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谁爱上我的知更鸟 第一部——教皇之王
教皇之王  发于:201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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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一片渐次黝黑的苍天,还有一面迎风飘扬的红旗。未来得及撤走的开幕式背景依旧高高地伫立在广场正中央,上面蓝天白鸽,字字如虹。

心胸澎湃。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迈向我的理想。也许过程很艰辛,也许充满同伴的不认同,也许会背负一败涂地的重压,但是至少现在我走过来了。从黑夜到黎明,从死亡到新生,从绝望到爱情。

这一刻,没有人能让我怯步,没有人能让我放弃理想,放弃希望。

因为他说,只有勇于挑战不可能的人,才能创造奇迹。

自信是上帝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的信仰。

我以我自己为傲。

身后的脚步声让我全身一紧,接着,我落入一个久违了的怀抱中。淡淡的Gucci男用香水味,木制的清新香气带上一丝自恋,温柔而挑逗。

远远的火烧云绚烂开放,火红色就像潮水般染过苍穹,染过云彩,染过日月星辰,染过每一个人的脸颊。

一双手臂环在我的腰侧,后背轻轻贴上他的胸膛。

我看着夕阳缓缓而落,不由自主地握住谢莱的手。

指尖相碰,十指相绕。

寒冷离我远去,黑夜离我远去。

天地之间只留下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还有那双温柔的眼睛。

一个闪亮的东西从我头顶上空垂下来,直直落到我面前。小东西在夕阳下映出清澈的光芒,一闪一闪地不断跳动,像钟摆一般垂在我眼前左右摇晃着。

我伸手抓住它,触手是一片冰冷。

摊开掌心,一个精致夺目的项链挂坠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上。

两只白银色的知更鸟紧紧依偎,身上洒了一圈碎钻,一如第一次见它时那般光芒缱绻。

项链挂坠的背面雕刻着一个花环,花环上面是一个圣洁的十字架。光辉照耀,星辰聚散。

而花环里面,刻着一串漂亮的如同流水般的斜体英文字:

X.L&X.W.Q

“上次我送它给你,你把它扔了。这次再送给你,你就要把它收好,不能再乱扔了知道吗?”

纤长的十指拢住我的手,谢莱仿如天籁般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梦境。

颤巍巍的心在胸口发疼,我呆呆地注视着手中这条失而复得的项链,全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谢莱拥着我微微晃了晃,像是催促般又柔柔问声:“知道了么?”

我被他晃得全身酸软,只能无力地点点头。

抬头,朝霞雾霭般散去,夜空璀璨如同草原上的星火。光辉无边无际,明月如盘,一切美满的让我很想落泪。

吸口气,我转过身面对他。

黑衣黑发,谢莱美的就像夜色里最诱人的白莲,星辉落满他的眼眸,月光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滚落,衬得那抹唇瓣愈加粉色。

摘下眼镜的眼瞳幽深而动人,鸽子灰盈盈浅浅,温柔一泓。

一场梦做了十年,恍然间时光辗转而逝,你我皆已不是当年。

可至少如今梦醒了,有你在我身边。

挡住谢莱要开车门的手,我自告奋勇:“今天我来开车,驾照领了一年都没怎么练过,手是要生的。”

谢莱拨开我的手,把我往副驾驶座上一塞:“安稳点,明知道自己手生还开夜车。”瞅着谢莱也坐进车里,我立刻反驳:“那是因为你总不让我练习。”

“行,明天陪你去买车。”

“算了,”我一挥手,“现在还用不着,平常回家坐地铁都比开车快,别浪费钱。”

谢莱揶揄一笑,“什么时候关心起家里的柴米油盐了?”

指指前头的红绿灯,我不客气地提醒:“看前面看前面,红灯了快刹车。”

谢莱也不回话,方向盘往右一打,车子竟是拐上和家相反的一条马路上。“走错了吧?”我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好心提醒。

“没走错,今天不回家。”

“什么?”有些错愕地挑眉看回去,只见谢莱神色平静地开着车,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爸,这是要去哪里?”

“艺风苑。”

“去那个酒店做什么?”

“昨天我订下的包间,为你今天的表现犒劳下。”

原来是请我吃饭哪,摸摸鼻子,我笑的很隐晦。

谢莱将车开进酒店地下停车场,一边回头对我说:“听汪睿说那边环境挺不错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随意的。”谢莱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好。

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那大堂经理看见谢莱走进门,马上殷勤备至的迎上来,一副恨不得给他提鞋的样子。

“谢总,这边请。”

电梯里的数字蹦到13楼,电梯门一开,站在外面久候多时的服务员立刻弯腰行礼,“欢迎光临,谢总。”

看了一眼四周,跟个水晶宫似的,再看一眼那服务员,个个都像是来选美的,对走我前面的谢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果然有钱有势就是好啊。

不过眼前这层楼实在不像是餐厅的摆设,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直到服务员将我们领到一扇大门前,我的疑惑终于集体爆发了:“爸,这是哪里?”我指着面前刻着“1301”的房门错愕道。

一边的服务员小姐笑得跟朵花似的,“这是我们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谢总昨天就订下了。”

总统套房?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谢莱示意服务员打开房门,一边回头淡定地说:“是来吃饭的。”

没等我说可是,我就被房间里头的装潢给小震惊了一下。

不愧是总统套房啊……虽然知道谢莱有的就是钱,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下。

套房是上下层,楼下是客厅,楼上是一间巨大的卧房,我转了一圈后发现一个问题,这么大的屋子里居然只有一张床。

服务员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谢莱优雅地脱下大衣放在沙发上,回头见我站在身后,便问道:“还喜欢吗?”

我抱着双臂看他:“房间挺好,就是卧室少了点,你确定你要的是双人房?”

谢莱正在松领结的手顿了顿:“你要住双人房?”

“爸,我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和你挤一张床睡?”

看了我一眼,谢莱忽然勾起嘴角:“早晚都要的,你慢慢习惯吧。”

前言不搭后语,但我不是傻子,里面的意味我还是听出了几分。话挑明了就是不好,我摸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纯情的,居然会脸红心跳。

服务员很快便推上来一大车美味,我确实饿得不行,一顿饭吃得挺专心,连话都没多说几句。谢莱倒了些红酒给我,我想了想还是没碰,只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残羹剩饭捞了一桌,勤劳地服务员收拾干净又无声地离开了。摸摸肚子,虽然还是照习惯只吃了七成饱,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撑。

“菜的味道不错吧?”谢莱站起身向我走来,我眨了眨眼:“不错不错,吃得我有点撑。”

他忍不住笑了笑,修长的手覆上我胃部,一圈一圈极轻极轻地按摩着:“还以为你长大了会好点,没想到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小时候没怎么爱贪吃吧。”

“贪吃得要命,去医院拔蛀牙的事你忘了?”

脸有些红,十几岁的小孩被拔蛀牙,感觉有点丢脸啊。

谢莱拿开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傻瓜,你也就这点毛病,其他时候乖得不像个孩子。”他目光有些感慨似的注视我,我回以微笑。

“我心智早熟行了吧?”

他侧头思考了一阵子,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有点。”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抬头问他:“才八点半呢,要不我们出去转转?”怎料我刚说完谢莱就拿掉我手里的手机,直接关机掉。

“喂……”我伸手要去抢,搞什么,康成他们还在外头野着,总要保持联络才行。没想到谢莱关机后就把手机远远地扔到沙发上,我看着我的三星小手机在沙发上蹦跶了两下,就躺在角落里不动了。

谢莱丝毫不在意我的三星小手机,低头看了我一眼,很平静的一眼,却让我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我今天……”谢莱没说下去,倒是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拉起,“先去洗澡吧。”

我不是不懂他刚才的眼神,所以我上楼的时候,竟觉得脚步有些虚浮。不是没和男人试过,只是对象不一样,心境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谢莱冷静得让我失措,我不知道一切会什么时候开始,更不知道会以什么形式开始。这男人……真是太有自制力了。

我把干净的睡衣放在洗脸池边的毛巾上,抬头看见镜子里那张年轻略显紧张的脸。紧张……面对着谢莱,这世上能有哪个人会不紧张。

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正想关上洗手间的门,人还没回头,就被从身后搂住。

我吃了一惊,瞪眼看着镜子里正从那背后搂住我的男人。谢莱抬起头,鸽子灰的眼瞳对上镜子里我的视线。

然后他伸手关上洗手间里的灯。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我忍不住出声:“爸你怎么……”

下面的话就全吞回肚子里,因为谢莱的手指按上了我的嘴唇。

他的唇靠近我的耳朵,吐出的热气直扑在我的脸颊上:“乖儿子,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推开我,要是你现在不推开我,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谢莱的口气极尽温柔,压低的声音就像丝绸般划过我耳际。

男人的身体与我紧紧相贴,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爸,这个时候还要问我愿不愿意,会不会显得有点假啊?”我忍不住调侃他。

没给谢莱回答的时间,我回身将谢莱的头压下,没有丝毫掩饰我的欲望,狠狠地吻住他,“你今天要再当君子,我就真火了……”

谢莱在黑暗中笑了笑,抱住我转了个身,我的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等下,我开热水。”谢莱稍稍将我放开,弯腰打开了淋浴器,温热的水一下子从莲蓬头里喷洒而出,将只穿着衬衫的我淋了个透。

“我衣服都湿……”我小声抱怨了句,下一瞬间唇就被封住。谢莱的吻一点都不温柔,滚烫滚烫,在我口中缠地竭尽疯狂。

温热的水铺天盖地地落下,我和谢莱浑身湿透地靠在墙壁上,已经发热的身躯忍不住在对方身上磨蹭,难耐地贴得更近。

谢莱吻得异常煽情,手指抚摸过我的上身,最后停在腰侧。他摸索着解开我的皮带,将长裤扯开,一把把衬衫下摆拉了出来。我被他死死地压在墙上,手指插入他的发中,热情地回应。

好不容易双唇间分开一丝空隙,谢莱的唇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吻下,他手指挑逗地隔着一层衣料在我胸前画着圈,然后一手慢慢解开我衬衫领口的纽扣,每解开一颗纽扣,他的唇便吻得向下一分,惹得我忍不住喘息着催他:“别……别这样……”

谢莱牵过我的手放在他系得好好的衬衫纽扣上,抬头冲我眯起星眸,半哄骗半挑逗地说:“乖,帮我解开。”

我被他激得昏了头脑,一边解纽扣手指一边忍不住打颤,下身热得发胀发痛,只得紧贴上谢莱同样勃发的部位不住得摩擦。

他一阵喘息,热气直扑在我裸露的上身。衬衫已经被褪到了手肘,摇摇晃晃地挂在我身上。

谢莱的唇离开我胸前被舔舐红肿的茱萸,抬头与我深吻,他的手摸索到我裤子边缘,一点一点把它拉下。

被他吻得被迫抬高头,我好不容易解开他的衬衣,手顺着他结实的小腹往下探去,直到解开他的里衣,抚慰上他滚烫矗立的欲望。

谢莱离开我的唇,靠在我肩头煽情地喘息着。

黑暗里,一切细微的动作都会变得很敏感,或许由于看不见对方,我反而表现得异常热情,在温水和氤氲里将腿张开,挑逗地将他的欲望摩擦过我大腿内侧。

很浓烈的情欲暗示,谢莱的反映是将我一把背转过去,让我背对他双手撑住墙,翘起双臀。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对我来说有点勉强,但我只是咬着牙,尽量配合谢莱的动作。

“宝贝,别害怕。”他覆在我耳边吐吸,然后唇顺着背脊一路吻到尾椎,快感让我立刻拱起背:“啊……”不同以往在学校里冷静的声音,此刻我的声音早已变调,接近呻吟地在男人身底下喘气。

很热,真的很热。视线中是弥漫在整个浴室的水雾,热气腾腾袅袅,像是散在晨光中的雾霭。

谢莱的扩张温柔而漫长,几乎要将我折磨致死,我不得不催促他。

然后下一瞬间,他缓缓进入我。

“疼吗?”谢莱观察着我的表情,只是很温柔的停在最浅的地方。我闭着眼摇头,身体漾出的空虚感吞噬着我的神志。

谢莱一点一点地推进,每没入一寸,他的眼神便柔和一分,到最后,几乎像春水般将我整个包容在内。

与前戏的激烈不同,谢莱似乎刻意放慢了速度,等我渐渐适应后,再一点点加快。温柔的撤出,再热情地进入。

我头昏脑胀,将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试图降温。

节奏渐渐放快,谢莱手臂紧固在我的腰部,另一只手心捧住我紧贴瓷砖的那边脸,怕我在激烈的纠缠中伤着。

莲蓬里倾洒出的水帘将满室的旖旎笼罩,水珠四溅,近在咫尺的人面容变得模糊,身体却紧紧相连。

高潮逼近,情欲癫狂。

我回头与他唇齿纠缠,在短暂的间隙间,我用力抱住他,轻声开口。

“我爱你。”

“……我也爱你。”谢莱的侧脸贴在我耳际,几乎立刻回应。

雨雾缭绕,我早已分不清流下的是水还是眼泪。

第 20 章(大改)

把钥匙搁在玄关的木质鞋柜上,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脱下的外套递给阿姨。谢莱走进客厅看到桌上的菜,回头对阿姨说:“下次别烧竹笋,未秋不喜欢吃。”

“好。”阿姨应和着就要去撤菜,被我拦住:“没事的阿姨,我只是不喜欢竹笋煮汤时的味道,炒菜还是能吃的。”

上了年纪的人通常睡得很早,阿姨看我们吃起来便回房歇下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正要喝,被谢莱低声喝止:“热了再喝。”

“天也不是太冷。”我虽然嘴上嘟囔着,却还是把酸奶放进微波炉里,顺便问一声:“你也要喝吗?”

“我喝红酒。”

吧台上放着上次喝掉一半的酒瓶,我取了一个空杯,连瓶带杯放到谢莱面前,“人家说睡前喝牛奶有利于睡眠,你却老是喜欢喝红酒。”

“大人有大人的爱好,孩子有孩子的爱好。”

谢莱明摆着在揶揄我,我懒得接他话茬,看着一桌好菜动起筷子:“一直没问你,怎么想到去请一个阿姨的?”

“你受伤后身体需要人照顾。”

“以后也这样吧,阿姨人挺好,厨艺也不错。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靠叫外卖过日子。”

谢莱抿下一口红酒,“说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难道我没有下过厨么。”

想起好几年前,谢莱工作不是太忙的时候,一直是他下厨做晚饭的。菜我放学后买好带回来,谢莱下班后便负责炒菜,我偶尔当个下手。

平淡无奇的日子,回忆起来的时候却觉得出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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