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
涟苍铭没有推辞,应下了这份差事。
“好友,官场上这块,就有劳你了,”
祈无双直视着龙霄的双眼,“毕竟我早被人知悉是皇上这一脉的人,许多是要调查实在难以施展手脚。”
“所以就要麻烦本王么,哈,早该猜到好友你不会让本王太轻松。”
龙霄佯怒地冷笑一声。
“哎呀好友,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啊……”
祈无双的笑容立刻又变得苦哈哈起来。
将事情交待完,祈无双即可离开,涟苍铭注视着随祈无双离去而渐渐淡却笑容的龙霄。
“涟兄不回房去休息?”
龙霄并未侧脸来看涟苍铭,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
“王爷似乎有心事。”
涟苍铭没有回答龙霄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良辰美景,佳酿美人,本王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么会有心事~”
龙霄复又挂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涟苍铭。
“哈哈,看来是涟某枉自揣测错了。”
涟苍铭连忙摇摇头,“夜已深,王爷也请早点休息吧,涟某先告辞了。”
“想不到,皇上的耳朵倒是灵得很。”
暗处缓缓走出一人,正是不知何时来到的唐罂。
“毕竟也是当今的皇上,如果连这点人脉都没有,他要如何坐得牢这江山。”
龙霄看向唐罂,笑得颇有深意,“更何况这次,还有人‘希望’他能听到……不说这个,还是来谈谈你我之间的正事吧~”
“哈哈,王爷你有自信的理由以及本钱,而我,亦有敢于自信的筹码。”
唐罂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龙霄面前。
龙霄接过后展信快速地看了一遍,“……这个计划会不会有些冒险。”
龙霄微微皱了眉看向唐罂。
“王爷您是怕冒险的人吗?”
唐罂仿佛早就看透了龙霄的意图,不慌不忙地问了回去。
“哈,说得好,”
龙霄拂袖起身,顺手将信纳进怀中,“那就照你这计划进行,至于结果,本王拭目以待。”
清晨,寒青时早早起身,去喊了栾雪起来随他一同练了一套掌法之后,发觉涟苍铭的房间安静得有些过分。
走过去叩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
这人……难道是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寒青时又叩了两下,确认屋内没有人。
“涟兄不在,你心里不安吗?”
低声的调笑,自寒青时背后响起来。
寒青时转过身,见来人竟是龙霄。
“大清早的就往这后院里跑,王爷您果然很闲。”
寒青时勾了勾嘴角,说道。
“本王当闲散王爷早不是一天了,有些时候,太勤快,反而不是好事,”
龙霄随意地抬手搭住了寒青时的肩膀,“美人儿你说是不是呢?”
“啊……疼……”
突然冒出声的栾雪不知怎么倒在了地上,两手捂住肚子,小脸煞白。
“小雪你怎么了!?”
寒青时一惊,几步跑到栾雪身边一把将他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去给他试脉。
越试,寒青时的眉心拧得越紧。
“啧啧,本王最见不得美人儿受罪,来人啊,”
龙霄冲着院子外面喊,“去把府里的大夫叫来。”
院子外立刻有人应声去请大夫。
“王爷,舍弟身体有恙,在下恐怕是无暇来招待王爷了。”
寒青时把栾雪打横抱起来,说了这句话便进了栾雪的房间。
“无妨无妨,过了初一等十五,美人儿,我们有的是时间。”
龙霄在寒青时背后哈哈一笑,也不着恼,背着手踱出了别院。
这边寒青时将栾雪放到床上后,二话不说上手就敲了栾雪一个暴栗。
“胆子见长啊,”
寒青时冲着栾雪嘿嘿嘿笑得阴冷,“敢在王爷面前耍这些小心眼,好在他没跟你计较,不然我看你怎么收场。”
刚刚还像是肚子疼得厉害的栾雪立刻改用两只手去抱头,瞪圆的眼睛里满满的无辜。
“……是涟大哥跟我说,如果看到那个王爷靠近你,就立刻想办法引开你的注意力的……”
“……哦?”
寒青时嘴角扭了两扭,“可法子总是你自己想的吧?”
栾雪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展开递到寒青时面前。
寒青时定睛一看,险些倒一口气过去,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数十条事项,条条皆是教导人如何撒泼耍赖装病乃至装死的东西,而这笔记也不陌生,显然是出自涟苍铭的手笔。
“好……好……好得很……你这才跟他认识了几天啊?他说什么你就做??”
“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们俩?”
显然回来得很不是时候的涟苍铭,一头雾水地看着发飚中的寒青时以及正裹着被子往床脚蠕动的栾雪。
闻声猛地回头,寒青时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对着涟苍铭笑得太扭曲,“好你个涟苍铭!竟然教坏我孩子(?)!,我跟你没完!”
“啊?”
涟苍铭一愣之后迅猛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转身拔脚就溜。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涟苍铭,你给我等着!”
寒青时愤愤地对着门喊。
而此刻正窝在床脚的栾雪,则努力地把自己的体积缩得再小、再小、再小一些……
转眼,又是一天。
涟苍铭踩着金红色的夕阳一溜方步踱回别院,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被寒青时拽着领子扯回了房间。
“为什么要让栾雪干那些事情!”
压低了声音但掩不住愤怒,寒青时难得不跟涟苍铭打哈哈,直视过去的目光严肃且带着薄怒的神色。
“你动气了?”
涟苍铭也不反抗,只是弯着嘴角看眼前气冲冲的人。
“你见过龙霄,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你还让小雪在他眼前耍那些把戏!”
涟苍铭的表情越轻松,寒青时的怒气越盛。
“你就不想想,如果龙霄跟他计较起来,我们现在谁能保住他!?”
“我会这么做,自然是有万全的保证。”
抬手,覆上寒青时攥住自己领口的手,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覆盖上去,最终将寒青时的手包进自己的手掌之中,微用力,握住。
“信我,行吗?”
那一刻,斜阳夕照里,涟苍铭笑得温柔而又坚定。
“……我”
寒青时刚一开口,嘴唇就被涟苍铭用另一只手轻轻压住。
“这张嘴一张开,势必把我连人带心戳个血窟窿,真真是不得不防。”
寒青时闻言瞪了瞪眼,最终把头一撇错开了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反正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结算……”
撂下这句话,寒青时准备抽手走人,可抽了两下,涟苍铭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
“放开!”
寒青时瞪涟苍铭。
“舍不得放。”
涟苍铭回以无辜微笑。
“……光天化日之下,涟盟主你想干什么?”
确定手是抽不回来了,寒青时所幸也不抽了,站在原地挑着一双凤眼看涟苍铭。
涟苍铭侧转头去看了眼窗外,暮色馨染,忽的一把将寒青时拦腰抱起来,下一刻,两人齐齐倒在了铺着丝棉被褥的软榻上。
抬手轻挥,系住床幔的丝绳无声松脱,一时间,罩落的朱红幔子将稀稀落落的落日余晖隔在帘外。
“现在你说,哪里光天?哪里化日?”
涟苍铭俯身到寒青时脸侧低声调笑。
被压制到涟苍铭身下的寒青时,微微闭了闭双眼,再睁开。
“确实,挑不到把柄了。”
寒青时伸出手勾住涟苍铭的后颈,将他慢慢拉向自己。
“我可以当你在邀请吗?”
当涟苍铭唇即将贴上寒青时的唇之前,他开口问。
“如果我不邀请,你会放弃吗?”
寒青时也笑着问。
涟苍铭会心一笑,倾身一吻。
暮色已尽,纱灯初上。
静檀轩外,一身玄衣的人倚花弄箫。
一曲吹罢,暗处有掌声响起,龙霄叠着手慢步走出。
“好曲,好景,好时辰,”
龙霄冲着唐罂摇头,“就可惜有的人不是好心情。”
“哼。”
唐罂哼了一声。
“此次事成之后,我要加一项报酬。”
“嗯?不妨说来听听。”
龙霄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要,涟苍铭的性命。”
夜色中,唐罂淡然地说。
章十五春宵苦短
有些人,是天生的征服者。
而有些人,天生便容易挑动别人的征服欲,一如现在。
并没有怎么反抗的双手,却被死死压上头顶,寒青时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看着眼前涟苍铭衣衫半褪的样子,平心而论那精干的身体曲线和微麦色的肤质绝对算得上养眼,既然现下手脚不能动,寒青时索性就当自己正躺在那里欣赏风景。
可惜显然有人见不得他这份悠闲,涟苍铭轻轻挑起寒青时秀气的下颌,唇相抵,齿相依,分属于两个人的气息在湿濡的纠缠中溶化,交融,混合,混为一体。
一吻方止,涟苍铭松开了寒青时红润微肿的嘴唇,一路舔吻到耳际。
“青时……”
耳听得涟苍铭喃喃低语,寒青时心中却一点都不能轻松,与涟苍铭相处以来,有关于涟苍铭对自己的渴望,他不是察觉不到,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涟苍铭为求自保的做戏,后来又想那可能是他故意的捉弄调戏,可随着在一起时间越久,他越来越无法忽视涟苍铭眼神中的认真。
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暗自心想,涟苍铭究竟喜欢自己的哪一点?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值得同为男人的涟苍铭认真?
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寒青时也认识到了另一点,那便是,自己,也未尝真的如当初所想那般,不曾心动。
这世上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何其多,自己从小到大身边也不缺这种人,可偏偏从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那种话。
那种“会保护他”一类的话。
多么的可笑,他堂堂青衣教教主,即使失了势,也绝对不是什么柔弱之辈,可跟这家伙在一起久了,竟真的开始产生“或许被人保护也不错”的念头。
正因为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寒青时明白,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否则,只怕有朝一日,他会舍不得对面前这男人下手。
但,在最终一幕来临之前,只是稍微放纵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寒青时第一次主动对着涟苍铭伸出双手。
与此同时的涟苍铭,却是另一番心思。
最初佯装中计被俘,困在小小一方天地,涟苍铭从来不是个愿意受苦的人,便不由得想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找些趣味,于是面容气质冷艳若梅的寒青时不幸进了他的法眼。
他承认,最初说的喜欢,是带着调笑意味,并不怎么当真的。
然而,越是相处,越发觉得寒青时的与众不同。
说他不正,他对栾雪的庇护绝对不掺半点虚假,说他不争,逃亡时他眼神中的倔强根本掩饰不了,说他无能,心机计算他样样不差。
看得越久,看得越多,涟苍铭心中的渴望便越发膨胀。
想要把这个人揉进怀里,放在心中,一时半刻都不让别人分享,这个外表清冷内心却难以捉摸的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说不清想要占有他这念头是何时生根,何时萌芽,直到那一天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起那一日被寒青时唤作衣冠禽兽,涟苍铭不由得苦笑,即使化身衣冠禽兽,那种种源头还不是为了你。
千般心思,万般算计,两个人却都不曾为了心思慢了手中动作。
涟苍铭放开了手底的钳制,寒青时一双手立刻扯住他已经散开怀的衣衫,剥笋子一样地向下褪,再看寒青时,因为一直被压在床上,被扯开的衣服堆叠在身下,扭曲成一团,一只袖子已经被扯下去,另一只还绕在腕上,依依不舍不肯轻易被脱下,长裤上的绳结已被松开,原本束在腰以上的裤子现在被褪到了胯骨附近,圆润的肩膀,光洁的胸口,柔韧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圆圆的肚脐,以及肚脐以下,身躯与腿相连的部位的沟壑,在在透出泛着冷香的诱惑。
涟苍铭覆上去,把自己的体温烙在寒青时裸露的肌肤上,他感觉到寒青时在他身下打了个激灵。
“会冷吗?”
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过柔韧而敏感的腰际,涟苍铭伏在寒青时胸口问。
“这种时候分神,会让人以为你不行。”
让涟苍铭意外的回答,寒青时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但更多的却是催促。
“会冷吗?”
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过柔韧而敏感的腰际,涟苍铭伏在寒青时胸口问。
“这种时候分神,会让人以为你不行。”
让涟苍铭意外的回答,寒青时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但更多的却是催促。
“我该说,‘遵命’吗?”
涟苍铭低笑一声,手下不停,一直爱恋地逡巡于寒青时细腻紧致的肌肤上,不一会儿,寒青时便微微眯起眼睛,试图遮住泛了水汽的潋滟眸光。
涟苍铭再度吻上寒青时的唇,这一次不止是品尝,更是无声地试探,感受到那温软的舌尖在自己的入侵中一点点卷过来,纠缠不休,涟苍铭知晓时候到了。
“这一次,我不会给你喊停的机会了。”
吻罢,涟苍铭便直接将手抚上寒青时已经半兴奋的私处,隔着薄薄一层绸缎亵裤,一点一点用手指勾勒那处的形状,让那处忍受不住煎熬地渐渐在他掌心中愈发鼓胀。
“唔……”
寒青时有些难耐地抓紧了涟苍铭的胳膊,下意识地想让涟苍铭再用力一些,可涟苍铭却故意想要折磨他似的,明明都在兴头上,偏偏他手下不紧不慢不骄不躁,慢慢地磨细细地蹭,只让寒青时一把火烧得口干舌燥。
“不想死……就快些……”
气恼了,寒青时对着涟苍铭的脖子就是一把狠抓,本想恶狠狠地把那句话说出口,可条件所限,话一出口就软绵绵的失了力气,好好的一句威胁也因间或的喘息而变得情色氤氲起来。
涟苍铭脖子上吃痛,只微微蹙了一下眉,也不去管还抓在自己脖子上的猫爪,手下一用力,三把两把就将那绸缎的亵裤褪的干净,寒青时白净净的身子此刻终于没遮没拦得呈现他眼前,方才被他费心挑逗的某处此刻依旧精神奕奕地挺立着,顶端带着透明的水色光泽。
略微粗糙的手掌再次圈上去,没有了那层软绵绸缎,这时的刺激更加难以让寒青时招架,揉捏,套弄,弹压,不断将寒青时送上顶端又将他一把扯下。
“混、混……啊!”
不知是第几次身临云端,寒青时以为涟苍铭又要掐住要处不许他释放,情急之下骂出声来,谁想涟苍铭这次放了手,一声混蛋没有骂完半道变成了低吟,寒青时全身忍不住的微微颤着,白色的浆液沾了涟苍铭一手,甚至连他裸着的胸口下腹都沾到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