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番外————冷亦蓝
冷亦蓝  发于:201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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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种子几乎要烫坏了他的通道……

高潮过後的凤非却没有动,仍是抱得他紧紧,嘴唇游走在他後背,甚至轻轻舔舐著他刚刚咬下的痕迹,惹得花锦鱼的灵魂再次飘浮起来。

“非。”花锦鱼的声音有些嘶哑疲惫:“你拔出去。我要洗一下。”

“不行。”简单而蛮横的回答。

“为什麽?”花锦鱼心里一阵紧张,後庭也随之紧致起来。

“放松。你夹得我好疼。”凤非不悦。

“还说我?是你做得我好疼!”花锦鱼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说什麽非要你来,刚刚是你的第一次吧?我查著呢,只有十六下!调情技术那麽高超我还以为你是老手,谁想到被你弄得这麽痛……”

身後的男人不说话了。

两人沈默了片刻,花锦鱼分明地感觉到後面甬道里的灼热再次勃大起来,不由得满头冷汗:“不要做了!你出去!”

身後传来凤非悠悠的声音:

“十六下?你是嫌少了吧。这次我一定鞠躬尽瘁,包君满意。”

花锦鱼此时此刻,有种强烈的咬舌自尽的冲动。

想入非非 十二

花锦鱼生平最後悔的事情,不是加入了倒霉的冰火教;而是口无遮拦取笑了凤非,导致凤爷老虎大发威,捉住了他用各种姿势在包厢里翻来覆去地做了不下十次,直到他跪地求饶,涕泪横流,对方才阴沈著脸渐渐停下。

结果,本来算是“见世面”这次奖励,以花锦鱼噩梦般地在兰包厢中修养了十天做结,以至於每次凤非想要再靠近,他就情不自禁地吓得浑身发抖。

“我有那麽可怕?”凤非眯起眼睛,似乎有愠怒的火焰在燃烧。

花锦鱼的心一阵剧烈跳动,身子不自觉地後退,结结巴巴道:“不……”

凤非细细地端详了他片刻,凌厉的表情终於没能绷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傻瓜。鱼儿。你这个傻瓜。”他不容分说地前进了几步,把花锦鱼抱在怀里,紧得几乎让他窒息了:“我怎麽舍得真的伤了你……”

这声低低的呢喃好像春风吹进了他的胸口,干涸了许久的心田灌溉了满满的甘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直到对方温热的身子摩娑得他发烫起来,才知道,眼前的一切,确实是真的。

他从来没奢望过,真的会有人爱他关心他。

花锦鱼是孤儿,从小被冰火教的长老收养才幸免饿死,从小到大,教众的同门就是他的兄弟姐妹,练功生涯虽然苦,却很快活。众多师兄弟中他最喜欢黏著水千鸥,水师兄不但人长得一表人才,心地更是善良热情,待人和气,教内上下无人不喜欢,他最依恋师兄,却没有太多其他想法。

直到锺冰回来。一切和谐和完美的生活就这麽被突然打破了。

以前不觉得,直到锺冰宣布水千鸥是教主禁脔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处地方坍塌了下去,毁成狼藉,每一片都是锋利的碎片,不敢动,动了,整颗心就刺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原来他一直喜欢水师兄。这一点,直到水千鸥投入了锺冰的怀抱,他才知道。

水千鸥却并不幸福,他曾被囚禁在密室之中不见天日。花锦鱼和童童几次三番探路,终於将其救出。花锦鱼背下所有罪责,不惜以叛教者的身份带水千鸥出逃,从此被从教内名册中彻底划去。

不过也正因此,他才得以逃过一劫。

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身体藏在厚厚的黑色斗篷之下,脸上带著古怪狰狞的青铜面具,武艺高强得令人毛骨悚然。冰火教全部教众六百四十八人,其中大部分是妇孺老幼,全都被他们毫不怜悯地残忍杀死。武功最高的北勾法王以一敌三,苦战三百回合终於体力不支死於乱刃之下,九位长老拼尽全部力量,却被生擒。

“说,冰火教的武功秘籍,在哪里。”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声音藏在狮子面具後面听不真切,却清晰地透露著冷酷:“说出来,就饶你们一命。”

九月长老瞪圆了眼睛,仿佛要迸裂了眼眶一般,愤怒地大吼:“不知道!纵使知道,也不能让我教至宝落入你们这群狗贼手中!”

话音刚落,黑衣人手中寒光一闪,黑色斗篷抖了下,很快就归於平静,缓缓地走向下位长老。而就在他走到的那刻,九月长老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捆住的绳索松垮了下去,地上只剩下九处残缺的尸块,以及大滩模糊的血泊。

好残忍的刀法!

接下来的审问,蔓延了一路的血色。

长老排行多少,就被黑衣人分割成了多少。他的刀很快,好像风,没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只等到出手後半刻,对手的身体才四分五裂。

德高望重的各位长老,有愤怒不畏死的,也有惧怕得求饶的,但没人能给黑衣人满意的答案。

冰火秘籍,他们的确不知道。

最後轮到资历最老的一镜长老,黑衣人问得还是同样的问题,一镜冷冷地看了看脚下浓稠的鲜血和惨不忍睹的尸体,轻轻地笑了。

“你笑什麽?”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冷冷地看著黑衣人:“今日,你们屠戮我冰火教众,他日,必将受千百倍报应於自身,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黑衣人沈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另一个黑衣人带著秃鹰面具,从他身後走出来,抽出一柄长剑:“老贼,你好大胆子,今日就叫你入阿鼻地狱!”说著,手起刀落,轻松地削去了他的头颅。

“小莲。谁让你多管闲事的。”那黑衣人说话了。

“他居然敢辱骂我们!不亲手杀了这老贼难解我心头之恨!”秃鹰恨恨地甩了甩剑,身体向狮子凑过去:“怎麽,你不高兴我出手?”

“没事。”狮子随手抱住了那人,声音里带著种古怪的笑意:“本来我还想用新的法子好好折磨折磨那老头的……不过,算了。”

“呵呵呵……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了!”秃鹰面具下面的小莲咯咯地笑起来:“人家好期待你的新玩法啊!”

不远处的花锦鱼被一个黑衣人捆成粽子踩在脚下,浑身动弹不得,看著这可怕的一幕,牙关都忍不住打颤。

这到底是一群什麽人?

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比地狱里的恶鬼更残忍凶暴……

“鱼儿?鱼儿!”察觉到花锦鱼的异样,凤非摇著他的身体,把他从回忆中唤回来。

他浑身抖似筛糠,黄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双目呆滞地望著远方,辨不清焦距。

“你别吓我!”凤非捧住了他的脸,摇晃著:“鱼儿,你看看我!我是你的非!”

“非……”花锦鱼的视线定在他绝美的脸庞上,思绪拉回之後,他突然哭了起来:“非……我好怕……”

他哭得很大声,好像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凤非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们回家吧。”

他哽咽著:“我……没有家。”

“你有的。”凤非抚摸著他的头顶,声音温柔:“凤家庄。是我的家,也是你的。”

想入非非 十三

来到凤家庄,就连一直自认老江湖的花锦鱼,也不禁感叹孤陋寡闻起来。

凤家庄并不奢华,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中等的堡子──青砖堆砌的民宅,熙攘往来的集市,五脏俱全,在这里,吃、喝、玩、乐、消遣度日,全都有去处,不同的是,看似好像城镇的凤家庄,其实只是一个家族的聚集地,一个庞大的家族,一个几乎掌控整个中原命脉的集团。

来到这里,花锦鱼发现许多平时下榻的客栈,可望不可及的高档酒楼,遍及大街小巷的银号,从不流连的青楼和赌场,形形色色的大小买卖,明明暗暗的商号,十家至少有八家,都是凤家的生意。

“什麽?周全镖局也是凤家的?”花锦鱼听著凤非的介绍,张大了嘴:“那是中原第一的镖局哇!是谁负责?”

“我三哥凤息。”凤非淡淡地说道,鼻子里不禁哼了一声:“有那麽厉害吗?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话到了嘴边,他又卖了个关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跟你说这些作甚?你又不懂。”

凤息不是凤非的亲哥哥,他们是同宗的本家兄弟,出自同一个爷爷,颇有些貌合神离的味道,毕竟凤家世代经商,各个头脑都属上乘,各家也都有些攀比的意思,宗族的长老们经常定期聚集议事,把最近时间里各家负责的商号业绩整理一番,比出个高下,第一名的,代表族人去祠堂祭祀先祖,并另有奖励。

凤非的宅邸很小很简单,从对方轻描淡写的介绍中,花锦鱼才知道,凤非从小父母双亡,虽然生活在宗族里,但在血缘颇冷漠的凤家,鲜有亲戚接济,一直以来,他几乎是靠自己的力量赚钱把弟弟拉扯大的,可就连这个血脉相连的亲生弟弟,也已经失踪多年了。

“你有弟弟?”花锦鱼有点惊讶,他感觉冷漠无情的凤非不像是个照顾孩子的好大哥:“你还赚钱养他?”

“我怎麽不能有弟弟?”凤非瞪了他一眼:“我赚的第一笔钱,是在五岁的时候。十两银子,是我倒卖胭脂水粉挣来的。那时候年纪小,没力气,不然就去贩卖私盐了,能赚的更多。”

花锦鱼真想一头撞死:五岁的凤非一次赚的钱,就已经超过现在的他半年卖艺的收入了!

“你怎麽了?”察觉到他的变化,凤非眯著双眼:“嫉妒?”

“有什麽好嫉妒的!”花锦鱼豪迈地拍著胸口:“我的武功比你好!”

闪电似的,匕首悄无声息地逼上了花锦鱼的咽喉,凤非微笑著,在他耳边吹著风:“那可不一定呢。”

有股寒意从他心底升起来了,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轻功,就怕是一等一的杀手,也未必能有凤非如此矫健的身手……

杀手?

花锦鱼马上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摇摇头,双手运功弹开对方手腕,凤非转手,匕首带著寒风,自上而下又刺了过来,他化掌为到,准确地切在了他的关节上,只听得哢嚓一声脆响,匕首!啷掉地,凤非咬了嘴唇,连声痛苦的呻吟都没泄露出来。

出手似乎太重,他有点後悔,担忧地问:“怎样?有没有伤到你?”

凤非不吭声,好像是卯上了劲,不服气地一拳挥向他的脸,他轻松抓住,顺势一带,对方温软的身子便正好落入他的怀,他紧紧钳住他的双手,把脸贴上对方散发芬芳的脖颈:

“非,你的力气没我大的。”

对方来了脾气,身子不安分不驯服地挣扎不已,被他握著的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挣脱,他怕伤了他的粉嫩肌肤,只好放开他,身子退後一步,躲开凤非几乎恼羞成怒的掌风。

和凤非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挨打受欺负,连在床上也是被动的那方。不是凤非武功多高,也不是技不如人,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不自觉地把柔弱的对方当作女子,不计较,也怕伤了他。

但并不是代表他没有这种能力。

凤非气势汹汹的,浑身仍是散发出不满的怨气,双目瞪圆,红著脸颊,微微地喘著气,有些恼怒地看著他。

“本事不小啊?”他的眼神颇为恶毒,好像要把花锦鱼生吞下去一样。

“你没受伤吧?”花锦鱼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凤非恨恨地甩了甩袖子:“凤舞的武功比你高多了!”

“凤舞?”他歪了歪头。

“我弟弟,凤舞。”

花锦鱼微微点头:“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凤非眼神动了一下,有什麽波光转瞬即逝,片刻,他几步跃上来,双手恶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只是听到了名字而已,动心了吗?不要对凤舞有非分之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不会不会。”花锦鱼连连摆手:“有你在,我不会对他动心的。”

“怕我吗?”语气仍是凛冽。

“无论对谁来说,你都是仙子般的存在。”花锦鱼伸了手探上他的光滑脸颊,疼惜地轻抚著:“不会有谁,能夺走你的光彩。只要有你在,我就看不见别人。”

句句是肺腑之言。平心而论,他并不爱凤非,只是对於这种尤物的美色,他无法抗拒。

莫说是他,一般人,都是抗拒不了的吧。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如此留恋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处处对他忍让,甚至被对方吃光抹净,即使身体再痛,心里也仍是带著一丝受宠若惊的欣喜的。

他花锦鱼行走江湖多年,怎麽会是个任人敲诈勒索的软柿子。拜那柄不知所谓的扇子所赐,让他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留在他身边,他虽然傻,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凤非愣了一下,继而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留在我身边,也是不过是垂涎我的美色吧?”

他沈默。

叫他如何说?被对方看透了心事,也断不能因为这个借口而承认。

凤非把他推倒在书桌上,炽热的吻落了下来,喃喃著:

“即使如此,我也要绑住你……”

“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男人的动作和他的吻一样饥渴和迫不及待,被剥光衣物的花锦鱼,精神恍惚地看著身上积极动作的凤非,灵魂飘浮的同时,心里有个疑问久久徘徊不去。

如此像仙子般不染纤尘的凤非,怎麽会看上他这样的平凡小卒?

这个问题刚刚抛出来,他看到了男人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欲望,以及那後面,隐隐藏著的一丝落寞。

何必多想?人生得意须尽欢,想得多了,日子就不快活了。

想到这里,他揽住了凤非的脖子,双腿夹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身,二人化作同样频率,驾著一波波激烈的浪潮,只求今朝欢愉。

那个时候,花锦鱼真的没有想到过一辈子。对於他来说,一辈子和这样倾国倾城的人儿厮守,不过是癞蛤蟆对於白天鹅的痴心妄想。

虽然凤非一直自信自己的魅力,但那个时候,花锦鱼的确没有爱上他。

他不敢爱上他。

想入非非 十四

花锦鱼来的正是时候。这次跟随凤非一起回家,刚好赶上凤家的族会。开始前的一刻,凤非就被一位长辈叫了出去,留下孤身一人的花锦鱼像只无头苍蝇,误打误撞地在人群之中穿行,其中免不得有些碰撞,而凤家的人又极孤傲,面对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几乎全都是带著嫌恶的眼神躲避开。

他有些自惭形秽,寻不到座位,只好无所适从地站在大堂中央。不多时有小厮拿著拖把动作夸张地擦著汉白玉地砖,他忙连连後退,不留神,和身後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正著,脚下似乎踏到什麽异物,低下头,发现自己满是尘土和干泥的鞋子,整个踩在一只月白色的丝履上面。

那丝履做工如此精致,他一时间也忽视了尺寸,道歉的话已经说出口:“对不起!冒犯了姑娘,请多……”

他闭上了嘴,生生地把後半截话咬下,吞进肚子。

谁叫他嘴比动作快?等到转过身赔礼道歉的时候,才发觉对方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翩翩美少年!

这少年的相貌有几分像凤非,但最大的不同就是他那双水灵清透的大眼睛,小鹿般漆黑,水汪汪氤氲著些雾气,带著无害的小小涟漪,时不时忽闪著的上下睫毛好像全打开的折扇,摇起来,似乎迎面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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