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鬼子来了
鬼子来了  发于:2010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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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贫穷的,富贵的

是鸿沟,也是契机

两个不同个性的人,碰撞着,交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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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劳力士是啥知道不?

程小满:不就是手表么,这有啥炫耀的?当我真是民工啊?

严寒:LV知道不?

程小满:不就是路易威登么?卖弄啥啊?

严寒。。。。。。。

。。。。。。

程小满:你又来我家干嘛?

严寒:你欠我的,知道不?我来催账的。

程小满:你不是有钱么,还在乎这点小钱啊?

严寒:啥叫小钱?老子的头被你打开瓢儿了,医药费2000是小钱?瞧你那气势,说道钱咋就焉了?怂货一个!

程小满:咱不就是在金钱面前没底气么?你不知道啊?

严寒:知道啊

程小满:那你知道还要来要?真够小气的!

严寒:又是我错了??

程小满:敢情啊,难不成我错了?

。。。。。。

严寒:小子,又被你带沟里去了。

程小满:谁说不是呢,还真懒得理你!

严寒:你就不能换换你的口头禅?总是那一句,你不腻我都腻!

程小满:你腻关我啥事?还真懒得理你!

严寒:。。。。。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小满严寒

第 1 章

严寒:劳力士是啥知道不?

程小满:不就是手表么,这有啥炫耀的?当我真是民工啊?

严寒:LV知道不?

程小满:不就是路易斯威登么?卖弄啥啊?

严寒……

……

程小满:你又来我家干嘛?

严寒:你欠我的,知道不?我来催账的。

程小满:你不是有钱么,还在乎这点小钱啊?

严寒:啥叫小钱?老子的头被你打开瓢儿了,医药费2000是小钱?瞧你那气势,说到钱咋就焉了?怂货一个!

程小满:咱不就是在金钱面前没底气么?你不知道啊?无钱难倒英雄汉,你不知道啊?

严寒:知道啊

程小满:那你知道还要来要?真够小气的!

严寒:又是我错了??

程小满:敢情啊,难不成我错了?

……

严寒:小子,又被你带沟里去了。

程小满:谁说不是呢,还真懒得理你!

严寒:你就不能换换你的口头禅?总是那一句,你不腻我都腻!

程小满:你腻关我啥事?还真懒得理你!

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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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满:男28岁,籍贯:河北石家庄下盒子庄土庙村 学历:高中肄业 政治面貌:团员没争取上,少先队员 家庭成员:奶奶,妹妹

简历:

1996年:高中肄业与下盒子高中

1996年8月----1998年11月:跟随堂叔程发财进城送煤气

1998年12月-----1999年5月:送报纸

1999年6月-----1999年11月:超市运货员

2001年10月----2002年9月:传单发放员

2002年12月----2002年8月:花天酒地酒吧干服务员

2002年9月----2006年12月:包你满意装修公司干小工

2007年至今:包你满意装修公司泥瓦匠师傅兼施工监理

严寒:男21岁 籍贯:北京 学历:A大大三在读 政治面貌:党员 家庭成员:父母

简历:

2000年:北大附中就读

2004--------至今:A大法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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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皱褶的西服,衣角的两边明显的不对称,小满拉了又拉,最后发现自己的努力完全没有效果,他放弃了无谓的努力。

"死胖子,说是什么香港批发市场的二手名牌,看看,下水洗了一次就缩水了,估摸着不是香港的,倒像是乡下的,看老子今天回公司怎么整你!”

电话准时响起,拿好手上的效果图,又把豆浆一股脑地先喝掉,他擦擦有点油腻的手:“喂,严老板啊,您好您好,我正在往那里赶呢……嗯,今天,估计会收工,您待会儿就可以来验收……什么?您没空,让您侄子来?好,行,没问题,工程质量,绝对过关!……什么?您侄子是行家?瞧好吧,咱们公司叫啥啊:“包您满意”,一定对得起咱这名。行,挂了啊。”

秀长的眉,大大的眸子,眼角的皱纹,在秀气的脸上,有着不太协调的好看。

没有朋友,没有房子,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他是典型的进城务工人员,一切全凭着自己的努力,才不至于还干着小工的活计,说起来,施工监理如果归入白领一类的话,他也算沾了那么一点。

摸摸有点凌乱的发尾,坐上了43路公汽,锦绣小区就在43路的倒数第五站。一个毗邻步行街的热闹住处。

一抹飘浮的白云点缀在纯净的湛蓝上,轻快地游走在广阔的天幕之间,鼻子里传来青草的气息,春天真美好!眼角有了微微的笑意,时隐时现的皱纹随之跳舞。

车到了太平路,上来了一位颤颤巍巍的讨饭大爷,脏兮兮的棉布大褂上挂着一个大布包袱,经过之地,所有的坐着的人不是假装睡觉,就是假装看窗外,要不就是假装打电话。谁也没想过给大爷让个座。

走过小满身边,他明显闻到了一股淡淡汗臭和老人身上特有的体气,他还有40分钟的路程才到,昨夜为了看图看到12点,本计划着在路上小眯一会,这个机会可是他今天唯一可以稍稍休息的时间。他不想错过。

偏过脸,他数着窗外驶过的电线杆子,狠下心来置之不理身边的那股味道。

车辆一个拐弯,准备抬起脚往里走的老人,一个惯性,身子靠在了小满的身上。

小满再也装不下去了,站起来,对着老人摆起微笑,将老人拉到座位上坐着,自己走到了走道的另一边。

真是倒霉,偏要站在我身边,这下好,只有站票了,那些人都瞎眼了,多坐一会当心得尾椎炎,腰椎肥大……

脸上的无表情,并不代表小满没有怨恨,表面上的波澜不惊,说不定正是他怨气冲天的时候,只是:他习惯了忍耐和接受。

橱柜安装的大李已经打了两个电话,询问整体厨房的最后细节,小满的手比划着,想让对方更加能够明白他的意图,可惜:大概是双方默契不大,说了半天,大李愣是没有明白。

“你个混球,晚上又去鬼混了吧?脑子被精虫堵住了?早上就不开窍了?昨天不是和你说得好好的么?过了一晚上就忘记了?……算了,等我来了再说吧!懒得理你!”

身边的人,看着他,露出他能感觉的鄙夷。他也不理,看着窗外,脑筋飞速转着。

锦绣小区,绿树繁花,幽静安全,尽管是靠近步行街,这里却感觉不到喧闹,这也许要归结与小区两边的高墙和周围那遮盖天际的梧桐树。

小区中心的绿化带中,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在高唱着民族歌曲,煞是欢快。他想起了家乡的奶奶。

这个时候,也许更在院子里织麻袋,要不就是衲鞋垫?

尽管每个月,他都会寄些钱回家,一来是希望奶奶的生活不至于像其他的老人那样,70多还要下地干活。二来也是希望尽力完成父母还没来得及留下的遗愿。

妹妹程大暑明年就要高考了,不能让她上不了大学啊,这也是小满拼命工作的原因,自己没有达到的目标,总是希望在妹妹身上得以实现。

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8栋----16栋,都是独立的复式楼户型,

买这里的非富即贵,在锦绣小区最里边的一角,严水生的房子就位列其间。

走进房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挤到了他的眼前:“程监理,水电工全部完成,你给验验工?……洗澡堂子的瓷砖有点稀缝,要不用白水泥糊糊完事?"

”马师傅,我说了多少次了,那个不叫洗澡堂子,城里叫浴室,记住了,等下户主来了,千万别这样说,人家花了50几万装修的房子里,哪会有洗澡堂子?……那个,小徐,把试电笔给我,我对着效果图看看。"

“程小满,你说整体厨房的那个靠里间的隔柜咋办?”

大李和小满是差不多的时间进装饰公司的,小满做到了监理,他还只是一个木匠。所以人家叫监理的时候,唯有他可以大呼其名。

资格老,就是有些优势,比如,现在,不单叫他小满,还可以第一个解决他的难题。

放下手上的图纸,小满走进了那32㎡的厨房,简洁的蓝色,规规矩矩的品字形,这是今年流行的厨房布局,简单宽敞。

“大李,你他妈的,这么小的事情都搞不定,我看……”环视周围,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吊灯:“能不能在隔板的顶上钻两个洞,用余下的吊灯绳子将隔板钻眼固定,打个结,还有点原始质朴的味道,嗯……我看,不错,你们搞搞,等下我来看效果,说不定还行。”

"嘿,小满,你的思维够活跃的啊。"大李用还沾着锯木屑的手拍拍小满的肩。

憨憨地一笑,小满去忙乎他的其他事宜去了,在心里却说着:脑子是用来用的,不是拿来惦记女人屁股和胸部的,瞧你这样子,一辈子也只能当个木匠。

忙碌了一上午,把基本的全部看了一遍:水电通,电器正常运作;乳胶漆基本干燥,无不平整,无发泡,色泽较均匀;灯具安装到位,无移位现象;瓷砖拼接缝整齐,无缺角显露表面;栏杆安装稳当,无晃动迹象;木地板平整光滑,边缘衔接紧闭。

中午,在房子里和大伙吃了在这房子的最后的一顿饭,准备业主验收过关,回公司交差,顺便算好工钱。

临近播种,有好几个人等着领了这次活计的工钱,回家去农忙。

性急的,已经买好了回乡的车票。

百无聊赖地在房子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确定没有丝毫纰漏,小满才坐在窗台的一隅,拿起随身的材料预算表看起来。

其他的人围在一起,打起了扑克。

"监理,你也来打牌啊……“

”不来了,我看看书。“

”别叫他了,知道他和我们的区别么?“

”什么?大李说说“

“那就是监理和干活的区别啊。人家有点时间是看书,而我们有点时间却是打扑克,知道不?”

“说的有理,看来真是这样的。”

给严老板打了四个电话,他才说他的侄子刚刚下课,正在路上,让他们等着。

几个今天要坐晚班车回家的已经开始在房子里急躁地走动着。打扑克的人也开始没了兴致,大家聚在一起,开始抱怨着。

一辆黄的晃眼的跑车,停在了门栋的门口,一个背着斜肩挎包,穿着发白牛仔衣的人走进了门栋。小满在窗台看着,还在想着也许这个人就是王老板的侄子,门铃就想起来了。

严寒,冷眼扫过屋内的所有角落,时不时地用一枚钱币在瓷砖上滑过,丝毫不理会那些眼巴巴看着他的人。

“这里有空音,水泥给得不够,估计时间不久瓷砖就会脱落。要不?你来听听?”指着紧步跟随的小满,他挑衅的说着。

“不会吧,这间浴室水泥的预算是10包,我们一共用了13包,应该不会错,对吧,马师傅?”

“是啊,我的砂浆比例还是按照外墙的标准来的,脱落是不太可能的吧?”马师傅望着小满的脸,怯怯地说。

“那你就是说我撒谎啰?监理先生,请你过来听听。”

小满将耳朵几乎贴在了墙壁上,用硬币划了好几次,他就是没有听出来声音有什么不同。

双方,陷入了尴尬。

严寒继续黑着脸,走进厨房,瞥见了那个悬空的隔板,眼睛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嗯,就这个还不错,创意好,比起其他的来,顺眼多了,我叔叔有眼光!”

"是吗?很好吗?】还有什么比起自己的劳动得到别人的赞赏更高兴的?小满脸上挂上得意的笑,还不忘对着大李使使眼色。

"我说,这房子风格是我叔叔自己定的么?不是你们怂恿的吧?"

“哪能呢,业主和装饰公司针对风格和细节方面都是有合同的,不信,你拿出合同来,对着瞧瞧?”

“不用了,反正我的验收结果为不合格,希望你们进一步修改!”

周围,缄默消失,剩下的是叽叽喳喳的辩解:"你说到底是哪里不合格啊?我们现在就改进。"

"监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我还等着拿钱呢。“

”监理……"

七嘴八舌中,小满望着严寒的脸,苦笑着上前:"我说,严先生,你看,你能不能把你认为不过关的地方给我说说,我也好让他们快点改进啊,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有的还等着拿了工钱回家农忙呢,你的一句不合格,他们有可能今天在老板那里领不到工钱了……"

"我管你们那些,没做好就是没做好,工钱,我不会少你们一分,只要验收过关。现在,和我磨磨唧唧的有啥用,先从瓷砖开始了,拆了重贴!"

"这个……严先生,估计有些难度吧?不说浪费人工材料,就说客厅的地板已经都铺好了,先前你叔叔验过一次,合格了,我们才做下面的工序的,现在,你的一句话……岂不是前功尽弃?铺好的木地板也有可能因为水泥划花,搞不好木地板到时也要重拼。这个……”

“你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要我说,我也说了,现在就看你们的了,怎么不想要工钱了?”

“严先生……你看,能不能这样,你今天先在这验收合同上签字,改天我一定给你改好,好多人等着这笔钱拿回家呢……”

小满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他不忍让他们的希望破灭,只好厚着脸皮,自顾自说。其实,严寒的脸色已经降到了冰点,这点,他能看出来,只是,此刻不容退缩。

“你是男人么?”

“什么?男人?当然,我是个男人,这和这件事有啥关系?"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啰嗦的男人!嘴巴也不嫌累!"

严寒望着小满的脸,一脸的趾高气扬。

走过客厅:”我走了,你们什么时候搞好了我再来!“

”监理,这……"

"严……严先生,你等等啊,我们再说说……“

"没啥说的,真磨叽。一群乡巴佬,人话听不懂啊,真是!"严寒努力想要甩掉抓住他衣袖的小满。

”他说什么?“

”他说咱们是乡巴佬!妈的,这气……"大李的大嗓门,让所有的人压抑好久的怒气全部上来了。

"你说,你是不是不想给钱?实说!“

老马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老实的庄稼汉哪里沉得下这口气。

”是有咋样?你们还想咋样?真没素质,自己没做好就搞威胁,不懂法么?……“

”我打你丫的小崽子!没有心肝的狗崽子!“

一把泥瓦刀,瞬急拍上严寒的脑门,大概严寒个子太高,170的马师傅只是拍到了他的额头。小满站在严寒的面前,看着他额际的红殷渐渐渗出。

所有的人,全部鸦雀无声。所有的动作,此刻定格。

第 2 章

中心医院里,严水生正在楼道里,对着包您满意装饰公司的老板白学喜大发雷霆:"你们公司就是这样做事的?客户说不过关就用武力解决?还是监理呢,监理能打人?"

白学喜额头的冷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让他肥胖的脸显得更加肥胖:“对不起!对不起!听说不是程监理,是下面一位做活的师傅动的手,我一定加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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