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伤————林沐
林沐  发于:2010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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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摇摇头,想让自己就这样醉倒算了,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我很想知道呢,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让你这样伤心。"
伤心吗?不,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我在心里笑着自己的,可悲。
"如果还爱她,就去把她抢回来。"Watson笑着说。虽然脸上有笑意,眼中却是严肃的凶狠。
"不,我会祝福他的。"我也笑了,"我希望他能幸福,快乐,没有我,他才能更加光彩,更加......"更加耀眼,更加完美,更加......太多可以形容的词语和样子,那些都不是属于我的了,他永远的,都是属于别人的了。因为,是我自己选择了舍弃的。
如果我不舍弃他,迟早有一天,都会被他舍弃。我的选择,没有错。我只是,选择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受了伤,很深很深的,伤害。
"选择了放弃,就尽快把她忘掉吧。"Watson的声音在酒吧轻柔的乐声中传来,"而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恋情。"
"我想,我没有办法,那么容易忘掉。"我真的是喝醉了,这种话我并不想讲给自己以外的人听,这种好象是表白的话,讲给不相关的人听,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只能显出自己的悲惨。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呐喊一样,把憋在胸口的那些愤懑,倾泄出来,"我不会再爱别的人了,这一生我惟一爱过的,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了。"
最初喜欢的,也许不会是最终喜欢的。但那时的喜欢,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喜欢的,永远都是喜欢的,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哪怕你已经找到了另外的喜欢或爱着的人,最初喜欢的,却怎么也不会忘记。
因为,那是你一生中惟一的,初恋。
我原本就没打算,爱上任何人。在我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之后,我就舍弃了,叫做爱情的那种东西。爱伤 11
我又一次醉了,在异乡的城市。
记得,陈择告诫过我,不要再喝酒了。"不要在我以外的人面前喝醉。"他还这样对我说。当时我是怎么回答他的?"除了你以外,也不会有人灌我的酒。"而当时,我的心里其实是在想,不要说喝醉,除了你以外的人,我是不会和他们喝酒的。
我再一次食言了,背叛了自己的心。
只是几杯啤酒,就让我浑身无力,我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Watson扶着我,坚持要送我回家。"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车是公司为中层管理配发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我的。我把钥匙给了Watson,他没有开他自己的那辆本田CRV送我,是他的体贴,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去挤公车或拦出租,在这个城市,上下班高峰期,想要拦下一辆无客的出租车简直要比拦下一辆火车都难。
虽然我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但我却没有办法送自己回家。坐在车里,我开着窗,让凉爽的夜风尽情灌进身体,想以此让自己从酒精中摆脱出来。
"王,不要吹风,那会让你更难受。"Watson虽然这样说,却没有帮我关窗。我看他,他在认真地开车。虽然,他的模样有点儿和陈择相象,比如浓黑的眉,比如明亮的眸子,比如略显帅气的方正的脸。但他的气息却和陈择一点都不像,他沉静,内敛,柔和,让呆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有任何压力,他也不任性,不霸道,不会轻易侵略别人的空间。
不经意地,想起了陈择每一次开车载我都不让我自己开门,非要爬过我的身体去帮我推开车门,保险带也是,他从来不让我自己动手,一定要他给我绑。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他却乐此不疲还坚持不懈,我对他的无理取闹和任性妄为永远没有辙,每次都只能任由他借开车门系保险之由贴近我的身体,然后,吻上我。也许可以说他是轻浮,我却一点也不讨厌。尽管有点烦。
如今,让我烦的人不在身边了,也不会有随时被袭击的危险了,我应该感到轻松。我不就是这样希望的吗,远离那个麻烦,让自己回复平静。
但,为什么,我此刻的心里,一点都没办法平静?
我想,他也会那样的为别人推开车门,也会那样乘机缠上别人的身体,亲吻别人的嘴唇。这样的想象让我无法忍受。我有些执拗地认为,那样的行为,他只会对我做,只会征对我一个人。
原来,他的霸道,他的任性,正是我最迷恋的地方。
握住脸,我不想让眼里泛起的潮湿的东西溢出来。至少,不要让Watson看见我脸上有那种东西。
为什么会让身边的这个男人接近我?在我用冷漠刻意竖起来的围墙内,我竟然允许了他的存在。是不是,因为看着他,我就会想到另一个人。
离开了那个城市那个人,我却没有一天没有一刻不在想他。思念,就像梅雨天气的潮湿,密密地侵蚀了我的肺腑,我的世界。
我以为,舍弃了他,离开了他,不再见他,我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世界,独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却没想到,回到的这个世界,的确是我原来的、独属于我的世界,这个世界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这个世界里,每一个角落每一颗空气微粒,都充斥着他的气息。每当我从外面的现实回到这个世界,那每一个角落的他,都会向我涌来,冲撞着我,压迫着我,随着空气被我呼吸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然后我的身体里就全部都是他。他就那样狂妄嚣张的,无处不在的,霸占了我的身体,我的世界,乃至,我的灵魂。
从离开那个城市离开他以后,我的人,就不再属于我的。
丢失了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我,同时也丧失了五感,连呼吸都是麻木的。
"王,到了。要我送你上去吗?"Watson轻柔的声音唤醒我的麻木,我抬起头,看见熟悉的楼宇,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我回家的门口。
"不用了,我好多了,Watson,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说着,却没有动。
我在等着,有人帮我解开保险带。
"王?"
"啊?"
"你确定你可以吗?"Watson的脸挨得近了,我才惊觉自己的恍惚,连忙拉开保险的搭扣,推开车门。"我没事,谢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车开到下面停车场。"
"你先不要上楼,等着我。"Watson不放心地看了我两眼,把车缓缓滑下地下车场的坡道。
我向打着柔漫灯光的楼门口走去。
虽然不是很晚,但这个时候,宁静的花园小区里一般不会再有人在外面逗留,一楼的保安应该认识我是这里的住户,不会特意跑出来查看。
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在意我看到的那个半掩在灯影下的身影。
我的头还是有些晕,不过已经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了。我慢慢走到门口,在那里停下来等着Watson。
灯影里的身影离我不过两米远,虽然掩在暗处,看不清脸,但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我无法忽视,我忍不住瞄了几眼。
Watson应该会从下面的电梯直接上来,我猛吸了几口子夜的冷空气,推开大门。
灯影里的身影跟着动了。
我看到了Watson,他从电梯里出来,向我走过来。
我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我身后的热量在贴近。急促的呼吸声,同时从我口中,也从我身后传来。
"王?"Watson看着我,走向我,满眼疑惑,和担忧。
"不......"我的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头皮乃至眼皮都在发麻,我努力深呼吸,却压不住急促的喘息。我觉得胸腔里好象有一台鼓风机,把我的内腹吹得鼓起来,随时都可能爆炸。
"王!"Watson突然跨步冲过来,伸手像是要拉我,我却更快地,陷入了一个怀抱。
温暖的,紧匝的,熟悉的怀抱。
"明......"
头顶有像是从深水里冒出的气泡一样的声音呻吟一般呼出,我能清晰地听到,撞击着我后背的,不属于我的强劲的心跳。还有,同样撞击着我前胸的,激烈的我的心跳。
"是我,明,是我......"呻吟般的声音从头顶来到耳畔,魔音穿心一样贯彻到了我的整个身体,好象,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要回应这个声音一般,它们都那么的狂躁,不安,激动,莫名。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在你还没有出声,在你刚刚贴近我的时候,不,在你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的身体提前一步就告诉我了。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敏感着你的气息。
Watson在我身边停住了,好象还退后了半步,看着我,也看着我身后抱着我的人。
"你......放开......我。"我低头,抓住腰间的手,说。
不,其实不想你放开,其实,想你能更紧地抱着我,能多紧就多紧,可以紧到匝碎我的骨头,刺进我的身体,将我揉碎,都没有关系。只要让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真切的,在我身体里的存在。
"我不放......"还是那样的任性,孩子一样撒娇大人的坚持,一点都没有变。
"陈择......"
"叫我阿择,明,叫我的名字,快叫我......"
"阿择......"
"明!我的明......"
不......
我不是你的。我不会是你的。我更不能是你的。
"好了,放手了,我的老板还在呢。"我放松了身体,但脱离了身后的依靠。
"哼......"腰上的力气松动了,手转移到了我的肩上,我忍住没有去看已经到了我旁边的人的脸,对上Watson询问的视线,"Watson,抱歉,是我朋友。"
"哦,没关系,那你,上去吗?还是--"Watson一派平静与优雅,看着我们。
"我应该请你上去坐坐的,不过,这家伙,大概等我很久了,有点激动,我得安抚他一下。"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又大方,优雅我也许做不到,但我可以让Watson认为我和这位不速之客只是朋友,或许是关系很好,但,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这么想着的同时,我为自己的刻意之为再次悲哀。一般来说,对亲密的两个男人之间,正常是不会想太多的吧。
"你们老朋友相见,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搅了。"Watson将车钥匙抛给我,往门口走去。
"Watson,今天谢谢你了。"
扬扬手,Watson挺拔的背影闪失在大门外。
"我们先上楼吧。"我取开搭在肩膀上的手,依然没有看他。
刚进电梯,他就扑了上来,我知道无力抵抗,就索性顺从了他。
久违的狂热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强硬地撬开我的唇,迅猛地侵入了我的口腔,我也回应着他,吮吸着他的舌,咽下他的唾液。
清甜的,熟悉的味道,比之前的酒更醉人,我的身体逐渐失力。
电梯在18楼与1楼之间不断上下,他阻止我按下我住的楼层。
也是在这样的时间,电梯是闲置着的,不过我想,就算不是这样的时间,他还是会这样的蛮横,不为他人考虑。
"你要在这里干什么。"我捉住伸进衣襟里的手,推开他,"先回屋去。"
他没有说话,也没再动作,像一只捕捉完猎物后的豹子,喘息着,吐呐着火热的气息,跟在我身后。
我住在12楼,房子不大,但客厅卧室卫生间厨房乃至餐厅都有,适合单身居住的结构,各种设施齐备,比我以前租住的那间单间房的旧式公寓要好得多,屋主有简单的装修过,加上我购置的简单家具,虽然依然简单朴素,却也有了家的充盈和温馨。
虽然一个人住,我照样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打算要长住的地方。我尽量的使它,能让我住得自在,舒适。
我进门刚把玄关的灯打开,就再次被禁锢住。我知道身后的那个已经不能称为人,对他的太过了解,我也知道这样的情形下是阻止不了他的。
我也不想阻止。
我只是没有像他一样化身为兽,其实,我的身体里也有野兽在奔腾,嘶喊着要逃离出来。
"不,不要在这里。"我躲着他的吻,想要让他至少去卧室里做。
"我现在就要,马上!"他一把就将我按到了门后的墙上。我的双手被他拉到头顶,他用牙齿咬住我的衣领,像野兽撕扯食物一样扯开我的衣服。
他的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我的皮带,当他探入我的内裤时,我那里已经膨胀。他用力地搓揉着,完全不管力道的轻重,一边将腿插入我的两腿之间。
我挣动双手,他却威胁一样地咬了一下我的乳头。他不让我动。
他一边啃咬着我的胸颈,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解开裤子,将耸立的巨物掏出来。
他两手齐下,搓揉着我的和他的欲望,将火热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我的唇上。
我不能满足这样的撩拨,抓起了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到跟前,吻住他的唇。
之前电梯里的疯狂纠缠让我的唇有些麻木了,紧贴着依然感觉不到我想要的颤栗快感,我探入他的口腔,将他的舌拖了过来。我贪婪地咋吸着他,吞吐着他,用口腔与舌头,与他交媾。爱伤 12
第一次,站着做。
在我的舌头撩拨下,野兽那一点点玩弄猎物的耐心尽失,他扯下我的内裤,将我的一条腿架了起来,用他的顶端直接研磨我的入口。
虽然我早已经知道不经过润滑那里会痛到心脏抽搐,我还是扭动着腰,配合他的进入。
巨物一点点被顶进来,痛觉也一点点扩散开。
为了分散那里的注意力,我更加用力地吮吸口中的舌肉,直到我需要深长呼吸而不得不放开。
听得耳边屏住呼吸的喘息,然后是一声喟叹般的呻吟,"哦......"
巨物在我的身体里没顶,我的神经系统也被痛楚没顶,我闭上眼睛找到了抱着的身体,一口咬了下去。
抽动开始,我死死抓住那个压迫也侵入我的躯体,随着他的节奏摇摆,起伏。
痛,痛到泪水阑珊,但这样的痛,也让我安心。
抱着的身体,火一般热,包裹着我的怀抱,温暖无比。
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位置,陈择突然将我的另一条腿也抱了起来,我一下失去了支撑,只得将整个身体趴到他身上。
我的背抵在墙上,他用力地往上顶着我,将他的巨大狠狠地挺进我的深处。
他抓着我大腿的手指几乎要抠出我的血肉来,他却好象还是不满足,紧皱着眉头,用眼中欲望刺眼的光芒锁定着我的视线,那神情,就像真的要把我拆吃入腹,揉碎在手。
他的额头渗出一粒粒汗珠,很快就汇成了溪流。
这样的体位,对他来说,应该很吃力。但他却依然不让我动。死死的扣着我,好象是要以此惩罚我。
我看着他,之前那种强烈的要交合的欲望在渐渐平息,身下的刺痛也慢慢的转为清晰的摩擦,带着一点点起来的酥麻,也让我的感觉舒畅起来。
如果不是被他的视线逼视,我会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那缓缓爬升的快感,感受身体里某一处被碰触被研磨而引发的令人颤栗的舒适,如果他的脸不是那么真实的摆在我面前,我会当作这是一场春梦,沉醉不归的春天的绮梦。
身体里很舒服,被那样的紧紧盯视着,也很舒服。
"阿择......阿择......"我忍耐着从喉咙里冒出的呻吟,尽力地念着这个名字。很有节奏的,在他每一次的顶入时,我发出声音。
身体微微一震,他的上身突然倾下来,贴到我的胸前,感觉在我体内的巨大猛烈地抽动起来,他死死的抵着我,用牙齿咬着我的肩头,然后,在他的身体变得僵硬的时候,我的体内有热流灌入。
"恩......恩......"他长长的呻吟着,把高潮来临的快感尽数发泄在我的肩头。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的双腿放了下来,发泄完毕的欲望也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来。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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