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番外————冷亦蓝
冷亦蓝  发于:201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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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乐的。口齿都不清了。”凤非白他一眼,玉手在他额头弹了一记:“算你小子好命,进了凤家门,就是凤家人,以後尊老爱幼三从四德遵守妇道都要做好,少一点遗漏,相公我家法处置。”

“相、相……公?”

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记巴掌:“怎麽?我不是你相公吗?”

回想起刚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凤非,十足的泼妇形象,花锦鱼不禁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我更像是相公吧?你是我娘子。”

另一边脸被扇地得通红:“你这猪头!我一天没日没夜地干你,我不是相公,难道你是?”

“你也太……”

来不及他说完,凤非已经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双手紧紧地把他箍在怀里:

“我不管。你爱上我了,你就是我的了。”

一月前,花锦鱼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不爱水千鸥,是怎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却真的记不起来,当年自己炽热地恋慕师兄的那份情意,是怎样的感觉。背叛自己认为正确的感情,他曾抗拒,也曾内疚,可是此时被凤非在意和逼迫,心里确实前所未有地甜蜜。

如果是错,就让他尽情沈沦吧。

即使万劫不复。

想入非非 十八

花锦鱼的伤,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了力气。

凤非虽然娇惯,对他嫌东嫌西的,每日的照顾实在说不上悉心,但在花锦鱼看来,实在是凤大少爷大发慈悲了。

“别装死了,起来吃饭。”一碗饭,一碟菜摆放在他面前,花锦鱼看看一点荤腥都没有的水煮白菜又看了看凤非:

“这个……给我吃?”

“废话。我亲自下厨,难道是喂狗吃的?”凤非瞪他,“愣著干什麽?难道还要我喂你?”

“不敢不敢……”他连忙端起饭碗,夹一筷蔫恹恹的白菜叶,“只不过,我是病人,应该吃点好的……”

“我做的菜,不好吗?”对方凶气毕现。

白菜送进嘴里,除了点水汤味,淡得几乎没有任何修饰。

“好。”他用力咀嚼菜里最後一点清香,“很清淡,我喜欢。”

凤非的表情舒缓了些,坐在榻边,拨弄著他的头发:“你要快点好起来哦。我们还有下一站呢!”

“下一站?什麽下一站?”

“赚银子的下一站。”

“哪里?”

“武当。”

花锦鱼突然想到,下个月十五,是武当掌门善诚真人的孙女梁月华比武招亲的日子……

他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的碗筷:“非,你真是厉害!那麽多武林人士齐聚一堂,这绝对是个赚大钱的好时机!”

凤非搂住他的脖颈,拉近些,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我的小鱼儿,你总算是聪明一点点了。”

然後这个吻就有点走火的味道了,当花锦鱼被对方压在榻上完全没有怜惜地“疼爱”的时候,说实话,此时此刻他的感觉并不差。

虽然伤口和後面都有点疼,但是……

被凤非推倒在榻上,臀部被高高扳起,从後狠狠进入的时候,他泪眼迷蒙地看著不远处没怎麽动过的饭菜,心里默默自语:

还好,还好……

只要没有把那些东西吃完,被怎麽处置都是幸福的。

亲热的间隙,花锦鱼被对方亲吻著,总感觉凤非的动作太过急躁,性欲太过饥渴,那种仿佛没有明天的抵死缠绵让他无法理解。

为什麽凤非的动作让他感觉,他们好像没有一辈子一样?

摇摇头,把那些念头抛出脑後。

凤非说过,他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他不该胡思乱想。

没等到下个月,他们就启程了。

从凤家庄去武当,至少要二十天的路程,不早点过去,只怕错失了时机。

身上带著伤,一路颠簸的滋味并不好受,好在花锦鱼身体底子好,加之凤息的药剂调养,伤势也慢慢好转,几近痊愈了。

距离武当还有半天的车程,他们在王家镇落下脚,在当地的小客栈里开了一间普通的房间,商议赚钱大计。

谈的差不多了,花锦鱼看了看简陋狭小的四处:

“非。”

“嗯。”

“我们那麽有钱,却住在这麽寒酸的地方,会不会……”

他知道,凤非这个人很会享受,绝对不会苦了自己半点,这次竟然没有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开间天字一号上房,实在匪夷所思。

“你嫌?”

“我怎麽会。我是怕你……”

凤非用力地掐他的脸:“我是那麽娇贵的人吗?”

他仔细地打量对方毫无瑕疵的脸孔,又看了看他一身整洁讲究的衣服,谨慎地回答道:

“是。”

“啪!”脸上顿时出现五指红印。

“找死?专挑我不喜欢的话说?”凤非狠狠瞪他一眼。

他无奈地捂著半边脸:“那你喜欢听什麽?”

对方冷冷地看著他:“你说呢?”

“我哪里知道。”

“啪!”另一边脸顿时出现五道血痕。

“那我现在告诉你,给我记著。下次我不高兴了,你就说这样的话来哄我。说不定我心情会好,心情好了,你求我做点什麽出格的事情,或许我会一时头脑发热答应。”

他在心里暗暗反驳:比贼都精的你,什麽时候会头脑发热?

还好没说出来,否则少不了一顿暴打。

凤非抱著肩,食指轻轻点击著丰盈的下唇,双眼带著几分轻佻。

“我喜欢你说你爱我。”

“你不但要爱我,而且要最最爱我,不但超过了你的师兄,更要超过爱你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比我更重要,只要我能在你身边,哪怕你去死也心甘情愿……”

“我都死了怎麽在你身边?”他实在憋不住,问了一句。

一拳带著风声砸在他头顶。

“猪啊你!甜言蜜语你不会?只要让我开心就行,还想那麽多?”

“我怎麽会。我又没说过。”

“你没说过吗?对你那朝思暮想的师兄?”

“没啊。”

“好。那你对我说。”

“现在?”

“现在。”

“说……什麽?”

“甜言蜜语啊!我刚刚不是教过你的吗?”

“我……”花锦鱼只感觉舌头打结,好像绑了一块铅坠:“爱……”

头顶又被打了一下。

“笨蛋!那次你说的不是挺流畅的吗?现在怎麽了?”

“这也不能马上就说得出来的啊……”

“马上说不出,马下能说?”

“非……这太难为我了。”

“你说不说?”

“呃……我,我,我爱……”

“算了,不用再说了。以後也不用说,难听死了。”

“非?你,你……”

“既然说不出来,那我们就做吧。”

两个时辰之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花锦鱼不得不扶著凤非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在街上行走。

凤非斜他一眼:“鱼儿你真没用。才做三回就这样了。”

花锦鱼狠狠瞪他一眼:“我还是个病人!刚刚……明明是你不对吧!”

凤非一把搂住他的腰,似笑非笑地挑起他的下巴,脸凑过来响亮地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相公我刚刚是在疼爱你,你难道不喜欢吗?”

两个男人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引来不少人的注目,花锦鱼脸一阵红一阵白,忙推开了对方,踉踉跄跄地独自行走。

“鱼儿,你小心些!”没走几步,他又被凤非一把抱住了,“江湖儿女,何必那麽在意别人目光?”

“凤大爷你不在意,我可不行。”花锦鱼使尽全力要挣脱。

“你要不听话,我可亲你啦!”凤非紧紧钳住他,狭长的双眸靠近过来。

“你别!”他不敢再动。

“前面有家饭馆不错,我们进去看看吧。”两个人就这麽腻在一起,磕磕绊绊地进了饭馆。

一楼很是吵闹,他们径直上了二楼,寻个靠窗的位置,看下面集市的熙攘热闹,倒也别有情趣。

花锦鱼是那种无肉不欢的肉食动物,上来要了一斤酱牛肉和一盘梅菜扣肉,因为伤口未痊愈,凤非不许他喝酒,只得闷闷地喝著碧螺春解渴。凤非对肉毫无兴趣,他一向喜食素菜,要了碟茴香豆又点了盘香菇油菜,一桌子菜端上来,倒也丰盛非常。

好久没吃到肉的花锦鱼这次可算开了荤腥,也不顾吃相,大鱼大肉就往嘴里填,看得凤非忍不住笑他饿死鬼投胎,两人正嬉笑间,听得楼梯下小二恭敬喊道:“两位爷楼上雅座请!”

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人四下看了看,说道:“不必去包间了,这里也行,还算清净。”说著,两人也在窗边寻了个桌子坐下。

那两人正坐在花锦鱼对面,他敛了声音,朝凤非使个眼色,手指蘸了茶水,悄悄地在桌上写了个“巫”字。

凤非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点点头,表示会意。

这两人,是巫医教的。其中一人花锦鱼认得,上次在崆峒派陆掌门寿宴上曾经见过的黄龙生,黄龙生三十岁出头,言辞不多,性格沈稳,唇上八字胡,看起来很像江湖术士,不过他的狠辣手段,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

黄龙生其实只是巫医教四大毒王的代号之一,巫医教除了教主卜算子之外,手下的赤黄蓝白号称四色杀,赤松子,黄龙生,蓝越竹,白梓衣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们不像名门正派那样行事光明正大,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代价不择手段,阴险狠毒可见一斑。

这种人,少惹为妙。

花锦鱼忙夹了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大嚼,早点吃完早点走,留得越久越大麻烦。

不过从他这里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跟黄龙生一起过来的另一人,这人二十多岁光景,生得实在好看,张扬的美貌配上蜜色的肌肤有几分像他师兄水千鸥,但阳刚味道又不是很重,有点傲视群雄的狂妄气概,却又深藏不露。

这个家夥美则美矣,可惜跟凤非一样,都是带刺的主,谁要是妄然调戏,恐怕会死得很惨。

“混蛋,你看我干什麽?”对面的青年拍案而起,水葱样的手指紧紧地指著花锦鱼,“不怕老子毒瞎你的狗眼!?”

花锦鱼无奈地转过视线,正对上面前凤非一双燃烧火气的眸子。

倒霉也不能这麽晦气吧?一下子得罪了俩带刺的主儿?今天他这个跟头,算是栽疼了。

想入非非 十九

花锦鱼一副很意外的表情,看了看火冒三丈的青年,又回头向身後看了看。

“回头看什麽呢?老子说的就是你!”

他吃惊地指了指自己:“我?”

青年挑著眉毛,杀气毕露:“就是你!色迷迷地看我半天了!”

凤非紧紧地攥著手里的茶杯,恨恨地瞪著他。

花锦鱼连忙起身抱拳:“这位兄台误会了。我刚刚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你的头上的方巾,那样式颜色看起来很别致,我也想给我的朋友买一个。”

青年顿了顿,伸手摸摸头上的方巾:“你说的是它?”

“对。请问兄台何处能够买到呢?”花锦鱼言辞十分恳切,“我真的很想要一个。”

“算你有眼力。这是锦绣布庄的冰蚕丝方巾,仅此一条,你买不到了。”青年似乎消了点火气,又坐下,打量了一下花锦鱼:“不知这位兄台愿意过来喝一杯否?”

江湖儿女,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剑拔弩张要砍你十八代祖宗,现在就能坐下来一起喝酒聊天,豪迈得有如六月天气,说变就变。

也……太豪迈了。

花锦鱼微笑著推拒:“抱歉。在下身上有伤,不能饮酒。”他端起了茶杯,“暂且以茶代酒,敬这位兄台一杯!”

青年也不勉强,笑了笑,嘴角边出现两个顽皮可爱的酒窝:“在下蓝越竹,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花锦鱼,认识蓝兄实在三生有幸!”说完把茶水一饮而尽。

蓝越竹也喝干了杯中酒。他对面的黄龙生低低说道:“老三,你少喝点。”

青年不以为意,顺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扔了过来,花锦鱼一把接住,听到对方说:“虽不知花兄伤处如何,这瓶中之药是在下自己调制的,对外伤恢复大有裨益。”

花锦鱼抱拳:“多谢兄台。”

蓝越竹笑笑,复又说道:“在下正在找一个人,想向花兄打听一下。”

“兄台但说无妨。”

“富可敌国的凤家,有位庶出的,叫做凤舞的家夥,不知花兄知否?”

听到这两个字,凤非的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

“凤舞……”花锦鱼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会,摇摇头:“没听说过。不知这个家夥跟兄台有何过节?”

“过节……哼……”蓝越竹轻轻地笑了。

“凤舞这个贱人,一定要取他首级。”

这声音是如此的轻柔动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蓝兄的仇人就是我花某的仇人。”花锦鱼也点头笑道:“若遇此人,必替你取他项上人头!”

“花兄真是爽快人!来,你我再干一杯!”

二人笑著,喝下了杯中的茶酒。

凤非面无表情,一只手攥著茶杯不放,指尖泛白。

楼梯又有脚步声响,几个虎背熊腰的刀客走上来找了个大桌坐下,这几人风尘仆仆,身上披著兽皮袄,看起来像是塞北人士。

花锦鱼手指蘸了水,复又在桌上写了个字:“乾”。

这些人的口音和穿戴,明显是塞北的乾坤帮无疑。

乾坤帮是北方霸主,帮内上下以刀为武器,最初是从山贼起家的,後来队伍慢慢扩大,成了帮派,便少了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的行径,向名门正派靠拢,劫富济贫,抢朝廷的粮饷接济穷人,朝廷虽然一直也派兵围剿过几次,不过乾坤帮盘踞的塞北深山严寒不说,地势更是复杂险要难以攻破,所以多年来的争战朝廷没有讨到便宜,反倒助长了乾坤帮的声势。

“你看我做什麽?!”蓝越竹又愤怒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花锦鱼垂下头,给对面的凤非使颜色:

又有好戏看了。

凤非没有什麽表情,长眸冷冷地盯著不远处的空位,似乎在看什麽,却又好像什麽也没看。

一个大汉摸著下巴,眼神带著几分猥亵地看著蓝越竹,说道:“你是男人?一副骚样我还当你是娘们!真是扫兴,哈哈哈……”

在座的几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蓝越竹的身子微微发抖,他刚要走出来,黄龙生拉住了他:“三弟。算了,我们这次有要务在身,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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