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些!」心焦地扭动着。
这也不能怪他,现在双手不得自由的状况下,男人若不伸手「援手」,哪怕少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股同为男儿身都能了解的燥热,是不会轻易消失,简单解决的。
不是必须忍受火热皮肤上如万蚁钻动的煎熬,就是只能靠「心静自然凉」的咒语,祈祷那话儿早早打退堂鼓。
男人能体会少年的难言之苦,但却不会好心地放过这个弱点——谁让男人天生下来装了一肚子坏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胚子。
「要我帮你可以,但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想要我怎么帮?帮哪里?做什么?」
不懂得调情,更不懂床上攻防的少年,似乎掉入了进退维谷的处境。
就竟是要继续苦苦忍耐下去的好?还是为求解脱而应男人的命令,说些不能说给别人听的话。
——少年考虑时的挣扎表情,满足了男人欺负他以换取乐趣的渴望。
「看来你需要一点劝说?」
胸口上的小突起冷不防地遭到男人的偷袭。
「啊嗯……」尚未发达的薄薄胸肌,急遽起伏着。
含着、吮着,边在疼养的乳头上吹气地说:「放下扫兴的矜持,诚实说出自己的需要,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啊嗯……嗯嗯……」
无处可逃的少年,只有靠仰高了脖子,咬紧了牙根,绷紧了全身的筋肉,来度过男人挑逗的爱抚。
——根本用不着忍耐,放开束缚自己的羞耻心,尽情地堕落吧!
无声地倾吐,男人尖起了舌端,俯低了头,在少年胸前敏感的赭红蓓蕾上舔玩着。甜美的果实很快地在他口中熟成,到了可以摘取、采收的时刻……
当男人夹着脆弱肿胀的小果开始拧弄时,少年的牙关咬得更紧了,贝齿在丰唇上映出了牙印,还渗入血丝。
好疼!可是他不敢松口。
担心一松开口,那横亘住喉咙的,陌生而丢脸的「东西」会突破心防,从自己口中窜出。
就在这时,拦在少年后臀上,原本还算安分的大掌突然采取了行动,往双臀间的细缝探了过去。
「呀!」他吓了一跳,狼狈地大喊:「你、你摸那里干什么?」
但男人对他的话语视如马耳东风,抬起含笑的妖惑双瞳,一语不发地捉着挺实的臀瓣,一指甚至能碰触到那带着湿气的热缝,XXOO地转动手腕,下流地揉着,让少年的下半身直与自己摩擦。
「哈啊、啊……」
微微分开的唇,迷蒙的眼,无助揪起的眉。少年对自身苏醒的情欲深感困惑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天然妩媚。
这是那些故作处子姿态,其实深谙取悦男人技巧的母狐狸们,再怎么演也演不出的纯真风情。
这下子麻烦了。
男人在得知少年的真实身分后,脑中立刻有了新的盘算。一项新计划替代了旧计划,一个新陷阱正等待着猎物主动上钩。
但是新计划之中,只有他令少年意乱情迷的预定,他没有设想到自己会深受少年诱惑,几乎被「色令智昏」的肉欲给冲昏了头。
这是他太过自信而犯下罕见的错误判断——毕竟,男人再怎么理智聪明,肉体仍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有此反应亦不奇怪,自己居然草率地没把这一点列入考虑。
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违背计划,连自己不该「取」的部分,也不敌诱惑而强行「取」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一步错,步步错,要避免全盘皆输,不如先接受今日的小小失败。
……真遗憾。还不到时候,我的小老弟。若想太快朵颐,等下次再说。
男人训诫着自己的下半身,同时拥紧少年,感叹地说:「我太高估了自己,要做个坐坏不乱的君子,小人的修行还不够。」
「咦?」
「我的意思是,我没办法,殿下。」
「你……你不做……了?」神情失望多过松一口气。
「你想要我继续做,或是不要做了呢?」
「……」嗔怒。
一笑。「你这生气的眼神,我可以大胆的假设,是希望我继续,但不要我多问吗?」
薄红染到了耳根处,微乎其微地直点一下头。
「一切如你所愿,王子殿下。」
刹那间,男人似嘲似怜地望了他一眼,但是当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想再看清楚的时候,男人的手已再度回到少年的双腿间。
这次纯粹要引领少年喜悦地解放,因此打一开始就没有留一手的意图。
「哈啊、哈啊……」
由蠢动吐息的铃口,到双囊底下的会阴处,已不知老练于少年多少倍的高超技巧,绵密地、温柔地爱抚着每一寸。这是应之前少年所求,男人十分「认真」地取悦他。不一会儿,中芯完全硬起的樱色欲望,已经在男人的掌心搏动着、淌着丁点透明的水液。
「暮……」
初次不在盛怒中呼唤男人的名,少年细而紊乱的喘息声里,也逐渐有了变化。他不再拿生气遮掩害羞,也不因为矜持兼赌气而咬住牙关,反而向男人撒娇地要求道:「……那里那里……暮……啊啊……」
看穿少年淫乱贪欢的本质,男人怂恿地问道:「想不想更疯狂的喜悦?」
少年的黑眸里永无止尽的好奇心再度点燃,和理智(如果还有的话)短暂交兵了片刻后便点头,舔着渴望的唇说:「……好。」
当然,少年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要」到的是什么。直到男人突然屈身,他还是不解他的行动,于是傻傻地看着男人把他生出至今未曾有人含入口中的部位,以性感的双唇衔起——
「不、不行……不可以!」
下腹紧张得纠结在一块儿,少年拚命摇头拒绝。
但是男人不但没有终止令他匪夷所思的「动作」,还更进一步地吞吐了几下,吮吸着美丽弧湾的茎干,舔吻光滑的大腿内侧,一朵朵瘀血红花XXOO地绽放在小麦色的神秘地带上。
「暮……不要……啊嗯……不要吸……我……我不要这样……」
惊叫、哭喘,激动落泪的强烈快感。
初次由他人手中、嘴中所体验到的感官飨宴,是每一个人终身难忘的记忆。
「……啊、啊……啊嗯……要……要出来了……」一颗颗莹透的泪珠从少年光泽亮华的脸颊滚落。
男人未松口,反而更深吸吮吸,催促少年快些释放。男人细细品味少年人生当中第一次与他人有了亲昵行为、第一次自他人身上获得了快感,且踏出了通往成年、抛开青涩外衣的第一步。
「……不要、不要……啊嗯嗯嗯……」
出尝情事的雄兽浑身窜过波波抽搐,激动高亢的喘息戛然停下的瞬间,温暖的白浊体液无法遏抑地释放在男人的口中。
这初榨的甜美滋味,全是属于他的,他毫不迟疑地将它全部吞下肚。
就算往后自己会忘记此事,少年也不可能会忘记第一次喝下了他体液的男人。这就有如小鸡会把甫出生,头一样见到的会动的东西,当成是母鸡一样。日后少年无论是自己独枕自戏,或和别人共衾同欢,在达到高潮的瞬间,都无可避免地要想起自己。
——而这,就是暮王的目地。
想了又想,虽然有些尴尬,楚咏依然克制不住心中涌现的念头——不看清楚那无耻之徒的掌向,叫我怎能甘心!因此,他决定前来这裁缝屋子,会一会北方蛮皇帝派来的裁缝们。
时隔两、三日,回想起那个自称为「暮」的裁缝,他的双唇语双手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楚咏的脸颊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烫。
从没想过,原来世上还有比亲亲嘴儿、牵牵手儿,更教人害臊的事情!
为什么那家伙可以对一个认是没多久的人做那种事?不但用他的嘴帮自己……还……还吞下自己的……连楚咏都没有勇气吞下自己的东西,他却不仅面不改色地那么做,咽下去之后还说——「好浓的处子精蜜,多谢殿下的招待。」
忆起那瞬间,恨不得天上能劈下一记雷把自己轰晕了过去,也省得被男人如此戏弄揶揄的感受,楚咏不禁又掐紧了拳头。
不过,更恼人的还在后头。
男人把四肢乏力、还处于虚脱的他,由树上放了下来之后,楚咏不愿接受他替自己擦拭、穿衣(追本溯源,要不是他把自己弄得浑身发软,自己又怎会需要他帮忙?谁要他假好心!),取而代之地,他要男人把面具卸下。
楚咏要看男人真面目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
自己什么丢脸的样子全被这男人看光了,结果他竟连男人的五官是圆是扁、是凸是凹都没个概念。
离谱!荒唐!
「你把面具拆下来,我就不计较一切。你不拆,我现在就放声大叫,叫『非礼』,叫到全族的人都围过来为止,看你往哪里逃。」
担心男人会耍诡计,他还特地祭出威胁狠招。
结果猜怎么着?那家伙居然——把、俺、打、昏、了!
楚咏不要说是「反抗」了,他连那家伙几时把他打昏的都不知,只觉得眼前一谙便没了意识。再醒来时,自己的身体不但被清得干干净净的,连姑娘家的衣裳也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还好端端地被送回「海神庙」(又是另一个教楚咏咬牙切齿、记上一辈子的仇),让锦光逮个正着!
若非之后沐浴,发现了男人在自己腿间、下腹留了斑斑红瘀,楚咏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幻觉。
混账!留下这么多记号,不是害他想忘也忘不掉,每夜都得在梦中回味男人带给他的……滋味吗?
因此,楚咏才会在几日的辗转难眠后,决心把那家伙的真面目看个够,并且还要赏他几拳出气!(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还是该生气的理由太多,所以理由已不重要,只要能扁那家伙就好?)
好了。做个深呼吸,楚咏跟女奴们问过,知道蛮皇帝的裁缝们都在屋子里做工之后,便直接杀上门——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能不能从四人中找出谁才是万恶之首,因为他带了一样能帮助自己认出他来的厉害「道具」!
「砰」地,楚咏大力地把木门往旁一堆,朝里一站。
「你们都给我停下来!」
里面正忙着踩织布机的、刺绣的、剪裁的几个男人,纷纷停下动作,回头注视着他。每个人都是同一号表情——吃惊,且似乎认不得楚咏般相互投以困惑的目光。
这头,楚咏也错愕了下。因为里面几个人的身材相仿,几无轩轾,让他最初打算靠体型来便认出「暮」的念头大大受挫。
「你们里面谁是『暮』?」
没人回答。
这一点楚咏早意料到了。无所谓,你还有好法宝。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男人面前,掏出法宝道:「把他戴上,讲『小人知错了,殿下』给我听。」
「咦?为、为什么……」面貌粗犷的家伙畏缩地问。
楚咏心想,应该不是这一个。「问那么多,叫你戴就戴,动作快!」
男人老实地按照楚咏的要求做了,但是戴着面具、讲着台词的男人,无论说话的腔调、嘴形,都和那人不同。
那人说话才不会这么嗲,他的声音更醇厚,宛如低鸣的悦耳琴音。
「下一个!」
不死心地,楚咏逼在场的每个人都戴上面具,都说一遍同样的台词。可是除了体型和那一日的男人相近,其他几个不是脸太尖、声音太嗲,就是感觉不到。他甚至怀疑这里面真的有那个男人在吗?
「喂,你们皇帝派来的,就你们几人吗?有没有少?是不是去撇条,给我尿遁了?」双手盘在胸前,楚咏眯细眼端详。里面要是有人企图说谎,应该会心虚地闪躲自己的注视才对。
「……是,少了一人。」
另一人也跟进道:「有天夜里出去,就没再回来了。我们大家怀疑,是不是夜晚尿急,摸黑跑去小解,结果不小心掉进哪个沟,被冲入海里了?」
「能不能请小头目帮帮忙,替我们去寻找一下?我们人手已经不足,又少了一人,真是非常不便。」
死了?掉进海里了?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好失踪?楚咏打死不相信。
还是那个家伙……畏罪跳海自杀了?
不。不可能。虽然楚咏和他在一起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但不知怎地,楚咏觉得那个态度旁若无人的男子,不会是妄自轻生的胆小鬼。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什么身分?我很确定他不是俪族人,那果然还是天朝派来的奸细喽?
可是,说男人世奸细,那不好好地去探听敌情,却跑来调戏自己做什么?男人接近自己是早有安排的吗?那么这裁缝屋子里的人,全都是串通好的吗?男人现在究竟是躲起来了,还是真的离开了梨诸岛?
楚咏再次梭巡屋内,再看回那三个表情状甚无辜的蛮族人。
决定了,他暂且以观察替代追根究柢。如果这些人真有串通,便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要耐心地等到他们忍不住主动露出马脚,再一网打尽!
反正想要离开岛,除了在自己背上插翅外,便得利用船只。只要掌握了船只动向,谁也不可能不动声色地离开。
今日起,要爹爹加强海港的戒备。那男人如在岛上,用不了多久时间,绝对可已逮到人,届时,便可知道男人图的是什么坏事,安的又是什么好心眼了!
第五章
「呼,总算是安全过关了!」雷蜥等俪族王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大喘一口气地说道:「不过有个神机妙算的主子在,俪族王子想逮到咱们的破绽,可是难如登天啊!对吧,主子?」
外貌粗犷的男子,从口中吐出一只精巧的竹片小机关,恢复了原本优美魔魅的嗓音说道:「骄兵必败,千万不可轻敌。」
吴熊猛点头。「主子说得对,方才我看俪族王子的神色,不像是已经被咱们的说词打动,难保不会派人暗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往后我们反而得加倍地谨慎才好。」
这时,地板下传出「叩叩」的暗号响声。吴熊赶紧掀开被织布机所隐藏的洞口——这是花了他们三人整整两天,好不容易才切割开木板,因陋就简所做出的隐密出入口。
万一发生了需要紧急逃亡的状况,他们可以由地板下直通外界,再藉四周茂密的草林小径,逃往梨诸岛的北方。那儿的一座万丈悬崖下方,藏有一艘小船,供他们使用,自行脱困。
这也是暮王的安排。他是命使节团在离开时,先假装驶远了,再慢慢绕一大圈到北方去安置。
从这点小地方,便知暮王从不冒任何危险。倘若寻常一般人在带兵打仗前是备妥十分的物质,那暮王会准备比十分更多两分的物质。
望着从逃生口中「偷渡」回来的心腹,边揭下黏贴在脸皮上的树胶伪装物,暮王边问道:「结果如何?」
「是。一如殿下所想,俪族王子多增了几名人手,安排在屋子周遭。雷蜥、吴熊,你们日后要出去侦察,利用此逃生口进出时,切记不能惊动到敌人。」
吹了个口哨,雷蜥道:「还真被主子说中了。」
毕竟是自己看中意的人,怎可连这点小小智力都没有。
至于这些伪装道具,暮王心想,这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或是偶然。当初带着道具,是他盘算着当四人轮流出去侦测敌情时,可藉易容术相互掩饰。谁知,会在意外之处派上用场。
……你果然还是来找我了,楚咏。
方才两人站得那么靠近,暮王差点想伸手去戏弄他的耳后根。那夜,他已经知道楚咏的耳朵有多敏感,轻轻拨弄一下,小耳垂立刻便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