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一卷+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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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欢眼见他欲望消退,此时不敢出声,只缓缓抬起左手,拭去嘴角血迹,又拉过身下的衣服,遮住身体。

沉默了一会,薛鹤冷哼一声,道:“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严欢苦笑道:“薛鹤,我肩上的伤是中了五毒教的‘红云’,没有解药,不出十日必死。”喘了口气,又凄然道:“其实我早就该死了。”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韩缇,如果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不知道他将来恢复记忆,还能不能记得自己……

薛鹤见他神情凄切,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忍,刚要说话,忽听得窗外传来细微的嘈杂之声,便闪身到窗前,静静听了一会,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转头道:“你这小子面子还真大,郡王府、赤帮、丐帮、五毒教的人都在寻你,我原以为藏身在妓院,他们就找不到,不想走漏了风声,现下他们已经将轻纺楼围住了,若是老子一次得罪这么多帮派,倒有些棘手。”

见严欢不做声,又哼了一声,道:“算了,算你运气好,后台多,反正昨日我接了一桩大买卖,现下也要去忙了,我也不想让你立刻就死,现下留你在这里,他们片刻就能找到。”

说着他将棉被给严欢盖上,又在柜子中拿起个小小包袱,提起桌上的短剑,向他展颜一笑,道:“我先走了,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他日得空,定会再来找你。”

说罢轻轻一笑,将窗户开个小缝,一闪身便不见了。

严欢松了口气,神经忽然放松,只觉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稍顷,只听得门轻轻一响,严欢惊醒,只见陆心髓推门进来,看见了严欢,登时惊喜交加,抢到床前,颤声道:“严大哥,我把南阳城翻来覆去找了几遍,没想到薛鹤这厮把你藏在这里。”见严欢面色苍白,神情委顿,痛道:“何姑娘说你身上的毒十日之内不解,就性命堪忧,五毒教、赤帮和丐帮的人都在找你,还好在第三日上终于将你找到。”

说着,忽然看到他身边那个昏迷的少年,吓了一跳,问道:“这是薛鹤掳来的?”

严欢五日五夜水米未进,此时已经到了极限,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陆心髓神色一变,伸手拉开他身上的被子,见他胸口鲜血淋漓,衣衫不整,忽然面色凄切,露出悲愤的神色。

严欢翻了个白眼,勉力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没事,他……没有得手。”说完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被人强迫未遂的女人,只觉得好笑,又想到自己让薛鹤刮胡子云云,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陆心髓仍旧神色不豫,分开他虚掩的衣襟,查看了他肩头的伤势,道:“很痛吧?”

严欢摇了摇头,道:“他嫌我昏迷时痛呼太吵,扫了他的雅兴,两日前撕开伤口,撒了很多麻药,现在整个右边都没有知觉。”

陆心髓皱了皱眉,道:“怎么这么大酒味?”

严欢笑道:“醍醐醉。”

陆心髓怒道:“你本就受了重伤,他怎么还要使醍醐醉这等霸道的麻药在你身上。”

严欢道:“这个麻药有什么副作用没?比如越吃越傻之类的。”

陆心髓道:“那倒没有,只是对内功高强之人,可在一月内使他内力尽失。”

严欢道:“那我无所谓,反正没有内力。”

说话间陆心髓将严欢的衣服整理好,又将他扶起,道:“即使没有内力的人,也要疲惫嗜睡很久。”

严欢心道,怪不得我老是不醒。

陆心髓见他实在难以站立,只好吩咐两个人抬了担架来,将他抬出妓院。

于是严欢在穿越后的第一次妓院之旅正式结束,当他被人抬下楼时,只见整个妓院莺莺燕燕,何其香艳,只是很多红妆素裹的妓女和恩客们都趴在各自门口看着他,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想是感叹此人逛窑子逛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端的是一条好汉。

还没回到别院严欢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浑身灼烧疼痛,仿佛坠入炼狱一般,连灵魂都痛苦嘶嚎,渐渐摆脱累赘的肉体,向上飘去,越飘越远……

忽然一丝几不可闻的筝音轻轻飘来,那出窍的灵魂仿佛被扯住了一般,又向下坠去,严欢凝神细听,筝音逐渐清晰起来,如同初夏洒落在最嫩绿的荷叶上,最清澈的露珠一般,清甜中带着朝阳的希望。

彩云追月。

灵魂再一次跌落在遭受火刑的躯体,严欢奋力拨开眼前的烈焰,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啊……!”

本以为是振聋发聩的巨吼,听在耳中,才知道只是一声细碎的呻吟。

“严大哥你醒了!”韩缇俊朗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满脸喜悦之情。

严欢干渴的难受,勉力道:“水……“

韩缇立时端了一杯水,扶着他的脖颈给他喂到唇边,严欢喝了,他又端来一碗药:“这下你终于可以自己喝了,你昏睡了许多天,何姐姐给你熬的药总是灌不进去,扎针也不行,她说要用嘴度给你……”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脸上坏坏一笑,严欢面对着他,仿佛偷情被老婆发现了一样,忽然有些赧然,不想韩缇接着又道:“不过男女授受不清,所以还是我喂你喝的。”

严欢闻言呛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剧烈咳嗽起来,韩缇吓了一跳,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玩儿,我这就去叫何姐姐。”说完将严欢放在枕上,飞快地跑了出去。

严欢咳嗽了半晌,只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恍惚中听陆心髓进来,轻声道:“严大哥……他又睡了……让他休息……何姑娘……”随即知觉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严欢睁开眼,看到何靑鬟一身月白裙袂,青丝如云,纤手如酥,正在给他诊脉,见他醒来,对他盈盈一笑,道:“醒啦?”

严欢嘴角牵动,勉力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她轻轻把他的手放回被中,又给他掖了掖被角,道:“既然醒来,性命算是保住了,唉,薛鹤好生歹毒,给你下了这么多麻药,连我也差不多以为你要见阎王啦。”她说着笑了笑:“还好你命大,不过这次中的毒药太过繁杂,即使治愈,以后难免会落下病根儿。”

严欢听她说要落病根,不禁吓了一跳,哑声问:“什么病根?”

何青鬟道:“阴天下雨,右肩还会疼痛,此外,估计你的酒量以后要大上不少。”

原来是落下风湿了,严欢松了口气,还好脑子没事,酒精麻痹也算是因祸得福,便对她笑了笑。

说话间陆心髓推门进来,跟何青鬟询问了严欢的情况,道:“严大哥,今晨我已经让别院的护卫护送苗帮主一行先行北上洛阳,等你痊愈了,我再与你同行。”

过了月余,严欢逐渐恢复,何青鬟告辞南下,陆心髓套了马车,与严欢北上洛阳。

南阳到洛阳不过三日路程,陆心髓也没有雇车夫,自己在前面驾车,严欢大病初愈,在马车中躺着休息。

十四章:在路上

南阳到洛阳不过三日路程,陆心髓也没有雇车夫,自己在前面驾车,严欢大病初愈,在马车中躺着休息。

行了一日,傍晚时到了一处废弃的村落,陆心髓见天色已晚,便停了马车,找了一间比较完整的农舍,与严欢在其中歇脚。

两人吃了干粮,天色渐黑,就和衣躺在土炕上休息。

午夜时分,严欢被一声尖利的呼哨惊醒,只见陆心髓已经起身,静静站在门口,明亮的月色中,严欢看出他左手短刀出鞘,浑身紧绷,撒发着浓烈的杀气。

只听门外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陆大侠,别来无恙。”

严欢听出这声音正是襄阳城中给陆心髓用刑的童虞侯。

陆心髓不答,听得一个破锣般的嗓音道:“陆心髓,你当日追杀我们长江三杰,大哥命丧你的流光剑下,二哥被你一剑斜劈,差点丢了性命,今日我与二哥必要取你狗命,为大哥报仇。”

陆心髓轻轻一笑,道:“五年前你兄弟三人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念之仁纵虎归山,本就已然后悔,今日你们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忽听一阵马蹄轻响,又有一人来到门前,门外二人都是一喜,童虞侯道:“师叔,您来了。”

那人“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他就是十年前那个‘洛阳太岁’手下的小厮?”

童虞侯道:“正是。”

那人仔细看了看陆心髓,道:“嗯,十年不见,小陆风姿更胜当年,长孙公子他这些年还好么?”

陆心髓道:“原来是塞外白驼黄大侠,我家公子他很好,多谢挂念。”

童虞侯插言道:“师叔,洛阳太岁长孙泰本是北魏泰康郡王拔拔泰。”

塞外白驼“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小陆,你家公子本与我颇有些交情,可你不该和我几个师侄结下梁子,今日要得罪了。”

陆心髓道:“好说!”

塞外白驼道:“你自忖今日能从我手下逃脱么?”

陆心髓道:“少不得勉力为之。”

塞外白驼笑了笑,道:“小陆,十年前我就很喜欢你,如今你长大了,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跟我走,他们兄弟二人自然要卖我个面子,不再为难你。”

陆心髓笑道:“黄大侠说笑了,尊驾的两位师侄都是人中龙凤,对你又俯首帖耳,敬为天人,想来要伺候的要比我好些,不若我这就离开,你们叔侄三人便可在此缠绵温存,共度良宵,岂不快哉。”

塞外白驼冷然道:“好一张利嘴。”

忽听破空之声袭来,陆心髓挥刀一挑,将童虞侯的长剑荡开,随即身影一闪,只听裂帛之声顿起,那破锣嗓子“啊!”的一声尖叫,颈间鲜血喷出,立时毙命。

塞外白驼赞道:“好快身手,比十年前的长孙公子可强得多了。”

童虞侯面色青白,挥剑即又攻上,陆心髓挥刀迎战,招数快愈闪电,童虞侯勉力招架,不过十招败象已呈。

塞外白驼喝道:“退下掠阵!”右手一挥,便见一柄极细极长的长剑带着凤啸之声向陆心髓刺去。

这一剑极是凌厉,陆心髓眼见自己短刀已攻至童虞侯颈前一寸,却只能撤刀,回手架住长剑。

童虞侯撤出观阵,塞外白驼长剑连挥,带起一圈圈银色光圈,呼啸着向陆心髓攻去。

陆心髓刀法变得更快,一时间只见刀光之中一个旋风也似的灰影,招招凌厉,将那带着凤啸的银色光圈一一化解。

再过十数招,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陆心髓身形向外飘了两步,胸前已被划了一道五寸长的血口。

塞外白驼不待他喘口气,长剑立刻又挥出数个光圈,向他追击而来,陆心髓牙一咬,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铮鸣,带起一串火光,随即长剑连挑,破了对方的光圈。

塞外白驼道:“你长剑无力,纵使招数精妙,也难以持久。”

陆心髓右手受伤未愈,经脉受损,本知半年内都不能用力,但此时情况危急,只能勉力迎战。

两人又交战数十招,陆心髓左手刀法大开大合,右手剑法轻灵诡异,临敌时刀剑互相回护,一时间塞外白驼应付的颇为吃力,右臂也被他长剑划了个口子。

童虞侯在旁掠阵,忽听得农舍之中有一个人的呼吸之声,心中一动,便向房中走来,陆心髓眼见他快要进门,却无法回护,只能向门内喊道:“严大哥小心!”

严欢此时看到童虞侯逼近农舍,便悄悄站在门后,童虞侯听得门后呼吸之声,人未到,长剑已然挥出。

严欢手中只有一柄匕首,堪堪挡住了隔着门板刺入的长剑,随即在门缝中伸出了电子防狼器,只听得轻微的电击之声,童虞侯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严欢不待他苏醒,便掏出吹箭,一箭射在他颈动脉上,箭上本淬了何青寰的独家麻药,估计他两三天之内都是醒不来了。

陆心髓听见农舍中一人倒地,心下焦急,身法略一凝滞,便被姓黄的在肩头刺了一剑,却见一个身影快速出了农舍,向他奔来,正是严欢,当下松了口气,挥刀全力迎战那塞外白驼。

塞外白驼年逾五旬,成名逾三十年,内力极为充沛,陆心髓毕竟年轻,虽然招数应变不输于对手,但内力修为与之相差甚远,久战之下逐渐不敌,严欢见他二人身法过快,想用吹箭射那塞外白驼,却怕误伤陆心髓,便迟疑不定。

此时天光渐亮,陆心髓右手久战之下脱力,被敌手一剑挑起,长剑脱手,随即敌人左手一掌,全力挥来,陆心髓右手与之对掌相击,只觉对方内力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一暗,胸中血气翻涌,正勉力压下血腥,对方又是一掌拍来,正中他前胸,一口鲜血终于喷出。

严欢见陆心髓中掌,身体向后摔倒,与塞外白驼拉开了三四步距离,当下更不犹豫,特制的吹箭连环射出十只,塞外白驼听得背后细小的暗器袭来,挥剑回挡,却终于漏了两只,正好射在大腿上,心中自以为无事,哪知中箭的片刻间半边身子都麻痹了,当下不敢大意,就地坐在地上运功逼毒,陆心髓被他那一掌劈的几欲昏厥,此时见他中了暗器,却不敢贸然进攻,挣扎着爬起,严欢抢上来将他扶住,陆心髓低声道:“不要管他,咱们快逃。”话音刚落便即晕去。

严欢依言将他抱上马车,随即驾车向北奔去。

一路之上,严欢见陆心髓呼吸迟缓,面色苍白,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心下焦急,快马加鞭向前疾奔,到了午牌时分,马车终于进入一个较小的村镇,严欢忙找了一家简陋的客栈,并让掌柜的请来郎中,抓了药熬好,随后撬开陆心髓的牙关,将药灌下。虽然是村医开的药方,却很是灵验,黄昏时分陆心髓不再吐血,呼吸也逐渐平稳。

十日后的清晨,陆心髓才缓缓醒来。

严欢在他身边打个颠倒,和衣裹着被子睡的正香,听见他起来,忙睁开眼,打个哈欠道:“老天,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打成植物人了。”

陆心髓大概猜到他的意思,笑了笑,却扯得胸口生疼,皱了皱眉道:“我睡了几日?”

严欢道:“十来天了吧。”

陆心髓想了想,道:“那今日已经是九月二十五了?”

严欢到:“差不多吧。”

陆心髓忽然面色苍白,皱眉道:“糟糕,赶不及了!”

严欢道:“郡王的生辰不是下月初八么?”

陆心髓没有回答,道:“我修养的差不多了,咱们得赶快上路。”说着爬起身来,勉力穿上外袍,坐在床边上喘了会气,道:“严大哥,你帮我出去买些东西来。”

严欢已起了床,洗漱了,闻言问道:“什么东西?”

陆心髓道:“最好有粗铁链,买不到的话就买牛筋,再买一坛烈酒。”

严欢一愣,猜不出他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但看他神色凝重,还是照他的意思都买了来,回客栈的时候,见他已结了账,套好了马车,坐在车里等待,见严欢回来,略带歉意地道:“严大哥,麻烦你驾车。”

严欢将买来的东西放在车里,便驾车向北奔去。

过了两个时辰,严欢停车休息,想拿水来喝,一掀车帘,吓了一跳,只见陆心髓脸色发青,蜷成一团,浑身不住颤抖,严欢伸手在他额头一摸,只觉触手冰凉,如同摸上了寒冰,忙将他扶起,问:“小陆,你怎么了?内伤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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