打算翻身而起,然下体的疼痛让他痛叫倒回草地。

杨楚一惊,忙上前将他扶起,关切道,“怎麽样,摔著了麽?”

真实的肌肤相贴,王曦落猛然想起昨晚的事,脸色顿时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挣扎著甩开他,“滚开!”

杨楚不理,死死将他抱住,“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你休想……啊!”话没说完,王曦落便顶著一张黑脸朝他伸出手来,掐住他的脖子,“你还有脸说昨晚!”

杨楚想捭开他的手,又不想对他动武,一时进退不得,只得吼道:“做都做了,还谈什麽脸不脸的!”话语过後,还重重咳嗽一声。

王曦落生起气时连伤痛也忘了,目露凶光,将他扑倒後一屁股坐在他腰上,狠狠地摇著他的脑袋:“你……居然让我站了一个晚上,我……我杀了你!!”

“什麽?”杨楚瞪大了眼。

不会吧,这家夥现在不是在气恼他上了他,而是……上的姿势问题?!

老狐狸果然是想法异於常人,居然把“受累”看得比“贞操”还重要,杨楚心里恶寒了一下,但渐渐变得困难的呼吸让他无法多想,於是探手往他的下体一握。

“恩!”王曦落没料到他有这手,微微松动一下;杨楚立即扣住他的手腕,翻身将他压住。

王曦落还不甘心地挥爪又要打来。

杨楚无奈,干脆吻住他。

这招看来管用,不多会,王曦落就摊软了下来。

杨楚放开他,亮著一双眼,用著毕生最最温柔的语调轻道:“曦落,我爱你。”

王曦落瞄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杨楚见他那样,以为他心动,想过去磨蹭,哪知道老狐狸不知何时摸来一根毒针──

“啊!啊!啊!都说了不要乱扎……”

春风十里柔(师徒年下)-第四十二章

距离两人重新上路已有五天,按照行程,很快就可到达玉门关。

马车在戈壁上缓缓前行,沿路碾出两道深深的沙痕。除了茫茫戈壁便是如刀削斧劈、高低起伏的峰峦,粗旷单调,看久了不免有些乏味。

“师傅。”杨楚掀开软被,摇了摇熟睡中的人。

西域的气候条件太过恶劣,昼热夜冷,王曦落连续几天水土不服,针药不见效,难受得窝在车厢里不出来。连呼几声,对方才颤颤睫毛,睁出一条眼缝来。

“恩?”嘶哑的声音满是倦意。

看著他病恹恹的样子,杨楚不禁心痛道,“水囊快没水了,我去打些回来,你留在马车里等我。”

王曦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在戈壁寻找水源需要花费点功夫,为了安全起见,杨楚把马车停在胡杨林中比较隐蔽的地方。一切安置稳妥後,随即施展轻功,跃入林间深处。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眼睛忽然一亮。前方数里有流淌著一条小河,清冽透亮,心中不由大喜。

河水冰凉,大概是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汇成。蹲在岸边洗洗风尘,装上满满一囊清水,正要起身回程时,背後传来细微如风的步履声。

转身而视,只见一袭青衫轻扬风中。双眸眸清冷,手中长剑剑鞘暗红如血,不由让人心里生畏。

“是你?”

“你不该和曦在一起。”对方开口,口气不带任何温度。

杨楚挑起眉,冷笑道:“我们的事,似乎轮不到你管。”说罢,视而不见地往前迈步。

一张羊皮卷破空而来,杨楚皱起眉,扬手接下。

“十八年前,杭州最大商贾之一的王府在一夜间惨遭灭门,这是当年的暗杀令。”

杨楚微愕,心中有不好的预兆,沈下眼色轻轻摊开羊皮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记载的全是人名,而初始那行便有他最熟悉的。呼吸渐渐不稳,直到看见卷尾偌大的“杀”字,已是惊得无法言语。

字迹熟悉,是沈风行亲手所写。

握卷的手禁不住轻颤。

曦落曾经说过一家惨遭灭门,幕後主使居然是……

风轻拂,杨楚闭上了眼。

哼,老狐狸啊,你还真是……

“你难道还想让曦天天对著仇人的侄子而记起不堪的回忆?”

话语过後是彼此的沈默。须臾,杨楚倏地合起羊皮卷,再睁眼时,却含著暖如春风的温柔,“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只会更爱他,而且会守著他、保护他一辈子。”

对方的眼中掠过不可置信,沈下声道,“不要逼我动手,你打不过我。”

“抱歉,”杨楚淡淡开口:“在下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打架的,恕不奉陪。如无他事,我先行一步,你请自便。”

“……”

与那袭青衫擦身而过,几步後杨楚又停下,迎著干热的风,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君意随,当你有一天知道何为爱时,就会明白我今日的选择。”

簌簌疾行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树林间。不经意间,冷洌的黑眸生出一丝茫然,伫立在原地许久,手轻探入衣襟,取出贴身而藏之物。白绢玉扇,一折一折打开,直到面上苍翠的湘妃竹全然而现。落款处,有著作画者调侃而写的清秀小篆,“相思竹下埋相思,惟愿君心随我意。”

仿若又见那人白衣如霜,温润如玉,站在清辉月色下,执香茗半盏。

“若能平安回来,宋某便许你三世情,你看如何?”

情……?爱……?

一诺相许,到底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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