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一笑乱九州 下(穿越)————凤重桓
凤重桓  发于:2010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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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州坐在床头怔愣,半晌才哑声问道:“苏轻狂,是你带他来的。”

“九爷难道想瞒赵景凰一辈子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怎能允许你们瞒在鼓里呢?”他看着燕公子,后者已经完全失神。

蓦地,他冲出去,慌乱中只披了一件外衫。他要去找赵景凰!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可出门时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景凰!景凰!”

他跑到大街上,夜深人静,街上只有他的声音。他跑得气喘吁吁,没有多余的力气跑下去了,跪倒在街上。

赵景凰早已离开这个城镇,用瞬间的速度离开。他知道他就算跑出来也无济于事,只是不想再待在那里,接受容九州和苏轻狂眼神的凌迟。

“燕公子,景凰前世的名字叫漠然。”苏轻狂的声音在后头想起,“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看上去不像。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背叛他?选择容九州那个禽兽?”

走到他身前,见到燕公子满面泪水。

“哭有什么用?你背叛了漠然,该哭的人是他。可我知道他不会,他没有眼泪,更不会哭。”

燕公子咬着唇,嘴里都是泪水咸湿的味道。半晌,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一样断断续续,“不、不是的……景凰他……景凰他……爱的……不是、不是……我……”他有很多话想跟苏轻狂说,这一路来苏轻狂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苏轻狂闭上眼:“我不管他爱谁,可他现在的老婆是你。燕公子,你背叛了他我该怎么罚你?”

燕公子不解地看向苏轻狂,迎来的却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匕首,它发着噬人的光芒,如同毒蛇猛兽向燕公子张开锋利的牙齿。

苏轻狂内心的魔兽在喧嚣着,他红着眼,仿佛看到赵景凰对容九州星星燎原般燃烧的恨……

四十九

其实他最后都没放弃他的复仇方式,只是将他换成赵景凰。容九州既然爱赵景凰,那他就借赵景凰之手杀容九州。而他也终于不用再与容九州纠缠下去!

锋芒在逼近燕公子心口的那一瞬间停止了,一双手拦住他。

“苏轻狂,你想陷害我?”

“九爷,我会向景凰自首。”在你死了之后。

可容九州不至于这么傻这么天真,闻言只是嗤笑了一声,见燕公子吓得面如死灰,讥诮道:“你还不逃?腿又软了?景凰到底喜欢你哪里?这么懦弱没用。”

他夺过匕首,冷声道:“苏轻狂,不用借你之手,他我来杀。”

这下轮到苏轻狂震惊。容九州道:“不用这样看我,我早就想杀他了。”

“明知赵景凰会因此恨你?”

“恨我又怎样?恨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他一个。”他懒洋洋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匕首送进燕公子的心房。他要杀一个人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何况被杀的人不逃也不挣扎,只是绝望而痛苦地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倒下,眼睛还未闭上。血流了一地,染红他的衣裳。“我倦了,如果他能像你那样恨我,我或许该高兴。”

“高兴?”

“是啊,缠着我一辈子,我不该高兴吗?”

苏轻狂哑然失笑。

两人先后离开现场,仿佛身后死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人。在客栈里吃了一碗夜宵后,苏轻狂又回到街上,帮燕公子合上眸子,再叫来赵景凰。

赵景凰看到燕公子的尸体很平静,情绪似乎很稳定。苏轻狂道:“我来晚了。”

燕公子胸口还插着容九州的匕首,赵景凰道:“容九州呢?”

“他……离开了。”

苏轻狂退后几步,看赵景凰将燕公子的尸体抱进怀里,他不敢去看赵景凰的表情,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好默默地站在后边看着。赵景凰低下头,蹭了蹭燕公子的颈窝,轻声道:“燕,我带你回去。”

声音像抹了蜂蜜甜得人发腻,温柔得叫人心酸。苏轻狂看到他眼角淌出一滴晶莹的液体,随后连成珠,从脸颊滴滴答答落下——他的漠然流泪了。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想看到赵景凰的眼泪,更不想面对赵景凰,燕公子是他和容九州杀死的。可他现下要做的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容九州身上。

他回到客栈,等赵景凰回来。这应该是很长的时间,赵景凰会先葬了燕公子,再回来取燕公子留下的东西。他就在客栈里傻等着,直到赵景凰出现。

“景凰。”赵景凰像一夜之间长大许多,他想到赵景凰是胎穿的,按心理年龄要比他大上八岁。

“轻狂,你还没走?”

“没,我等你。”他将燕公子所有的遗物摆在桌上给赵景凰看,大件的有茶几和琴,小件的是若干首饰珠宝,还有银两银票,床上的被褥也是他的。

“你一直想要的兵符燕还没告诉你在哪里吧?”赵景凰抚摸着这些遗物,这么多天过去,他目光平静得多了,比以前更为暗沉内敛,与赵影倒更像父子了。

“那兵符已经没用了。”

“所以你猜到了它的下落却一直没拿走?”赵景凰笑着,那过琴,拨弄了几下,“燕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这几样东西,那个傻瓜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是为什么么。”

兵符就在燕公子随身带的物件中。傻瓜都能猜到。

苏轻狂垂下眸,燕公子很早之前就在他面前失了筹码,他曾经想帮他是出自真心的,后来想杀他也是真心的,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赵景凰,他的好兄弟。因为燕公子是兄弟的老婆所以帮他,因为燕公子背叛兄弟所以杀他,这份待遇只有他前世的兄弟才有。哪怕对方未必领情。

赵景凰道:“燕生平最爱这把琴。轻狂,你把它当柴火烧了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呢。”

苏轻狂接过琴,道:“我要去找二哥他们,你呢?”

“我?派兵吧。”

“啊?”

“父皇已经允许了,即日就可攻打风雷。”赵景凰说这话时,还是很平静。苏轻狂知道,他的情绪再难有波动,再没有人能让他流一滴泪了。

德天九年,昭云正式向风雷发起进攻,其它七国隔山观虎斗,持观望态度。

外界战火连天,苏轻狂却愈发清闲。白非情理应趁乱搅一趟浑水,这时反倒风平浪静,每日在朱雀宫看书弹琴,陶冶身心。复国大计似乎被他忘记脑后了,他只想享受一时的安宁。

他看书时,苏轻狂就在一边发呆,他弹琴时,苏轻狂就在一边聆听,不肯离他半步。药师诊断道:“他失恋了。”

白非情放下书,扯过苏轻狂的脸,凝视他片刻,见苏轻狂目光无神,视线飘忽,不知神游天外到哪去,就道:“如果你心神不宁就出去。”苏轻狂将燕公子的事告诉他,他不置一词。

苏轻狂却道:“二哥,你不骂我?”

“骂?不,你是成全了我还有你,不是一举两得么?”

“我对不起赵景凰。”他神思恍惚,“可是燕公子背叛了他,该死!”

白非情默然不语,只是那之后苏轻狂发现他再未提起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到底是兄弟还是情人?白非情从不知道原来苏轻狂对爱是这么“忠贞”的!既然如此,尚不确定对他感情的自己敲定关系就时候过早。

苏轻狂回过神来:“我们给风雷后院放把火吧,二哥。”

白非情点头:“如果容九州死了,军心大乱,昭云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嗯。二哥,你说的对。不过赵景凰跟我说了,容九州要留着他杀。”

白非情看他:“你不杀了?”

“杀。”

一想到容九州此刻还在宫里逍遥快活,高枕无忧,苏轻狂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起。不论容九州这皇帝当得怎样,他一堆臣子着实不错,尤其逍遥王凤十一,是倾囊相助,自费贴补军需。

“二哥,我想会会老朋友,十二,你跟着我。”

“你要去见凤十一?”

“是,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认贼作君!”苏轻狂气愤道,凤十一辅政这么多年,如果肯搞点小把戏,不愁风雷国不会风雨飘摇。容九州攻打下月和后也没料到自己父皇死得那么快,或许他是一名好将军,但绝不是一名守城的好将士。他喜欢血腥,刺激,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已是天下奇闻呢。他认定不出三个月,容九州就会按奈不住,亲自披身挂帅,杀昭云个风云变色!

“我陪你。”

“二哥,你真是我的好保姆。”

“把十二也带上,他们俩兄弟一定很多话聊。”

药师求之不得:“这次轮我放假。”

苏轻狂向他抛去媚眼,咯咯笑道:“人走药留下。”

药师瞪他一眼,威力却不骇人。苏轻狂知道他对自己,永远是嘴硬心软的。

一阵子不见十二,活泼可爱的十二变得阴郁起来,苏轻狂怎么揍他都不见那阳光灿烂的笑容,苏轻狂也跟着阴郁。

闷闷不乐的十二,心事重重的苏轻狂,沉默寡言的白非情,一路上这行人静得空气都显窒闷。总算来到帝都皇城,苏轻狂第一时间冲出马车透气。白非情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头发:“你跑哪儿去?”

冲往皇宫方向的苏轻狂正直地转了个身,走向客栈。

五十

边疆的战事并未波及中心的繁华,就算风雷国节节败退,风雷百姓依然其乐融融地过着小日子。因为他们的王还未出场,他们不急。更不用说曾经的月和百姓,早有过江山更替的经历,比起那座上的皇帝是谁,他们更关心一日三餐。

三人各要了一间,还是苏轻狂安排的。白非情只是静默看他,不发一言。随小二到房间时,白非情才道:“如果让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声音,我会不请自进。”

苏轻狂笑道:“二哥,你不必看得我这么紧,轻狂早已浪子回头。”

白非情进房,留给他一个肃杀的背影。苏轻狂忧郁地叹气着。十二道:“公子,宫主是关心你。”

“我知道,二哥怕我假戏真做,玩火自焚。”

十二喃喃还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吞了下去,只道:“公子,休息会吧,有了精力才能备战。”

“我想闷头睡大觉,不要来打扰我。”

他爬进被窝时,天色还大亮。醒来时,月色正朦胧,窗前也有一道朦胧的身影。

阴魂不散……他腹诽着,面上却巧笑着恭迎道:“九爷,今晚月色真美。”

容九州侧身靠在窗边,手里勾着一壶酒,见他醒来,将酒壶投给他。苏轻狂接过酒,豪饮一口。烈酒辛辣呛鼻,他喜欢酸苦的红酒,辛辣的酒平时很少喝。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白非情。突然想起他白日的话,说房间若有其他人的声音,他会不请自进。苏轻狂扁嘴呵斥道:“二哥你耍赖,九爷没说过话。”

白非情冷冷地看他,目光转向容九州时更加冷冽。容九州道:“我来找我的美人还要问候你?”

白非情道:“轻狂,夜深了,请把闲杂人等赶走。”

苏轻狂倒在被窝里,赏心悦目地看两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好吧,白非情说的对,他便道:“容陛下,慢走不送。”

容九州耍起无赖:“不要,这里欣赏月色正好。”

苏轻狂呵呵笑道:“二哥,你也听到了?”

白非情不想与容九州动手,为这无赖失了宫主风范不值得,也不想第二天收到客栈老板的赔偿单子,就拉过苏轻狂:“你跟我睡。”

“二哥,我刚醒来。”

“你的意思是你要陪他看月亮?”

“嗯,月亮很好看。”

“你!”

“二哥,你要留下么?”

“随你。”白非情恨铁不成钢,泄愤似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九州看着两兄弟闹别扭,末了嗤笑道:“难怪吞不了白非情,就你们这样下去,苏轻狂你得守身如玉一辈子。”

“啧,有何不可。九爷,我前世是当妓的,上过我的人比比皆是,我的身体不值钱。”

“继续。”容九州对苏轻狂的前世非常有兴趣。

“我不说了。”他口水干。“九爷,你来不会真想见我吧?”

“你来京城又是干嘛?”

“给你家后院放把火啊。”苏轻狂直言不讳。

“我已经写好遗诏。”

“……喂……”

“你和景凰不是想我死么?总得有准备才行。”容九州拿起他手中的酒,变戏法般变出两个酒杯,斟满,给苏轻狂一杯,自己一杯,“来,喝。”

“这是交杯酒么?九爷。”

容九州主动勾起他的手臂,两人交叉着手臂干下这杯酒,容九州才满意笑了,眼睛亮亮的,看得苏轻狂心头一跳,脑子有点混。容九州道:“你说你二哥还会进来么?”

“我想不会了。”

“嗯。那你跟我走吧。”

“嗯?”

“你不觉得你现在四肢无力,身体发虚么?”

“有点。”

“那就行了。”

容九州扛起苏轻狂,飞身出窗,很快融入月色中。

倒霉啊!

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时,苏轻狂暗自叹息。容九州狗娘养的,把他绑进宫来做什么!苏轻狂只觉身体发热发虚,体内有股气流乱窜,最后都融入丹田下腹,引起他正常的生理反应,连带后庭发痒,急需满足。

原来是中春药了。苏轻狂有气无力地想,他的身体在药师的调教下,区区春药算什么。过半个时辰身体便没事,不过这半个时辰内呢?

容九州适时地出现在床头,低头凝视他,低声道:“你今天好乖。”

“九爷,你又想上我呢?”

“呵,我上你用得着花这么多把戏?”容九州露出狠毒的微笑,看得苏轻狂汗毛竖起。这笑容太熟悉了,容九州做坏事前都会这么笑。“有位朋友对你很有兴趣,我尽地主之谊将他送给你。”

说完,他放下床幔,转身离开。

苏轻狂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都来劲,简直是热血沸腾,全身充满力量。多日奄奄一息的他在面临贞操危机后,首次露出天下一癫该有的本色。

床幔又被打开时,他正在床上难耐的扭动,呻吟之声不可抑制地从娇唇溢出,断断续续的妖媚入骨,听得人心都酥了。莹白的身体因情潮涌动而染上娇艳的绯色,愈加的秀色可餐。

容九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嗤笑道:“你很敬业嘛。”

见是容九州,苏轻狂立马停止所有动作,无辜地看他:“奴家表现得怎样?”

“待会好好表现。”

“是,九爷!”

床幔又放下,苏轻狂睁大着眼睛数着幔上绣着几只鸟儿,逐渐昏昏欲睡。

“他就是苏轻狂?”一个男子的声音闯进苏轻狂耳朵里,他拉长了耳朵倾听。

“是。”容九州的声音,“人很狡猾,你自己看着办。”

“呵,我商禹就好这口。”

“那你慢用的。”容九州的声音很冷,苏轻狂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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