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情人强健的腰身心满意足的眯起眼。
“这么说,你一夜没睡?”
“是啊……”打了个呵欠,双手没忘了更加坚定的搂紧年少老成的情人。
“陛下还是先回宫吧……”
“我说过了,我是你的。你怎能忍心将我独自一人丢在皇宫中……”控诉耍赖的语气
中,明明的都是浓重的委屈之意。
朝堂上稳重威严的耀昙大帝,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任性娇纵的弟弟。
我本来就比他大呵,昊希恍惚的想。
恍惚中他听到自己在问,“那么你的月郎公子,吟风公子,还有月元,白雪歌,谢轻
离呢……”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沉默了很久很久,那人才咬牙切齿道,“他们都是我的。可是
你明白的,陈昊希,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要说多少次?你这死脑筋,怎么老是转
不过来?……你不能对金月郎动手的……”
话音未落,突然咽住。
昊希狠狠推开圈住自己的铁臂,仔细打量那人沉稳的俊颜,忽然心下醒悟,道,“你
不让我找月郎公子复仇,不是为了保护他,却是为了我……”
是的,他自己可以因为一时意气,凭武力杀了月郎公子。可是金月郎只得一个,能够
稳居琅琊郡王跟大首辅这个位置的,世间只得他一人!除去他之外,还有何人有如此
才干,能够做好帝君跟权势世族之间的润滑剂,保护好刚刚稳定的天下大局?
凤铭像爱着自己一样爱着这个麒麟守护的国家,自己怎么忍心将他置于如此两难境地
?不,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国家,他担心的是来自世族阶层无穷无尽的报复,如果
他杀害举国素有美名的大首辅,他——陈昊希——将成为世族们倒戈报复的最好对象
,更成为史书上动乱清平盛事的那一个千古罪人。
那人垂下眼睫不看他。
私人的恩怨,跟国家大义摆在面前,他并非不在乎比较,而是更在乎是否与他生离死
别,所以这个天下至尊之位的人物,才会决绝到扮作小吏,丢下国家社稷跟着他去西
北苦寒之地守疆。
想通了这一点,昊希只觉得眼眶发热,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平平的问道,“要怎样做
,陛下才肯回去?”
“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必急着回去?……我的昊希,既然你要我回去,就拿出
点诚意吧……”那人看出了昊希的犹豫,俊丽的眉眼上挑,似笑非笑道。
被他邪媚的视线挑逗的上下一瞥,昊希只觉面颊发热,不自觉的舌头打结,“凤……
凤铭……”
“怎么这会儿不叫陛下了啊?”男子低沉邪媚的笑声在密林中似有还无,带着说不出
的情色味道……
溪边青草弥望,空翠湿衣,那轮照看世间有情人的明月早已羞涩的退到了夜云深处,
只留一地温柔缱绻的月光……
番外五十丈软红
“困死我了。”穿戴着繁复华贵礼服的麒麟美少年,像个娃娃般被侍者们摆布了一天
,好不容易完成了祭典,
这才卸下人前庄严高贵的面具,顶着沉重的发冠,歪歪扭扭的向神宫深处走去。
“麒麟大人,这里是国师大人的寝宫……”
“去去,别管我。”霐困倦的说,半合着眼,一头向白雪歌的寝床上栽去,金光闪闪
的发冠登时歪在了一边,却及不上他散落下来的金银长发耀眼。
“这……”侍者为难的看向刚走进来的白雪歌。
难得见到麒麟少年如此娇憨的模样,雪歌微微笑了。可怜的霐,他的确是累坏了,可
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必须把床让给他。
“为什么不回宫?”雪歌轻轻扯了扯霐,问道。他知霐已深,知道这上天派来的麒麟
少年貌似神异,实则单纯好哄,三年下来,也就没了敬畏之心。
“主人……他忙……一直忙……不理我……呜呜呜”霐迷迷糊糊中丢脸的抱怨着,甚
至呜咽出声。
雪歌一颤,已知麒麟少年心中醋意颇深,想到至尊之位的情人,不免心有戚戚焉。
那个人政治上习惯于谋定而后动,对情人们也如此。即使共度春宵这种情事,也精明
得用上了心计,单看他最近疏远众人,一心一意哄着那谢家轻离温柔交心,就知道他
看上的绝不仅仅是那人的俊美皮相,实际图谋着更多,只是谁也看不透他的心。
想到这里,雪歌不免打了个寒颤,凤铭他口口声声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可是他的实
际作为无一不在向外扩张版图,气吞六合之势越发明显。况且那个人生得如此俊美多
情,再用起心来着意温柔,世间简直没有人能逃脱,所以那人收服那谢轻离是早晚的
事。只是可怜那内心高傲的谢家长公子,一旦沦陷,势必无法不与他人共享一颗心。
更可怜小麒麟,又要平地多喝一大缸子醋。
“大人,您看……”
“罢了。由他去吧。”雪歌注视着少年瓷白的脸,沉吟着下了决心。
左右不过是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同床休息一下又何妨。不可否认,他也想知道,那
人若知道自己与霐同床共枕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烛火深沉,只有床头的金狻猊吐出缕缕丝柔轻烟。
凤铭掀开层层的纱幔,眼前看到的就是两张明珠白玉般交辉的脸蛋,合目安睡着,原
本略有些兴师问罪的心骤然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愧疚跟柔情。
这两个世间美丽得无与伦比的男人,都是我的爱人。——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有资格
与他们温柔同眠!
这个念头一起,就说不出的骄傲,腹下也不免一热。
轻手轻脚的爬上那张足以让十个成年人横卧的奢华大床,凤铭偎着雪歌轻轻躺下。
好梦正酣的白雪歌被惊醒了。
“陛下深夜到此,有失远迎。”带着浓浓睡意的话语充满了斥责与不满。
半夜偷香窃玉的陛下的确失了一国之尊的体面,可是凤铭并不在乎这些。
“我是特意来陪你入寝的,雪歌啊。”凤铭讨好的轻轻说过,湿热的薄唇不经意的触
过雪歌白玉般近乎透明的耳际,雪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睡吧。”看出了雪歌的迷惘跟挣扎,凤铭亲了亲那双困倦的眼,嘴角又弯了弯。
为什么不能坦白的将这个狡诈花心的家伙赶出去呢,雪歌有些懊恼自己的温顺,遂翻
了个身,合目继续安睡。
感觉到他肢体的僵硬,凤铭有些好笑,却不说破,只是从后方抱住雪歌的身体,自己
兀自闭上眼养神。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白雪歌迷迷糊糊之际,忽觉一只带着电力的大手轻柔的挑开
自己的睡袍,打着圈儿划过自己柔滑的胸腹,准确的捏住那命根子轻轻捻弄起来。
人一下子惊醒了,未待自己叫出声,唇已被两片温软的薄唇堵住,男人特有的温热气
息强硬的侵入口腔中,脑中顿时昏乱一片。
久未经雨露的身子,一被情人挑逗就敏感得不行,落在那人掌心中昂扬得不行的玉茎
就是明证。
修长玉白的身子轻轻扭摆着,似乎想挣脱,却觉得还不够,还要更多。可是眼前正对
着麒麟少年纯真的睡颜,身为神子国师的自己怎能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
那人仿佛看出了他的犹豫,放开了他的唇,又攻向他敏感的耳垂。
雪歌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眼中不知不觉雾气弥漫。耳边听到那个魔神般俊美却混帐
至极的情人低沉的调笑声,“霐还睡得很香哦,别把他叫醒了。”
面颊被那人不休的舔吻着,分
身被掌控在那人带着魔力的手掌中,身后被那人火热的身躯越贴越紧,最后那男人大
半个身子竟都罩到了自己身上,越发被他强健优美的身躯压得无法呼吸。原本想脱口
而出的斥责之声早就消失到九霄云外,雪歌唯有困难的顺着那人的意志摇摆,心里委
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如果被人看见……如果被麒麟看见自己被玩弄得如此情动不已的模样,那还不如死了
算了!
可是,实在太舒服了,那么……叫出来也没有关系吧。雪歌咬着唇,蔚蓝的眼中水气
氤氲,在维持世家贵胄的自尊还是放任自己沉沦在欲海中间摇摆。
“雪歌吾爱,为夫发现你跟为夫混了这么多年后,这忍耐情
欲的修为又高了一层……”凤铭毫无羞耻的说,顺口在雪歌的冰肌玉肤上亲了下去,
落在他胸口那自己痴迷已久的茱萸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呜……”胸口陡然而来的刺痛夹杂着熟悉的酥麻,雪歌再也忍耐不住,啊的扬起姣
好的下巴,高叫出声。
分身却依旧被那混帐牢牢的箍弄着,无法满足的痛苦让雪歌苦闷的弓起腰,眼前阵阵
发黑,几乎让他彻底遗忘了身边的麒麟。
那个恶魔偏偏顺势在他胸口舔吻不休,口中说着“卿卿……”“好可爱”之类的混帐
话,让他越发无法招架,不知不觉,雪白修长的双腿也被那人分开,下身不由自主的
湿热难耐。
“亲爱的,是男人就要等我一起啊……”那人在他身上操弄不休,嘴里低低的说着些
混帐话儿,俊脸却面泛红晕,凤眸含情,看起来竟然极为动人。
残忍的在雪歌那玉茎底部点了点,封住了他的精穴,大掌又在那两片雪丘上充满色情
意味的轻拍了两下,凤铭这才将雪歌翻过身去……
又要……又要进入我了,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让他得逞?雪歌迷迷糊糊的
抱怨着自己,还不及说不,菊
穴就已被那火热庞大的凶器抵住,下一秒,那人已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感觉到情人不同于外表冰川雪丽般的柔热内壁,凤铭满足的叹了口气,雪歌情穴被他
巨剑占领,早就半身酥麻,无法言语。
“那么我就开动了……”嘿嘿,等待从来就不是凤铭的爱好,美食面前,绝无假绅士
的道理。
强有力的抽
插,一波一波的吞没了雪歌。他如一条酥软的雪鳞人鱼般俯趴在那人身下,体内的敏
感点被摩擦着,压弄着,电击般的快感从那个羞耻的秘处席卷全身,让他战栗欲死。
拜身后强有力的凶手所赐,他桃红的昂扬分
身被迫在黑绸锦缎的床铺上摩擦着,玉茎顶端吐着珠泪,却无从发泄,徒劳的在锦缎
上留下一圈圈淫靡的湿痕。
“啊……哦……哦哦……凤……凤铭……”许久未有的情
欲席卷了全身,雪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志,他吟哦出声,略带沙哑的叫声又娇又
媚,弄得凤铭越发情致如狂。
在达到极致的高潮瞬间之前,凤铭温柔的解开了他的精穴,他遵守诺言,让他一起攀
登到了情欲的顶点……
雪歌失神的喘着气,好一会儿,双眼还对不准焦距,直到对上了一双闪动着情欲光彩
的美丽眼眸,才惊觉原来麒麟少年早就在两人合好的时候醒过来了。
依然将分身留在雪歌湿热体内的凤铭却戏谑的向前又顶了一下,激得雪歌打了个哆嗦
,想到自己淫荡的半裸在神兽面前,刚才这样激烈的交
欢对方一定都看清了,不由羞愧得昏死过去。
“主人……”霐软软的叫了出来,泫然欲泣,红红的小脸满是红晕。
嘻,就知道这小淫兽沉不住气,刚才还装睡看好戏。凤铭心里好笑,却板着脸,冷笑
道,“宫内那么大,你偏要来挤雪歌的床,你说,我该如何责罚你?”
可惜他餍足于情欲,如今眉弯弯,嘴弯弯,面颊薄红,未语先笑,哪有半点严厉责罚
的模样。
霐见机倒快,扑上来搂住凤铭雪白优雅的脖子,讨好的说,“主人老公,就用您的大
肉棒惩罚死我吧……”
这原是两人欢好时凤铭教坏他的现代淫语,此刻当真听他说出来,不由得鼻血下流,
腹下火热更甚,阳
物更足足大了一圈,他知道雪歌再也承受不住了,当下轻柔的将昏睡着的雪歌放平休
息,自己则二话不说,扯下霐轻薄得的丝质睡袍……
两人本就好久未欢爱过,此刻情深炽热,欲仙欲死。麒麟少年两条细致瓷白的腿藤蔓
般紧紧缠着凤铭的腰,凤铭纵容着自己在他体内纵情驰骋,恨不得身子也像雪狮子见
火,化在他身上,原有的问罪之心早就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一夜风流,霐被凤铭做晕了几次,途中雪歌醒来一次,凤铭正在兴头上,毫不客气的
拉过他继续深吻,下身依然在霐身上霸道的律动,可怜的白雪歌从未经历过如此淫
乱的场面,再度被放纵的情人气晕过去……
“主人……”最后一次陷入昏睡之前,霐依稀看到凤铭怜惜的舔吻着自己的额前金花
。
“嗯……”
“陪着我,好不好?”
“好。”
霐满足的闭上眼。
早知道他在床上就是一头只知情事的野兽,如今假惺惺的示好,只有单纯的麒麟才会
相信他只要陪在这里。白雪歌全身酸软,愤愤的想,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再对他禁足神
宫三个月以报复对方的口是心非。
凤铭却满足的爬到他们中间躺好,一左一右,搂着白雪歌跟霐,腻声笑道,“今儿个
老公我哪里都不去,单就陪着你们两个在这里睡觉。”
“真的?”白雪歌忍不住睁开眼,怀疑的发问。
凤铭怔了一下,温柔的笑开了俊美的容颜,“真的。”
这样子拥香抱玉的机会,时不长有,叫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十丈红尘最软媚,万缕情丝总妖娆,当前人如此美好,叫他如何惜取才好?
(番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