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一卷+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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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岩很高兴,拿过糖人咬了一口,结果粘了一脸的糖丝儿,伸手抹了两下,那糖丝儿却很粘,怎么也抹不干净,韩缇正在啃蹄膀,见状停了手,在手上倒了些茶水,在长孙岩脸上一顿乱抹,片刻间把糖丝儿和其他污渍都擦净了,发现这小子长的还真好看,一张小脸儿白腻胜雪,杏核眼,柳叶眉,比女孩儿还俊俏。

大约是在脸上擦了半天的缘故,他的脸有点红,也不好再吃糖人儿了,见韩缇盯着他看,道:“怎么啦?还没擦净么?”

“我看你怎么有点脸熟。”韩缇仔细看看他:“你见过我没?”

“没见过。”长孙岩摇摇头:“不过一开始我看你也有点面熟。”

韩缇也想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咱们俩长的有点儿像。”

“是么?”长孙岩看了他半天,点头道:“嗯,看长了觉得确实有点儿像。”

他们俩长的确实有两三分相似,只是韩缇眼睛长些,眉毛浓些,鼻梁也更挺直,比长孙岩多了几分英气。

两人相视一笑,举箸吃饭。

韩缇牛嚼牡丹,风卷残云般,桌上的菜片刻被他吃光了大半,打了个饱嗝,这才放慢速度,喝了口茶,道:“你平日陪着世子,气闷么?他从不带你出去逛?”

长孙岩摇了摇头,道:“府里规矩多,我们很少出来。”

“那多闷。”韩缇皱眉道:“这年头儿书童也不好当,不过看你出手阔绰,你们府上福利不错啊。”

长孙岩笑笑,道:“还行,不过没有你自在,你是赤帮的吧?”

韩缇点点头:“我跟师父在你们府上暂住。”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不一时天便黑了。

忽听得楼梯上一阵喧哗,扭头看时,只见一个贵公子缓步上了楼来,后面声势浩大地跟着一群家丁。

一行人吵吵嚷嚷将韩缇身后那桌的人赶开,一个家丁拂了拂凳子上莫须有的灰尘,谄媚地道:“公子,您坐这儿,这儿临着窗户,外面有个漂亮妞儿,您一眼就能看着。”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那贵公子落了座,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大秋天地还特地打开折扇扇了两下。

小二见来了贵客,忙跑上来招呼,贵公子三两下点好了菜,小二忙不迭地答应着,便向厨房跑去。

韩缇被他们吵的不耐烦,对长孙岩道:“这帮人恬噪的紧,天晚了,咱们回去吧。”

长孙岩点了点头,韩缇便伸手敲了敲桌子,道:“小二,算账。”说着回头瞪了那公子一眼。

那公子看见韩缇,眼前一亮,伸手叫过小二,道:“小二,那边那桌记在我的账上。”

韩缇又回头瞪他一眼,道:“不用,我有钱。”

那公子摇了摇扇子,道:“请美人儿吃顿饭,不要客气。”

韩缇翻个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美人儿了。”

那公子索性起身,踱到他们桌边,道:“二位都是美人儿。”

韩缇冷笑一声,道:“你没看见你小爷我是男的么?”

那公子被他凌厉的眼神梭了一眼,居然有些讪讪地,忽见旁边的家丁都看着他,重又恢复了跋扈的神态,“啪”一声合上了纸扇,用扇子挑起长孙岩的下巴,道:“美人儿,你是女扮男装的吧?”

长孙岩厌恶地看他一眼,别过头去,躲开他的扇子,韩缇怒道:“骚包子,你爹才女扮男装。”说着将银子扔在桌上,也不等找钱,一把拉起长孙岩,向外走去。

那贵公子见韩缇这么扫他面子,有点恼羞成怒,一旁的家丁一看主子脸色,立刻堵到扶梯口,将他二人拦住。

韩缇将长孙岩拉在身后,冷着脸道:“给小爷让开。”

家丁们哄笑起来,为首一个三角眼道:“我们公子请你们吃饭,那是你们的福分,还不过去陪着喝两杯,一会公子高兴,请你们俩回我们府上,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韩缇冷笑一声,刚要抬脚去踹那三角眼,忽听身后一声惊呼,回头看时,只见那贵公子的狼爪已经抓到长孙岩肩膀,用力一扳,将他搂在怀里。

韩缇大怒,喝道:“老子再给你个机会,把我兄弟放开,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众狗腿哄笑起来,三角眼竟伸手来摸他面颊:“小样儿真俊,这脸蛋儿比他娘的粉头还娇嫩。”

韩缇大怒,不等他近前,已经闪电般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狼爪,轻轻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三角眼惨叫一声,手腕已然折断。

韩缇不等其他人动手,迅速一顿连环腿,只听“扑通”、“哎哟”、“啊呀”之声此起彼伏,片刻间众狗腿纷纷滚下楼梯。

韩缇冷然回头,那贵公子浑身筛糠般抖着,臂弯中还挟着长孙岩,见韩缇出手狠辣,不禁害怕起来,抖抖索索地道:“大……大胆!”

他身后的家丁忙将一把短剑递上,那贵公子用短剑抵着长孙岩的脖子,道:“你……你敢冒犯我,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韩缇见他抖抖索索,害怕他一时失手伤了长孙岩,便不敢上前,道:“你放开我兄弟,让我们走,我不伤你就是。”

那贵公子眼中流露出恶毒猥亵的神态,道:“哪那么容易,我看上他了,这就要带他回去温存温存,你要是愿意,跟来一块玩玩便是。”

韩缇冷哼一声,也不挪步,只冷冷地盯着他,二人僵持着,片刻,那贵公子体力不支,胳膊松了松,短剑也向下挪了挪,韩缇瞅准机会,快愈闪电般一伸手,搭上长孙岩胳膊,内力一发,粘着他往外一带,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贵公子手腕,贵公子“哎哟!”痛呼一声,眼前一花,长孙岩已经被韩缇搂在怀里。

韩缇不敢停留,身形一飘,便抱着他纵身跃出窗户。

外面天色已暗,韩缇抱着长孙岩,感觉他身体软弱无力,正疑惑间,忽然觉得触手温热,低头细看,只见长孙岩面色苍白,已然昏厥过去,脖颈上鲜红一片。

韩缇吓了一跳,没料想他还是被那猥琐公子伤了,一时怕有人来追,也来不及包扎,便飞快地向郡王府方向奔去。

一到门口,便见一大群人从府里涌出,为首的正是胡长安,他一见韩缇,即刻喊道:“韩缇,你又惹下大祸了!”随即看到他怀中的少年,大惊道:“他受伤了?”

韩缇心中焦急,道:“胡伯伯,我们遇上坏人,这小兄弟受伤了。”一边说着,一边不敢停留,直向“问秋阁”奔去。

来到“问秋阁”,韩缇吓了一跳,只见正房内灯火通明,苗蔚正来回在堂上踱步,一旁的屏风之后,隐约坐着一个女子,正小声啜泣。

见韩缇进来,苗蔚忙将他怀里的人伸手接过,焦急地道:“他怎么了?”

韩缇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颤声道:“被坏人划了一刀,伤在脖颈上了,黑暗中我也没有看清伤口。”

苗蔚将长孙岩放在一旁的榻上,伸手要打开他衣襟,忽见韩缇伸头来看,瞪他一眼,道:“滚到一边去,一会再和你算账。”

十八章:吃白食的代价

韩缇不敢违拗,退到一边,苗蔚检看了长孙岩的伤势,向屏风内的人道:“不妨事,只是皮外伤,大约是有些晕血,休息片刻即会醒转。”

屏风内响起一声叹息,一个女子温柔婉转的声音响起:“苗帮主,嫣儿的伤不妨事么?”

苗蔚温言道:“不妨事,我已经给她敷了金疮药,等郡王回来,再和他要些去疤的丹药,以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屏风内那女子道:“平日也是怪我将女儿看的太紧,她今日才偷跑出去,日后每隔些日子,我都该让人带她出去玩玩才好。”

苗蔚点了点头,屏风内那女子吩咐身边的丫鬟:“将小姐送回房去吧。”

两个丫鬟走来,将长孙岩抱起,屏风内的女子对苗蔚道:“苗帮主,多谢你,告辞了。”

苗蔚见她要走,失望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恭恭敬敬地道:“苗蔚恭送王妃。”

那女子在屏风内微微一福,即带着两个丫鬟从侧门离开。

韩缇这才明白长孙岩即是拔拔郡王的女儿拔拔嫣然,不禁目瞪口呆。

等王妃走远了,房内只剩下苗蔚和韩缇两人,苗蔚转过身来,冷冷地瞅着韩缇,道:“跪下!”

韩缇不敢违拗,立刻跪在他脚下,道:“对不起,师父,我以为他是世子的书童,才带他出去玩儿的。”

苗蔚沉着脸,面上现出从未有过的怒色,韩缇偷眼看了看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平日那些耍赖求情的话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苗蔚看了他半响,道:“若是别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之事,我不能饶你,你现下也快十三岁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轻重?除了练功,其他事情都是我行我素,一塌糊涂,我再不教训你,迟早你要拖累周围的人。”

韩缇见他说的声色俱厉,一时不敢答话,偷眼看时,只见苗蔚从一旁桌上取来一个三尺来长的竹棒,走到他身旁,道:“把衣服脱了。”

韩缇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抖了一下,却不敢违拗,很快脱了衣服,露出白皙结实的上身,定定跪在当地。

苗蔚站在他身后,道:“我打你二百棍,不许运功相抗。”

韩缇闷声道:“是,师父。”话音刚落,苗蔚即一棍打在他背上,他只觉背上火辣辣一痛,不禁抽了口气,还没缓过劲儿来,又是一棍落在背上。

苗蔚此时心中怒极,知道韩缇身体耐受力极强,手上一棍棍都使上全力,片刻间只见他白皙的背脊上隆起一道道一指多高的红印。

五十棍一过,韩缇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流下血来,因为不敢运功相抗,早已疼的身上冷汗直冒,片刻间头发就湿透了。

堪堪打了一百棍,韩缇支持不住,弯下要来,用双手支着身体,浑身颤抖,汗滴从脸上、身上流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的青砖上。

打到一百五十棍,韩缇已经神志不清,身体几乎贴在地上,哑声道:“师……师父……别……别打了……我……知错了……好痛……呜……”

苗蔚却不停手,冷然道:“把这疼痛好好记着,下次再想犯事时,先想想还能不能挨得下二百棍。”

韩缇浑身汗出如雨,颤声道:“师……师父,徒儿记下了。”却再不敢喊痛求饶。

“住手!”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只见微醺的拔拔泰带着陆心髓从外面走来,边走边道:“苗帮主,别打了。”

苗蔚闻言住手,韩缇此时已经痛的眼前发黑,正弓着背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拔拔泰见韩缇背上已经青红一片,一道道隆起的伤痕交错着,却一处也没有破皮,知道苗蔚用了内劲,估计这孩子肯定是痛的要死了。

陆心髓本来跟在拔拔泰身后,此刻见到韩缇的惨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快步走来,将他轻轻扶起,只见他身下一片水渍,连裤子都被冷汗浸透了,眼神也有些涣散,便摇了摇头,对苗蔚道:“苗帮主,你也打的太狠了,他肯定有了内伤,唉,他毕竟年纪还小,今日的事,原不全是他的错,他又不认识大小姐,你又何必如此苛责他。”

苗蔚计算着已经打了他一百七八十下,这时看他脸色青白,眼神涣散,心下也自后悔下手过重,便与陆心髓轻轻托起他的身体,让他趴在一旁的榻上。

拔拔泰走到榻边,检视了一番他的伤势,又诊了脉,道:“心髓,你去丹房拿些药来,该拿哪些你都知道。”

陆心髓闻言点了点头,便即离开。

韩缇此时扭头趴在榻上,已经是痛的昏天黑地,不知身在何处,拔拔泰凝视着他的脸,忽道:“上次接你们时,就发现他和小凤儿长的甚是相似,这时细看,简直像极了。”

苗蔚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偶尔两个人长的相似,也是有的。”

拔拔泰笑了笑,道:“你别多心,我只是随口说说,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

苗蔚不语,拔拔泰又道:“我知道你心疼嫣儿,可这孩子也是父母所生,若是他父母知道他这样受苦,心中该有多么难过。”

良久,苗蔚叹了口气,道:“我原不该迁怒于他,可他这两天把我气的忒也狠了。”

拔拔泰温言道:“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我府上别的没有,灵丹妙药却是不缺,不日定能将他治好。”

苗蔚点了点头,道:“多谢!”

说话间只见陆心髓取了药回来,随即将膏药细细在抹在韩缇背上,又给他喂了两粒丸药,转头对苗蔚道:“我怕他半夜疼醒,给他吃了一粒迷药,他大约后日早晨会醒,今天就让他在这里趴着睡吧,不要挪动了。”

苗蔚点了点头,陆心髓又将留下的药品如何外敷内服给苗蔚细说了一番,便随拔拔泰离开了。

韩缇混混沉沉地睡了一天两夜,这日早晨,药性过了,天微亮时终于被伤处疼醒。他两天来一直趴着,此时感觉浑身僵硬,挪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发觉背上的伤如火烧一般的痛着,咬牙伸手摸了摸,发现背上敷了厚厚一层药膏,叹了口气,不敢再动,只有趴着继续忍耐。

天快大亮的时候,韩缇听到一个轻巧的脚步偷偷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停住了,然后仿佛在猜想他醒了没有似的,半响不动。

停了片刻,那人忽然发出轻轻的啜泣,韩缇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吃你一顿饭要挨棍子,我就多点几个好菜了。”

拔拔嫣然闻言哭出声来,小声哽咽道:“韩大哥,是我不好,连累你挨了打,昨日我难过的一整天都没吃饭,还偷偷来看过你,可你师傅一直在你身边,我没敢进来。”

韩缇本来心里气她连着两次坑了自己,此时见她难过哭泣,显是自责甚深,心不由得软了,叹了口气,温言道:“别自责了,这次师父打我,也不全在这事儿上,我连日来早把他惹毛了,这次是算总账而已,你别哭啦。”

拔拔嫣然轻轻走过来,蹲在他榻边,含泪道:“你现下还疼的紧么?”

她今日穿了粉紫的裙子,长及背心的头发编成两个小辫垂在胸前,厚厚的刘海儿压着弯弯的柳眉,鼻尖儿哭的有点儿发红,漆黑的眸子带着雾气,正梨花带雨地看着韩缇。

韩缇本来疼的冷汗直冒,此时连身下的褥子都潮了,但怕她哭泣,硬是挤出一个淡定的微笑,道:“不太疼啦,我皮厚。”

拔拔嫣然见他额角鼻尖都是冷汗,知道他疼的厉害,便拿手帕替他擦了擦汗,道:“你师父怎么这么狠心,我上次打碎了娘的镯子,她那么生气,也不过罚我打五下手心。”

韩缇笑道:“我们学武之人,怎能和你小姑娘相比。”

拔拔嫣然撇了撇嘴,泫然欲涕地样子,韩缇忙道:“别哭了,再哭我喊人了。”

拔拔嫣然忍住眼泪,道:“我给你带了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爱吃不?”

韩缇最怕吃甜食,但看她关切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道:“估摸我师父要来了,他要是看见你在这里,又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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