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香。
高森瞪着安小连,安小连就向他做鬼脸。安小连又说:艳玲姐,我哥就一直夸你煮得汤好喝,他可喜欢你煮得汤了。还说你这么漂亮大方,谁
娶了你真是福气。
艳玲姐看了高森一眼,脸微微晕染点红色,半低了头,说: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想……
高森很尴尬,连忙说:我这个弟弟就是调皮,没什么教养,乱说话,你千万不要见怪。
艳玲姐说:说哪得话。我就觉得小连特别可爱,我好喜欢这个弟弟的。
这顿饭吃得有声有色。安小连不停的插科打诨,弄得高森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又不好发作。艳玲姐一直以为这个弟弟真是活泼可爱,拿他当
活宝看。
吃完饭,艳玲姐说:你们厨房里东西都不全,刚才随便弄的几个菜,味道还好吧。
安小连惊呼:哇!艳玲姐你真是御厨水平!随随便便就这么好吃!
艳玲姐说:以后有空到我家去玩吧。那时才能看我的全副手艺。说着抬抬眉毛,一副很开心骄傲的样子。
高森正要推辞,安小连却立刻抢上来打断他:好啊!好啊!我和我哥求之不得呢!
高森无法,只好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送走艳玲姐,高森关上门,回头问安小连:你倒底搞什么呢?
安小连吃得心满意足,摸着肚皮,说:这个女人摆明了想用会做菜来勾引你。你可小心了啊,别一不留神就被她吃定了。嘿嘿,不过呢,多吃
她几顿做的菜也不错啊。
高森无奈,说:她也是一片好心。怎么吃了连个谢字也不说。
安小连说:谢什么啊。哎?不会吧?大哥,你不会真得喜欢她这种的吧?
高森说:瞎想什么呢。快去把垃圾到了。
安小连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支走了。
过了几天,高森和安小连登门拜访艳玲姐。女人的房间果然不一样,收拾的整洁干净,很多小摆件都特别有女人味,卧室门口挂着精致的珠帘
。沙发垫的颜色和图案也很雅致。
艳玲姐拿出茶和点心来招待他们,高森和安小连带了些菜过来,艳玲姐接过来就到厨房去收拾了。她把头发梳到脑后,松松的用发夹夹住,前
额几缕垂下来,很居家的感觉。高森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就到厨房里去问她要不要帮忙。
艳玲姐回头说不用。正在这时,不小心被开水壶烫了一下。高森连忙帮她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来敷。安小连在厨房门口看到,突然发现这两人站
在一起很搭配,高森此时完全不象是混黑道的人物,很温和亲切的眉眼,是个好男人。任谁跟他站在一起都会有踏实可靠的安全感。艳玲姐围
着围裙,淡淡化着妆,顾家的精致小女人。安静的让高森拉过她的手指用冰块敷着,淡淡的表情,很端庄。
安小连一下子开始嫉妒,心情变得不那么好了。他悄没声息的退开厨房门口,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听到厨房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又跑过去一
看,原来是高森在帮艳玲姐从高层的橱柜里取东西。
高森回头看到安小连,说:过来帮忙。你艳玲姐手指烫伤了。
安小连没好气的说:不是有你帮着呢吗?再多一个我,就是瞎忙了。
艳玲姐说:小连不必来了,到外面好好看电视吧。森哥,我力气不够的地方你帮我搭把手就行了。
安小连说:是呀!是呀!哥,你就留在这儿陪艳玲姐好了。
说完就自己转身跑到客厅去看电视了。等到吃饭时,安小连也有些闷闷不乐,高森和艳玲姐两个人都跟没看出来似的,一边吃饭一边聊些家常
。艳玲姐问为什么他们兄弟俩姓不一样。高森也没有怎么解释,就笑笑过去了。艳玲姐便不停的夸他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高森这个当哥哥真
是尽心尽责。
吃过饭,高森和艳玲姐到阳台上,靠着栏杆聊天。高森抽着烟,听艳玲姐淡淡的讲她的一些事。也许成熟男女的交往就是这个样子,互相之间
可以诉诉心事,排遣一下寂莫的感觉。
安小连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抬眼看着阳台上并排而立的一对身影,耳边隐隐听着那边传来诵诵低语,安小连很不是滋味。他觉得
很不开心,一直以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高森是他一个人的,而今才发现,原来高森随时都可能变成别人的,只要这个人是个女人。就算是高
森仍旧待他如以前一样,安小连都不能募然间接受这种与另一个女人分享高森的滋味。
安小连坐了一会,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突然站了起来,抓起桌上自己的钥匙,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迅速的开门走了。
高森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只看到门被“哐”的一声带上。高森以为他觉得无聊,先回家了,也就没有管他。艳玲姐跟过来,问:怎么?小连
先回去了?
高森说:是。估计是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艳玲姐笑笑,也不在意,两个人都把安小连当小孩子脾气。回到屋里,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艳玲姐突然想起来,到卧室里拿出来一瓶红酒,
和两个玻璃杯。说:去年朋友带给我的,一直找不到人跟我一块喝。今天我们就把它喝光了吧。
高森同意了。艳玲姐说:我酒量很小的,要是喝醉了的话,你可别笑话我。
高森笑了笑,说:那就少喝点。等你快醉了,我就不会让你喝了。
其实半瓶红酒是醉不倒人的。只是在于喝酒人的心情。
凌晨两点,高森还没有从艳玲姐家里离开。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旖旎诱惑,女人喝了酒脸庞泛上了妩媚妖饶的那一抹靓色。高森的体内原始
的欲望亢奋起来,他捧起女人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女人的头向后微微的仰着,迎合着他,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激动的时刻
,女人伸展开一只腿,勾在了高森的腰间。
偏偏这时候不巧,高森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两个人心有不甘的被打断,高森推开女人,找到手机,看看是卡尔的来电,就接听了。
卡尔说:森哥吗?你跟小连出什么事了?小连说他不准备住你那了。
高森一头雾水: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啊。他说为什么了吗?
卡尔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也没多说,就是来找虹倌找我,我还在上班呢。他说他来玩的。
高森说:他现在在你那边玩?
卡尔说:是啊。玩得还挺HIGH的,疯狂吊凯子呢。你们没事就行,免得他又赖我那住上了。我表姐那样谁敢招惹啊。回见啊,森哥。就收了线
。
高森握着电话很莫名,觉得不太对劲。艳玲姐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高森说:小连没回家,跑外面玩去了。他朋友打电话过来说这事。
艳玲姐说:没事吧?小连都那么大了,又是跟朋友一起……
高森坐了一会,说:不行,我得去找他回来。
便站起来穿衣服。艳玲姐说:我陪你去吧。
高森说: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没什么大事,我把他带回来就行了。
(十六)
高森出了门,开了车向虹倌去。到了那儿,发觉还象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样纸醉金迷,热闹喧嚣。
高森在里面找了一会,就找到了安小连。安小连不知什么时候换得衣服,不是家里穿得那种普通的T恤,而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衬衫,领口下的两
个纽扣未系,脖子上戴着一条炫目的金色项链。他把头发打得很凌乱,发稍堆在眼角,眼神变得妖媚。高森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打扮过,漂亮
得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高森挤了过去,站在安小连的面前。此时的安小连正被一个秃顶男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安小连端着酒杯,不以为意的仰着头,漫不经心的
向四周张望着,斜着眼角看到了高森,安小连便笑了笑。他也不躲避一下,坦然自若的任由那秃顶男人把手伸到衬衫敞着的领口中忙活,一副
自在享受的样子。
高森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安小连笑意盈盈的低头,凑在秃顶男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秃顶男人抬起头,看见站在面前的高森,大概是立刻
感觉受到了威胁,产生了危机感,面目也不怎么友善。冷冷的问:你是谁?
安小连从秃顶男人怀里抽出身来,站起来,笑嘻嘻的说:我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大哥,我给他当小弟,给他开车,可他喜欢的是女
人,不喜欢我。这位是王老板,又帅又有钱,还特别喜欢我,抬举我。我今晚就打算住他家了。
安小连站得东倒西歪的,说得语无伦次,高森就知道他喝得不少。高森脸色铁青的一把抓住安小连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拖着他就往外面走。安
小连挣扎,嚷嚷:干吗?拉我干吗?放开!
秃顶男人也想阻拦,可没拦住。高森就象是一阵暴风似左右撞开酒吧里拥挤的人群,把安小连跌跌撞撞的狠命拉了出来。
出来后,到停在路边的车子里,高森把安小连塞到副驾座上坐好,自己到驾驶座上,关好车门,也不开车,看着安小连,说:好好谈谈吧。
安小连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双眼直视前方,亮得出奇,也不说话。
高森说:你说吧,你倒底想干什么吧!
他竭力说得平静,但声音中明显压抑着怒火和不满。
安小连嘟哝一句:什么都没想干。
安小连一副很不以为然,不把高森放在眼里的神情。这可激怒了高森,他猛得提高了声音,大吼:什么都没想干!你他妈的有病啊!自己都说
不想过回老日子去了,跟我说得好好的不再干混蛋事了,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来犯贱!谁逼你了还是怎么的?!
安小连板着脸,冷冰冰的说:是啊!我早说了我就是犯贱!我喜欢到这地方来!我喜欢被男人摸,被他们玩!我到这里来解决需求不行吗!
高森被猛得噎住,愣了一下。
安小连又说:你找女人,我找男人,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就要下车。
高森拉住他,说:你误会了……
安小连说:我误会什么了,你脖子上的口红印还在呢。也好啊,以后你可以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反正我也只是借住在你家的。
高森说:你不能就这样走。我不放心。
安小连冷笑,说:你真自私!你跟安冉一样自私!
高森闻言愕然,又不解又愤怒,看着安小连。
安小连说:就是因为安冉一句话,你答应了,你就拼命的去做。你以为把我拴在你身边就是好好照顾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你明明知道
我对你怎么样,可你就是装看不见,让我只能在一边看着,还不让我离开。现在你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你还想把我留在你身边,你倒底想
干什么?想让我每天乖乖的看着你们俩恩恩爱爱,安安静静的为你们祝福吗?可能吧,这大概就是你是满意的生活吧,有一个给你做饭给你生
孩子的老婆,还有一个听话的弟弟。你喜欢这种家吧!可我不喜欢。我做不到。我讨厌你……
忽然有人在外面“咚咚”的敲车门玻璃。高森和安小连向外刚看清是刚才在酒吧里的秃顶男人,就发现前面挡风玻璃外站着几个人,手抡大铁
棒猛得向挡风玻璃砸了下来。高森猛得一把将安小连拽在怀里,趴下护住他的头。“砰”得一声响,挡风玻璃没碎,布满裂纹。
车子已经被五六个男人围住,每个人手里都持一根铁棒,抡着准备砸车。刚才的秃顶男人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站在一边看着。
高森和安小连迅速从车里爬出来。高森一出来,飞起一脚,就踢翻了一个砸车的人,抢过他手里的铁棍,毫不留情的抡在他的腿上,那男人惨
叫一声,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的人一看原来是个狠角色,迅速抡起铁棍围了上来,轮番攻击高森。高森心情正很烦燥,憋着一肚子无名之火正无处发泄,见到这一伙人
冲上来,杀心大起,凌厉的左挡右挥,几个回合下来,就将一群人全都打倒在地。
秃顶男人早就吓跑了,不见踪影。高森将手里的铁棍“啷档”一声扔在地上,喝一声“滚!”,一群打手一边哎哟哎哟的捂着被打得地方叫唤
着,一边屁滚尿流的跑得飞快,霎时间就没有踪影了。
安小连从车后面钻出来,站到高森旁边,默默无语。高森走到车边,看着被砸碎的挡风玻璃,骂了一句。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的顺着人行道步行。漫无目的的到了一个公交站台,就停了下来。凌晨四点半,站点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高森坐在
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抽着。安小连远远的站在一边踢着垃圾桶。周围的店铺都黑着灯,只有广告牌还在华丽的闪耀。看
看天边,渐渐在摩天大楼的间隙中看到晨曦的光亮。
过了一会,安小连大概是踢累了,坐在了高森旁边。他说:哥,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高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移视线看着自己手里的烟蒂皱着眉头。
安小连说:哥,带我回家吧。我哪都不会去了,就呆在你身边。你跟艳玲姐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你喜欢怎么样我都支持。以后咱们家就是
三口人,有哥,还有艳玲姐——我以后得叫她嫂子了——,还有我。我就当你弟弟,只要你开心就好了。真得挺好的,艳玲姐人那么好,又会
做饭,我可喜欢吃她做得菜了。我以后给你开车,你不是想开机修厂吗?我给你帮忙干活。你要是想跟艳玲姐出去约会啊浪漫啊渡蜜月什么的
,我帮你看家看厂子。哥,只要你以后别赶我走就行了。
高森低着头,夹着烟的手托了托额头。安小连一脸忧虑的看着他,仿佛面临着一场生死判决似的。
高森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安小连,突然笑了笑。安小连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猛的一下亮起来,太阳也要跳出地平线了。安小连忍不住也跟着
傻乐起来。
高森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说:又在瞎想什么呢!
安小连摸摸头。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空出租车驶过来。高森说:回家吧。就站起来招手。
安小连欢呼起来。出租车停下来,安小连连滚带爬的冲到后座坐好,愉快的跟年轻司机打着招呼:早啊,帅哥。
司机惊愕的看着他,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个“早”。高森跟着进来,无奈的摇摇头,在安小连身边坐下,告诉司机要到哪去。
安小连拉过高森的胳膊,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惬意的闭上眼睛,安静乖巧的准备睡觉。高森也不抽出胳膊,就任由他抱着。年轻司
机透过反光镜看着后座的景象,有些惊讶,多看了几眼,也就不管了,向着高森与安小连家的方向驶去了。
(十七)
帮会里最近很动荡。前几天老爷子挨了冷枪,虽然被保镖及时扑倒,还是伤到了胳膊,又加上受了惊吓,突发心脏病,住院了。没过几天,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