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脆——药君
药君  发于:2010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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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要打昏他?至少找个黑带高手之类,再不济也该拳王级别的,那个只学过一点点击剑的"老"管家?太侮辱人了吧!

在一旁一直用宠溺的目光注视着情人的修,此刻忍不住再一次笑出了声。虽然不剧烈,却足够让玛吉涨红了脸。

“你们……”颤抖的手指,让人充分明白其主人的愤怒与不甘。

太过分了,简直把人当猴耍!

愤怒的心情必须宣泄,良好的教养却没有能为她提供任何足以发泄的粗口。

颤抖着,愤怒着……却终于无可奈何的在两个人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愤然离去。

“你真狠得下心把人家活生生给气走。”一边说着,风眠一边拿起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掉的奶酪,仔细研究。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听起来真象老爹。”不确定的挖了一小口奶酪尝尝。味道不错!

“你吃那个东西,没问题吗?”

“有问题的是你才对,靶子先生。再说也无所谓。”

“无所谓?”修的大手偷偷爬上风眠的腰,“你确定我们想的是一个意思吗?”耳畔温热的气息试图勾起共同的记忆。

回答他的是一小勺送到嘴边的奶酪,慢条斯理的看他乖乖吃了下去,风眠微笑道:“里面除了该有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所以,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统统都丢到西伯利亚去。”

“真的要丢?”

“真的……”带着笑意的话语消失在情人的唇边。

好象露珠亲吻玫瑰的花瓣,温柔的,辗转反侧。唇齿相交,小心翼翼的试探带着诱惑,在终于获得爱人允许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宣告着所有权……

简简单单一个吻,却奇妙的安抚了从方才积累的种种负面情绪。安心的,他们还在一起,也依旧相爱。

“今晚?”修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暗哑,赤裸裸的欲望、不掩饰。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这里是我的出生地。”

“那又怎么样?”风眠狐疑的斜挑起眉,眼底眉梢的风情无限,便是圣人也是要破戒的。

“你不觉得在我的出生地,别有意味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可我出生在医院,怎么办?”

“找件白大褂凑合算了。”

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破了功。

“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风眠低垂着眼,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说天气真好,嘴角却挂着微笑。

“每次都是你先说出口。”似真似假的抱怨着,修不安分的手已经开始四处游弋。

突然用力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到处煽风点火的大手,“怪我太热情?”

“怎么可能?”

垂首可得“性福”突然被强行打断,修忍不住心中悲叹了起来。千万、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闹别扭……

回想上次的千辛万苦,修的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上次的粗暴,一半也是被磨的,他一点都不想伤了自己所爱的人,一点都不。

风眠望着他的眼睛,深不可测:“你究竟是真得不懂还是假得不懂。”

“你指哪一件?”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虽然恋恋不舍温香软玉,修还是收回手,谨慎的应对着。

对于被踢回来的皮球,风眠只是淡淡的微笑着,看不出情绪。

论伪装,他们都是高手。

华丽的落地钟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分外的清晰,清晰的有些刺耳。

良久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修的声音带着叹息,真正的叹息,不是做戏、不是伪装。

侧过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天天笑语如珠、装聋作哑,这就是幸福了吗?也许是,但至少不是他的幸福。

有些事情不是能逃避的,与其让那根刺三无不时跳出来刺痛一下,宁可做个扩创把刺给拔了。

即使,痛不欲生。

无奈的看着情人的沉默,修认输。

撒泼使炸,哪个都好对付,沉默却是最揪心的……

沉默,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用力搂住别扭的情人,附在他耳边低喃:“如果你是指玛吉,那么你猜对了,我知道她的心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试了各种方法,可惜没有一个奏效。所以,我只能佯装不知。远走他乡,玛吉也是一个因素。”

谁要听这个?!

风眠的无聊的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更是让人心动神摇。

温柔的怀抱突然蛮横收紧,还来不住抗议就被封住了双唇。

不同于方才的柔情似水,这个吻来得突然而狂妄。

什么绅士、什么温柔,统统滚一边去,不再等待情人的颌首别急切的掠向自己的领地,每一寸每一处,都细细品尝。仿佛久旱逢甘露,急切的掠夺者所有,直到情人开始骄横的守卫自己。然后节奏渐渐的变了,掠夺变成了诱惑,诱惑着彼此一起共舞,以彼此为唯一的依靠……

漫长的一吻终了,有些晕眩的靠在情人的怀里细细的喘着气。

“每次都来这一招。”沙哑的性感声线模糊的抱怨着,风眠的面上已是艳如桃花。看得修一阵情动,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下来。

风眠轻轻一侧,避了开去。DC0E14830你清却:)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还来?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容易就想混过去?

气馁的将脑袋搁在爱人的肩膀上,修知道今天是必然混不过去了。

“你想知道什么?”

“这你和我一样清楚。”

“……那颗钻戒本来是用来求婚的,当时我在阿拉斯加谈生意,可笑吗?虽然被夺了位置,却还是拼命的工作,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愚蠢。只是停不下来。”修的话有些啰嗦,也许是为了平静心情,而风眠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我接到电话说她的情况突然恶化,我冲动的买了个钻戒想向她求婚……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只来得及参加葬礼。”

说了吧,都说了吧。趁今天,把一切都说开了也好。

“我知道我应该道歉,为了我的无谓坚持而道歉。”深吸一口,“可是我不。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要爱人的全心全意,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复杂的尘世中,最难得的就是简简单单。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却是世上最艰巨的任务!

“陷入恋爱的人都是是傻子,我也不例外。”

明知无望的奢求,还是忍不住奢求。

修静静的注视着风眠,很长一段时间,静默。

风眠靠在修的肩上,略长的刘海掩住了漆黑如星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有细微颤抖的指尖显示着主人的不安。

落地钟的滴答声再次清脆的刺穿耳膜。

“我爱过茗月,爱的那样真实,真实的无法欺骗自己。而我,更无意欺骗你。”修缓缓开口,墨绿的眸子紧紧盯着爱人的反应,“但是风眠,我们都是有过去的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我留恋那段美好的时光,而你憎恶你的过去。”

风眠半敛着眸子,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

“然而在怀念着过去的同时,我爱你,这个事实没有人怀疑。我爱你,深深的,用我所有的感情在爱,再也匀不出一丝半点给别人……那份过去的感情已经过去,但是心头的烙印是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可是,那只是一个回忆,而我们有无限的未来……这样说,你满意吗?”修沉稳的叙述着爱语,话音末了却带着一丝不确定与小心翼翼。

“你说情话的水准什么时候退步到这种水平了?”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攀上修的颈项,风眠在修的耳边一本正经的抱怨。

“因为那不是情话……”

“哦?”风眠尝试着轻轻舔玩着修的耳垂,满意地发现爱人呼吸随着自己的小游戏紊乱了起来。

“那是事实。”伸出手臂,用力囚禁住正忙着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情人。修急切地寻找着甜美的双唇,却一再落空。在情事上一向被动的情人,此刻却正以异乎寻常的热情顽皮的主动着……

“那就是事实吧。”风眠漫不经心的话语默许了修怀念旧情人的事实,“但是……”魅惑声线隐隐透出诱惑的味道,纤长而有力的手指危险的爬上颈项上的钻石戒指,“把这东西丢掉!”

平地惊雷!

修震惊的僵住了身体,虽然最后一线理智及时阻止他一把推开风眠,但是怒张得肌肉,充分说明了主人的震惊与愤怒。

“我可以容忍你偶尔地怀念,你说的对,没有人能忘记过去。但是,这个怀念”手指危险的摩挲着钻戒切割锋利的表面,“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

用力固定住风眠的不安分的手,修正色道。“……如果我拒绝,是不是你就要说分手?”

分手?

已经到了分手的地步了吗?

风眠闻言不由一呆,继之的却是滔天的怒火。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为了一枚没有生命的求婚戒指,一枚甚至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居然直接考虑到分手?!!

“修。格莱默斯。蓝迪寇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完没了地在你面前争论我的前任未婚妻,甚至做爱的时候都带着我们的订婚戒指,你受得了?!你说得没错,我厌恶我的过去,我甚至无法再弹钢琴,只因为它代表着我的过去。所以,在你面前的凌风眠,是一个埋葬了过去的人,你可以宽容的说我不介意你的过去,那是因为我更本没有在你面前提及过过去!”停下来,用力抽出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风眠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公平一点,修,我无法接受那个东西在我眼前晃!上一次是我喝醉了,我绝对无法接受一个连做爱时都想着别个女人的男人。”

愤怒,风眠真的动了怒。

“你生气了。”

修很惊讶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能保持冷静,心底甚至还有一丝欣喜。这个人总是那样不温不火的样子,让人总也捉摸不透,即使受了伤也倔强的将伤口藏起,这一次居然动了这么大的怒……

这算是什么回答?!风眠愤恨的瞪着那个一脸平静的修。

“你坚持吗?”

废话!!

风眠拒绝回答,只是继续愤怒的沉默。

沉默,总是让人揪心与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我答应,今晚是不是就属于我们两个人?”

诧异的回过头,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应该愤怒的、应该拒绝的、就算是技巧的避过这个话题也不该是这样的回答。

“这算什么?交易?”

“不,只是附带的小礼物。”

“如果礼物取消,是不是活动也取消?”

“既然是附带的,那么即使礼物取消,该做的还是会做。”

“……你答应了?”声音有一丝透明的不稳,隐隐有期待,却又害怕伤害。

“如果带着它会阻止我们做爱,我不认为还有带着它的必要。”

“……你……非要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吗?”风眠不自在的别开脸。

“我不认为有分开的必要——你说的对,没人能受得了在做爱的时候还想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揽过情人的纤瘦却坚韧的腰,满足的没有发现任何抗力。

“如果只是为了这种理由,你现在的行为可以称之为精虫上脑。”

“无所谓,反正治针对你而已。”温柔的印下一个吻,然后细雨般密密向下、向下一直延续到细致的锁骨,在那里流连忘返,耳畔满意的听到风眠的呼吸开始紊乱。

“风眠……”颈间传来细琐的酥麻,渐渐涣散了注意力。

“嗯?”

“乘我现在精虫上脑,赶快把戒指拿走……”

“然后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风眠问了句,然而随即就后悔了。然后?然后什么?然后和他上床,上床晚了再还给他?这种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反正自己早就决定了。

“然后,只要不丢掉,随便你怎么处置。”

只要不丢掉?

“真不巧,我正打算丢掉。”几乎本能的挑衅,风眠反驳。

修没有回答,只是置若罔闻的继续挑逗。

气氛渐渐渐渐诡异了起来,身体的热情被挑逗了起来,脑中却始终有根弦不肯断。不拒绝,也不迎合。仿佛事不关己。

风眠的心头掠过一丝悲哀。

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放下了如许多感情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自己似乎永远也猜不透,就好像永远都无法弄明白他的过去。

察觉到风眠的不抵抗合作,修却固执的没有解释,只是专心的散播火种,奈何身下的爱人始终神游天外。

挫败的叹口气,修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挑逗。这个男人的心远比他的身体来的坚强,即便身体已经屈服,紧闭的心门却没有任何软化的迹象。

静静的对视,不含任何情欲,单纯的对视,清澈的目光中有固执、有不平、还有藏在深处的一丝受伤。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这场僵持中,风眠的固执,修的不坦白,谁也没有资格扔石子。

就像谁都无法避免伤害。

静静的对视,然后慢慢的接近、接近……

接吻,情不自禁。

有些话,不用说、也无法说出口,你明白吗?风眠?

这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一点上钻了牛角尖呢?固然不舍、固然不愿、固然不忍抛弃那段早该被遗忘的过去,但是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要求、甚至是恳求,又怎么可能拒绝?

或者,你还是对我们的未来没信心……

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不然这颗坚强外壳下的多疑的心一定会再次受伤吧。然而,犹豫了半天,只蹦出来一句:

“你还不明白吗?”

你还不明白吗?不明白,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现在的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而已。

只有你,风眠。

简简单单一句话,风眠不知道怎么去听,怎么去想,心却奇妙的安定了下来。方才的不安、恐惧、伤心与痛苦,仿佛已隔世。

“你不说我又怎么能明白呢?”进行这近乎白痴的对话,风眠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带出万种风情。

“那么现在明白了吗?”

“有一点。”

“多少?”

“不多。”真的不多,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刚好让他有勇气去相信未来而已。

进行着近乎白痴的对话,风眠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带出耀眼的光芒。

修显然明白了未尽的话语,终于露出踏进这栋宅子后第一个愉悦的笑容。

一阵夜风通过敞开的窗口流淌了进来,清凉的让人忍不住倦怠,尤其在经历了一场绝对不算愉快的僵局。

“想喝点什么吗?”桌上的红茶还有余温,但是两个人都需要换一个话题。

“绿茶。”

“你不是一直喝曼特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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