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DAYS BLUES 7
梅那舍仍然十分犹豫,他说:“在调查出你的真实身份时,我觉得事情有了些许转机,我们的确需要约书亚之蚀这样的人才。但是一切都要等到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我笑道:“有那个美国时间么?你抓了SI-BON的手下,来救我的时候也杀了好几个人吧?导火线已经点燃,现在你要跳出去喊暂停吗?”
梅那舍说:“现在SI-BON还没有能力主动发起进攻,只有政府有举动的时候他们才有优势。”
“目前是这样没错。”我说,“但是如果他们获得与当局敌对势力的援助呢?例如说,S国。”
梅那舍的脸色变了一下,他说:“你推测得相当正确,不过事实上,顺序正好相反。”
“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是几个月前,当局获得的情报中,有S国有意要支持你们国家反政府武装的计划。在与S国的战事僵持不下的时期,如果爆发内战便十分辛苦。所以当局决心铲除S国有可能支持的首选目标,也就是SI-BON。”
我感到好笑:“但是S国并没有明说要支持SI-BON,况且SI-BON也算不上是反政府武装,你们这样逼人家,他们只好摇身一变,自动升级为反政府武装了。S国甚至不必花一毛钱,便可以坐着看你们上演内战。你们不觉的上了S国的当吗?”
“不是我们,是你们当局。”梅那舍纠正我,“你别忘了我只代表赫尔墨斯家族的利益,我的目的只有消灭SI-BON,你们当局会变成怎样,与我毫无干系。”
哦。也就是说他早知道S国泄露假情报,他只是不说。
大概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无耻得过他,幸好我已经跟他同一阵线了。
我继续说:“无论如何,只要SI-BON真的去勾结S国,当局也好,你也好,都没有戏唱。你们要在这之前行动。时间无多,可惜我现在帮不了你。”
我晃了一下包扎着的手臂。梅那舍的眼中又闪过一丝愧疚。
我说:“我要你帮我找到一个人。”
“谁?”他问。
“上次跟我一起被你打救的人。”
“黎远先生?”梅那舍很怀疑。“他没有理由帮我们。他入狱前曾是SI-BON的人。”
是么。我竟然都不知道。
“反正你帮我找到他就好,我会让他有理由。”
远住在离市区很近的一所破烂公寓,房间的角落堆着大量吃过的泡面盒子,而床就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用的电脑很像是从垃圾堆捡来的,旁边竟然放着一个大水箱,用最原始的方法散热。
只有绝望二字可形容。
不过他本人到是精神很好的样子,好象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
我笑:“梦游的时候,不慎从梅那舍大人家的楼梯上摔下来。”
“你还有心思说笑。”他很不爽。“你怎么舍得来找我?有事?”
“没有事不可以找你吗?”我还是笑着说:“人家无聊,人家寂寞,想跟你旧情复燃嘛。”
他苦笑着说:“我们有旧情可以复燃么?”
“没有么?”我一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半分钟后,他移开视线。
“极死了。”我开口说。
“什么?”他转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
“极死了。”我又说了一遍。“被SI-BON现任的BOSS所杀。”
我并没有骗他,我只是没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岑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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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DAYS BLUES 8
“怎么……可能?”他喃喃地说。“不可能,没有人杀得了极。”
是么?如果是有血缘关系,又深深地信任着的人呢?
我努力抑制着情绪,说道:“是真的。我去找极的时候被SI-BON的人抓起来,手就是那个时候折断的。”
远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的手臂。
“远。”我继续说:“你上次入侵中情局的时候编的那些程序是用来渗入早期暗门的吧?那是21世纪就存在的漏洞吗?”
“不完全是漏洞,有些是刻意留下来的。”远回答。
果然。就算如何精通计算机与网络,如果没有特殊途径,也有些知识是永远无法获得的。那些知识就像武侠小说中的秘籍一般炙手可热。知晓与否,就是顶级黑客与普通高手的区别。
“SI-BON中知道这些漏洞的人有多少?”我问。
“好几打。”远说。“弋,不要告诉我你想弄垮SI-BON。你既然以约书亚之蚀这个名字混过,就应该知道哪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现在是大好机会。”我说,“你知不知道政府和赫尔墨斯家族已经联合起来对付SI-BON?”
“我知道。”远说,“我还知道SI-BON已经派人跟S国交涉。”
是吗?我楞住。动作竟然这样快。
“弋。”远认真地凝视着我,“算我求你也好,不要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我没有回答。
远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在SI-BON呆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作法。他们的正式成员全部是纯粹的黑客,并不像分析家所说,拥有大量武装和先进兵器。如果有势力要与他们作对,他们就调用黑钱或者政府的资金来雇佣黑帮。”
原来是这样,SI-BON竟然没有丝毫武装力量。
这就是他们不败神话的秘密。
远继续说明:“现在你知道了吧?假如他们失败,没有半点损失,而对方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调查出策划者和主要参与者,然后被他们雇来的杀手全数干掉。”
我感到有些背脊发凉。握紧了一下手指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用尽可能平静的音调说:“那么就只剩一个办法。”
远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直视着他:“只有把SI-BON全体成员的名单找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是全天下最不可能的事。”远冷冷地说,“一旦被发现,你以为我们躲得过暗杀么?”
“不是我们。只有我一个人。”我说。
“你有没有搞错!”远终于失控地吼起来,“我上次的入侵手法你不是完全看不懂吗?过去的暗门你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我原本想找你帮忙。”我用尽量凄然的声音说道。“但是既然有生命危险,我就不能拉你下水,远。”
“你说什么……”远瞪大了眼睛。
“我必须除掉SI-BON,这件事是我唯一能为极做的。”我说:“我每天每天,都很痛苦。如果不这样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抬头,深深地看进远的眼睛:“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你想听听我的遗言吗?”
“你在胡扯些什么!”远非常生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喜欢你。你和极,我一直难以取舍。”
“你……骗我的吧?”
远过了半分钟才说,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想找出说谎的痕迹。
而我则用最诚恳的眼神望着他。
放弃吧。我哪次说谎被你识穿过?
“而且……”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在遇到岑晶之前。我还知道那次你回来救我,不止是因为极的命令。”
“弋。”远痛苦地看着我。
“现在岑晶和极都死了,我们互相勾搭很正常。”我笑着说。
“很不正常。”远说。
我没有说话,开始用没受伤的左手解开扣子,远无言地地看着我的举动。
随着衬衫的敞开,他的眼神渐渐变的恐怖。
“那些伤痕是什么!”他吼着,粗鲁地将我拉近。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冷笑,他僵住。
“我被SI-BON囚禁的时候,可不止是折断手臂那么简单。那些家伙好象几十年没搞过一样,真是如狼似虎。”
远的表情愤怒致极。
“抱我。”我看着他说,“我拒绝其他安慰方式。况且,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弋。”远紧紧地拥抱住我,几乎令我窒息。
“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怎么可能让你去送死。”他的身体颤抖着,语气痛苦。
“弋,我会帮你。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一起到别处去。忘掉极,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回抱他。
他用嘴唇轻轻地在我脸上摩擦游走,我闭上眼睛。
他舌头伸进我嘴里,和我交缠。
我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哩喃,气息吐在我颈上、锁骨上、那种没有真实感的间接接触让我不停地轻微颤抖着。
远说,我会温柔的,不要害怕。
我想笑,却变成兴奋的抽气声。
我半眯起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的小红点在他的嘴边忽隐忽现,感觉着他的舌尖在那周围旋转、轻触。
“啊……”我被撩起欲望。远仍然执着的在我身上摸来探去,我开始不耐烦。
我的左手摸上他的炙热,恶意地揉捏着。
“弋!……”他低吼着,喘着粗气狂吻我。然后将我拦腰抱起,压倒在床上。
“痛……”我皱了一下眉。右手被碰撞到。
“对不起……”远轻吻着我没有知觉的右手手指,小心翼翼地脱下我缠在腰际的衬衫。
然后将手伸入我的内裤中。
“啊……慢点,远……”我皱起眉头叫了起来,这家伙该慢的时候不慢,该快的时候不快,他没有润湿就这样硬生生地将手指挤进穴里。
“马上就会好了,”他的指尖在我的阴茎上划过,尖锐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后穴同样被他的手指侵犯着,我更加的皱紧了眉头,右手死死的抓着床单,绞着。
“恩……啊!”
“…该我了……”
说着,他的炙热抵到我的后穴,迫不及待的挺了进去。
“……”我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这个笨蛋!
“好紧啊……弋…你还好吧……我要动了……”
“不……”我还没叫出‘不要动’三个字他就开始疯狂地抽插。
他的喉中发出沉重又急促的喘息。
“啊…啊……远……啊啊!……”
极度的快感令我感到一阵天昏地暗。
一股炙烫得仿佛烫伤内脏的液体迸射进我的身体内部。
“啊啊啊……”那样的刺激令我更大声地叫出来。
PS.………………汗。
我也是写一章想一章的。发展成这样,大家不要怨我呀。
另外。H部分是我家EDOYA帮我填的,特此鸣谢。
SEVENDAYS BLUES 9
在监狱的时候,每到晚上,就会听到口琴声。
总是低沉而缓慢的调子,渗透凝重荒凉的夜色。
不是在表面泛起你淡淡的悲哀,而是在灵魂深处的沉淀物中共鸣着,残忍地挖掘遗忘已久的最初的脆弱。
“为什么你只吹蓝调啊?”我曾经问极。
“因为我只会蓝调。”他这样回答。
我醒来的时候,听见远在压低声音讲电话。
“……对,你没听错,是SI-BOM。……我清醒得很。老兄,据我所知,你的余生不是用来蹲监狱,就是用来躲警察和债主。让我来告诉你拼死一搏的好处:第一,你的巨债将在顷刻间从世上消失。第二,你下半辈子可以不用工作。第三,名扬天下的ID‘黑石’的封印,将由政府亲自解除。”
我惊诧万分地看着远放下电话。
“你刚刚在威胁利诱的人,可是那个编出莎塔木马的魔术师黑石?”
“恩。”远若无其事地说:“只有我们两人是肯定不够的,况且你还不够看。”
多么损人的一句话。
下午,我和远回到梅那舍的地方,黑石已经等在那里。
此人三十五六岁左右,蓬乱的黑发,胡子拉渣,看起来十分不修边幅。
“嘿,远!”他大步走过来,重重地拍着远的肩膀:“8年不见,你长大了。”
“废话。”远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
这时黑石大叔的眼角余光瞄到了我。
“这小子是谁?”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还像对待小朋友般摸着我的头。
远再次挥开他的手。“他是弋,曾经叫做约书亚之蚀。”
“原来那个狂妄的小子就是你呀。”黑石大叔恍然。“虽然不懂得用一些究极的暗门。但你的入侵手法古灵精怪,我倒是颇喜欢。”
我笑了一笑,直接问:“你与七日蓝调,谁比较厉害?”
“小子,你还真敢问。”他的目光尖锐起来。“我曾经为了实验我的莎塔是否称得上排名第一的木马,而去挑战当时最高峰之一的七日蓝调,大概是两年前的事了。”
“那你成功了么?”我问。
“我突破了他自创的防御程序,种下莎塔,但我必须在他发现之前销毁我的侵入痕迹。”黑石回答。“结果在那时被他跟踪到路径,他直接到我的机器中考出资料寄到警局,于是我可爱的逃亡生涯便开始了。”
这就是魔术师黑石的消失经过。
“那么还是可以算平手。”我不是在安慰他。
“你真的这样想么?”这位单纯的大叔十分高兴。
“现在不要扯这些。”远打断我们。他转向黑石问到:“你对这次的行动有什么看法?”
“有两处很不妙的地方。”黑石皱着眉头。“第一,赫尔墨斯伯爵及其他与政府挂钩的机器是不能用的,因为不知道SI-BOM在里面埋了什么。第二,此地在SI-BOM活动范围之内,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即是说。”我望向远。“我们要转移到一处SI-BOM鞭长莫及的地方。”
远看着我,点头。
我们想到的地方是一样的。
锁钥岛。
囚禁过我们的第九监狱所在的岛屿。
那里是边境要塞,重兵屯守,虽然时常遭到S国的骚扰,但SI-BOM的确罩它不到。
于是我们三人和梅那舍商议过后,决定在他的安排下,与明天将被送往第九监狱的囚犯一同前往,这样亦可瞒过SI-BOM的耳目。
晚上,梅那舍来到我的房间,交代我一切小心。
“该小心的人是你。”我笑道:“你才最有可能被SI-BOM暗杀。”
梅那舍毫不在乎地笑:“想派杀手来的不止是SI-BOM,让他们排队去吧。”
这人平白无故树这么多敌干嘛,真是做人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