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肢体的忸怩和下身的变化,萧墨蓦地睁大眼看向朝风,只见那个女人笑的别有用意,招呼左右要将他放下来,顿时怒目欲呲,“你要干什么?”
分明是带着怒火的话,说出来却极尽媚妍,萧墨嗖地闭嘴,待到已被放下,衣衫半敞,眼中终于有了惧意。
淫亵的笑声中欲望不言而喻,四五双手拉扯萧墨身上的衣服,双手被缚身上鞭痕累累,体内药力鼎盛,就连挣扎也成了欲拒还迎,更招来亵弄。
朝风站在一旁,见萧墨望着自己的眼中有了一丝哀求,竟觉得胸腹畅爽。刚才,在二王子的营帐之中,就连快到高潮的时候,仍是不放心地问她会帮他吧。这口恶气,不出不快。那样天一般的二王子,她倒是想看看对一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是否还有那般的兴趣。
萧墨的身体严格说起来并不算全裸,被皮鞭抽碎的衣服上缕缕布丝嵌入血肉中,东一缕西一缕斜斜挂在身上,衬着因为药力开始泛红的皮肤和仍然在汩汩流出的鲜血,说不出的妖邪诱惑。
少年的身体纤细,皮肤是恰到好处的弹性,这个年纪这番景象的身体实在比倾城的美女更能勾起人心中潜藏的兽欲,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里想做的就是狠狠的穿刺,撕裂和听到那依然紧咬的血唇能喊出淫靡的求饶。
在青楼呆了那么长时间,萧墨知道一开口只能是浇到火上的油,所以几乎是自残地咬唇、咬舌尖,可是大大的眼中滚动的泪水却泄露了他的害怕,他不知道,这时的泪水和与火加薪异曲同工,几乎是急切的两双手捏上他胸前的突起,两双手摸向他的下体,甚至还有一人解开裤子将自己的那处送到他脸上,捏开双唇狠命往里捅。
萧墨哭了,真的哭出声了,而这时的朝风却在笑,也真的笑出声了。
想死的心也有了,就在萧墨真的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有人打帘进来,却在看到帐中的一切后,几乎是风一般的出手,然后人一个一个飞起来又落下,飞起来的时候还能惨叫,落下的时候就是尸体。血溅四处,萧墨身上压力一减,立刻蜷缩到一旁,拼命用头撞地。
贺兰把萧墨扶起来的时候,地上已是血染一片,抹了一点他唇角的血放到鼻前闻,剑眉皱了起来,回头凶狠瞪朝风,“想死可以直说,不用做这么多事。”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朝风却觉得如坠地狱,哇一下哭出声捂脸跑了出去。
贺兰哗地扯下门帘将萧墨包裹起来,打横抱了走回自己营帐。
放下是小心翼翼的,可拉扯自己衣服时却是粗暴的,“巫山的毒性太强,不要怪我。”
不要怪?怎能不怪,萧墨颤抖着双唇含糊吐出三个字,“杀了我!”
贺兰浑身一震,突然一笑,侵身上前握住萧墨下体,“杀你?只要我不为你解毒,不用我动手你也会死,口吐白沫,两眼外凸,欲望的力量有多大你知道么?就连这个地方也会爆裂……”,这样说着,贺兰的手却轻轻重重地揉捏那处,萧墨忍住喉间奇怪的呻吟,两排牙紧咬,嘴唇不动地还是那三个字,“杀了我。”
“哈哈哈……”,贺兰仰头长笑,“杀了你,可以,等我享用完毕。”
第十二章
又大又亮的眼睛盈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贺兰睁开眼睛看到这样的萧墨时,脑子里闪过的是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四个字--我见犹怜。萧墨的样貌只算得上清秀,独有少年的青涩和倔强,可是紧咬下唇,努力睁大眼睛只为不让泪水落下的模样,却刺得贺兰心里一阵烦躁。
伸手轻轻戳了一下眼角,立刻滚落大大一颗泪珠,少年侧头,另一边的泪珠也滚下,“你杀了我吧!”
贺兰皱起眉,厌恶地打量萧墨许久,穿好衣服招来亲兵,只一个动作萧墨就被拽下了地,赤裸的身体上血迹和白浊交缠,尚未退却玫瑰色的肌肤一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忍不住一阵瑟缩。贺兰喝着最烈的酒冷冷看着萧墨,当亲兵撩开营帐门帘时却突然挥手阻止。
身体暴露在他们眼中,仍知道羞涩、回避,这样的人岂会真的想死,不过是闹脾气罢了。
亲兵有些惊讶,但仍是恭顺退出。
贺兰随手扯了一件袍子裹上萧墨扛到肩头,大步走出了营帐。
离营帐不远,溪水积流形成一个大水洼,贺兰扯住袍子一角迎风一抖,萧墨直直落入水中。
口鼻中突然进入大量的水,萧墨呛的剧烈咳嗽,连带早就盈满的泪水哗哗落下,草原的清晨略带凉意,咳了半天最后以一个喷嚏结束。
贺兰一开始只是嘴角挂笑,后来憋不住笑出声来,也跳进水洼,一手探向那个地方。萧墨赫然浑身僵硬,贺兰停了停还是开口道,“如果不清理,会生病。”
蓦然抬头,萧墨看贺兰许久,一字一顿道,“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你。”
那一刻,又大又亮的眼中杀意坚定,可是贺兰看着第一缕阳光下皮肤白的有些透明的少年,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萧墨别过脸,清秀的脸上如蜡像一般没有一丝情绪,盯着水面下轻轻晃动的绿草,一点点擦洗身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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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风吹草摇的声音。
一抹白色,如仙,踏月而来,落地无声,像不属于凡尘的仙子,万物无法打扰。
白影的目标很明确,直直走到角落一个帐篷前,似乎并没看他如何动作,白色就已经没入其中。
似乎和想象中有些不同,空气中怎么也嗅不出血腥的味道,帐篷虽小却也干干净净,白影虽有些疑惑,但仍然走向了床边。
床上蜷缩一人,从头到脚裹在毯子中,白影悬在半空的手略微停了停,缓缓掀开毯子。
电光火石间,寒光闪,白影急速后退,手中毯子急旋成棍,迎向寒光,碎成片片四射散开。
“国师大人好兴致,居然深夜光临”,虽然一击不中,贺兰依旧笑的傲然。
显然,对方早已有所准备,原就没想过会轻易得手,楼无艳倒也不惊慌,“你究竟想如何?”
有了朱雀在手,一向急攻的乌苏二王子居然停止进攻,只做防御。处理完尚轩的事,国师终于也有些忍不住了,夜探敌军营帐。
“我想怎样,国师不知道么?”
贺兰笑的别有用意,楼无艳的脸却异常冰寒,冷冷的话语也掷地有声,“办不到。”
啪啪--
两声击掌之后,两名士兵押着被缚的萧墨进了帐。贺兰的腰刀离开镶嵌蓝宝石的刀鞘,架到了萧墨脖子上,“失去他也无所谓吗?藏了十七年,现在才拿到出来,应该很有用吧?”
说着这话时,贺兰的手指顺着萧墨脸上的鞭痕缓缓划过,掌下之人一阵瑟缩后退,却被后面两个士兵堵严,被塞住的口中发出仿佛小兽哀痛的呜咽。
国师脸色难看,贺兰收回手指,指尖有血,放入口中吮吸,眼角的光暧昧有余,仿佛有形的手,正从头到脚缓缓抚摸着萧墨,“他的滋味真好,杀了太可惜。”
有些事,不言而喻。
楼无艳突然出手,谁也没看清,两名士兵在强烈的杀气之下昏厥过去,贺兰急收刀,身体后退的同时砍出,虽然避过楼无艳全力一击,然而萧墨却也到了国师手上。
仿佛旁若无人,楼无艳解开萧墨身上绳子,又摘去塞口之物,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贺兰的声音从后响起,“你真如此狂妄,视我为无物,我俩交手,胜负未必。”
“你可以试试,你还要回去做你的二王子,而我如果保护不了他,这个国师不做也罢。”
国师不做也罢?不做国师的后果,萧墨不知道,但贺兰却知道,所以忍不住的惊讶溜出口,“难道你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贺兰没说出口,然而心里却升起一股强烈的惧意,没有弱点无所求,大哥招惹的也许是个祸根。
楼无艳冷冷的眼目不斜视,抱起萧墨飘飞而去,士兵们要追,却被贺兰阻止,急速回了主帐,半个时辰后再出来,下达的命令竟然是拔营准备,天亮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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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无艳离去、回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打了水再回来,帐中无人,国师运足目力,寻了出去,在河边找到了萧墨。
秋夜的河水虽不是冰冷刺骨,却也凉透肌肤,萧墨拼命往脸上泼水,擦拭着某处,楼无艳知道,那是贺兰指尖划过的地方。
直到那份用力仿佛是要抹去耻辱,甚至不惜自残,国师脑中闪过乌苏二王子的话,忽然眉端一紧跳入河中,捉住萧墨的双手,“够了。”
萧墨扬脸看楼无艳,水珠顺着发丝流下,长长的睫毛湿润卷翘,“我的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吗?”
国师沉吟片刻,点头。
“杀了他,现在就去杀了他。”
萧墨说得一字一顿,虽然平淡无波,楼无艳却能体会到其中的恨意,然而他却不得不拒绝,“他还有用。”
“呵……呵呵……有用……万物对你来说是不是只分为有用和没用……那么我呢……我呢……我对你有用么……”
萧墨紧拽楼无艳衣襟,几乎是凶狠地瞪着眼前人,见他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山寒脸,撒开手往着一个方向狂奔。
楼无艳追上去拉他,萧墨甩开跑的更用力,楼无艳无奈将他扑倒在地,紧紧抱住,“你打不过他。”
草原的草,看似柔软,实则边缘如锯,萧墨在楼无艳怀中挣扎,楼无艳不敢太用力,厉草割过脸颊,留下几道红痕。
萧墨挣扎不开,突然张嘴一口咬到楼无艳肩头,国师身体微颤,没有推开反而把他抱的更紧。
草原的风,轻轻刮过,虫鸣之声不绝于耳,直到尝到血腥之味,萧墨才缓缓松口,定定看着楼无艳,不说话。
“好受一些了吗?”
楼无艳的话柔柔荡荡,萧墨却觉得有些欲哭无泪,突然心中闪过一丝邪恶的想法,想看看如果是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么想着的同时已经扑了上去,双手用力撕开白色的衣物,嘴上也没闲着,啃、咬、舔,就是没有吻。
楼无艳微微蹙眉,没有反抗。萧墨疯了一般继续着,脑中闪过零碎的画面,一幕幕一段段全是两个字--耻辱。
萧墨低着头,所以没看到楼无艳眼中满满的心疼,国师献祭一般地手撑在两边仰头,满心想着的只是希望他能好受一些,所以也没留意到自己眼中不该出现的情绪。
粗鲁地揉搓,顺着那暴露在寒风中的手臂往下摸,却摸到用力握紧的骨节,萧墨猛地一震,推开楼无艳退坐到在地,眼睛紧紧盯着他紧握的双拳,平息掉喘息大吼,“为什么……为什么……”
楼无艳缓缓坐起,将衣服拉回肩上,然而破碎的已经破碎,白衣遮不住玉肌,红唇微微肿胀,脸上、脖子上,都有玫瑰色的痕迹,一律发丝被含在嘴里,他也不去拉,完全一番无比艳媚的景象,可看在萧墨眼中就成了对自己无耻的指控。他胡乱脱掉自己的衣服,往楼无艳身上套。萧墨身形原就比楼无艳小,动作又十分急切,越是急却越是套不上。
楼无艳任他摆弄,直到见他快要把自己下唇咬破,终于忍不住阻止,捉住颤抖的手,“没关系。”
萧墨愣愣盯着楼无艳许久,突然扑到他怀中,“我知道不该……我想忘掉……可是忘不掉……忘不掉……”
楼无艳的手轻缓拂过萧墨手背,草原的风吹得他黑亮的头发丝丝缕缕缠到萧墨身上,缠进同样的黑发中,缠进那些泪水中。
月亮慢慢退进云层,萧墨仰脸,楼无艳抹去他眼角泪水,把身上挂着的衣服穿回他身上,“我们回去吧!”
萧墨愣愣看着楼无艳为他整理衣襟,又理顺他凌乱的头发,小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楼无艳嘴角轻扬,就算是一个笑了,拉起萧墨往回走,“就快天亮了,再不准备来不及追了。”
“追谁?”
楼无艳想了想,没说,手臂一伸揽到萧墨腰上,运力飘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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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一路打,萧墨终于见识到了国师的领军能力,他终于知道了他说要追的是谁,但他却不明白一向善战的乌苏二王子为何变得有些不堪招架。
打仗的事,萧墨不懂,可是军务的事,萧墨却十足十地做得有模有样。有士兵守夜时打瞌睡、偷着喝酒,萧墨对他们各罚三十军棍。扎营帐时有士兵偷闲赌博,不光扣除三个月军饷,萧墨还让他们围着营帐跑五十圈,直把每个人跑的几乎脱力而死才算罢休。
这一切,国师没有阻止,只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抓来俘虏,萧墨更是手下不留情,一鞭一鞭用力抽下去,甚至连那人的脸他都不曾看清,不问也不说话,就连守在一旁的朱雀士兵也有些许的胆颤,这那是在审俘虏,分明就是发泄。
乌苏士兵,均是极有骨气,任萧墨怎么鞭打,从不哼一声。
血花四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子恨意,萧墨终于抽的有些累了,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国师示意,身旁的人退下,连带俘虏也要被带出,萧墨从地上站起来,“干什么?”
士兵们眼中有怯意,眼巴巴看着国师,国师不顾萧墨抗议拉他走出营帐,士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执行命令。
“何苦这样累自己”,回到主帐,递过去一杯水,楼无艳才缓缓开口。
萧墨不说话,接过水牛饮,“你为他们说好话?当初他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比这还狠。”
“只是因为这样么?”楼无艳的话别有用意。
萧墨冷笑,“你不就希望我变成这样么?变成这样才能有资格辅佐你的王。”
“辅佐我王并不需要残忍。”
“残忍,呵,要说残忍,我能有你国师大人残忍?”
“你什么意思?”楼无艳轻蹙眉。
“你自己心里清楚,离玉说的对,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包括我们每个人的生死,甚至何时出现,何时死去,全都不能自己做主,你国师大人高高在上,神一般审视一切,你有你的国家要尽忠,你有你的事情需要去做,可是你自己去做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拖上别人,有用没用,你只会说一个人有用没用,人在你眼中不过是工具罢了……”,萧墨说的有些激动,也有些语无伦次,杯中之水随着他手的动作溅到衣服上,洇出一圈圈印子。
楼无艳很认真地听着,良久似乎迷惘地眨眨眼缓慢道,“别人是谁?”
满脸黑线。
看来万年冰山除了冰冷,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萧墨气的咬牙,将手中杯子狠狠丢过去,正好砸在楼无艳额角,国师皱眉,莹白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一抹红,细长的手指拂上,很合时宜地小声“哎哟”了一声。
萧墨知他意欲分自己的心,以免陷入执念之中,可是国师大人本就不善于此等事,举手投足意思写得明显,忍不住心中一股烦躁,打开门帘吼,“你出去。”
国师大人强装委屈,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门口挪动,虽然没有一步三回头,却大有不舍离去之意。
这番姿态看在平日里,萧墨定会捧腹大笑,可是如今此刻,萧墨却觉得无尽的讽刺,眼中嘲讽越来越浓烈,就在楼无艳还差一步走到门前时,突然冲了上去,一把将他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