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上(穿越)————千姿
千姿  发于:2010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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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送上?那就是不欢迎我再到国师府啦?”无为又习惯性地摇扇,萧墨心中嘀咕,这草原上的风难道还不够大,他就真那么热?

楼无艳轻蹙眉,“无为公子是墨儿的救命恩人,无论何时造访国师府,定当倒履相迎。”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干什么要你来倒履相迎,要迎也是他啊?我救他免费,救你,十万两”,无为指着萧墨,楼无艳眼中略有怒色,就连尚宜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萧墨拨开无为的折扇,就要发怒,楼无艳却拦住了他,从颈上摘下一串珠链道,“这串珠链是我登上国师之位的那一天,白虎国送来的贺礼,无为公子看值不值十万两。”

无为接过珠链,用一种颇为专业的眼光挑剔地察看,“天然的白虎石,一颗就值一万两,不过被你弄脏了,这一串,勉强算作十万两吧!”

萧墨恨的咬牙,楼无艳拉他走到一匹马前,“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什么?我救你们只是给水喝,给吃的,不包括马匹,要马,可以,一匹一万两。”

无为的话音刚落,萧墨实在忍不住甩开楼无艳的手,冲到他面前指指点点,“你有完没完啊,这么爱钱,一匹马你要一万?”

“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差,我是生意人,他是有钱人”,无为扁嘴,把折扇掩到嘴上小声说,却足够让萧墨听到。

萧墨觉得自己有脑充血的先兆,脑中一阵眩晕,身子禁不住摇晃,尚宜急忙上前扶住,萧墨揉着疼痛的眉心,“无艳,你都给他吧!”

楼无艳没反应,萧墨扭头,那个表情很明白,他两人的衣衫早就在谷底时被撕了裹伤口,如今身上穿的是尚轩带着的衣服,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无为双眼发光,“没关系,你们可以立字据,国师的书法可是四国一秀啊,我不怕你不认,不过要利息,几分几里的太麻烦,这样吧,半月翻倍”,注意到萧墨脸色难看,无为似乎很不情愿的又开口,“要不一月……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就亏了。”

“你会亏?”萧墨伸出的手不停发抖。

“听说乌苏最近和朱雀开打了,我这一去万一回不来,就是一条命啊,要你们那么些利息不算过分吧?”

“喂喂,是你自己要钱不要命的啊,干什么来向我们讨……”

“我又没问你要,你激动什么,怎么了,开始心疼国师啦,学会为人打算啦?”

萧墨直接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楼无艳冷然道,“无为公子不介意吃亏,就准备纸笔吧。”

国师难得讽刺人,可是人家脸皮厚,笑嘻嘻地一个挥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纸笔,还抬来一张小方桌,俨然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模样。

楼无艳席地坐下,正执起笔,萧墨跑上前拉他衣袖,楼无艳冲他淡淡一笑,对无为道,“不知无为公子能不能先烦劳家人为我们准备饭菜、干粮和清水,我们还有要事,也不便耽误无为公子更多时间,想要尽快启程。”

“好的,好的,没问题,你先写,我这就叫人准备”,无为的眼中,分明只剩下银子在闪光,盯着楼无艳终于写下第一个字,撒腿就跑嚷嚷着让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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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草原,就像是闹脾气的孩子,一阵风刮过,就刮来一场暴雨。

楼无艳站在支好的帐篷门口,望着越下越大的雨沉思。

萧墨拉他坐好,解开衣衫为他换药,如玉的肌肤上,暗黑色的伤口触目惊心,现在还记得那天拨出断骨之后看到的情景。萧墨不是个怕看见血的人,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伤口,心里都是刺骨的冷,想问他痛不痛,可又觉得问的是废话,于是,更加小心地换药包扎。

“墨儿”,停了停,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良久之后开口仍是当初那四个字,“无为,需防。”

萧墨点头,绑好最后一个结,又帮他把衣服穿上。

他不是傻瓜,无为生意遍布四国,背景却连楼无艳都查不出,虽然不曾经历,萧墨也知道,商场如战场,四国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无为绝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

楼无艳仰脸抓住萧墨的手,“下个月是你生辰么?想要什么,我送你。”

作不经意状,抽出手,萧墨坐到另一边,嘻嘻笑着,“我不想要什么,不过是个生日,没什么大不了。”

当初那样说,只是怕自己真的走不到十八岁的那一天。

楼无艳歪头想了一会儿,“该是十八岁了,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

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这句话萧墨听着很不舒服,分明是好好的一句话,听他那么幽幽说来,却好像终没有那一天般让人难受,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跑到门口,拉下帘子,跳到床上拉被躺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说罢就闭上了眼。

楼无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萧墨,直到他闭上眼,轻叹一声,走到床边看了许久,才回到自己的床睡下。

大雨打得帐篷啪啪直响,萧墨偷偷将眼启开一道小缝,望着楼无艳的方向,小声道,“无艳,对不起。”

第十七章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可惜萧墨一行却没有如预料的启程赶路。

终于还是遇上了。

一大队的乌苏士兵将帐篷围了个严实,萧墨是被人硬从床上拉起来的,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就看到苏雷一双眼睛毫不顾忌地打量楼无艳。

“我就知道,你果然没死。”

楼无艳冷哼一声,“你是打算绑了我换你弟弟,还是……”

“他?早点死了,就再没人对我的王位有威胁,至于你嘛?我怎么舍得伤你……”

士兵把萧墨拉到苏雷面前,萧墨一抬头就从他眼中看到满溢的欲望。

没前途,当着这么多乌苏士兵,就说出了那份贼心,日后真的登上王位,又有几个人能服?难怪就连他自己也知道,弟弟对他有所威胁。

“你就是朱雀?”苏雷捏起萧墨下巴,不屑打量,“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干什么拼了命辅助他,这么些年,朱雀不早在你的掌握中,不如我俩联手,把其他三国也灭了。”

再一次确认这人是草包,萧墨冷笑,野心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掂量自己究竟有几分重量,楚颜、重魅、离玉,哪一个不是取他人头易如反掌,虽然不知他们在国内的政绩如何,不过三国王上不是呆子,不会给毫无能力的人那么尊贵的地位和实权。再者,口口声声说爱慕国师,竟然不知道他对朱雀国是绝对的忠心么?否则何须等那么些年,容忍右相,从另一个时空拉回朱雀?

啪--

萧墨不知不觉笑意明显,于是,硬生生挨了苏雷重重一巴掌,却更加不屑地狠狠瞪过去。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国师我留下,你,杀了,说不定那边一气之下就拿我那个爱惹事的弟弟开刀,正好解决一切烦恼”,如意算盘原来打得如此之响,萧墨不禁怀疑,那一日他与弟弟怎么能那么并肩战场。

楼无艳紧蹙了眉,正想开口,一个清亮的声音却突然蹿了出来,“杀不得,杀不得,用他可以换好些银子呢。”

招牌动作,摇扇,无为笑眯眯地盯着萧墨,像是看一件货物。

“你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萧墨的疑问只一半,苏雷满意拍了拍无为的肩,“还算他聪明,否则人头不保,商人嘛,就该如此,我给他的银两够他做好几笔生意的收入。”

萧墨听了苏雷的话,恶狠狠瞪无为,身后士兵在苏雷的示意下一用力,萧墨只觉得被反扭的手剧烈疼痛,反射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带走。”

苏雷得意的笑长久回荡在被雨水清洗干净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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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回到乌苏军营,只是这一次倒像是真正的俘虏,先是被吊起来饿了三天三夜,虽然在无为银子为重,伤了皮毛不好开价的劝说下,乌苏士兵只是象征性地抽了萧墨几鞭子,不过又是挨饿,萧墨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时候,还真有冲动嚷一声,一鞭子一口饭。

不过,他是朱雀啊,好歹不能丢了整国人的脸。

从被抓回来,萧墨再没见过楼无艳,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待遇一定不错。

无为来过几次,只是挑剔地指他身上伤痕,哀叹这一鞭不该抽,那一鞭该往下一些,后来终于意识到那伤痕确实就存在了,便开始想究竟用什么办法能遮起来。

萧墨有时会忍不住问他真的是南华的朋友?那时候,无为会拿折扇掩到嘴上笑,挡去大半的脸。因为南华,即使经过这么多,萧墨却仍有一丝固执的执着,无为不该是如此。

“你怎么一点不着急,是太天真以为国师会来救你,还是被饿傻了?”无为用扇柄捅捅萧墨身子,见被吊着的他开始晃来晃去,觉得好玩,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捅过去。

“着急有用吗?”话虽是这么说的,萧墨心里却是真的没那么着急,被抓回来的不是只有他和楼无艳么?还有尚宜,这是个希望。

“哼,嘴硬,告诉你吧,这世界上有一种药,吃了之后会功力尽失,我把它卖给大王子了,整整十万两,国师真是我的福星啊,自从遇到了他,挣了不少银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成全他两好事,大王子喜欢国师喜欢的紧,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段姻缘,你没听说过么……”

无为自顾自地说着,萧墨却早已忍不住吼了出来,“你这个变态,他们两都是男人啊,什么姻缘不姻缘,你害死人了,知不知道。”

萧墨扭动身子,只想挣脱身上的束缚,然而除了像秋千一样晃来晃去,并没有任何改变。

无为好奇问,“你干什么?”

“放我下来啊!”

“放你?不……不……我是很有信誉的商人,已经把你卖给大王子了,怎么能放了你,如果你跑了,银子我就要还给他了,不行……不行……”

萧墨气的想吐血,咬牙闭眼好不容易平息心中怒火,一字一顿道,“那你看在南华的份上,杀了我吧。”

这个XXX,要是他真敢答应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杀了你?我是商人又不是杀手,杀人的事不会做,不过……我可以放你下来,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萧墨的眼睛一亮,没想到无为居然能改变主意,可是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后却恨自己怎么那么天真,居然问他什么条件。

用无为的话说,他是商人,当然只认识银子,二十万两就是价码。

忍无可忍,那么就无需再忍。

“滚--”

年轻的商人,捂着耳朵跑出营帐,埋怨嘀咕,“饿了这么久,还能吼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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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安宁,只有主帐中觥筹交错,杯酒欢笑的声音异常清晰。

萧墨低着身子贴着帐沿缓缓前进,身后尚宜小心提防。

尚宜果然潜入把萧墨救了下来,虽然很奇怪居然没有守兵,但顾不了那么多,萧墨一心挂在楼无艳身上,经过主帐时为怕发现,放慢了速度。

“王子殿下,到今天药力该是完全发作了,今夜就是殿下成其美梦的好时机。”

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声音属于无为,萧墨恨的咬牙切齿,但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惊喜--原来还来得及。

“是啊,是啊,这次多亏你了,待本王子完满过了今夜,一定对你另有重赏,哈哈……”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笑声、酒杯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萧墨努力不去听,只顾着往尚宜说的那个帐篷前进。

在萧墨终于进到那个帐中时,尚宜回转进行其他布置。

昏黄的烛火轻摇曳,大床上,虚弱的人轻轻呼吸,萧墨靠近,心中一阵刺疼,眉不自觉皱了起来,他一定很难受吧,因为漫长的等待,等待的是即将来临的屈辱。

小心触碰一下,凤目睁开,黑亮的眼睛迷蒙一片。

“无艳……”

“墨……儿……”

“我们离开这里”,扶起那个身子,浑身是汗,萧墨知道楼无艳一定运功抵抗药力了,可那原本就是消耗功力的药,越是运功大概越是发作的快吧。

楼无艳的整个身子压下,萧墨略觉吃力,咬牙搂了他的腰往外走,手臂掠过后背,摸到一片黏湿,偷眼看,红了一片。

那个人,口口声声说爱慕,却就连这样本该愈合的伤也让它再流血么?

走出帐篷,一路走到马厩,没有人阻拦。萧墨心中疑虑越来越重,然而手臂感受到的重量也越来越重,于是,坚定扶楼无艳上马,自己也跟着上去让他靠到自己怀里。

哪怕真的是陷进,也不停留。

尚宜决定留下善后,萧墨沉吟片刻,小声道了一句“谢谢”,打马绝尘而去。

希望都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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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怀中人流出的汗竟湿透了自己的衣衫,瞥见水光,萧墨下马将楼无艳扶到一个水洼边,拿衣袖湿了水轻轻为他擦。

“墨儿……”,楼无艳微微睁眼,无力笑了笑。

萧墨回过去一个笑,却实在勉强。

看出他的担忧,楼无艳缓缓道,“这药名无香,无香亦无伤,过几天也就好了。”

萧墨的眼蓦地睁大,手中动作也停了停。

“他是为了救我们。”

难怪,难怪没有阻拦,没有守卫,那么多的乌苏士兵好像凭空消失,原来竟是无为的安排。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视钱如命,这般为他们,难道早已想好脱身之法。

“四国虽然在货物上互通有无,可朝廷控制也很严格,无为殊不简单,他的能力远超过你我想象,你不必担心。”

感觉到楼无艳果然比刚才精神了许多,解下马上水壶给他喝水,自己也是吃了些干粮,等到太阳升起,两人继续策马往凤凰城的方向飞驰。

第十八章

回到凤凰城,萧墨与楼无艳并没有直接入城,而是找了一家农家暂时住下。

国师万人敬仰,那张脸又是绝色至极,朱雀曾游凤凰城,虽不是城中所有人都能把他们认个清楚,但想必薛朗早有了准备,所以在情势明了之前,两人实在不敢擅入。

可是,总归要想办法的。

东门口福记,翠玉豆糕。

抱着一丝的希望,萧墨向农家要了一顶斗笠戴的很低,进了城。

福记仍是那个伙计,那个老板,萧墨要了翠玉豆糕,按照往常那样吩咐。

“六块,摆成梅花样,中间那块大一些。”

“小店翠玉豆糕都是一般大小。”

“那就把中间那块分成五瓣,隔开了摆。”

伙计慢悠悠地照做,老板进了内室,片刻之后又出来,“公子请跟我来。”

萧墨跟着进去,这才发现手里竟捏了冷汗。

是啊,隔了如此久,虽然南华的死那人不知道,国师也做了处理,可是那人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怀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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