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着墙,承接了他在我身体里的爆发。他也死死地顶着我,在我最深也最敏感的地方,激出了我第二拨的白液。
"啊啊啊啊啊啊--"我除了嘶喊没有别的念头。那瞬间临身的绝顶快感让我身轻如燕,或者轻如鸿毛,或者,如坠云雾。我只觉得自己羽化了,飞仙了,涅磐了,浴火重生了。
"爽恩......爽死了......恩......明......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明......"
陈择就着还在我身体里的姿势,将我的头拉了过去,吻住了我。
我闭上眼睛。他的唇柔软又湿润地在我的唇上辗转,温柔不似他。
"爱你......明......我爱你......爱你......好爱你......"
啊......我也爱你啊......阿择......我最爱的阿择......我也好爱好爱你啊......爱伤 15
上班时,去给Watson交一份要签署的报表,他签完字,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王,今天你的气色不错哦!"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一下。
我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安抚急速跳跃的心脏。Watson又从他的办公室探出身来,"王,你的电话!"
"啊!麻烦你帮我转过来。"怎么会有找我的电话到到总裁办公室去?我有些纳闷。
"是打到我的直拨电话上的,你还是到我办公室来接吧。"Watson笑咪咪地看着我说。
我更是纳闷了。
"你好!"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你是王小明?"
"我是。"
"我是陈择他妈,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在你公司楼下咖啡厅等你。"
"啊......"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是关于陈择的事。你和我儿子是好朋友吧?"
"......是。"
放下电话,我为难地看向Watson,"老板,我能出去一下吗?"
"什么事?"
"朋友的母亲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去吧。反正也快下班了,你就顺便也请朋友的母亲吃个饭。"Watson微笑着给我挥挥手。
记忆中,陈择的母亲是个很泼辣的女人。四川人,说话大声,走路也带风。笑起来,更是有惊天动地的响亮。
陈择的母亲比我老妈漂亮,也能干。这是我小时候留下来的印象。
在楼下的咖啡厅我凭着记忆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一个衣着考究、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画着稍显浓厚的妆,神情严肃,目光犀利,也马上就认出了我。或者说,明白了向她走去的人就是她要等的人。
在她对面坐下,我叫了声,"阿姨。"
她点点头,呷了口咖啡。然后就斜看着我,并不急着开口。
看来,她已经不是我记忆里那个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女性。养尊处优或者商海沉浮已经使她世故,并安静。
"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先沉不住气了。
"哦--陈择是不是在你那里?"她一语中的,我差点就没忍住倒吸一口气。难道,终于让我碰上了?家人终于找上门来了?我终于沦落到狐狸精第三者拐骗良家男子的难堪境地了?恐惧把我的心脏抓得紧紧的,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您找他?"我情急中把你换成了您,我都有点为自己的懦弱胆小而羞愧。
"我是在找他。那个不肖的儿子!"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开始数落起来,"你说这小子像不像话?放下自己的公司不管,成天往这里跑,还不带电话,联系他都联系不上。动不动就给他老娘我玩失踪,他以为他几岁了啊,都成了家的人了,还这样玩性大,他什么时候才知道该负责任,该对别人负责!"
我的心又一下子被抓起。
"小明,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你的。他爸说如果陈择是来广州,就一定会到你这里来,我才去114查的你公司的电话。果然他就在你这里。小明,你也是,虽说你们是很久的朋友,但也不要太纵容他了。像他老子一样,不管不问,陈择都是给他惯坏了的!"
"阿姨,你别生气......"我连忙叫服务生给她续上咖啡。看她口沫横飞地抱怨着,我也终于相信了这个人就是陈择的母亲。
"哼,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那小子就是任性妄为。他以为爹妈赚钱很容易吗?当个浪荡子成天不务正业,大学也不好好上,就知道玩女人。也不看看他玩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小妖精片子还不就贪他娘老子的钱啊!前些时候看他好不容易认真了,搞了个装修公司,干得也不错,想说他终于转性了,谁知道他又给老娘我搞出这么多事来!"
"陈择他......出什么事了吗?"我小声地问。
"我一直在澳洲看厂子,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也不见他正经交什么女朋友,突然就说要结婚,也不管爹妈同意不同意,他就自己跑去登记了,我还说他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想到,竟然是他老子以前的一个秘书!"
陈择的母亲说着说着脸都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就看她脸上的粉在颤巍巍地欲往下掉,向听天书一样听着她的话。
"恩。"喝下一大口咖啡,她似乎又平息了怒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又说道,"他非要结婚的话,我们也不会拦着。虽然以前给他安排过理想的女性,但他要是不喜欢,那也没有办法。我们只有他一个儿子,不会牺牲他的幸福去搞什么政治婚姻。我们也是希望他能生活得幸福,快乐。"
"我想说,他要是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也会接受的。"
"恩。他一定是喜欢那个女孩子,不然也不会和她结婚。"我说。
"你说的也是。所以,我就从澳洲回来,想说给他们举办一场婚礼,好歹人家女孩子要嫁进我们家,都是人生第一次,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尤其是女孩子,做个漂亮的新娘子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不是么,怎么能随随便便只是办个证就完了呢。"
父母的心,全天下都一样啊。惟一的心愿,好象就是为儿女办一场象样的婚礼。
"结果是,我的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他们说,简单请几座就行了。只是个形式,连蜜月都不用度了。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那个女孩子,如今也是我陈家的儿媳妇了,她已经有至少三个月的身孕了!"
我愣了愣,看着她染红的但有被咖啡洗掉了内里的鲜艳的唇膏,有点不知道她那两片翕合的唇,在说些什么。
"肚子都大了,才想起来结婚,真是一点也不长进!我怎么摊上这么混帐的一个儿子啊!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陈择......有孩子了?"我问着,艰难地吞下口中的吐沫。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陈择的母亲更加的愤怒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有了孩子也就算了,反正都进门了。这种事在如今也不新鲜了。只要是我们陈家的骨肉,怎样都无所谓。我还怕他老死不结婚,让我们抱不上孙子呢。"
长吐了一口气,陈择的母亲露出担忧又无奈的神情,"我这儿子啊,总是让我不省心。这不,老婆娶进门了,孩子也有了,他还是成天不归家,到处乱跑疯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有家口的人了啊,要对自己的老婆孩子负责的啊。娘老汉他可以不用管,他总该照顾他的大肚子媳妇吧。眼看就要生了,却找不到他的人,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结婚啊!"
"孩子......快生了?"
"结婚时就三个多月了,现在不是快生了还怎的。不然我急什么。虽然我不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但身为女人,我还是要为她抱不平。女人在这个时候最脆弱,最需要人疼惜,那个疼惜的人是谁啊?还不是她的丈夫,那个她把自己的一生都交付了的男人!"
"孩子......什么时候生?"
"预产期就在下个月。我看估计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那孩子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吃得还算好,也没见她怎么发愁,可是,生的时候总还是要男人在旁边吧。这种事,别人怎么能代替得了?"
"想当初我生陈择的时候,他老子就不在我身边,虽然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但也是我的心理阴影,至今我都还觉得难过啊。"
"别担心,阿姨,我会叫陈择回去的。"
"还有这个。"陈择的母亲突然从身后抽出一张纸,扔在我面前。"告诉他,这是要他添的东西,孩子将来要报户口,还要起名字,这都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我会转告他的。"
"小明,明择居是不是你和陈择共同经营的公司?"陈择的母亲看着我,好象要把我的脸看穿一样的用那双饱经风霜久经世故的眼睛犀利地看着我。
"我......并不知道公司注册的具体内容。"我只知道他的确是用我们两个的名字起的公司名,至于其他,他只是以玩笑口吻提过,那是我们两个的公司。
"公司里有你的股份。我看了。你和陈择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是说你是三个股东之一。这种事你会不知道?"
"公司都是陈择在经营,我并没有管过。"我逃开敏感的话题,更不敢说出这只是陈择的任性妄为擅自行动。
"算了。只是希望你作为股东之一,好好劝劝你的合伙人,要成事业就不要三心二意。公司那边虽然运行正常,业务也很多,但作为管理人,也要常常去露个面,不然下面的人给你瞎搞,到时候出事了就后悔迟了。"
"是,阿姨,我会说他的。"
"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我要回去了。"
"阿姨,我陪你去吃饭吧。"
"不用了,想起一堆麻烦事,哪有心情吃饭。我还要去机场,你就代我给我的那个不肖子说一声,再这样混下去,老娘我也不管他了!"
我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寓所。
我没有给陈择钥匙,想必他不会出门。已经告诉过他可以用微波炉热剩饭吃,或者叫外卖也可以,电话都留给他了。他如果出门的话,楼下的门卫不会让非楼里居民进去的。
我不能回去。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不能见他。
我怕见了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真的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他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给我。是没有必要解释吗?他的婚姻与我无关吗?那他怎么还能将那句"我爱你"说得那么深情那么自然。他也对他的妻子那样说过了吗?也想昨夜那样温柔地抱过她了吗?他真的是最好的情人,只是,看样子,他并不是最好的丈夫。可是,作为情人,我都不够格呢......
昨夜,我们在浴室里疯狂地缠绵,做爱。我在他身上连着射了两次,酣畅淋漓,无比满足。接着,我们又去了卧室。天还早,夜还很长,我们的时间很多。我们赤裸相对,他的吻像棉花糖一样落在我身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含下我的欲望,为我淫媚地吞吐着,还吃下了我的白液。
他那么温柔,就像对待情人一样地对我。深深将我迷醉。
我差一点,差一点就在高潮时喊出了那声,我爱你。
我在这个曾经被称为花花城市的大都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怎么,就进了一家刚到这里时曾去过一次的同志吧。
夜色还没有降临,这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也无所谓啦。我反正又不是到这里来艳遇的,我不喜欢一夜情,那种快餐式的爱情方式,天亮后就说拜拜的轻浮人生,是我所不能适应的。我只想找一个能容纳我的地方,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还算有道理的地方,或者,我其实是想找一个能理解我的人听我说我想要说的话。
我想说的话,是不能告诉那个人的话。
我其实是爱他的。我想告诉任何一个人,我其实是爱他的。我渴望他也同样爱我,像我爱他一样的爱我。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也许喜欢我,也许迷恋我的身体,也许和我做爱让他舒服,但,他的爱不会全部给我。
宁缺毋滥,不是全部我就不要。虽然我是个可怜的同性恋,我却是个最贪心的人。
谁能听我倾诉,我的哀伤?
酒吧里的灯影昏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成了什么样。我沉醉在酒精与自己的哀伤里,不能自拔。
一个男人靠近了我,他说,"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我对他笑笑。我其实是很平凡的男人,没有出色的外表,没有性感的身段,也没有迷人的气质。但,在这个世界里,其实很多人都是寂寞的,哪怕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只要有人陪着过夜就好了。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很高很壮,如果做爱的话,应该会很有感觉。只是,他的气味让我有点做呕。他靠得太近了。
他为我点了杯啤酒,我想我比较廉价。
我没有喝他点给我的啤酒,只是看着他,他伸手来摸我的脸,我闭上眼睛,强忍住那就像是蠕虫爬到身上的感觉。
"里面有包厢。"他低哑着声音说。
我睁开眼,笑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我拨开了他的手。
至少,我的外遇应该是能激起那个人的嫉妒心的艳丽才行。不一定是要比他帅比他俊的人,但也该是比他浪漫比他有情调的男子,给我一个漫画一样的夜晚。这样,才可以称为外遇不是么?或许,我还会因为这么一次艳遇而变心,重新爱上其他人。
"喂!"男人在我身后叫道。
我回头冲他再笑了笑,"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型。"
我从来不知道,其实暗夜是危险的。
我踉跄着走去泊车的地方,被刚才的男人挡住了。他带着愤怒,和邪火,将我逼到死角,骂我,"妈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玩调调,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今天老子玩定你了!"
同性恋里也有这样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弱者。我想,比我坚强甚至强悍的人多的是。不然,怎么会有鸡奸这回事呢?
我无聊地想到鸡奸这个词,心里竟然有些感叹。在我们国家的法律上,好象并没有规定男人被强奸的条例。强奸一词从来就只解释为:男性违背女性的意愿与之发生性行为。而在国外的有些国家,是有鸡奸这条法律的,只是,法律上鸡奸的定义是男性之间发生的性行为,而这种性行为是有罪的,无关本人意愿。
无论我是否获得快乐,是否选择伴侣,是否愿意SEX,我都是有罪的。
和这个正要强奸我的男人一样,我犯的是同样的,不可饶恕的罪。
"看不出来你的皮肤还很白啊,笑起来也很勾人。"男人说,"你最好乖乖的让我做,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你有必要这样吗?你可以去找别人吧,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差别。"
"哼,老子就是看上你了!"
"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呢?"
男人怔了怔,"你去那种地方还不是--就算你不是又怎样?老子更想搞直男!"
男人邪行地笑了。看着我,就像是感恩节的火鸡,让他口水泗流。
我很佩服这个男人的勇气。其实也有些羡慕他。但我不可能因此就屈就他。我继续对他笑着,不动声色地抬起脚,照他的裆下就是猛的一踢。他嗷一声低吼,弯下了身。
我仓皇地连忙跑出黑暗的死角,来到能看见人来人往的大路边。正喘息间,有人叫我,"王?是你吗?"
我抬头,竟然看见了Watson。
一身便装的Watson,在看见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楞,然后,他走过来,扶住了我。
"王,你怎么了?这么狼狈,你刚才在什么地方?"
"遇到强盗了。"我说。
"你逃掉了?"Watson问,似乎是不相信我。
"是,那个强盗不仅劫财还想劫色,我踢中他的要害,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