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开泰之艳阳高照————思羽[下]
思羽[下]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关灯
护眼

看上官惟和哥哥争论的模样,虽居下风却执意不肯妥协,瞧著让人心疼。
也算是对他心意上的弥补吧,一方面我也想见见那位程榕桢,想必是神通广大,才有法子让上官惟这样的体质,使出那些高难度的法术,并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是有必要一探究竟的人物。
「艳阳兄...」上官惟脸上满是感激,但一看到上官悒冷冰冰的表情,又咬紧嘴唇低头不语。
上官悒冷冷瞧著,犀利视线在我和上官惟身上来回,像有股冷风扫过,上官惟的头垂的更低了,我却是为上官悒莫名其妙的眼光惹得不快,禁不住回瞪了一眼。
旁边霍云歆开口道:「悒哥哥,不如我也跟著吧?我会带著飞雪,有什麽它可以立刻回报,这样的距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别忘了,程榕桢住的山脚下就有我们的分堂呢!」
上官悒摇摇头:「如果是这样,不如跟著我,正好我有点事要到那附近办,老实跟著,待我办妥再和你们一道去!这种非常时期,我不要再出什麽差错。」
说著,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瞧著我。站起身,吩咐在外头待著的手下准备出城。
我眨眨眼看他,这可是你亲弟弟耶?我这麽做可没什麽错。
「哥哥....谢谢你!」上官惟喜道。看了我一眼,我对上官惟报以一笑,用眼神鼓励著他,我知道那道谢有一半是向著我说的。
上官惟看著我,此时终於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总是被愁绪笼盖著的俊秀眉眼,在这一笑下,简直像在连绵阴雨後见到的耀眼晴空般,使人心神顿展。
我真希望这样的笑容能经常出现在他的脸上。
#42
时辰接近正午,趁著众人忙著,我一跃上屋顶,拿出令牌对著明亮的日光。
「耆伯...听的见吗?」我低声道。
耆伯的声音立即响起:「总算等到三少爷了!三少爷迟了好几天,让老耆著实担忧,只差点没派留守在擎天的人马去寻找!」
「抱歉,最近擎天的天候有些不稳,白天也经常阴云密布的,光照不足,我就没法用上令牌,」我笑道:「我那两位哥哥可好?他们找到怯情玉了吗?」
「大少爷昨日联络了,他才到矽丘,说要在友人家落脚,我猜应该是那位悦宾楼的主人,三少爷也认识的。」
「是苗若临吧?那悦宾楼不是青楼吗...他打算待那儿?」我大大皱眉,这苗若临虽然是矽丘的名人,旗下有著不少产业,还有最广的人脉和情报,但是....总觉得不妥。
「可也是消息流通最频繁的地方,大少爷能想到这一著,眞让老耆刮目相看呢!」
什麽哪一著啊?窝在那种地方可不会有什麽好事。不过对向来不拘小节的晓阳来说,到哪里大概都差不多吧........况且,自从两年前他结交那苗若临後,一有事就会去找他相帮。
「别怯情玉找不著,还平白惹一身麻烦就好。」我不以为然的续问道:「晴阳可有消息?」
耆伯道:「二少爷这两天也没同老耆联络,但前两日我收到了驻留在沣凌的探子的回报,说是看到太子和二少爷一处,还有...」耆伯的声音沉了下来:「向荧风这两日将大军调布往殷邺边境而去,看来战争即将一触即发了。」
「那齐旭和晴阳可还安全?」我问道。沣凌虽大,自家兄弟在动乱领土内,还是有些担忧。
「三少爷无须太担心,夏焱离沣凌近得很,我们在沣凌的眼线跟的可紧,太子自个儿也有预备,除了带了十数个可靠的高手,还有...」耆伯说著,语气有些无奈:「连带把我们家的仓库放的『那些东西』也搬走了一半,因此大概是不需要太担心吧....。」
「喔...那大概没问题吧...」我叹道。
爹留在仓库中那些奇形怪状,说是最高机密的东西,好像就只有齐旭有认真学过怎麽使用,它们不像寻常兵器,破坏力惊人又难以驾驭,实在是徒具杀伤力却没有美感的东西。
希望沣凌不要一下少了几座山,或哪几个湖被填平了。
「还有件事,老爷前阵子透过梦里告诉老耆,说什麽三少爷这阵子心绪紊乱,对不准你的...」
思索一下:「脑波?好像是这麽说的,因此联系不到三少爷,很是著急,要我问问三少爷可是发生了何事,不过现下看三少爷平安,老耆也就放心了。」
「我没什麽事啊...」我强笑道。
心绪紊乱...?我吗?也许有吧....。
因为想到上官悒和上官惟,我的情绪便五味杂陈的搅在一起。
听见霍云歆嚷嚷著找我的声音,我於是和耆伯道别,将令牌放回怀内,跃下了屋顶。
*************************************
陇越城西边邻近一座山,名唤栖龙山,上官惟的师父,程榕桢的冷月山庄便在栖龙山上。
我们的目的地是位在栖龙山脚的向纭城,向纭是擎天境内属一属二的大城,繁华规模次於京城的陇越。
明明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骑快马赶一赶便能早些到目的地,上官悒却坚持要坐马车。
「我以为骑马更省时间?」和上官悒共乘一辆马车内,我忍不住问道。
「便是乘快马,到那也已经晚了,不如好好在那儿的分堂休息,养精蓄锐一番,才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任务。」
上官悒垂首研究著属下递上来的文书,往来陇越和向纭两城的官道极是宽阔平坦,马车平稳的走著,一点儿也不巅簸。
我探头看著窗外,四周宜人的景色缓缓向後移去,这几日难得露脸的充足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不嫌热,和煦的风吹在脸上,凉爽又混著草木气味,
擎天的夏日眞的很舒服啊!
上官惟和霍云歆的马车平稳的跟在後头,两个随从骑著马在前方领路。
缓慢悠閒的行进步调,一点也不像是要出任务,简直像要去游玩似的。
「你这两天没怎麽睡,应该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上官悒道。
「这话好像是该对你说的吧?」我指指他旁边一叠文件,还有一两张放在腿上开著呢。
上官悒一笑,将文件扫到一旁,将我搂进怀里:「你看著窗外的表情,简直像没出过远门的孩子般....」
说著亲了我的脸颊一口,语气充满宠溺。
低沉的声音和怜爱的语气使我心中甜丝丝的,便往他肩上靠著,他的手轻柔的抚著我的头发。
「我是没出远门玩过啊。」我回道:「从前忙著帮爹做这做那的,就是在外地,也只是老想著赶快把交代的事完成...」
「这麽委屈?」上官悒笑道:「既是这样,事情解决後便带你好好玩个够如何?擎天的冬季可有趣的紧呢,不单可以玩雪仗,银月湖整个结成坚冰,连马车都能在上边行走...」
「光听起来就觉得很冷。」我笑道。马车能在湖面上行走?眞难想像啊!
「有我暖著呢,怕什麽?」
上官悒低笑道,吻著我的眼睑,湿热的舌尖碰触著我的唇,轻舔挑逗,麻痒让我为之轻颤。
「嗯....」我轻叹道:「好像有人要我好好休息吧?」
上官悒的手沿著我的後背摸索著,熟门熟路的伸进衣内解开了系著的裤带,热热的手掌恣意的抚著我的下腹,存心撩拨著。
「看你睡不著似的...索性让你好睡些。」
上官悒啃著我的颈子,时轻时重的吸吮使我感到恍惚,他的手在我的下身附近不规矩的徘徊著,弄得我心痒难耐,轻轻的呻吟著,终於抵不住他连番的诱惑,将他的手引到了自己的热源。
「啊!嗯...」
竭力忍住溢出口的声音,他的手套弄抚柔著我的下身,行进间的马车和外头的人让我有所顾忌,却又有种莫名的兴奋。
上官悒昂扬的热根不时的抵触著我,情色的感觉使我感到欲火焚身,我双手揽紧了他,咬著他的耳朵:「我....想要....嗯!放进来......悒...」
他的眸子骤然一闪,眼神像是要烧起来,紧紧吻住我,我几乎要窒息,他随即一个挺腰,将我按压坐落到他的热楔上。
「啊!!唔!嗯!.....」
突然的插入和深度让我低喊出声,我咬住牙,汗水涔涔而下,滴落在两人之间,我和他的气息紊乱到极致,我艰难的吸著气,体内涌现的火烫让我感到快要疯狂,他扶著我的腰臀慢而有力的动著,吻住我快要出口的叫声,不断被刺激著的敏感处,不停的带著入骨的快感,我渐渐失去清醒。
「艳阳、艳阳....」
上官悒喃喃的低喊著我的名字,挑起著我隐藏已久的情动,我用力的吻著他,迎著即将抵达的高潮。
喘息逐渐平复,上官悒揽著我的腰吻著我的前额,我闭上眼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感觉到他缓缓抽离,些许的摩擦让我轻吟了一声,湿热的液体沿著我的腿流下,些许的羞耻感让我脸不觉一红,挪动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现在才害羞不会太迟了?」上官悒一笑,收紧手臂,柔声道:「别急,先歇会,到了我会叫你。」
宽厚的手掌抚著我的脸,诱哄著我阖上双眼。
马车的摇晃和温暖的怀抱无疑是最佳的催眠工具,在上官悒无比轻柔的抚摸下,我果真沉沉入睡。
********************************
『艳阳...听见没?喂~~~??听到回一声啊?别存心不理爹啊!爹可是有重要事情要说.....喂!你们是真的频率对不上还是机器坏了不敢说啊!!坏了也得修好!修不好去给我想办法借或抢一台来顶著....没坏?那为什麽现在还是没声音啊!?』
爹叫骂的声音又大又刺耳,我不得已只好出声制止他再嚷下去。
「爹...我听到了。」我知道自己实在提不起劲回答爹。
『艳阳?你在啊?你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你是病了吗?可他们说你好好的没病没痛....这几天我一直对不准你的脑波...』
「什麽是脑波?」我问道。
『这解释起来可复杂....简单说便是你的情绪和内心的变化吧,我们这和你们那的联系方法本来就是从意识深层,藉由梦境传递,但是一张板子可拍不响,因为你这孩子一向个性沉稳,心情起伏不大,所以我下的这个咒才能顺利发挥效用,让你的脑波可以对上我们这,进行常态性的联络...前几天你一直没回答我,害我以为这破机器又坏了....』
所以爹根本没担心我嘛!
我叹道:「爹...没事的话,不必勉强一定得说什麽.....就是不用咒术威胁,我也会去找出那怯情玉的。」
『我就知道艳阳最乖了,不需要像晓阳和晴阳一样,非得使手段在後头催促才行,但是...』
爹的声音简直是蜜里搅油,柔滑的语调让人头皮一阵发麻:『爹疼你嘛~~~爹不得已回来後最挂记的就是你啦,我的乖儿子艳阳,出类拔萃的,简直就像当年的我啊~~~爹是担心你只身在外没人照应,万一有事的话,起码爹可以给你出主意嘛...』
真要出什麽事,爹在那也帮不了我吧....我当然没把心里想法说出口,只不苟同的暗自挑眉。
想起一事,我打断爹的滔滔不绝:「爹,你和烨英究竟熟不熟?」
爹的声音明显滞了一下:『...不熟!当然不熟啊!!真要说有交情,季龄风那家伙才和他是老交情....问这干嘛?』
「你还记得季龄风的徒儿上官悒吗?」
『记得啊!季龄风就这麽一个徒儿吗,哼!这老浑蛋每次都学我!连收徒儿只收一个这规矩都要学,还好意思把他徒儿有多强多聪明多厉害的牛皮成天挂在嘴边,记得有一回我被他惹火了,要他叫那孩子出来,和齐旭比画比画一下,看谁教的好.....』
爹鼻子哼气,喋喋不休。
我问道:「上官悒不是你引荐给季龄风的吗?」
『.....是啊.....好像是这样....』
爹一怔,好像这才想起来似的:『那时我是看那孩子聪明乖巧,天赋异禀,却被他爹折磨的,病得不成样,这才要季龄风出面收了他做徒儿的,季龄风说要收的徒,谁敢说不?唉!我真後悔!这麽可爱的孩子,早知道自个儿收来教多好,可上官鸿那臭老头死也不肯让他乖儿子远离擎天,要是来我们夏焱的话...』
上官悒小时候的遭遇已不是第一次听见,但此时由爹口中说出,提到生病那段,让我心中仍是一揪,这种感觉比从前更深刻。
「上官悒究竟生过什麽病?」我问道,心中却不免忐忑,那病听起来是如此严重.......
希望他现在真是我所见到的那样活蹦乱跳的。
『记得小时候我跟你们说过一个故事吗?就是那个,一个人能写出完全不同的笔迹啦,讲话声调不同啦,曾做过的事自己却不记得的那个故事?』
我对那离奇的故事当然印象深刻,一直觉得不可思议:「爹是说那同一个身体却有著不同个性,好像不同的人在使用那身体的故事?」
『对啦!但别误会是什麽移魂之说,那是迷信,不科学的,我们这的讲法叫做....双重人格症。』
我怔住了。
「爹你是说...」
『上官悒那孩子,我不记得是几岁时了....总说自己有个孪生弟弟,起初上官家的人想说小孩心性,不以为意,後来发觉事态严重了,才慌慌张张的把我从夏焱找过去诊察,还说什麽著了魔的,真是!我又不是收魂的巫师!』
爹回忆道,声音也严肃了些:
『我和那孩子相处一段时间才把他的病症搞清楚...他那位孪生弟弟叫上官惟,个性柔顺乖巧却有些倔...总之都是上官鸿那笨蛋硬要小孩武术、法术同时练的关系,他老来得子,偏那孩子又有璇士体质,你也知道擎天的璇士像珍宝一样稀少,他急著提拔那孩子成才,结果造成那孩子精神上过大的压力,加上那孩子是独子,没什麽同龄的玩伴,不知不觉得就有了自己有个孪生弟弟的幻想....』
「不可能!!」我不觉喊出声:「我明明看过上官惟,他是个真实的人!爹你是记错人了吧?!」
『啊?你居然质疑爹?』爹的声音不可置信:『那病例我还存在这里呢!本来还打算写篇论文赚点稿费补贴我泡汤的奖金....喂...喂?艳阳?』
我睁开双眼,有人拍著我的脸颊,我一把坐起,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在一间房间内的榻上。
#43
霍云歆愕然後退,显然被我吓了一跳,站定身子拍拍胸口,笑道:「艳阳哥哥真吓我一跳....悒哥哥要我来看看你醒了没。」
「这里是?」我环顾著四周。
「向纭的分堂。算是江焉的地盘。」霍云歆回道。
原来这里是三堂主江焉的管辖范围?
「我们何时到的?」我蹙眉问道,感到有些昏沉。
最近不睡则已,一旦睡沉了後总毫无所觉?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刚到一会儿,悒哥哥抱著你下马车时,真把我们唬了一大下,还以为艳阳哥哥病了呢,悒哥哥说他想让你多休息,所以点了你睡穴...」霍云歆笑道:「你真该看看众弟兄的表情,尤其是江焉,嘴巴都要合不起来了!」
......在众属下面前?
上官悒这行为未免太.........不像个掌门。
霍云歆自顾自的道:「大夥都没想到像艳阳哥哥这样一个璇士,居然会被点了睡穴,还安安稳稳的睡在悒哥哥怀里,乖巧的像只小猫,悒哥哥就这样把你抱进这房里啦,要我半个时辰後来看看你,我才跟惟哥哥说,你瞧艳阳哥哥睡著的样子真是可爱,虽然醒著的时候也很好看,可就是有点冷淡淡的很难靠近,惟哥哥也点头认同呢,方才看艳阳哥哥似乎有些发恶梦,我看时辰差不多了,惟哥哥就说,乾脆直接叫醒你.....」
我打断霍云歆道:「上官惟呢?」
「惟哥哥说要拿些东西给你喝,我猜是这儿的名产龙涎蜜吧,栖龙山上有一种蜜蜂产的花蜜,清香无比,和在冰水里搅著最能消暑解渴了!」霍云歆道:「方才你被悒哥哥抱著时脸红红的,大家还说你是不是热著了?现在天气正热著...」
「这里比起夏焱已经很凉快了,据说夏焱的夏天才是酷暑,每年总要从擎天这运好几吨冰到那存著。」上官惟踏进门,微笑道:「艳阳兄是出远门在外不适应加上太过劳累了,真要不舒服也应该是得风寒才对。」
上官惟将一个琉璃壶和杯子放在桌上,壶中液体清澈透明,色泽宛如琥珀,上官惟将壶提起,倒满颈部细长的的杯子内,举止仍是那麽从容优雅。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