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你没办法没有我的。」

■■■

游戏里，虚幻的乐园但备感真实。

在梦里，令人安心的温度传遍全身。

这是梦中梦。

第二十二章 聘雇合约 (哎呀 人家有穿安全裤啦……)

降神Online正式版更新情报。

职业更新：增加亚人特有──宝具师。以棍、扇、拳套等非刃器类近身武器，武器具成长性质。

种族改良：人形机甲主以系统分别，职业经删减後留下刃使、侍者及新增的特有职业──枪战侍，藉元素子弹混合使出魔法效果的攻击。开放版的刃使人形机甲需经任务才可额外携带枪枝。

契约系统：种族限定人类与魔族，职业限定侍者，藉纹身契约提升力量的系统。契约数单人限制为三人。

城市情报：一个月将开始紫曜大陆主城建设投票。

「请期待未开放的系统及地图情报。近期内举办札克利城市建设投票。密切注意两周後开办的『祭典』唷。」

好不容易听小澄解说完开放版的新事项，过程中他根本没看着我说话，好几次把他头扳过来马上又转回去跟小艾聊天。

期待许久的开放，街上到处可见初心者，看到人来人往的札克利城还有点不习惯。今天躺在家休息，刚好游戏里巧遇大哥和艾儿，三人正要去喷泉广场和有上线的人会合。

「嗯……艾儿爲什麽还是没翅膀？逆十字使徒是什麽？衣服也换回来了？」他换回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套淡紫色和服，忍不住多问一些问题。

「慢一点啊……问题一个一个来。翅膀其实已经长过了，後来又缩回去。」

翅膀原来是用「长」的？「长翅膀……是什麽感觉？」

才说完，艾儿回给我一个失神的笑容後又把头别过去……

「我、我不会追问……」

「嗯。至於衣服啊，因为这件比较舒服就换回来了。」听了他的话後想了一下，衣服没有职业分别吗？

「没有规定说衣服要穿什麽啊，只要喜欢就算穿汗衫和四角裤跟怪物拼命也不会有人阻止。」

「大哥……不会有人那样穿的……」会被GM抓走吧？

艾儿继续回答问题：「最後就是职业啊，有点难形容说，同样是教会出来的却很可以使用枪械。实习生时期很难熬……得一直解任务，成为使徒後的最终目标是完成六六六个任务，也没说解完後结果如何。」六六六？崇拜撒旦？

「那个地方就像是……嗯……」

「小型军火库。」

思考後出来的答案……还挺可怕的，尤其配上天真的微笑。

广场四周为小型商区，中央喷泉是适合等人的地方。

「啊……」喷泉旁边坐着一个全身黑的人悠哉享受阳光。「洛因？」他也发现我们，简单招手後闭上眼睛睡觉。

「奇怪？你不用上学？」

微睁开眼睛望了一下天空他缓缓说：「学校啊……很久没去了……」洛因是拒绝上学份子？

「话说回来，艾儿也没去学校？」

「嗯？」艾儿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怎麽会问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的感觉。

现实世界的大家……是什麽样子？不经意看了他们三人，心情有点复杂，和玩踩地雷差不多。

「小齐跟NAO还没来啊……」

突然提到那两个人绝得背脊一阵凉，目前还不太熟，一个是炸弹，一个是大冰块，而且……

「他们好像很讨厌我。」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

「会吗？可能还不太习惯吧？」艾儿说只要好好认识就不会这麽想，他们的个性比较偏激而已……啊……

「那个……请问一下？」

漫长等待时间中，两个女孩子突然向我们询问：「你们是不是TVC的那支优胜队伍？」

「是的。」TVC比赛的影片放在官网大家都看得到，被一、两个人认出来也不奇怪。

「哇啊！没想到可以亲眼见到！」

「那你是神谕刃使没错吧？可以跟你们要签名吗？」

啊？

顿时呆住了，不太懂这点小事有什麽好兴奋的。对方则是直接硬塞纸笔过来，异常热情的举动让我很困惑。

「拜托嘛──」最後连用嗲声请求实在拗不过。在半强迫下打开笔盖，准备写下去。

「等一下。」

齐克一手抓住我拿着笔的手，「不能签。」一旁的NAO把纸拿走後瞥了一下接着烧掉。

「果然是契约书……你这家伙真的很後知後觉耶！竟然会被这种小把戏骗！没救了！」NAO说的契约书是什麽？

「原来如此啊……」柳生大哥若有所思地说。

「情况很不妙呢。」不只艾儿，大家小心翼翼後退。

「我们不会被盯上了吧？」赫然发觉广场中的人们视线转向我们，彷佛盯着猎物、伺机已久。

「答对了。」洛因补充。

「跑──」

一声大喊六人拔腿就跑！

「为什麽那些人要追我们啊──」快速离开广场区，後面跟上一大票人？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崇拜者啊！

「老人痴呆啊！你忘记我们的团是什麽性质来着了吗？」从大哥的吐槽中我仔细回想，旅团……旅团……啊！

旅团，性质与公会不同，没有固定据点，且带有点佣兵的性质。

请在佣兵的地方加底线或是用萤光笔画起来，拿去搜寻就知道什麽意思。要是刚才的东西给他签下去的话等於是把所有团员卖掉了！

「而且你的签名最重要。」大哥，别再说了。

在直线道路上看到前方城门遭人围堵。

「这什麽情况啊！」

「介於大逃杀和生存游戏之间。」

「根本没差！」柳生大哥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吐槽。

「齐克！」

「知道。」

「右转！」

「左转。」

齐克和NAO简短喊话，猜不出那两个人想做什麽？

「剪刀、石头、布──」

猜拳？

「呿，又输了……」NAO低声抱怨一下又转向我，「借用一下！」他的手整个将我视线盖住，拿开後我看到一个惊人的景象……

「跟我一模一样！」又是影子系列？

「不得已的！」

跑到岔路齐克直把我和艾儿拉往左转方向，和其他人在这里分散。

「不会有问题吧？」艾儿似乎很担心。

「他们那麽强，不会有问题啦。」

「不，我是说追他们的人。」

什麽？

「没关系，那家伙下手很乾净俐落的。不会让对方死的太痛苦……」齐克这句话实在冷血。

「那应该没问题了。」

你们两个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出了侧门後，便可使用武器。直接往森林跑，进入森林後就是打消耗战了。反射性伸手拿武器却摸不着。

「不要发呆。」齐克对我喊。他为了拉开与後方的距离使用杀伤力较小的枪。

「真澄……剑呢？」

「给大姐雕金，还没拿回来……」外加比赛伤痕累累，顺便保养，所以今天……没有武器可以用！我想蓝波刀应该用不出炎龙觉武吧？

齐克和艾儿分别开一枪让树倒下阻挡後面追击。

「能源乾了。」

「弹药没了。」

危机近在眼前至少用个惊叹号吧？

「真靠不住……」齐克小声的说，很想说我听见了。他环视树林，看着我後方时愣了一下，我後面？没东西啊。

「啊噢……！」

回头时他冷不防给我一记旋踢。不是踹的是旋踢！也不是轻轻的是会让人离地的！要命！还打到左肩後面……！

「啊──哪来的陷阱！」

脚踩到地的瞬间被绳子缠住，倒吊起来。

「这边。」不敢相信的是，齐克拉着艾儿跑到树丛里把我丢下。

「找到了！在那边！」

玩完了。

「等一下，乖乖的不要动。」忽然听见耳熟的声音，跟逆流的血液一起进入脑带。追上来的人看到我倒掉样子得意大笑，但「手到擒来」四个字还没说完时往前踏了一步触动机关，爆炸，马上就掰了。

「诚如在下所言。」阿飞轻松倒挂在树上与我平视说话。那设这陷阱的该不会……

「真是的，只有抓到一个。」邱比不满地嘟嘟嘴。顺手摘下腕上的弓环，展开成近等身高的长弓把下面的钉椎用力刺进土里，美腿顶住弓身，骨质疏松的人绝对做不来的事。

「雷牙！百步穿杨！」

雷箭横扫，远处飞扬的烟尘中隐约瞧见光点飞走。阿飞割断陷阱的绳子放我下来，「剑已经好了喔。」

「啊……！Aquila、Lyra！」新生的两把剑剑身刻上印纹，重新回复第一次见面时锋利的光芒。「後面的人，我来解决。」磨刀加发泄压力。直冲追击的人群中。现在的心情异常亢奋，火焰回应了我。

「二刃……！」

「灼镰旋武！」

剑身被火焰完全包围，每一记划出漂亮的弧形，随连击次数增加火焰烧得越旺，击倒最後一人时的爆炸性威力不逊於炎龙觉武。

「呼……痛快。」

有点像是飞燕式和火焰斩武混合，不过，「新绝招，感觉真棒！」

「喔……有新招就得意忘形啦，还是把你吊在树上的样子比较好？受君要有受君的样子，要是哪一天你有攻样的话大家会很烦恼的。」

「呃……不是这样吧？」大家是指谁？

「不过真的很有型呢，真澄果然有变强。」唯一的支持者只有从树丛走出来的艾儿。

「真弱。」还有一位专门消遣的齐克。

「他一眼就看出陷阱，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邱比凑到我耳边说：「果然不好判断他的属性。」看得出来齐克激起了邱比的斗志。

「那……你们两个解释一下，为什麽会在这里？」

「在下今天自动放假。」讲白一点就是翘课。

「因为是大学生嘛──」意思是很闲。

「那你勒？」

「等待世界末日。」真的随时都有接到波见医生电话的必死决心。

闲话家常到一半快可以开桌打麻将时齐克插入一句话：「他们快来了。」要来了？什麽要来了？尚未竖起耳朵即可听到某个吵杂的声音……

「疯女人！」

「爬虫类！」

「我不是爬虫类是哺乳类！」

「管你什麽哺乳类！在吵本姑娘马上赏你一罐杀虫剂！」

「你以为有虫字的用杀虫剂就杀得死吗？」

这个叫骂声……气势跟菜市场抢便宜的欧巴桑相差不远，可想而知一定是炸弹点火了。

「对我家那两只有意见吗？」

「对我们家真澄有意见吗？」

「有！」

「那还变什麽啊！明明一脸强气样Cosplay受君干嘛！」

「不要把我说得像发烧友──」

唉呀，骂到连死语都出来了。

「原来NAO还有这样的兴趣啊……」艾儿，一点也不美丽的误会。

洛因跟咖哩陆续走出树丛，鸟喙上满满血渍和碎肉看得出牠似乎吃饱了。

「果然……」阿飞呓语。没人听见也没人知道这个“果然”有多少意思。

最後就是柳生大哥，「各位，想跟你们介绍一个人。」他的背後，一位穿和服的女性小步走出，在陌生人群中显得突出害羞地低下头，像是走错时代的大和抚子。

「我、我的名、名……字叫诗莺，亚、亚人宝具师。」口吃到口水快塞满嘴，冷静吞完口水後的吓一句话才惊为天人。

「我希望雇用各位！」

「什麽－－？」众人的惊叹号差点吓哭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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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是这样，有好好翻小剧场的各位大概猜得到一点点。

「总务考试？」

「是、是的。」诗莺胆怯的说，好似有恐不份子逼供，事实上这群人怖份子看了也畏惧三分。

因为听她讲实在太慢了所以旁白直接解说：Origami举办的升级考试，顺利升级者当然就是担任总务组长一职，顺便填补十二月的空缺职位成为怪谈的一员。而最後考试的内容当然就是管理能力的考验，主要增加一样城市新建设，成为让人耳目一新服务站，顺便减轻某位餐馆女仆的负担。

当大家「原来如此」完後接着反问了为什麽？

「因为……我想开一间咖啡店。」理所当然需要劳动源和－－Face。

「可是要聘我们……？这样我们就没办法到其他大陆去旅行了。」现实世界在打工到游戏里也还要打工？而且是一样的工作。

「让我问一个问题。」冰块的声音确实让我感受到寒气。

「我们旅团经费有多少？」

听得见某人「锵」的一声的石化音效。

「首先是船票再来住宿费、消耗品费用、子弹钱、杂物费、小费、过路费、税金……」一堆五四三、八竿子打不着的费都出来了。

「好，不要说了……」用手摀住他的嘴。总归一句话，十三人份的费用可不便宜啊。

「关於这个……」诗莺小姐戴起眼镜，不知道哪里拿出计算机开始算东西，跟刚才比感觉精明多了。「当然会付薪水，而且大陆旅行也不成问题，费用……我看看……这样如何？」

「好多！」摊在眼前的数字，别说环游大陆一圈都还嫌少！

「且可获得官方保障，至少不会像刚刚那样被人追。」

和官方签约啊……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询问在场人的意见也无任何异议。

「那，请在这里签字。」

羽毛笔和契约书，纸上写下我们的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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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已经是大半夜了，少年直到某个事务机器人狂催主人「快点滚上床睡觉，不然等着肝坏掉。」时，才不情愿地摘下显示器。

叩叩。

晚上六点听到有人敲门一定是邻居来借酱油。

晚上七点听到有人敲门一定是送披萨的。

晚上八点听到有人敲门一定是拉保险的。

晚上九点听到有人敲门一定是变态来着的。

晚上十点听到有人敲门八成是死神来找你做朋友了。

－－以上纯属推测。

「哪位？」真澄直接无视第五点去应门。

「你好。」

「苏、苏西医生？」

……

「你怎麽会来我家？」其实很想说竟然找得到我家。只有隔夜茶包泡的茶放在医生面前，然她没有喝，先开口说昨天的是……

「昨天真的很抱歉……」

「嗯？昨天的事是我自作孽才会弄成这样，医生没必要道歉啦……」

「真的很对不起－－」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出这般话，我不禁愣了一下。

「那件事真的是我的疏失，你不用责怪自己。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才会那样……连你那麽痛苦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出一点力……只能袖手旁观……」不争气的眼泪滑落，是为谁掉的？

任何人都会有感到无力的时候。

「你一定可以成为好医生。有那份心就足够了，真的不需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