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上(穿越)————千姿
千姿  发于:2010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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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倒那人身体的时候,萧墨明显感觉到了抵抗之力,那是来自习武者的本能,可是这股力量很快卸去,身体也被他狠狠摔到了地上。

萧墨又大又亮的眼如今半眯着,双手灵巧地解开了那几乎没有换过的颜色,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看你能忍多久。

国师绝色,就连身体也一样,解开衣衫,萧墨的目光落到如玉莹白的颜色,略微有些动摇,可一接触到楼无艳眼中那份淡定,又忍不住加重了手下力道。

然而,当手指一触到那冰凉的肌肤,萧墨脑中下意识地闪过某些片段,眉头紧皱,禁不住闭眼,手也开始往后退。

微凉的触感覆了上去,引导着胆怯的人缓缓前行,萧墨蓦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楼无艳,国师好看的眼睛中除了淡定,似乎还有着一些不可动摇的坚定。

缓缓坐起来,原本就险险挂着的衣服滑到了腰际,忍住倒抽气的冲动,萧墨在心中感叹,这个人还真是……还真是……好看。

黑色的头发如缎子一般洒落在玉色肌肤上,凤目上的长睫在烛火的照耀下于眼底印下浅影一片,离得那么近,就连鼻尖上的细细绒毛萧墨也看的清清楚楚,而那最好看的薄唇正微微轻启,随着脸颊被捧起,轻轻吻了下来。

双唇接触的那一刹那,萧墨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捧住脸的力量阻止。

柔软的唇轻轻碾压吮吸,唇间有什么探出,湿润温暖,一圈圈地描画着,仿佛初学握笔的稚儿,有一丝急切也有一丝胆怯。可是这份酥麻却让萧墨脑子里哄地一声响起,接下来全是空白,不过心中的欲望却是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双臂一用力拉近两人距离,双唇也微用力吸住那游动的舌头,舔舐吻亲,打圈、缠绕、轻咬,来自口中的刺激让他终于鼓起勇气,手指顺着楼无艳腰际探了下去。

两人的欲望不言而喻,萧墨颤抖着手摸上,滚烫的温度吓得他一阵后退,却被不知何时也褪到腰际的衣服绊住躺到了地上,楼无艳双手撑地缓缓压上,充满欲望的声音幽幽响起,“墨儿……”

从来不知道万年冰山也有这样的一面,萧墨略微愣了愣,就在这个时候,楼无艳湿热的唇又缠上了他的耳垂,轻咬几下,舌尖灵巧地拨弄,略带喘息的呼吸声清晰传入萧墨耳中,一只手更是探了下去,或轻或重逗弄着那份欲望。

地面粗糙的沙砾摩擦着每一寸肌肤,可萧墨却觉得无限欢愉,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楼无艳的腰,双腿渐渐打开。

楼无艳的吻很温柔,温柔到足以融化一切,从耳到唇、到下巴、到脖子,一路向下,点燃点点星星之火,最后停在小腹,终于让欲望之火燎原。

似乎有些不放心,楼无艳抬起头,小声询问,“墨儿!”

萧墨迷蒙着双眼,浑身微微发颤,努力好几次才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无艳……”

软软的声音刺破两人最后的防线,楼无艳抬起萧墨的腿缠到自己腰上,缓缓推送,一点点将自己挤入那个身体。

身下的人一阵剧烈的震动,双手下意识地抵上他胸口,似乎要哭出来的呜咽,虽然紧咬双唇,楼无艳仍是听得到那两个字,“不要……”

停了下来,楼无艳轻柔圈住萧墨,仿佛咒语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吟,“不要怕,墨儿……墨儿,乖……”

一声声的低述敲击着萧墨的心,也敲碎了他所有的戒备,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眉、那眼、那唇,因为染上情欲的颜色美的不可方物。轻轻眨动长睫,有泪落下,楼无艳轻轻吻去,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疼。

“我想忘掉……”

哽咽的声音出口,国师轻点头,吻上挂着泪珠的眼,继续身下的动作。

旖旎,春光,无限。

第十三章

凌晨,萧墨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烛火未灭,然而在透窗天光之下却昏暗的如同无物,坐起来正穿衣,听见有人打帘进来,又急忙缩回被中,连眼睛也闭上。

进来的是楼无艳,惯常的白衣,端着一碗清粥,轻声走到床前放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听呼吸知道萧墨已醒,可是却躲着他装睡,无奈掖好被角就要出去。

刚一转身,后面传来轻轻一声,“为什么?”

回头,萧墨又大又亮的眼睛略有闪烁地望着他。楼无艳不说话,走过去扒开被子把他抱起来,动手帮他穿刚才只穿到一半的衣服。

萧墨知道装睡被他看穿,忍不住脸上微红,还是问,“为什么。”

“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守护你!”楼无艳的脸照旧的寒冷,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呵……”,萧墨冷笑,果然如此,心中止不住一阵阴冷,又道,“你倒是尽忠职守,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叛朱雀国呢?”

楼无艳略惊,细长的手指拂开萧墨额前乱发,“那是你的国家。”

“不是,那是你的国家,那是王子殿下的国家,那是所有朱雀臣民的国家,可不是我的,我不过是个工具,从你把我拖到这个时空那一天你就说的明明白白,怎么这会儿倒忘了。”

萧墨的话清清冷冷,却让楼无艳听的蹙了眉,心中不禁嘀咕,怎么还在赌气,但转念一想,知道他因为那事心里极难受,忍不住又轻叹一口气,端起床边的清粥舀了一勺往他嘴边送。

高高在上的国师居然亲自喂他喝粥,萧墨禁不住一愣,含住一口,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焦躁,将口中清粥又吐了出来,顺手一挥竟将碗也打落到了地上。

楼无艳也不恼,只是弯了身去捡,萧墨见他这样心中更是狂躁,跳下床一脚踢开那碗,顺带踢上了他的手。

知道他疼,可是倔强地不做理会,站在一旁有些凶狠地问,“你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我没有同情你,也没有可怜,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国师却也说不清楚,微微歪头,眉宇间带了几分疑惑,想不出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受。

可这边,萧墨却急了,冲上前抓住楼无艳胸口衣襟,“你究竟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我被那人……我被那人……”,被那人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萧墨直觉地认为如果不是楼无艳将他拉到这个空间,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又见他如常地冰冷,连同情、可怜这种感情也不愿施舍出来,心中顿时对他狠极,无头苍蝇一样放开他在帐中乱转,想要找到一把利器,当胸刺死他最好。

其实萧墨不知道,如果那人真的同情、可怜了他,他会更难受。

楼无艳看着萧墨不停地翻找,忍不住问,“你找什么?”

“找剑,找刀,什么都行”,连头也不抬的回答。

“找来做什么?”

“杀你!”

下意识的回答,两人均愣住,楼无艳呆呆看着萧墨许久,声音极小地问,“你恨我?”

恨么?好象不是。不恨么?好像也不是。

被这么一问,萧墨心中也开始烦乱,一个劲想要弄清胸口乱转的是什么,却越是想理越是理不清楚,自己在旁纠结半天,却只得出一个结论,生怕那人误会般地解释,“我不恨你。”

嘴角弯起弧线,然后越弯越高,国师笑了,真的是笑。

如春风拂过,吹皱一池绿水,萧墨忽然觉得心中块垒全消,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面上却偏要瞪一眼过去,小声嘀咕一句,“我饿了”,便冲出了营帐。

楼无艳无奈,跟了上去,刚到门口,有士兵来报有人求见,国师看着士兵递上的信物,又看了一眼萧墨跑远的背影,低声吩咐,“带他到偏帐。”

※※※※※※※※※※※※※※※※※※※※※※※※※※※

萧墨拿了早餐回帐,却不见楼无艳身影,想他是有事去忙,便自己拉了小桌子吃起来。

一顿早饭不过清粥一碗,几道小菜,萧墨却吃的极慢,不时拿眼看门帘,那门帘却未曾动过。

一顿饭磨磨唧唧吃了整一个时辰,放下筷子见旁边一碗粥已经凉透,萧墨赌气般地端起,一口气喝完。

再抬头,似乎看哪都不顺眼,兀自又出了营帐。

军营中一切井然有序,经过前一段时日,士兵对萧墨不敢说敬佩却有了几分畏惧,见到他不是远远躲开,就是低头不语。

萧墨也不在意,依旧每到一处都仔细查看,只是今日就连士兵们也察觉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不知不觉走到偏帐,见居然无士兵把守,不由上前查看,刚到帐边,便听到一声低喝,“你要干什么?”

那个声音,是楼无艳,压抑中略带怒气。

萧墨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只听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这么些年,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为了你我连老子都卖了,这好不容易见了面,你难道不能从了我?”

极尽明白的话,萧墨怎会听不出其中含义,轻轻拨开帐上窗口处的小帘将眼睛凑了上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楼无艳正被一人压在桌上,长发缎子一般披散开,那人背对着萧墨,看不清脸,只知道他一手揽着楼无艳的腰,一手胡乱在楼无艳身上乱摸,萧墨忽觉心中一股火升起,捏紧了拳头。

楼无艳眉头紧皱,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大概是用力太猛,那人跌到了地上,耍赖般地撑脸,又是调笑,“你就这么不心疼我,大老远跑来见你,我那个弟弟难缠的很,若你从了我,我立刻帮你除掉他。”

楼无艳厌恶地听那人把话说完,素手凌空一挥,啪的甩过去一巴掌,那人应声捂脸,却也不恼,更加无耻地靠近,不过眼中却有了阴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要的就是你,跟你合作这么多年,我背叛父王,打击胞弟,帮你牵制薛青,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甩掉我么?还有那个朱雀,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真的甘愿屈居他之下,将这么多年的努力拱手相让?另外,你一直不想办法把朱雀王子弄回来,究竟又是什么打算?你想做朱雀王,我帮你,你想要乌苏,我也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只要你。”

一番怒斥到最后成了深情剖白,国师却丝毫不为所动,眼中厌恶越来越深,像是看着某种肮脏之物,“这里是朱雀军营,你如果还想回去,最好慎言。”

楼无艳的威胁那人并不在意,低声笑起来,开始在帐中踱步,这一踱步倒叫萧墨看清了他的样貌,再结合刚才听到的话,萧墨很容易就猜出这人便是乌苏大王子赫连苏雷。

只是听他们的话,似乎楼无艳与他早有来往,且办了不少的事,可是一向忠心不移的国师,又怎么会与乌苏王子有所瓜葛呢?

萧墨正思索着突然一股大力拉扯,他整个人就那么冲破营帐摔了进去,摔进去时他本能地大叫,士兵们立刻围了过来,萧墨再抬头帐中只剩楼无艳一人,见他摔得狼狈,正要扶,萧墨却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他的手,这时士兵们也冲了进来,见到这般光景一时愣了,不知该做何动作。

萧墨冷冷看了一圈,正声道,“都退下,我与国师大人有事要谈,没有命令谁也不能靠近偏帐一丈之内。”

在军中,朱雀的地位远就比国师高,又有前些日子的铁血手腕,朱雀令下,士兵们纷纷退去。

萧墨拍了拍身上的土,坐到一旁,低了头许久,千言万语竟然是又化成那三个字,“为什么?”

楼无艳不说话,走到他旁边,拉起他蹭破皮的手掌用自己的衣服擦拭。

萧墨愣愣看着他摆弄自己的手掌,那么温柔,那么细致,他的长发落到掌上,冰凉轻柔,撩动人心,忍不住鼻尖一酸,呐呐地小声道,“无艳,你……”

想说的是知道他这些年的艰辛,可是看着那么美的一张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世人都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萧墨却觉得如楼无艳这般入淤泥而不染更让人心疼,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无论刚才听到了什么,无论将来他又会做些什么,萧墨却从心里觉得他就是全天下最是干净出尘的那一个。

楼无艳仰脸,细长的手指划过萧墨脸颊,将他鬓边乱发抚顺了别到耳后,“我知道你难受,等这里的事一了,我替你杀了他。”

杀一个人对楼无艳来说易如反掌,等这里的事一了,我替你杀了他,分明是为他的话,可不知为何萧墨听在心里却觉得一阵森寒,难道真的是时空异处,杀一个人那么轻易就达成协议,一个人的生死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决定。楼无艳开口,萧墨知道无论用何种手段,那个人逃不过一死,可是……

心中退意一生,萧墨立刻摇头甩去这份心思,那人对他作出那般事,为什么就死不得了,这个世界不就是弱肉强食,南华那样的人也死了,他做了朱雀的那一天,还不是有人想要他的命,他招谁热谁了,世人一步步逼他,为什么偏他就要心软。

一想到这里,萧墨猛地抬头,有些发狠地说,“你说过的话,可别忘了。”

楼无艳又笑,恍惚觉得眼前人像是闹别扭讨要糖果的孩童,一阵点头,算是允了他。

萧墨满意一笑,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个人,你不要再见他了。”

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莫名,但还是说了,见楼无艳略有疑惑问“那个人”,有些赌气地说,“我不喜欢他对你那样!”

两人均是一愣。

不喜欢,掩藏的不正是喜欢。两人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又是相处时长,共同经历也不少,有些事只是一点即破。两人不自觉地对视一眼,急忙移开目光。萧墨难得的没有跑开,但却是一直埋首不敢抬头。

原来先前一股脑子的烦躁竟只是要人在意,确切地说是想让那个人在意,理清了头绪萧墨嘴角忍不住勾起,似乎少却了不少烦恼,可是忽然又想干什么自己要让他在意,讨厌心中正萌芽的情绪,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边,楼无艳却没有那么些纠结,习惯性地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思绪,再抬头依旧是万年冰山寒脸,“苏雷这次动向不明,我们该及早做好准备!”

萧墨听他突然说起正事,正好扫去尴尬,应声点头,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终于又敢看过去,听他淡淡道来,一切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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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追着狼狈应战的乌苏军,突然掉头正面攻击,朱雀士兵却是士气大振。要知道,朱雀国四季气候宜人,山水交映,来到这草原之上,越是深入腹地,士兵们越是受不了这多变的气候,再加上战时越长越是想念家乡。当日萧墨下令追击,许多士兵便有了不自在,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者萧墨对士兵的严苛,即使满腹不满也无人敢有半句怨言。如今,乌苏军突然掉头,有了前几场仗的胜利,朱雀士兵只盼望早早收拾了他们早早回家乡。

可是,萧墨却知道,贺兰不是莽撞之人,正面攻击必有所持。

果然,踏雪云鬃旁边,黑亮的墨椎马上,即使离得那么远,萧墨也能看见苏雷双眼盯着楼无艳暧昧不明的笑。

厌恶油然而生,尤其当贺兰脸上也浮现出相同的笑时,萧墨心道还真不愧是兄弟,一样的禽兽,慢慢提起号令三军的缇弋剑,真正如将军一般果断挥下,顿时万马奔腾,吼声如雷。

尽管早有准备,可是乌苏两位王子联手,草原上难有匹敌,渐渐的朱雀军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方除了围截,好像并不急着结束,反而如同玩着老鼠的猫,利用精湛的骑术将朱雀士兵圈成一小股一小股的,逼得落马,一阵挑弄再后退,接着又是一阵挑弄,如此反复多次,朱雀士兵全都气的红了眼,舍了命一般冲将上去,直到此时乌苏军才不紧不慢结起阵势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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