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爱 下+番外——皖皖
皖皖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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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和你们坐下来聊天了~呼,好像自从我和熙哥交往后就没有过了呢……”诗诗眨了眨眼,一脸怀旧的表情。我看她这样,也不好意思再揪起她‘重色轻友’的小辫子,只好浅笑道,“算啦。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和我们两个光棍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夏非!别打了,休息会。我们去那边聊会天。”

夏非一脸悻悻地抬起脚步,向球场边的长椅走去。我们三个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我在中间,诗诗和夏非在我的左右侧。这样熟悉的场景让我想起很多年前,从初中时就开始了,我们三个人固定的坐席。左手边是夏非,右手边是诗诗,我永远被包围在中间。可惜那段时间永远都返不回来了。诗诗已经开始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我的右手边在大部分时候都被空了出来。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长大了,就要学会去接受分离。到头来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只剩下那人曾在我们生命中出现过的回忆。

不过嘛。我至少……还有夏非。他丫纵使坐上了青春期的末班车,对异性却没有丝毫萌芽的迹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晚发育?在脑中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我万分惊诧地偏过头,瞄了眼此刻正轻喘着的夏非。许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夏非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甚至伸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小声地询问道,“怎么了?看我干嘛。”

“没什么。”好意外。夏非似乎对我的视线很没有抵抗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夏非的脸分明是红了一下。哇,第一次发现夏非这样的羞涩,被人看几眼就脸红。莫非平时装出酷酷的样子只是用来为他的羞涩打上掩护?我在心中暗笑了两声,为了不再给夏非加大‘压力’,连忙把视线转移到诗诗身上,“诗诗……这次模拟考你觉得怎么样?”

“SO SO吧。”诗诗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显然对考试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话题很快就跳到了最近BIG BANG新出的专辑上,然后讲着讲着,莫名其妙的,话题就被她扯到了那天在酒吧里的事。

“啊哈哈,那天晚上在酒吧,红昌你踢开门闯到包间里来的时候。哈哈,那动作太好笑了,像是身上揣着炸药包的革命烈士一样!”诗诗断断续续地说着,短短的一句话,却被她自己的笑声打断了无数次。

我满头黑线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听着她倒豆子一般把我那夜的壮举,在夏非跟前绘声绘色地重述了一遍。夏非一开始还能装出一副置身于外的样子,可到后来居然跟着诗诗一起窃笑了起来。我仰起头,盯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诗诗你的作文也能写到这个水平的话,那就圆满了。”

“红昌……你都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出事了的话,我会把你们引进来吗?”诗诗笑嘻嘻地说着。她玩笑般的话语,却引人深思。对啊。我们都是,纵使自己惹了麻烦,也不会把朋友牵扯下水。口上都高喊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口号。可却从来不舍得将自己的烦恼和朋友们一起承担。不过这,是否是一种变相的隐瞒?

在这种刚刚考完一场大考的时机,实在是不适合来谈论这种沉重的话题。诗诗似乎也察觉了,她忽然伸向自己贴身的挎包里,从里面掏出了两瓶芬达,“锵锵~我给你们买了饮料。一起喝吧!”

“啊,小气鬼,我们有三个人,你却只买两瓶芬达!”

“小卖铺只剩下两瓶了嘛……嘻嘻,我是女孩,所以我喝一瓶。红昌你就和夏非凑合着喝一瓶吧。”诗诗说完,就启开了芬达的瓶盖,小抿了一口。她这样的恶趣味我已经见怪不怪,很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哦。妃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渴了呢。刚才打球流失的水分,刚好能被补回来。我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起了起来。芬达这饮料不像雪碧那样呛人,也难怪诗诗会喜欢喝。在喝了瓶中大约三分之一的芬达后,我舔了舔嘴唇,把瓶子递给夏非,“诺。你运动量比较大。快点喝吧,难得诗诗小姐请客。”

“……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夏非接过芬达瓶罐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他的手指绕在芬达罐上,一脸呆滞的表情,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芬达瓶。

“哦,呵呵。”诗诗忽然小声地笑了出声,说了一句半截话,“夏非啊。没想到,你对红昌还真的……”

夏非听后身子立刻僵硬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反驳道,“宋诗诗人!你在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放心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俩啦,你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哦。”诗诗伸出两个大拇指,使它们在空中碰触。她此时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一样,贼贼的。夏非则激动地站起身,态度不善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啊哈哈。什么都没有哦~”

“没什么!”

诗诗和夏非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虽然知道这两人肯定是瞒了我什么,但看在他们如此难得统一战线的份上,我也就懒得追究下去了。耸了耸肩,微凉的夜风抚过我裸露在袖口外的皮肤,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偶尔一两只晚归的飞鸟低空划过,发出悠长的叫声。学校的路灯也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行了。有些晚了。我还要回去做习题集呢。”我缩了缩脖子,看着橙红色的路灯下,诗诗一脸算计的笑容,猛然之间打了个哆嗦。

35.决定

“红昌,最近你真是用功啊。”熄灯后,寝室里的老大打了个哈欠,在他那张小床上辗转了一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上了天。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中钢笔的略微停顿,“对不起啊。这么晚还要开台灯。”

“哈哈,我倒是无所谓。”老大嘟囔地说着。他将头埋到了棉被里,半饷没有搭腔,再过了一会,只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打鼾声。穿着棉质睡衣,手里举着牙缸的夏非站到我身后,微微地皱了皱眉,“切。他自然是无所谓。在那种噪音下都能睡着。”

“呵呵。”我做了一个伸展动作,反手去揉自己酸涩的肩膀。眼睛涩涩的,眼睛附近的皮肤更是被我揉红。我轻叹了一声,抄起摆放在柜台边‘闪亮’牌眼药水,往自己眼中点了一滴。前几个星期前才刚买的眼药水,现在已经快要见底,不仅如此,连我的视力都开始出现下降的趋势。有时候我都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能这么拼命的学习。

“哈,你怎么还不睡?”我眯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SWATCH手表,夏非送我的生日礼物,几乎在他送给我的第二天,除了睡觉和洗澡之外,就没有被我摘下。一分钱一分货,我不得不承认,这款价格不菲的手表确实比廉价的路摊货好上不止十倍,看,我用了这么久,都没有现出过故障或时间上细小的误差。现在表针正指向十一点钟的方向,平常这个时候,夏非绝对会安然入睡。可近期他也不知是脑子里搭错了哪条线,居然也变成了一只夜猫子,陪着我一起在深夜K书。

“呼,你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啊?学习的小火苗也燃烧起来了。”我瞄了眼不声不响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物理课本的夏非。我记得,夏非的软肋是理科,他文科的分数高的吓人。看不出来吧,平时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夏非,写起作文时却行云流水。除此之外,夏非他偶尔还会谱些简单的曲子,并填上令人微微惊艳的歌词。他的声音偏低,很适合唱R&B,可惜这么好的嗓子却很少被他的主人用到。

我轻抿了口水杯里的白开水,和夏非小聊了一会。长时间不间断的学习反而会降低我的效率,偶尔的休息是必要的。

“切。红昌,你这么拼命的学习……难道,你下定决心报考清华北大了?”夏非微锁着眉,端着手中的物理课本。他以前对我说过,每每他看理科课本时就头疼,这几乎成了他的身体的一种条件反射。以至于他的理科分数每次都是险险的擦过分数线。所幸他的文科成绩很优秀,能把他的平均分拉上来。他们班的数学和语文班主任对他是一个对他冷眼相对,一个对他赞赏有佳。严重的偏科生,喜欢走极端,这倒也符合夏非‘不走寻常路’的性格。

“清华北大吗?诶。我们这小城市所有高中生加起来,能考进去两三个就不错了。”我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回想起苏文哥的‘建议’。他建议我报考加州国立大学,至于能不能考上奖学金什么的还有待商洽。但出国留学,如果没有奖学金的话,就要有雄厚的家庭经济当后盾。像我们这样,半贫不富,父母整日奔波忙着还房贷,眼巴巴着奔向小康的家庭,自然是支付不起出国留学这笔昂贵的费用。飞机票倒还有点可能。况且苏文哥每周日都抽出时间到图书馆为我讲题。我要是不努力一点的话,真是白费了他的那番苦心。

虽然我对出国这事,还是没下定决心。而且还是半强迫式半诱导地被苏文哥引到了出国留学这条路子上。“我的目标本来也不高的,诶,真是头疼啊。”我自言自语着,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中不出墨水的钢笔。

“喂。之前可是说好了,要读一所大学的。”夏非状似无心地开口,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惊讶地从层层叠叠的书本里抬起头,“呀,妃子,你还记得呢。”我对于自己说出口的约定,都已经忘得模模糊糊的了,只是依稀记着那天我和夏非摊了牌,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本来以为妃子是不会相信的,但没想到他对我信任那么高。之后激动地满嘴跑火车……具体记不太清楚了,但也许我当时真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能和夏非他们读一所大学,不是我穿越过来后的目标吗?当一辈子都不分开、不疏离,永远在一起的铁哥们。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知何时,我的初衷都被遗落在重生后的日子里,如果不是夏非提起……也许就要这样被遗忘下去。

可是原本立场坚定的我,此时却犹豫不决。如果我要出国留学的话,夏非肯定是不会跟来的。先不说成绩和家庭经济背景之类的元素,夏非他那一口滥英文和平日里极度爱国抵制进口货的态度。他要是能同意留学,那离世界末日也不远了。

可是我已经和苏文哥约好了啊。不,如果非要说先来后到的话,那我也早在高一就和妃子说定了,要一起读同一所大学。

诶,当对你最重要的两个人,对你提出相反的两个要求时……你会怎样去选择?

被这些找不到解答方法的问题弄得头疼。我浅浅地叹了口气,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困死我了,今天就做到这吧,明天早自习再继续。”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疲倦,两只眼睛也浮肿着,黑眼圈重得和国宝有一拼。我微垂下头,笼罩在台灯下的皮肤顿时变得苍白,好像营养不良的亚洲版非洲难民。夏非他看到我这幅样子也没再说什么,淡色的嘴唇微张开一点后就合闭上,半饷后才听他言不由衷地说道,“嗯。别想了。早点睡。”

他的体贴在我的心里种植下愧疚的种子,沉甸甸的。我平躺在有些硬硬的床铺上,脑子里翻江倒海,整晚都被这种莫名的愧疚感折磨着,最后好不容易才在离近天亮前的几个小时入睡。在没睡着前,我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想着各种能避免和夏非他们疏远的可行方法。

可出国留学这件事简直像上战场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两个极端的选项。留下来,跟夏非诗诗他们在一起,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放假时还能享受到天下独一无二的妈妈的唠叨和炒菜。或者,跟苏文哥去国外,彻底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街道陌生的语言,国内的好成绩、好口碑一概的什么都不再拥有,一切从头开始。也许会出人头地,也许会百无一用,等到出国留学回来时国内的朋友都各自的失去了联系。

这是多么残酷。我所能想到的,苏文哥也一定能想到。也只有他有那个气概能抛弃国内的所有,跑到国外去。而我,这么平凡的人,有自己的牵挂,有自己的朋友,就喜欢窝在自己的狗窝里,对于出国这种事连想都没曾想过……

我开始后悔起当初自己那么冒失地答应苏文哥出国的决定了。我想我需要和苏文哥好好的谈一下。这么想着,我终于坠入了浅眠。

星期一到星期五上课,晚上做苏文哥给我的习题。星期六下午在图书馆为诗诗和夏非补习。星期天则是苏文哥给我补习。一周五天,每天都排得满满的,每天大脑里大唱着未知数和文言文的合奏曲,以至于我的大脑使用率严重的超出了100%,养成了凡事一心二用的好‘技能’。

整个星期我都在踌躇着,该怎么和苏文哥开口。总不能上来就对苏文哥说:我丫改变主意了,打死我也不出国,俺在中国就是一条地头蛇,到了国外连个蚂蚁都捏不死,所以苏文哥你一个人出国吧,我会在国内好好祝福你的。

我要是这么说了,苏文哥应该会很生气吧?不过这里是学校,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应该,应该不会吧……

“红昌,你最近经常发呆欸。是不是学习学得脑子烧坏了?”我的同桌话里带刺地问道。班里是按照成绩选座位的。因为老师明显的偏爱,外加上班上女生们的青睐,我当之无愧的成为班上大部分男生厌恶的对象。像是我的同桌吧,平时跟我说话时,总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他主动和我坐同桌的原因,貌似是因为他想侦查出我的‘真面目’,比如说什么不为人知的恶癖,或者是趁着大家不注意挖鼻孔什么,足以毁灭我‘道貌岸然’形象的事情。

诶。我成天和他坐在一起,也挺辛苦的。本来我还能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笑了之,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找老师谈了一下,恳请老师帮我换下座位。可我同桌是那种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执着之人。他对于和我同桌了三个星期后还没有挖下我那‘丑恶的嘴脸’耿耿于怀,说什么也不肯换位。老师也有些为难,毕竟换座位这种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换来换去的,‘影响’不太好。再看了看我同桌最近猛然向上拔的成绩,老师把眼睛一眯,对我说道,“红昌啊,你要带动我们班上落后的同学,互相帮助嘛。”

我眼角微抽。心想自己要是再拒绝下去估计就要被自己那同桌扣上‘小气鬼’的帽子了,于是连忙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我对我那厚脸皮的同桌基本上是能忽略就忽略,实在忽略不了就瞪他一眼。高二了居然还有时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不过这个年龄的男生思想还很幼稚,当年的我不也为了诗诗废寝忘食的,连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还在有闲工夫查字典写情书。好在夏非和苏文哥不这样。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啊。这么一想,我当年还真是委屈夏非了。那么不成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的同桌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抱怨我‘不懂情趣’是闷葫芦一个,成天连话都不讲一句。我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反将了他一军,“有那个闲工夫说话,你还是快把你的英文作业写完吧。下星期老师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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