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记 第三卷 雄霸天下(穿越)+番外——楚楚留香
楚楚留香  发于:2010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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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谢家控制着凌国与外国通商的贸易通途,尤其是矿物武器业等关键产业。

苏宙离早就觊觎谢家资产,此次他趁着谢轻樱心怀不满之际,诱其毒杀其母,囚禁轻

离公子,实际上已经一举控制了凌朝军事物资的供给权,至此帝都六大世族势力已彻

底失衡,一向被他视为眼中钉的金安两族必然是其直接打击对象,若以战乱为理由,

内外一齐动手,被苏宙离武力灭族的可能性极大。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单凭

月郎公子一个琅琊郡的实力,是绝对抵挡不住苏宙离的着力打击的,他如今一个人死

死撑着,明知孤军奋战不可为也,却又堵着一口气不肯与合作,说到底还是伤了他的

心。要如何想个法子挽回月郎公子的心,又不伤了他的面子才好呢?

想到这里,打开案头精致的花版信纸,饱蘸浓墨,写下“碧海青天夜夜心”七个饱含

浓情蜜意的字封缄好,又不怕肉麻的画了一个红心加月亮。拍了拍手,叫来小乙,吩

咐道,“把们事先准备好的婚典请柬送去金府,务要大张旗鼓,动静越大越好。他多

半会借口身体欠佳,拒不前来,你就将这封信给他。唔,别看他平时一副清贵模样,

可就吃这一套世俗讨好技巧……”

小乙领命而去。

一抬眼看到昊希翘起二郎腿坐对面,点着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态,不由得脸上发热

,讪讪道,“昊希,这些取巧之技,无论如何,都不会用来对你的……”

“放心,明白的。”昊希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见他如此,更加放宽了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包括欧元……?”

苏宙离的确是治国高手,以非常时期、统一对外为由,对离心的贵族进行高压管制,

对百姓民怨也强行镇压,整个凌国咋一看,被他治理得铁桶一样,的确颇有成效,可

是过犹不及,过钢则易折。

“嗯。”

把刀子伸到脖子前,以为是被拔掉利爪的老虎,躲躲藏藏,终究难逃一死,无论如何

,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那就好,三日后,看们为帝都的老百姓们准备一场好戏。”

尽管放马过来,看老天爷安排鹿死谁手。看这花花世界,是归于你苏宙离掌中,还是

这前朝宝藏尽失的亡国太子……

十八迷魂香

“你那风流好色的幼弟,虽然貌美如花,却也不是值得久待之人。偏偏这位前朝太子

,倒真是个风流多情种,居然肯为他放弃可得天下的宝藏,这不是任人宰割吗?”北

奂王陀荣锋从榻上翻身下来,餍足的笑了两声,解开画卷上的丝线,漫不经心道,“

且让我看看他的尊荣,看看这位能让苏宙离嫉恨若狂,苏子衡倾心追慕,你慕容公子

夜不能寐的亡国太子究竟何等模样……”轻慢的话语,在卷轴打开的同时嘎然而止,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唔,本王……现在有一点明白了。”

袅袅的迷魂香里,榻上的修长身影慢慢拢起雪纱白衣,同时也掩藏起了满身淫靡的交

欢红痕,苏吟风,不,现在该叫慕容吟风了,他冷漠的翻了个身,泱泱的下了逐客令

,“明日要进军十五城,王上也很累了,早点歇着吧。”

陀荣锋兀自沉迷在自己的贪念上,“当日画师送来此画像时,曾告罪连连,说穷尽画

笔亦不能全现此人风姿二三,画像尚且如此,若真人站在本王面前,又该当如何风华

绝代。”他将画像举起来对着吟风比了比,轻浮的笑道,“平日觉得你这兰芝美玉一

样的人儿再无出其右者,可是跟这位魅姿绝伦的凤铭公子一比,我怎么就觉得你还差

了那么点勾魂到骨子里的味道呢。还是我的慕容公子沾了这红尘情爱纷扰,因而落了

下品呢?罢了,让我再尝点甜头,自给你做个公正判断……”正欲毛手毛脚,却被一

点寒光慑住。

吟风公子凤眸紧闭似在假寐,可是他葱白的指间夹着一根银针,针尖泛着一点蓝莹莹

的剧毒之光,正对着那即将覆下的贪婪指掌。

陀荣锋不敢再亵玩,只得狠毒的笑道,“果然是下了床就不认人的高级货,跟你那妖

精母妃倒是一个做派。只是也不知是哪个贱货,叛国叛兄,用这淫贱的身子勾引我出

兵,又在我跨下一边享尽人间极乐,一边反戈故国!——看你刚才那副浪样,简直叫

得比军中最下等的娼妓还不如,现在偏又装得如此清高,莫非吟风公子欲擒故纵,其

实这下面想念我的宝贝痒得紧……”他无法真有把握对这武艺不凡的玉人下手,只好

极尽秽语污辱。

吟风脸上薄红发怒,便如上好的白瓷渗出了湿漉漉的胭脂,将这北奂王看得心里一跳

,转眼就忘了皇甫凤铭的画像。

慕容吟风冷冷道,“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陀荣锋,别以为合作顺利就可以不要脸面

的继续卖弄你那下流玩意儿。你早有荒淫无道之名,我不过助力推了你一把,别尝到

点甜头,就忘了你的骨头轻重。若举事成功,我们瓜分凌朝国土而已。最终谁登大宝

,还要各凭本事。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污辱我的娘亲,因为你不配!别忘了,跟我这

堂堂居繇太公主与越国国君后裔结亲所生的贱货相比,你这来历不明、弑父杀兄的北

奂国君才是士大夫们口诛笔伐的真正野种!”

陀荣锋听他指名道姓也不尊称,心中越发怨忿,暴虐之心大起,表面上却只是露齿笑

了笑,趁其不备,突然从背后扑上他柔韧的身体,血红的舌也狎昵的舔上他柔嫩的耳

后,“所以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你这高贵迷人的贱货,合该就被我这残暴无道的野种

骑!”

常年服药的吟风公子那处肌肤着实敏感,被他一舔难免气息紊乱,他厌恶的避开那人

的肢体纠缠,喘息着说道,“既已知……彼此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何必多言,啊……

却是冷不防被陀荣锋咬住了耳垂,当下吟风战栗的吟哦出声,仿佛濒死的天鹅扬起雪

白的脖颈。

陀荣锋着迷的看着他撩人的情姿,却知道此人是毒,绚烂醉人却偏偏腐心蚀骨,不可

深重着迷,当下放开他,有些讨好的说道,“有你的辅助,我军一路势如破竹,你那

登堂入室的摄政王兄,内室未安,外患又至,一定气得半死。只是看他下令的对战方

式,竟似根本不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呢……”

吟风又是一阵冷笑,说道,“此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哦,若那皇甫凤铭也起了逐鹿之心呢?”陀荣锋隐去杀气,貌似不经意的问。

吟风心上一痛,脸上却浮起讥讽的笑意,道,“那人自命精明,实际却不过是个喜新

厌旧的无用情种。就凭他一个失去倾国宝藏的亡国太子,怎么想也掀不起风浪吧……

陀荣锋听他为凤铭开脱,面上带笑称“是”,拳头却握紧,指甲刺进肉里,心道:此

人绝对不能留。

“说起来,你也提醒了我。我军不善水战,深入泽乡腹地行得太快,恐怕对己不利。

我那好王兄素性狡诈多疑,只怕他在未除去帝都内附骨之蛆之前,绝对不会亲自离京

北伐。若他继续让其他非亲信部队打头阵,自己却将精锐军队守在燕翔关一带,以逸

待劳,治我疲军……”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吟风蹙眉下榻,在室内走了几步,道,“若能从天虞内部分化……”

“金,安,谢……”他踱着步,轻声念着这些天下赫赫有名的世族姓氏,端丽的唇角

浮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我要乔装去趟帝都,若能换得谢家作壁上观,我军已胜了

一半……”

陀荣锋翻起三白眼,恍然大悟,“你是说,控制了凌朝一半武器矿冶业的女爵谢家…

…可是,苏宙离正要斩你为快,你亲自去的话,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吟风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自会小心。可是,唯有我亲自去,谢兰思才可

见我合作诚意。六大世族互相牵制了数千年,最厌恶一族坐大,因此,就算她拒不与

我合作,也绝不会蠢到将我交给苏宙离的。王上连这起码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陀荣锋听他口气不耐,心中怨毒,诅咒般说道,“那就祝愿慕容公子你早去早回,马

到成功。”

陀荣锋豺步出营,快要到达帐口时,却又回过头来,狼一样凶狠的眼仿佛要剥光吟风

公子上下衣物,“亲人儿你此去数天,也不知何人可慰藉,我会叫侍从照我阳具送上

大小十足的精制玉势,或能压压你腿间情潮,免得你浪劲上来时,错委身了路边肮脏

乞丐,不仅失了你这前越储君的体统,连带上过你的我也面上无光。”刻薄完毕,大

笑着离去。

吟风冷然望向帐外阴暗天空,将愤怒跟羞耻一如既往隐忍在微微颤抖的雪白袍袖下。

帐内,一块迷魂香渐渐燃到了尽头,只余轻廉的灰炽……

十九婚

算上前世今生,我统共只有过这么一次婚礼,还是跟曾经誓不两立的情敌睿王爷,过

程可谓惊心动魄,不能不感叹造化弄人。

时间仓卒,起初我并没有要求些繁文缛节,反正不过是个作给天虞城看的仪式而已。

其他人却不是那么想的。先是苏子衡的娘洛玉公主送来一套霞红描金华贵得无法用言

语描述的冰丝织锦礼服,熠熠生辉,据说世间仅此一件,是她当年从月朔出嫁到苏家

的婚服,还有巧妙改制过的男子御用紫金凤冠,据说顶得上皇后的派头。我让侍从回

谢了她的好意。然后传来的是苏宙离封锁全城的消息,大兵如铁桶般将天虞城围得里

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阿衡本就美得雌雄难辨,换上礼服后,略施粉黛,别说旁边伺候着的下人,连我都看

直了眼,不由自主的凑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肩。

镜中映出两个如红日娇花交辉的男子身影,坐着的那个本就美得难描难画,薄施粉黛

后,越发精致动人得像个完美无缺的人偶娃娃;站着的那个却是俊美邪魅,凤目如渊

,带着智谋算计的闪烁光芒。金属微妙的反光远远的在纬帐后一闪而过。阿衡一惊而

起。

我按住他,抢先问道,“你怎么了?”

“我……冷……”他仿佛被毒蛇咬到,骤然缩回去,瑟瑟发抖。可怜的孩子,毕竟出

身权谋贵胄之家,想必他还是猜出了一二。

“来不及了,”我捧起他精美绝伦的脸,轻轻啄着他抿过朱砂的樱唇,小心的不弄掉

他鲜红的口脂,对着镜子我叹息般说道,“相信我。坚持过这一晚,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衡,我必不负你!”

夜晚很快来临了,稀朗的群星在天虞上空闪着寒冷的光,像一只只讥笑人间的眼。我

家正门大开,红烛喧天,婚礼设在夜花园内临时搭设的花帐里,四周设了取暖的碳灯

并无寒意。除了月元作为傧相陪在我身边外,六大世族的贵宾都已经到场上座了。非

世族出身的贵族官员们无缘入内观礼,多在外厅宴席候着。

门外鼓乐滔天,家丁们大撒喜钱,自有那些爱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挤挤嚷嚷,等着看这

前所未有的世族婚礼闹剧。

“一拜天地——”我与阿衡并肩跪坐,对空低首。

“二……”司仪的声音未休,苏子衡颓然倒地,大红的礼服飘摇若绸舞。我将他抱到

怀里,周围一片惊叫声中,他脸色青白,已断了呼吸。

与此同时,人群后传来军队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苏府的锦卫军们纷拥进来,迅速将这

小小花帐控制住。连月郎公子脖颈上都架着数把寒光闪闪的刀枪。他却似无所觉,一

双亮若晨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苏宙离一身武甲,踱步进来,高大的身影极具气势的盖向依旧跪坐在地上的我,他阴

骛的宣诏,“查耀昙君为前朝余孽,对我天朝心怀不满,今以婚典为载,勾结外国叛

逆,毒杀睿王爷,私欲潜逃,人人得而诛之。为保天下太平,帝都安康,本王特此狩

禁,有不服者,一律以同党缉拿,钦此。”

果然不愧是苏宙离,一道旨意写得疏而不漏,封死了我的所有退路。可是,我虽然是

被复国重任压得喘不过气的前朝太子,更是那穿越时空、扶摇而来的不羁煌凤,怎么

可能任他鱼肉?

对着四面八方围住我的利刃,我笑了,将阿衡小心的放在地毯上,拉过大红鲛纱盖住

他安睡的脸,然后意态闲适的说,“我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前朝太子皇甫凤铭,可是这

毒杀阿衡的罪名,我可不会认……我爱他至深,又怎么会亲手毒杀他呢?”

“真是好狠毒的人,一边说着爱,一边毒杀爱人,摄政王兄你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以尽效尤。”插嘴的是谢轻樱,她不知想起了什么,拼命怂恿苏宙离杀了我。

我转眸看她,说,“女爵大人说得有道理,爱人者,人恒爱之,伤爱己者,罪过尤甚

,尤其十恶不赦。不知前任女爵是如何猝死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用内力送出去,字字清晰,这回帐外的贵族官员们都听到了,当下

一片惊疑之声。

谢轻樱脸色惨白,哆嗦着起身道,“母君大人是急病猝死,这点,诸君都已知道。…

…唔,摄政王兄,我不舒服,我要走了……”

谢兰思余威尤在,谢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该继续听我胡诌他们主君

薨杀详情。

“朱颜红虽然是世间稀有的毒液,却也不是无人知晓,从尸体上就可查验而知。就请

女爵大人自己指认凶手吧。”我清晰说道。

“你……说什么?”谢轻樱颤抖着,摇摇欲坠。

我拍了拍手,一具森严华贵的棺木从厅后缓缓降下,棺木上谢家金字族徽鲜明夺目。

“你……就……是……凶……手……”正是谢兰思的声音。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侍从已一左一右将棺材打开,“啪”的一声,伴着强烈的尸臭味

,一身入殓金缕衣的高髻美妇,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眼对着谢轻樱,阴恻恻的指控道

,烛火摇曳着照在她已有些腐烂的脸上,多了些阴阳两隔的味道,惨不忍睹。

“啊——!”谢轻樱惨叫一声,语无伦次的向帐外逃去,“对不起母君,不是我的主

意,都怪我受骗,都是苏宙离骗了我!原谅我,求求你……”

“假的。”苏宙离厉声喝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谢轻樱总算停止了颤抖,抬头嘻嘻

一笑,“母君大人,是我害了你。可是,谁叫你爱哥哥胜过爱我,谁叫你总是轻视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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