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番外————冷亦蓝
冷亦蓝  发于:201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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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眯著眼睛假寐:跑堂的夥计掷手巾的绝活不差,这真是个好地方。

或许是泡得实在太舒服了,没过多久,他就这样蒙著手巾,呼呼大睡了起来。

“爷!”一个甕声甕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惊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来不及思考,双手早已出招,只听得对方一声轻哼,一声闷响之後,是满堂惊讶的抽气声。

花锦鱼清醒了过来,摘下脸上的手巾一看,一个彪形大汉已经被他整个打翻,昏迷在地,人事不省。

身边几个小二用有些惊愕地看著他,其中那个跑堂的反应最快,换上满脸笑意:“爷是侠客吧?刚刚我们这位师傅实在是鲁莽,冒犯了大侠!我再给您另找一个搓澡师傅如何?”

花锦鱼满脸通红,尴尬地说道:“有劳小哥了……刚刚……实在是抱歉。”

他已经习惯了江湖动荡,习惯了草木皆兵,偶尔的放松,也让他放不下心来。

独自闯荡江湖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使在睡梦中也紧握著手中的刀,时刻戒备。日子久了,这身体已经被练成了铜墙铁壁,也不觉得苦。

这种安逸的享受对他而言,真的是奢侈极品。

又换了一个搓澡师傅,这人见他有些战战兢兢的,花锦鱼勉强一笑:“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你动手吧,我绝对不会伤你。”

这话听起来倒有几分牺牲的豪壮。不过也只是搓澡而已。

这家汤馆的搓澡手艺的确不赖。花锦鱼躺在胡床上享受时,心里不禁如此赞道。

用手巾几层裹了手,从胸口开始搓起,一路向下,绕过身体到背後,从上面再回到胸口,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每个缝隙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再次回到胸口处,一团鸡蛋大小的污垢早已成形,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有些窘,扔掉了那团污秽:怪不得凤非要他好好洗洗,他身上的确是肮脏不堪了。

平日里连吃饭都成问题,睡觉都露宿野外,更何况洗澡?

最多是在山林中的瀑布小溪里洗洗罢了,日积月累的污秽,那种隔靴搔痒的洗澡方式根本无法除去。

想想都觉得惭愧。

不想看到凤非那种轻蔑鄙夷的目光,花锦鱼冲净了身体,又让澡堂师傅如是搓了几次,直到身子彻底干净了,他才跟随著跑堂的身後去找凤非。

跟著跑堂的东转西转,又上楼梯又拐弯,终於经过长长的阴暗走廊的尽头,一处标示著“兰”的房门赫然出现。

跑堂的轻轻敲了三下:“凤爷,您的朋友来了。”

门里的声音回应道:“门没锁。”

花锦鱼推开了门。

在微微蒸腾的白汽之中,依稀模糊可见一处偌大的水池,上面似乎还漂著豔丽的花瓣。池子水声漕漼,淡淡的硫磺气味扑鼻而来。

“进来泡吧。这是从地下引来的温泉水,对身体大有裨益。”

花锦鱼走近,脱了身上松垮的浴袍,浑身裸露地踏入水池,池水荡起一波波涟漪,他坐了下去。

水很是温热,周遭迷雾一片看不清楚,能听到有杂乱的喘息声音,心下警觉了一点,表面却也不动声色。

老江湖怎会轻举妄动。且先等著,看情况行动。

他倚著一角坐下来,双手搭在池边,身体舒服地直想滑下去──

脚尖触到一个温热的身子,他猛地弹起来。

“是我。”凤非的声音自迷雾的那边传过来。他稍稍地安下了些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慢慢游动过去。

距离越近,对方的轮廓就越发清楚起来。

直到凤非俊美的脸孔再次出现在眼前,花锦鱼才轻轻地舒了口气,贴著对方的肩膀坐下来,头向後仰去,整个人贴在玉石池壁,说不尽的惬意。

“今日我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凤非说道。

“哦。这里很好。”花锦鱼依然仰著头,觉得温泉水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

“嗯?”

手掌脆生生地拍了三下:“出来吧。”

他猛地抬头,发现从房间的屏风後面走出了几个朦胧的身影,慢慢近了,他才看出来是──

三个赤身裸体的绝色……女人。

“非?”花锦鱼惊讶地转头看著对方。

“这几个都是此处样貌和床上功夫最上乘的,你随便挑一个。”凤非的声音柔和而慵懒:“或者,全都要下来也没关系。我请客。”

想入非非 十

花锦鱼呆呆地看著眼前几位佳丽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嘴张开好大,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爷儿好相貌,奴家给您打个八折如何?”其中一位嫣然一笑,那种美豔几乎让一池春水黯然失色。

“爷!奴家包您随意!”又一位女子发话了:“你想做什麽,做多少次,做多久……都可以哦!”

“爷如有雅兴这次可以跟奴家嬉戏,这个月……人家的身子就只是你的了。”另一位女子粉颊含春,笑意盈盈。

“嘎!”花锦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羞窘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句了。

“怎样。鱼儿。”一边的凤非懒洋洋地开口了:“难以抉择的话,就都要下来吧。”

三个女子欢天喜地起来,把自己的身子向花锦鱼靠过来,嬉笑不已:“那爷就跟我们玩玩一龙三凤的游戏嘛……”

不知是谁的酥胸大乳贴上了他的脸,温香软玉摩娑著,他险些窒息,下意识地将对方狠狠一推,一声闷响,一个女子应声倒地,其他两个,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

“我一个都不要!你们出去!”好容易恢复呼吸畅通,花锦鱼的脸被憋得通红,气喘吁吁道。

三个女子来不及穿好衣服,慌忙夺路而逃。

“你真不懂怜香惜玉呢。”耳边是凤非慵懒的声音,轻柔如同羽毛,搔弄著他的耳朵。

“我不喜欢这样的。”花锦鱼的脸仍是通红,嘟囔道。

“就知道你难伺候。”凤非又把手拍了三下:“轮到你们出场了。”

还有?花锦鱼险些吐血。

从屏风走出三个男人来。

女人不行就换男人?凤非真是煞费苦心。

这三个男人,一个体格彪悍,强壮高大;一个身材匀称,体型矫健;一个娇媚美少年,羞怯有处子之风。

“实在不知道你的喜好,精挑细选出三个,各具风情。你看看有没有称心的。”凤非伸了个懒腰,说道。

“爷!”三人同时抱拳,对他行了个礼。

花锦鱼一阵尴尬:“不用不用,你们出去吧……”

青春粉嫩的美少年粲然一笑:“不知爷是想省力还是出力?”

“啥意思?”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就是您是想对我们……”彪形大汉说道。

“抑或是被我们……”身材匀称的说道。

“我都不想!”听明白其中含义的花锦鱼脸涨得通红,愤恨地大喊:“出去!我不要!”

三人惊慌地退了下去。

周围寂静了片刻,耳畔中一时间只有潺潺流淌的温泉水声音。

花锦鱼愤懑的喘气声在这天籁静谧的环境中,听起来有些刺耳。

停了许久,直到花锦鱼的喘息声低了下去,凤非在水中翻了个身,莲藕般的双臂趴在池沿上,下巴轻轻搭在上面,气若游丝地说道:

“鱼儿。你还真挑剔。”

花锦鱼低下头,看著池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我不是那种人。”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追问道:“哪种人?”

他的声音顿了顿,带著几分局促:“我不是那种随便的花花公子。”

“嗯。”凤非应了一句,又随意问道:“可是正人君子,也要有个发泄渠道。”

花锦鱼不语。

凤非打了个哈欠,继续轻声说道:“你知道多少正派的豪杰侠士,都风流不羁吗?不覆烟花地的,没有几个。”

他憋红了脸:“我知道……可是我不想……”

对方又笑出了声,低低地,贴近了他的耳朵,热气钻进来,挠得他心神一阵恍惚:

“不是不想,是那些人都不合你的口味吧?”

花锦鱼一窒,转过头看著近在身边的凤非,只见他脸上漫著醉人的笑意,凤目里含著比温泉水还要温柔的情意,流淌而出的秋波汹涌而出,直直地灌满了他的一颗心儿。

这一个笑容,足以倾国。

这种美貌妩媚的风情,这样催情销魂的气氛,如此温情脉脉的环境。

没人能抗拒得了。

他花锦鱼不是圣人,他是一个七情六欲旺盛的凡夫俗子。

愣神的片刻,他感觉自己下面勃起的火热已经被对方的玉手牢牢扣住了,凤非脸上含著春意,柔软的朱唇掠上他的眉眼,吹气如兰: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才行了。”

想入非非 十一(H)

凤非是个天生的尤物。这点花锦鱼早就知道,可是当这尤物真正地逼近了他的时候,他仍是意外得惊为天人。就好像人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但是一旦死亡降临到自己头上,那却是始料不及的意外。

凤非给他的,就有这种意外的感觉。

对方光洁如白瓷般的躯体,连疤痕都找不到半个。不是练武之人,身体完美得令人惊叹,而当那具细腻光洁的身体贴上了他时,那温润柔滑的触感如上等丝绸掠过他的胴体,惊得身体一阵阵酥麻,魂魄险些飞出躯壳。

凤非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春意丰盈的秋波水汽,那一波波欲望交织的涟漪,令他不自觉地深陷其中,呼吸急促起来,清晰地感觉对方柔软的双唇掠过他的眉眼,扫过他的鼻翼,最後终於重重地落在双唇上──

接吻的时候,花锦鱼脑海中迸发出一大片灿烂的烟花,脑袋嗡嗡作响,任凭对方轻易地登堂入室,唇齿交缠,神志也恍惚起来……

“非……我要你。”花锦鱼喃喃著,双手紧紧抱住对方柔软美好的身体,直起身子,欲把对方压在身下。

凤非身体颤抖了一下,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後退一步,满含春色的双眸还晕著水雾,脸颊绯红,气息紊乱地说道:“你,不许动。”

温暖的怀抱突然离开,花锦鱼欲求不满地瞪他一眼:“非……过来……”

对方平复了一下气息,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若不听我的。那就不做了。”

此时此刻对於花锦鱼来说,只要能靠近对方那销魂的躯体,就算死也不可怕了,他连忙听话地再次倚坐在池边,双手老实地背在身後:“我什麽都听你的。过来,好不好?”

这句话,几乎是哀求著说出来的。

凤非嘴角荡起一丝笑意,身体压过来,又吻住了他。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只要凤非的唇贴上了他的,花锦鱼就好像有种做梦的感觉,一切知觉都如堕云雾,变得虚幻起来。

是在做梦。一场美好的春梦,让人心甘情愿地堕落,永远都不想醒来的美梦。

凤非灵巧地啃啮著他的脖颈,一路游走下来,向下,一会用舌尖挑弄他胸口硬起来的蓓蕾,一会吸吮著他平坦的小腹,直到再下面──

花锦鱼只感觉自己那里被一个温暖紧窒的东西紧紧包裹起来了,夹得他有些生疼,但快感也伴随著疼痛一并涌来,直冲头顶。

“嘶……”痛楚和快乐双重夹击下,他难以忍受地晃动身子,尽力抬起头看向双股之间,只见凤非柔顺的长发披洒在他大腿上,下半端浸在水里,灵巧的小口宝贝地含著他的下体,缓慢地来回套弄,那双长长的睫毛轻颤著,扫得他心里一阵痒痒难耐,气血涌上脑门,一股热浪却迅速下坠,好像从悬崖边掉落,一直坠至谷底──

“咳……”显然凤非没料到他这麽快就射了出来,抵在喉咙的性器喷出的液体来不及动作,本能的吞咽了一下,所有精华全都误入了对方的口中,想再吐出来,已经不可能了。

“你!”凤非涨红了脸,分不清是情欲还是愤怒:“居然敢这样对我?”

花锦鱼尴尬不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凤非蹙了眉,恶狠狠地吻住了他,好像要把吞咽下去的精华全都还给他一样,花锦鱼双手抱住了对方後背,只把这激烈的亲热当作享受。

接吻的间隙,凤非不忘问他:“刚刚……舒服吗?”

花锦鱼的神志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只是含糊地“嗯嗯”两声。

凤非似乎笑了,低低说了一句:“很好。那该轮到我了。”

接下来的事情,花锦鱼几乎没什麽印象,他只记得对方一直在吻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激烈的快感让他化作风筝,随风直冲云霄,在空中遨游飘荡,正在恣情自由的时刻,一阵疼痛如风筝线般紧紧地攫住了他──

所有感官迅速归位,那剧烈的疼痛好像被榫子狠狠地戳进身体,疼得他本能地向後退缩,那利器没能如愿地深入进去,疼痛减弱了,他微微松了口气,但榫子的主人却阴鸷地眯起了眼睛:

“鱼儿。你敢拒绝我?”

“很疼……”花锦鱼有些畏惧地看著对方冰冷的脸孔,嗫嚅道。

“转过身去。”对方语气阴冷地命令著。

“不要。真的很疼。还是不要了。”他虽然贪色,但是不想吃苦头。

凤非竟然没有生气,相反的,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看著他,长眸弯成月牙,微微撅起丰盈的双唇,一手抚摸他的胸口,一手在他大腿根部暧昧地游走。

花锦鱼呼吸急促起来,不自觉地起身,迎上那双美好柔软的嘴唇……

二人如胶似漆地吻了好一阵,直到花锦鱼的神志再次飘浮的时候,又一次猛烈的冲撞痛楚把他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来的花锦鱼发现自己双臂扒著池沿,作为弱点的後庭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无遗,一边回过头与身後的男人热吻,一边承受著对方凶猛的冲击──

“呜……”好痛!男人只冲撞了一下,花锦鱼就痛得流出眼泪,身子不自觉地後退。

发现出他的退却念头,男人索性扶著他的腰,把他身体抵靠在池边,花锦鱼的大腿紧紧贴著冰冷的池壁上,腰被拦在池沿上,双手无所依傍在空中挥舞:“很痛!不要……凤非……”

凤非哪里管他,调整了下姿势,缓缓拔出一点,又再次用力地挺到更深处。

“哇啊──”花锦鱼凄惨地叫出声来。

对方每一次抽插,都好像一把锯子切割著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好像挤到一处,再被大力抻开,再拥挤,再伸开……

根本没有一点快感可言!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被摧残的花锦鱼眼泪刷刷地落下来,被顶得声音带著断断续续的哭腔:“非……你,你……呜!你骗我……一点都不舒服……呜呜……”

凤非不说话,只是一味冲撞著他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他,在他的後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两排鲜红的牙印。

“哇啊!你……”花锦鱼感觉後颈一阵火热的疼痛,刚要大喊,但感觉身後的男人再一次深深的冲撞之後,身体颤抖了,带著他的身体,也动摇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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