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护佑的本皇帝征战不休,做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意外的赢得了节节顺利。
从细作处传来的消息说,北奂联军已经开始准备撤退,吟风公子与那北奂国王更是开
始不合争吵。这点倒是在我意料之内,吟风公子外表高傲若仙个性却狭隘自私,之前
我爱他才肯一再忍让他,换了别人,未必有这个耐心根肚量当他的受气包。
吟风公子根北奂国王的合作阵营早晚要崩溃,只是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棒打这对狗
男男。
殿堂上文武百官依然在为了如何处置苏宙离争论不休,这时谢家新任的族长谢芙雅引
起了我的注意,据说她是谢兰思的远房表妹,一脸权欲之色,开口竟然比男人还要强
硬三分,我这才记起要事,问道,“谢家轻离公子何在?”
她尴尬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谢陛下关心,轻离已按祖例发配。”
我不解,大殿上不好细问。下朝后,悄悄找到谢家主管了解情况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
原来谢家根其他世族不一样,天神认可的纯正血脉唯有女子,男子虽然貌美却没有生
育能力,因此一向是作为家族的附属玩物送人的。谢轻离幼时也曾被其母送入男欢楼
秘密调教,只是他能力极强,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了他不作为玩物对谢家更为有利,得
以重见天日,锋芒一度盖过谢轻樱,可惜终遭亲生妹妹嫉恨,谢兰思一死,他立刻被
软禁起来。
难怪他深恨断袖!想必他当年在男欢楼受辱极深,是以对我也处处为难。只是不知为
何他强要扮出一副风流大少的模样,难道只是为了掩饰当年被男人调教的耻辱?既然
他没有生育能力,那些人大概背后也依然瞧不起他,那些根他交往的红颜知己们也不
会真对他倾心,毕竟谁也不愿跟随一只下不了金蛋的公鸡不是?
“现在他在哪里?”
“遵循祖例,轻离公子被重新送入男欢楼中调教,因他年纪大了些,调教的强度需要
重新开始。芙雅夫人说,只等时机一成熟,就会献给陛下。”谢家主管眼中露出不忍
之色,想了想,终于说道,“今日陛下这一问,只怕……”
“他立刻会被送走,甚至被灭口。”我接下去说道。
“是的。”他有些惊讶我的反应迅速。
我们不说话了,各想各的心事。
我们想的一样,原本如果我对谢轻离不上心,芙雅夫人多半会将调教好的谢轻离送给
我以讨好我,他虽然不如风花雪月四公子那么扎眼,却的确是个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断袖名声已经外传的我自然会笑纳。可是如今我已经在大殿上显示了对他异乎寻常
的关心,如此她绝对不敢将作为玩物的谢轻离送给我,万一枕头风吹一下,她谢家的
族长地位也难保。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若换了是我,绝对也会将这方面的可能性
扼杀到未发芽之际。
转念一想,我厉声道,“大胆,你竟敢骗朕。”
谢家主管惊道,“小的不敢。”
我凝视他,冷笑道,“轻离公子何等精干,怎么可能任人摆布?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谢轻离曾经主宰谢家人脉这么久,我不相信他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就算真被囚禁,
只怕逃走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陛下明鉴。”谢家主管汗涔涔的跪下磕头,“轻离公子被软禁后,的确是可以自己
逃走的,可是苏宙离那畜生威胁他说,如果他敢耍花样,就强
暴轻樱郡主。轻离公子终究不忍郡主受辱……”
也就是说他为了背叛自己的亲生妹妹,放弃了抵抗,乖乖任苏宙离摆布,是吗?我心
里冷笑,血缘关系嘛,果然是个好借口。可惜他空有几分才情,却错把鱼目当珠,分
不清真情根假意,白白牺牲了自己。
后来的自然也不用说了,谢轻樱被我设计吓疯后,谢芙雅是深知这个侄儿能耐的,自
然不敢轻心对待,好在有谢轻樱作人质,逼得他只得乖乖听话接受调教。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吩咐昊希道,“陪我去趟男欢楼。”
“陛下,你……”
我连忙纠正他的话,“没人时还是像原来一样叫我。”
“是的,凤铭,你看上他了?”昊希嘴边露出一丝笑,揶揄的问道。
“胡说。你不觉得,轻离公子那么能干又要强,作为一个男宠太浪费人才了吗?”我
若无其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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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打扮来到男欢楼,见到的自然是些庸脂俗粉。见这些小倌们一个个娇柔做作,故
作姿态,我忍着想吐的欲望丢出一叠银票,道,“京城大名鼎鼎的男欢楼不过如此。
听着,爷要真正的好货色,否则,别想拿到这些。”
鸭头看着那叠厚厚的银票,眼都变成心形了。他打量了一下我们外地暴发户的打扮,
狠了狠心道,“我们楼里现在倒是有一个极品,但是他身份不一样,若大爷真要去玩
,必须依照我们的规矩来,一人蒙眼入内,而且事后绝对不许透露那人长相根过程。
不然,我们楼里自会雇用杀手千里追杀,爷绝无逃生机会。”
我装着色欲熏心的样子,大笑道,“这倒好玩。”
转身吩咐昊希,“你在这里等爷。”
他会意的点头。
按照鸭头的要求,我被蒙上眼睛带上马车,晃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我被带入一个
小院,我清楚的记下了经过的小路根台阶数,直到蒙眼布被扯掉,原来已经登堂入室
。
室内表演的高台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令人面红耳赤。数名华服嫖客隐在黑暗
的台下,色迷迷的眼,目不斜视的盯着台上的表演。只见一名半裸美男,玉面酡红,
玉
茎被一条黑链巧妙的锁着,正被一个糟老头子抱在怀中大肆玩弄,那象牙白的腰肢扭
摆如浪,欲拒还迎,真让人欲仙欲死。
“公子,这是我们这里最淫贱的相公,名叫清奴,他最喜欢被男人插了。您请慢慢欣
赏,清奴发浪的样子。”鸭头在我耳边浪里浪气的发言。
“清”字自然谐音“轻”了,我盯着台上谢轻离迷醉在淫事中的脸,心里冷笑,虽然
很明显是用了春药的缘故,但他被男人玩弄时发出的吟叫声,淫
荡中带着羞涩,的确能令男人如痴如狂,这鸭头说他是风月场上难得一见的极品,倒
也当得。
眼看谢轻离在那名老色鬼手中被情欲左右的模样,我竟感觉自己的小弟弟也有抬头的
趋势。
表演完毕,台下众人如痴如醉。轻离公子那电力十足的桃花眼早就失去了焦距,四肢
如绵的他,被人抬到内室轻纱笼罩的大床上平放着,体态修长优美,越发醉人。
“今夜是这位公子出价最高,请您尽情享用清奴淫荡的身体,不用怜惜。”鸭头谄媚
的说。
我随手又扔给他一片金叶子打赏。他打躬作揖的下去了。
我用神思查探四周,确认无人在旁,这才坐到床边,微笑着问道,“轻离公子,玩得
开心吗?”
他正处在春情荡漾中,俊脸红润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两条修长的玉腿也绞弄着,却苦
于玉
茎被锁链束缚着无法发泄出来。听到我的声音,他全身一颤,眼中忽然有一瞬间的清
明,断断续续问道,“怎……怎么是你?”
我听到他饱含敌意的询问,不免叹息,“听说谢轻离公子受辱被囚,我本想跟你谈谈
后事的。”我轻轻抚摸他火烫的面颊,戏谑的说道,“既然现在亲眼看到轻离公子乐
在其中,也就算了。”
在我的手指触上他面颊的瞬间,他已经忍不住呻吟出身,见我作势要走,他慌忙拉住
我衣袖,“不……不……带我走。”
我待要回答,他却痛苦的放开我,哭泣般说道,“不行,我不能……”
身体被人调教下贱了,因此脑袋也变得不利索了吗?
我心头火起,一手滑过他柔韧的躯体,猛然将他那昂扬的火热连同套索握入掌心。他
“啊”的惨叫一声,双眸大张几欲失神。
见他这副悲惨的模样,我心里不知为何反而起了些许凌虐的快感,恶意的收拢手掌,
我俯下身舔弄着他光洁如玉的额角,挑逗的问道,“轻离公子是真正乐在其中吗?还
是……为了你那见不得人的双胞胎妹妹……”
“呜——”他痛苦的挺起腰肢跟随我的动作,额上一片薄汗,“你……你这魔鬼……
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轻离公子,要不要根魔鬼做个交易?”
“你……你的意思是……”他惊疑不定。
我漫不经心的抚弄着他的腰臀,说,“是的。我想释放你。条件是你入宫来帮我做事
,我要十年内谢家在帝都消失……当然,你的妹妹,我会保她平安。”
其实谢轻离虽有才干,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给他一个重
获自由的机会。相比他被人调教得像个性奴般的任人玩弄,我更喜欢那晚他与美女交
欢时那副贵公子骄傲淫靡的模样。
“你要我……啊……我帮你整垮谢家?……啊啊啊……”
我见他实在被作弄得难受,手上暗运内力,锁链登时分崩离析,他如蒙大赦,高叫一
声释放在我手心。
等他歇了会儿回过神来,我才问道,“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不愧是谢轻离,他虚弱的握紧拳头,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承诺。
“那么,你要怎样证明自己的诚意,轻离公子?”我兴味的笑着,将眼光看下去。我
的那里已经抬头了。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用力闭上眼,决然的翻身下来,跪到我身前,仰起脸……
老实说他的技术相当好,我快发泄出来之前,抱住他的脑袋用力抽
插了几下,便射了精。他认命的吞了下去,连唇边溢出的白液也舔得干干净净,俊美
的脸上越发多了几分媚气。
我心里暗自为他难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生为世族贵公子,却偏偏被调教着学这种事
,换了是谁也不会好受吧。不过在这点上他比阿衡强太多,我跟苏子衡夜夜厮混,那
娇贵任性的小王爷,从不肯屈尊用口帮我做这种羞耻之事,让他伸手握一下我那玩意
儿都会大喊大叫起来,我只得哄半天伺候他舒服了先。相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坚忍务
实的谢轻离。
我给他倒了杯酒漱了漱口,将他拉到怀里坐着慢慢寻思。
他不安的动着身子,双眸迷蒙的看向我,老实说,我一瞬间怦然心动,随即明白不过
是他中的春药的药性还未过去而已……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鸭头带着侍从进来,谄媚的站在大床外问道,“公子爷对清奴的
服务可满意?”
我低低的笑了,亲了亲谢轻离泛红的耳朵,含糊的说,“我对清奴可满意得不得了,
不知道轻离儿对我可曾满意?”
谢轻离早就没有力气回答我,只是虚软的闭着眼睛休息。
我说得很快,想必鸭头根本没听清楚“轻离”这俩字。我话语刚落,一名暗卫出现在
鸭头身后,暗器齐发,利落的将他们打昏。
用计救下谢轻离后,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动了最精锐的暗卫部队,迅速将谢轻
樱从谢家的地下监牢解救了出来,实在不想见那个被我逼疯的可怜女人,当下命令部
下将她秘密送去根谢轻离团聚,只是还是派人监视着他们。
芙雅夫人也很聪明,见手上已经失去了可以牵制谢轻离的人质,她立刻以退为进,铤
而走险在朝堂上宣布谢家兄妹失踪叛族,永远归入贱籍。若她放出我对谢家内部家事
横插一手的消息的话,其他几大世族必然也会对我产生疑虑,进而搞更多小动作。我
只得顺势默许了她的声势,甚至私下里许了战后大片国土的行商税务优惠给她,总算
暂时堵住了她的嘴。
正盘算着哪天去宫里去看看那个乖巧美貌的小白痴,一名侍卫匆忙赶过来。
“主人,不好了。麒麟大人他……”
我赶到当朝特意供养麒麟的寝宫时,榻上的欧元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轻轻掀起被子,重新审视了他胸口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原本耀眼的金银长发已经失
去了光泽,原本总是果冻般粉粉的唇已经青白冰冷了。天哪,他是麒麟啊,就算我的
麒麟再没用,他也还是天之骄子的神兽,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个凡人刺伤?
“是谁做的?”我听见自己阴沉得吓人的声音。
服侍欧元的侍女被救醒了,她胆战心惊的告诉我,她进来为麒麟大人掌灯时,见欧元
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一名身着侍卫服的高大男人提着血剑狰狞的一笑就已消失不见。
桌上用鲜血张牙舞爪的写着一段话,
“夺我江山,毁你麒麟,以牙还牙,还你公平。”
听完侍女的描述,再加上桌面上鲜血淋漓的字迹,我们都明白了。苏宙离那厮逃脱了
监牢,假扮成侍卫,杀了欧元以报复我。
他真以为杀了麒麟,我就当不成皇帝了吗?在这天命神授的国土上,他胆敢伤害上天
派来的麒麟,本身已是罪无可恕了。激起了众怒,只不过让这只疯狗死得更快!
“主人,我已派兵去追捕苏宙离,确保他逃不出帝都。若是无法保证生擒他本人的话
,可以就地正法吗?”我原来的心腹之一,如今升任京城禁卫军都督的陶永丰请示道
。
我微微阖首。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顾虑,那么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对于苏宙离这样
的豺狼之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不能姑息了。
“还请陛下下令,封锁麒麟大人遇险的消息。”老谋深算的陈尚书补充道。他出身平
民富贾家族,极是热衷权势,虽有满腹治国才能,却屡被世族高官排挤不得志。见我
这个陛下并无世族门阀之见,便拼了脑筋一味的讨好报效我。
“你们看着办吧。对了,是谁放走苏宙离的?”总要有个里应外合才能成事。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一名部下鼓起勇气道,“是……小王爷。”
“他……”我愕然,心里又酸又怒,真没想到苏子衡居然会有胆子根我如此作对。
“已将他下到刑部大牢里,听候陛下发落。”许默言低声道。
穿过昏暗阴森的天牢走廊,我来到囚着苏子衡的牢笼前,透过坚实的铁栅栏,目视那
蜷伏在稻草上的娇柔身影。
肮脏阴湿的地牢想必极不好受,何况是金马玉堂养大的小王爷。
“把门给我打开。”
“这……”牢头犹豫了一下,给我开了门,自己带着众人知趣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