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无念——白日梦
白日梦  发于:2010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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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已知是着了赵一鹤的道儿,酒中多半是放了散功和催情的药物,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当下便要告辞,只是刚一站起眼前便是一花,再也支持不住往椅子上栽去,一下歪倒在琪官儿怀中。

第三十二章 偷鸡不成反蚀米
马车一路驶进侯府直至后堂才停下。赵一鹤又要去拉无念,让无念闪过了,便也不再勉强,装成不在意的样子笑笑,领着无念进了花厅。
花厅里已坐了两个人,见赵一鹤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口称侯爷。无念仔细打量二人,俱是十五六岁的秀丽少年,衣着华美,脸上都涂了脂粉,虽是淡淡一层却透着掩不去的烟花气,且行止妩媚,一看之下便知二人脱不了男宠、相公一类的身份。再看赵一鹤神色,无念已知今晚酒宴乃是一顿花酒了。

赵一鹤冲无念笑道:"哥哥当年说过要带兄弟领略一番红粉乡温柔地,今日特地叫了汴京城最有名的两个头牌倌儿来作陪,念弟只管开怀享受就是。"说罢拍拍手,管家便指挥着一众丫鬟仆役摆上酒菜请几人入座。

无念谢过入席,正与赵一鹤相对而坐,两个小倌儿见二人坐定,也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赵一鹤和无念旁边。常墨一直便跟随在无念身边,这时侍立身后不言不语。
挨在无念身边的小倌儿看样子是个极精乖的,先给赵一鹤和无念斟了酒,自己也捧了酒杯向无念说道:"琪官儿常听侯爷说起风公子是一等一的人才,今日得见真人才知是如此俊雅的少年公子。琪官儿向来最是敬仰青年才俊,得识公子实乃三生有幸,水酒一杯廖表敬意。"说罢干尽杯中酒,冲着无念和赵一鹤娇媚一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赵一鹤搂着身边的玉官儿向无念打趣,"多少王孙公子为搏琪官儿一笑耗费千金,念弟却是得来毫不费功夫,这般难得的美人缘念弟可不能轻易推却啊!"
无念淡然一笑不置一词,只是不忍让身边少年难堪,还是将杯中酒喝尽了。
琪官儿自出道来从未见过这般守礼清雅之人,况又得了赵一鹤指示,对无念很是用心,频频为他挟菜添酒,身子也紧紧贴住无念,使出手段做尽妩媚妖娆之态欲得其欢心。
无念也不阻拦推拒,任琪官儿挂在自己身上欲火渐炽却无丝毫热情回应,只在心中暗道:本少爷虽然喜欢男人,却最讨厌平胸小受,况且身后还有个常墨跟着,回去和二哥一说还不在床上把我玩脱了形,这野花还是莫采的好。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几分醉意,玉官儿的衣襟扯开了大半,露出雪白酥嫩的胸脯贴在赵一鹤身上,气息也带了些喘促,突然间一声轻呼,随即红晕满脸。无念冷眼旁观,见赵一鹤左手在桌下晃动,显然是在玉官儿私处做了些好事。

赵一鹤备下的美酒很是醇厚,无念喝得不多却觉有些发晕,再加上琪官儿那双手就没闲过,在他大腿处来回摩娑,这时也不免有些把持不住的脸热心跳,只是看上去仍是一派清静神色。

常墨看着一切颇为着急,一直拿眼去剜琪官儿,若非是在侯府只怕已出手教训了,此时却只能耐着性子等待酒宴结束。
无念突觉一阵眩晕,心跳越发急促,暗觉有些不对,再烈的酒他也喝过,却不曾这般,试着提起内力,丹田处竟然空荡荡没有丝毫内息,反而是一股莫明的热流自小腹处升起冲向胯间,碰上琪官儿的手阳具立时半硬起来。

无念已知是着了赵一鹤的道儿,酒中多半是放了散功和催情的药物,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当下便要告辞,只是刚一站起眼前便是一花,再也支持不住往椅子上栽去,一下歪倒在琪官儿怀中。

常墨一看顿时急了,要搀少爷起来却被琪官儿挡住,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刚要发作,就听赵一鹤懒洋洋地发话了:"念弟这是酒喝得多了睡上一宿便好,今晚再回客栈也是不便,就在这里歇着吧。琪官儿,你把碧云阁收拾了,伺候念弟就寝吧。"

"侯爷,少爷向不惯与人共寝,且晚间须得小的亲自伺候才行。咱们升斗小民实在当不得侯爷厚意,还请侯爷送我们回客栈吧。"常墨心知不妥极力推脱。
"这是什么话,念弟是我侯府贵客,现下他饮酒不适本侯自当照顾,哪有这时赶你们出门的理。再说我这里仆从众多,难道还伺候不好你们少爷么?"赵一鹤沉下脸来阴冷冷地说道。

常墨到底年轻,经赵一鹤一唬已不敢再说什么,扎手扎脚不知如何是好。赵一鹤又吩咐侍卫将常墨带了下去看管起来,定下心来要一偿夙愿。
无念倒下后便装成人事不知的样子,暗中却运起清心决化解体内药力,又趁众人不备偷偷含了一片人参进口护住心头一点清明。自从辽边购药回来便配制了几种培元提气的药丸和着人参随身携带,不料这时便用上了,倒也是万幸之举。

赵一鹤虽混迹江湖,到底不是真正枭雄,且他身份尊贵,于这江湖中下三滥的用药之道并不熟悉,因此准备的化功散便非极品,且混在酒中已是失了几分药效,刚吃下去时被酒液一带顺血流发散见效极快,却是不能持久,过得盏茶功夫在清心决的催动下已开始渐渐失效了。只那春药是御医所制,绝非凡品,无念功力慢慢回复,春情却也勃发不可抑制了。

琪官儿扶着无念进了卧房,赵一鹤领着玉官儿也一同跟来。下人们早已退下,赵一鹤指使二人将无念放在床上,自歪在一边的软榻上看着几人动作。
"琪官儿先给念弟品品箫吧,玉官儿也过来让爷舒服舒服。"
无念功力刚回复了四五成,自忖这时反抗绝讨不了好去,且下身涨得厉害急欲解脱,便毫不抵挡任琪官儿解下自己裤子捧着阳具嘬弄,嘴上不时泄出几声呻吟。
赵一鹤眼睛直勾勾盯着无念下体在琪官儿嘴里进出,看无念脸色潮红愈见妩媚,自己也性发如火,暴涨的紫黑色阳具在玉官儿手上狰狞如蟒,唬得玉官儿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含进口中吸吮咂弄。

过得片刻,无念"啊"的一声射出白浊,琪官儿一张小口承接不下漏得满嘴都是,赵一鹤看在眼里只觉小腹处也是一热,精关再守不住一泄千里而去。
赵一鹤歇了一会儿,见两个小倌儿媚眼如丝气息粗重都眼巴巴地盯着无念和自己的阳具,显然也是春情漾动渴求雨露承欢了,只是没有自己下令不敢轻举妄动,得意一笑,"小淫货们这是忍不住了吧?奈何今儿晚上爷是不能喂饱你们了,自己下去弄吧,实在受不住就去找外面侍卫泄火。爷要陪着我的念弟共赴巫山了。"

琪官儿玉官儿这才知道侯爷是盯上了这个俊俏公子,对望一眼退下。琪官儿暗自为无念担心,却不敢说什么。
赵一鹤垂涎无念已久,只是一直不得机会,这次天赐良机焉有放过之理。他知自己非无念对手不敢强来,便设下这套子,先用春酒美人挑起无念情性,自己才好尽兴。这时见可人儿横陈榻上任人亵玩,欲火再也按捺不住,合身扑在床上去解无念衣服,口中一边叫着"亲亲,我的好弟弟"之类的情话,一边亲吮无念面颊。两人下衣早已解开,赵一鹤再拉扯几下便将自己与无念脱的赤条精光,舌头也探入无念口中搅动,一时只觉甜美难言,泄过一次的阳具又涨得不行,双手搬住无念两股便要进入。龟头顶在菊门处刚要发力,就觉气海穴上一痛,再看身下人正冷冷望着自己,再也来不及反应,直直栽在床上晕过去了。

无念暗叫侥幸,若非刚才内力回复了七八成,又是趁赵一鹤情动不备之时偷袭,只怕已遭强辱。推开赵一鹤沉重的身体迅速穿戴好衣物,正要推门而出,又停下脚步看向床上之人。赵一鹤这番手段下流卑鄙,若就此忍下实在不甘之极。无念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眼珠子四下一转已计上心来,当使个法子让这人有苦说不出才好。

无念转身到书桌上取了一管毛笔,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倾出些朱砂和着浓墨研了满满一方砚台,饱蘸浓汁走到床边。赵一鹤倒下得突然,阳具还是直挺挺立着,无念抓住阳具,拿出金针往上刺出一道道痕迹,直至蜿蜒到小腹之上,刻出五六个"淫"字来围成一圈,中间画出个伸头探脑的乌龟,龟尾巴直伸到阳具的龟头上。看看差不多了,拿起毛笔刷上一层浓汁,紫黑的墨色渗入肌理再洗不脱的,赵一鹤怕是从此不敢将阳具亮相人前了。想到这里,无念直要乐出声来。

无念推门出来,因惦记着常墨,正寻思着去哪里寻他,就见院门处两个人影拖拖拽拽走了过来,走在后面的人见了无念惊喜一叫,"少爷!",正是常墨,前面的那个却是琪官儿,衣衫不整,手被扭在身后,脖子上扣着常墨一只铁掌,看上去很是狼狈。

无念怕被巡查的侍卫看见,拖了二人进屋问话。
常墨先问道:"少爷,那个赵一鹤没把你怎样吧?"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无念指着琪官儿问。
常墨被带下去后关在偏院一间卧房中,门口把守了两个侍卫,越想越担心,正急得团团间听到外面说话,听上去都是侯府仆从,说着什么"小倌儿、泄火"之类的淫言秽语,舔破窗纸向外望,没一会儿就见侍卫走了一个。常墨在寨子中待得久了,偷鸡摸狗的本事都会一些,当下找出迷烟吹翻了侍卫,跳窗去寻无念。

常墨一路摸到后院,看着众多屋子不知从何下手,忽听一间房里传出尖叫求饶声,担心是无念遇险,撞开门闯了进去,却见琪官儿躺在一个侍卫身下哭泣呻吟。侍卫见是侯爷吩咐看管的人吃了一惊,正要喊叫时让常墨一掌劈晕。琪官儿吓得惊惶失措,让常墨押着来寻无念。

常墨讲了前后原委,看了看床上的赵一鹤,知道肯定是让少爷作弄了,心下解气,问道:"少爷,咱们现下怎么办?"
无念想了想,"马上回客栈,收拾好东西去码头,连夜启程。"
"好。"常墨答应之后伸指点向琪官儿昏睡穴,指头还没碰到,就听琪官儿哀哀求到,"公子慈悲,能否带上小人一起走?"
常墨皱起眉头,"你要干吗?"
"小的是万花阁的相公,被逼无奈才做这皮肉营生,只盼着有朝一日脱离苦海,哪怕要饭也强过被人淫辱。公子本领高强,能否带小人一同离开,离了这肮脏之地,不拘哪个地方扔下我,任小人自生自灭就是。"琪官儿生怕无念拒绝,又连连谢罪,"小的实在不知侯爷设计侮辱公子,请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无念考虑片刻,想到侯府路径不熟,还需这琪官儿指点,点头应允,和常墨挟带了他一同离去。
第三十三章
罗文和马龙在客栈中焦急地等着,看到无念少爷和常墨回来才舒了口气,若是风少爷出了什么事,二少爷怕是能活剥了他们两个。
来不及详述原委,无念往桌上扔了二十两银子做宿费,几人拿上细软包裹牵了马匹直奔码头。
船老大睡得香甜,猛的让人摇醒惊破了好梦正要破口大骂,"直娘贼"还没出口就见白天租船的俊俏公子拿着一锭明晃晃的五十两银元宝塞在自己手中,骂词顿时吞了回去,换上一副笑脸,"公子有何吩咐?"

"马上开船!"
"行!"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船老大明白这个道理,叫醒了船上众人一通忙活,没片刻功夫船便开了,稳当当往南而去。
天色微曦时赵一鹤才醒过来,只觉下身痛得古怪,仔细一看险些气得晕死过去,连忙让人端了热水进来,又不敢让人看见,屏退了丫鬟自己擦拭。一擦之下才知不妥,不知无念用了什么颜料,那墨迹竟是洗不脱了,心下顿时又惊又怕又恨,也顾不得脸面了,忙招了御医前来诊治。

那御医是个老于世故的,见了侯爷伤势虽然一惊,却是再不做声的,只尽心查看一番,末了说道:"侯爷这伤恐要留下印记,若要去了这墨痕需得拿上好玉石磨成粉细细地磨才行,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也就好了。"

赵一鹤这才稍稍好过些,忙命人去找那美玉研粉来用,想起这次阴沟里翻船暗悔自己轻敌,对无念愤恨不已,可回思无念床上娇态又颠倒难忘,一时又爱又恨,说不清心中万般滋味。

御医刚走下人便来回报,无念一行人已走得无踪了,赵一鹤知道追不上,只得另想法子报复。
这晚正赶上顺风,上船没多久便行出了四五十里,眼看赵一鹤是追不上了一行人才松下心来,各去安歇。
无念中了春药,虽经琪官儿动作发散了些,可到底没能解得完全,先是用内力压下了,后来匆忙跑路顾不得解决,这时全身松懈,欲火立时翻腾上来,躺在舱房里翻来覆去,正要自己用手释放出来,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您若不嫌琪官儿出身下贱,琪官儿愿侍枕席。"

琪官儿睡在无念隔壁,船舱壁薄,无念折腾的声音早就听在耳中,他本对无念心怀爱慕,这时便主动致意,企盼这俊雅公子垂怜于他,能就此收作侍童也未可知,说不得便可今生有靠。只是面对意中人,纵然惯于风月也难免羞涩,这话声到后来已是越来越低几近于无了。

无念正难受得紧,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可想到沈清云的醋劲,终究压下绮思叹道:"不必了,你自去睡吧,莫要管我,过得一时便好了。"
琪官儿满怀羞涩期待化成了空,怀着酸涩苦闷回了船舱,却再睡不着,只坐着发呆。
"我家公子一向洁身自好,况也早就有家室了,才不会做那拈花惹草的勾当,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待着莫要自讨没趣的好。再让我看见你勾引公子,小心我把你扔河里去。"
常墨担心琪官儿身份有什么不妥之处,自上了船便盯着他一举一动,两人睡的也是一个舱室,方才琪官儿一番动作都落在常墨眼中,这时便出言讥讽。
琪官儿正自难过,听了这冷言冷语更加难堪,眼泪刷的下来,一滴滴砸在地板上,想起自己凄凉身世,只觉得死了才好。
常墨不见回应,翻身去看时吓了一跳,他是在武人中长大的,从来见的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粗豪汉子,几时见过琪官儿这种哭法,一声不出干掉眼泪,竟是悲凄得刺透人心。
琪官儿还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脸上的脂粉经过一夜奔波已掉了不少,余下的让泪水一冲露出张娇小美丽的面孔,越发显得单薄可怜,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是空虚一片映不出任何东西。

常墨看得心惊,他比琪官儿大着四五岁,虽也是父母双亡却自小养在寨中,跟着沈清云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过得还要滋润,从未有过琪官儿这般不堪遭遇,这时也不禁后悔自己刻薄之语,待要出声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磨蹭了半晌坐到琪官儿身边把他圈在怀里轻轻拍抚,拿袖子去拭他眼泪。

琪官儿哭了好一会儿,终于体力不支昏睡在常墨怀里。
南下的船走得顺风顺水,一个多月的功夫已到了湖南境内。这段时间里琪官儿察言观色小心做人,他本是稚嫩少年,离了风尘之地露出孩童本性,哄得无兄无弟的常墨很是高兴,把先前的成见抛在一边,待他倒像是亲弟弟一般。船刚入沅江时无念曾起意给琪官儿些银子让他下船自寻生路,架不住琪官儿哭天抹泪一通哀求,再加上常墨一旁帮腔,只得答允到了水寨再行安置。

这日清晨,船终于行到洞庭湖上,水寨已遥遥在望。常墨这还是头次离家这么久,高兴地拉着琪官儿上窜下跳,无念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沈清云,也不由得会心一笑。
船还未靠岸,已有七八条小船围了上来,当先一人纵身跃上船头,一把将无念揽在怀里,抱起来狠狠转了几个圈。
无念任沈清云抱着自己,四目相交,于默默无声中倾诉数月离情。
两人对望几有一刻,余下众喽啰皆知二人情事,只在底下窃窃私语些"二少爷茶不思饭不想可算把风少爷盼回来了""这下咱们不用天天看二少爷脸色了""小别胜新婚"......之类的言语,谁也不敢上前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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