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实说你们最近药水用量实在太凶了。」

「那我跟他们要药水如何？」

「不要啦，要稀有药材比较好！不只可以做出高级药水！」後面还有一段话：「拿去黑市翻倍的话也可以赚不少钱……」对不起，我问错人了。

邱比的状况：

「有没有布少防又高的装备？」

「给谁穿？」

「你就很有本钱穿啊。」

「我现在的衣服布已经够少了」还好还有一件外套。

雪花的状况：

「高级邮轮船票？」

「听起来不错。」

「蜜月旅行必要的准备喔。」跟谁？

阿飞的状况：

「能够待在公主的身边就是在下最大的幸福。」

「好，掰掰。」

雪爸的状况：

「没有什麽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跟雪花高兴就好。」

「把拔……」抱一个好不好？

「嗯？」

「决定好了吗？」裁判催促着。

「啊！……喔！嗯，大概吧。」

以上各位宝贵的意见整理出来就是……

■■■

──首都札克利。

比赛结束後我门在城中漫步，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

「拜托下次想个好一点的东西！打那麽久的TVC优胜队伍的奖品竟然是『折价卷』别人听到会笑死好不好！」被柳生大哥用密语骂到臭头。临时想的也没办法，结果是裁判变更为，胜利队伍消费永久半价，其实也不坏啊，因为这里物价蛮高的说。

除了我们要求的奖品，还有附蹭另一样神秘的道具。

一把形状怪异的水晶钥匙，上面是一个具有天使与恶魔特徵的魔物的雕刻。

「这把钥匙是一种特殊道具，也是某个意义的象徵。」

「你们是第一批拥有踏上天空阶梯资格的人。」

最後，他们留下的话。

未解的谜。

「啊？餐馆怎麽了？」跟艾儿约好了，比赛结束後一定要一起聚聚，怎麽看见一堆人为在外面？「那个……如月小姐？发生什麽事了？」连餐馆女仆都在外面。

「有三个客人吵架好可怕啊……我试着阻止过了还是一样，客人都不敢进去，拜托不要把店砸了……」

三个人啊，名字不需要我点出来吧？

「哎呀？大家怎麽站在这里呢？」

「响子姐姐！」

「不是要庆祝吗？怎麽不进去呢？」拿着包裹的响子姐姐自顾自走入餐馆里头，可是里面情况……似乎很激烈。

……

「艾儿听我说啦！邮件是他弄的不是我啦！」

「喔？我只负责邮件方面，最初打开信箱偷看的是你吧。」

「喂！你不要推卸责任啦！」

「这句话还给你。」

「你想打架啊！啊？」

「哇啊啊啊－－NAO、小齐不要吵架啦……」在一旁劝阻的艾儿此时显得相当无助。

「你那个机械脑袋早该换换零件了！」NAO掌中燃起火焰。

「你那个傲慢态度早该好好修正一下了。」齐克拔枪。

「正合我……痛痛痛！谁啊！」NAO的脸被响子姐姐捏了一把，好像很痛……

「你们在吵什麽啊？怎麽可以欺负艾儿呢？影响到其他人了喔。」

「这个声音……」

「啊呀，房东小姐。」齐克说。

「是……房东姐姐！」艾儿说。

「你们两个！那早就超过姐字辈的称呼……啊！痛啊！干麻只捏我啊！」

嗯？几岁？

「女孩子啊，对那类相关问题很敏感的喔。大家快进来吧！」

「姐姐你们认识？该不会你提的三个人……」

「就是这三个孩子喔。」

真是意外啊……

「等一下！关系我有点混乱了！那他们三个是？」

「同居人。」NAO不屑地回答，眼睛没有正视提问的我，「就三个人住一起啦，有意见吗？」同居？同居？同居？不……没什麽特别的！我才没有乱想！不要再ECHO了！

噢，算了。好不容易状况平定下来，比赛也结束了，放松了以後有点饿了，现在啊……空腹才是大敌。

「恭喜你们得胜喔。」女仆如月小姐祝福。「想吃什麽尽管说吧，今天请客喔。特别优待！」

「好耶！」欢呼。

「跟以前一样吃披萨？墨西哥……」

「不！拜托不要──」

啊呀，大家这麽讨厌吃辣啊？

「那……火锅好了，外面好冷的说。」如月小姐记得多加点沙茶酱，我是很想直接讲出来，怕被大家白眼……

「原来姐姐是真澄的队友啊……」

「因为你们实在太难找了，所以想说参加TVC比赛应该有办法找到你们。而且认识了这麽棒的夥伴，对不对？」她问我，答案当然是肯定。

「我有个疑问。」谈话中洛因加入，「之前不是告诉过我们最多删除角色重新来过，为什麽还要发封邮件？」邮件，是指我的那封？

「那个不是我发的啦。」确定犯人是另外两人。等等……

「删除角色重来是怎麽回事？我没听说啊？」

「嗯？我不是有寄邮件告诉你吗？还有大哥、洛因和阿飞。」有……这回事？

洛因补充：「我还有转寄给其他人，照理说你应该会收到两封一样的才对」本以为圆满解决的事，看样子幕後还有人在黑箱作业？

「是喔，我们听到真澄哥哥那封时也吓一跳呢。」

「小齐，你『一定』知道些什麽吧？」

「嗯，是我拦截的。」快速招供。「因为那家伙的关系害我们这几天伙食很糟糕。」那家伙是说我吗？

总觉得好像不只这些……最大的问题……啊！

「柳生大哥……我有点点是想问你。」打开密语，心中的第一嫌犯就是他！

「喔……尽．管．问．吧。」从别人看来他没事对我灿笑的感觉一定很诡异。

「你一开始知道艾儿是隐藏职业吧？」

「不然你以为你角色创造的时候是谁服务的？」

「为什麽不先告诉我？」

「你没问啊。艾儿也叫我帮他保密，毕竟他本身就是超稀有存在，从各方面来说的话。」

「那，你也知道他不会离开游戏？」

「废话。」

「最後，当你听到我那封假信时的反应？」

「偷笑。」

「你真是坏心眼……」

「谁叫你们有事不会先找我商量，这是惩罚。」

啊啊啊！结果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嘛！原来那个要走的意思是指删除角色──

「我想啊，这件事背後一定有个知情人喔。」

「为什麽？」

「可是看到天真又纯纯的人都有忍不住想恶作剧的冲动嘛。」

「不会吧……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啦……」

阳炎那场时和姐姐的谈话。

要更正了……天真又蠢蠢的人……我啊。

真澄现在心中的ECHO再响起：我被骗啦……我被骗啦……我被骗啦！

「你们两个在玩什麽啊……」旁人看了一头雾水。

「小齐跟NAO也一起加入F团吧？」

「可以啊。」齐克爽快答应。

「我不要。」NAO则是爽快否决。「为什麽我一定要加入？更何况……！」发觉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免谈！免谈！免谈！」老实说我对他也很感冒。

「你一定会加入的。」响子姐姐肯定的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齐，你也劝他一下吧。」

「嗯。」

「快答应。」

「你劝我的话我更不想！」

「本人晚上亲自做宵夜给你？」

「你这家伙不准给我碰厨房！」

「那加入吧。」

「我不要！」

「加入。」

「不要。」

「好，掰掰。」

「我加……入！」

啊。

「就是这样。」太简单了吧？

「哎呀呀，他们两个到游戏里还是老爱唱反调。」看起来感情不错嘛。

成员瞬间爆增……

「打事情骂是爱！没错！是爱啊！」邱比，口水快擦掉。

「吃完火锅要玩国王游戏吗？」

「好像不错……反正闲着没事嘛，要玩就玩吧。」

大、大家……等一下！为什麽一致通过？难道没有人发现背後的阴谋吗！

降神β版的最後一夜，完全胜利的队伍，归来与新血的加入。

无可取代的朋友啊，明日的冒险正等着我们。

■■■

「吾名为鸦，预言之凶鸟。」

等待，

异光打破永夜。

请倾听，

二心鼓动之声，

即将颠覆世界的旋律。

切莫忘，

碧色双星之哀。

隐藏於明灭星火的答案。

肇始者遗子，

重新转动命运之轮。

赤色牵绊，

紧系甜梦未醒之人。

神步入轮回道，

再临大地。

人踏上天空阶，

通往未知。

忘却之书，

将诉说禁断历史。

「你们也很期待吧？关於我们的未来？」

欢笑声不止的今夜，可以与好夥伴们一起共渡这短暂的美好日子……

■■■

沉浸在幸福。

同时……反问自己。

──这样真的好吗？

第二十一章 回归现实 (鼓起勇气告白的对象千万不要是耳背的人)

早晨，现实世界的阳光映入房间，一点点的温暖和宁静让人更醉於睡梦中。

「真澄起床，起床了哔咕。」带有微弱杂音的小东西在枕边呼唤着赖床的主人。

「再十分钟。」打棉被往上一拉盖住耳朵和挡掉阳光，翻个身後继续睡。

「上学哔咕，今天是开学，要迟到了。」

「已经请假了……啦，就让我多睡一下……唉！好痛啊！你干什麽啊！仙人掌君！我的额头……好痛！」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竟然钻进棉被！怒视我的事务机器人，约掌心大小，以三个洞洞为脸酷似孟克＜呐喊＞表情的仙人掌。因为一个人住，日常的大小事都得靠它，尽责叫我起床的闹钟功能也是其中一项。

「七点了哔咕。」

「我说过我请假了！」拉起棉被准备睡回笼觉，伸手想关掉它头上花苞状的电源开关。「好痛！干麻又刺我！」呜啊……好凶狠，还攻击自己主人！当初帮它写人工智能的时候到底哪里有问题？这家伙比小澄还难搞！

「去上班哔咕。」

「今天没有排！」昨天忘记告诉它把行程改一下。

附备忘录、一TB的资料库、事务、居家管理等等功能。不知道为什麽自我防卫意识很强，必须随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把它放口袋……刺到很痛的。仙人掌君还是家中电器的老大，家里除了游戏显示器、笔型微电脑和笔记型电脑外，称得上高科技产物的就只有它了。

「我起床就是了……」

寒假结束後我高二下的开学日，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天有要紧事请假，照样得出门。简单梳洗後，多套几件衣服，戴起放床头的眼镜准备出门。

「笔记型电脑哔咕。」

「好好好，我帮你开。」仙人掌君知道我不会带他出门，个儿小又腿短，一颗植物看家时唯一的乐趣就是上网，这是比较人性化的讲法啦。仙人掌君是型号比较旧的事务机器人只能靠网路更新资料库内容。

它把主机的小盆栽推到笔记型电脑前连接後一屁股坐下开始网路漫游，有点好奇它到底都吸收些什麽资讯。

「我要出门了。」

「室外温度约摄氏十点零六度。」

「嗯？」

「建议再加一条围巾哔咕。」还是有可爱的地方嘛。

拿了围巾和提袋後离开出租公寓。

「呼啊……真的有点冷耶。」寒气往衣服里灌不禁缩了一下身体。

──二十一世纪保留区。

走在柏油路上，望着经历倒退时代所留下的区域，此地命名为保留区，与高科技的政经区分离，人们给这里的另一个称呼──「时间停止的城市」。

商店街店家铁卷门逐一拉起，保留区经改造後其实就如观光区，每日依然有人潮涌进。尽管生活於偏远地区，却喜欢一切自己动手来的人们以及我。失去绿意以机械取代的三十一世纪，这里大概是所剩最纯朴、充满人情味的地方。

「而且房租又便宜。」我喜欢住这里的前三原因之一。

去目的地以前先绕去打工处一趟，正确来说整条街都是我打工的地方，固定周期照商委会分派而换工作。

「早啊！你今天不去上学啊？」目前打工处的小咖啡厅老板充满活力的问候。

「因为收到通知了，今天必须去市中心一趟。」

老板娘听到我们对话闻声而来，「哎呀，记得小心点才行。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满身瘀青。」老板娘细心提醒。

「只要有我们在他们就别想欺负你啦！」

「不过是定期检查而已啦……」老板和老板娘对我很好，不仅如此这区的人对我这类的人相当亲切，不会因身分差别投以异样眼光。「啊，对了，这个。」把手上的提袋交给老板。「谢礼。我很喜欢尾牙的奖品。」

「哈哈哈，那不过是商店街委员提供的，你喜欢就好干麻客气啊？」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啦，我做的便当。」餐厅的生意比较忙尤其中午的时候，自己做了些简便的午餐，「而且只有饭团。」

「不是辣的吧？」

「没有啦……老板你也知道我料理技术还差得远嘛。家里调味料又没了随手找几样东西塞一塞的。」

「哈哈哈──」

两人很有默契地大笑。

「真的没有吗？」老板你疑心病真重，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挂病号？

「记得吃喔。」你看我灿烂的笑容有说谎吗？随後逃跑……不对……是道别。

「又要去医院啊，真是辛苦那孩子了……老头？你有再听吗？」

「帮、帮我倒杯水！……噢！那小子！还说没放辣的！」还没吃早餐的老板先拿了一颗饭团食用。

「啊？里面包什麽东西？来，水拿去。」

「哇沙米……」

真的……没什麽调味料了。而且辣跟呛不一样喔。

■■■

绕了几个传送站後到达市中心，与保留区完全不同的繁荣景象，人来人往的街道。

「医院啊……」

在水泥丛林中耸立的高大建筑，完全纯白，看起相当假、虚伪，藏在那层皮底下的污秽，知道的人有多少？

「令人生厌。」

一楼坐得满满，等上一段时间才叫到我的号码。

「请问名字？挂哪一科？」柜台护士询问。

「真澄．舒奈亚。」护士小姐从电脑提取资料，却无法在一般科档案里找到。

「是……『二心』。」

听到二心，她的动作瞬间停顿一下後继续，「好、好的，请到四楼。」待我离开後，稍微听到那位护士与其他人耳语，「二心子啊，年纪这麽轻……」不断窃窃私语交换讯息，二心子啊……

「真恐怖。」

四楼，以前人会忌讳『四』避开四楼，我的看诊地方自我出生到现在都没变，一直都是四楼。看诊室外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啊。」才进入看诊室感觉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我头上。

「嗯？小弟弟这里是二心科喔，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紮黑色大马尾没看过的年轻女医生。为什麽穿着医师袍的人会拿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