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Hyacinthus]————天戒-流[下]
天戒-流[下]  发于:2009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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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葛雷如此亲近的举动,我心里的确是泛起无限的甜意。然而,手上的麻痹感却不断在提醒我它的痛苦。嗯...我应该把手抽出来吧?否则今天我的手...一定会提不起来的。

小心奕奕地想拉出手臂,微弱的举动却好像骚扰到葛雷。原本背著我、手抱熊布偶的他,突然转过身,把他毫无防备的天真睡脸,完全展现到我的眼前。嘴角微往上扬的甜笑、那娇柔的轻声嘤咛...这...实在是...太可爱了!看到这样的葛雷,我还忍心打扰他的话,我绝对不是人!

下定决心让葛雷继续安睡,我维持著清醒时的姿态,让葛雷继续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不吭一声地静静欣赏那可爱的睡颜。嗯~愈看越觉得葛雷可爱、愈像一只惹人疼爱的兔子呢!好想亲亲他啊!

想的同时,身体已经自己行动起来。偏过头,在脸上留下轻柔的吻,葛雷的鼻子立即缩了一下。看到这个反应,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态,我再次吻了几下,而不断打扰的结果,就是把葛雷吵醒了。

「唔...什麽时候了?」
「八时左右。」
「这麽早,多睡一会吧...」
说罢,葛雷把我的手臂推离他的头颅,不再枕著。见状,我立即问葛雷为何不再枕上,而他则告诉我,他不想让我难受。
「没有不舒服啊!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的。」
「不了,这样睡便行。这样会没这麽辛苦吧?」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葛雷已经把头枕到我的胸口上。的确,这比刚才舒服得多了,而且身体亦比刚才更是贴近,我当然觉得更高兴。这时葛雷便提议我先上洗手间,免得我在他入睡後突然想找厕所。想了一会,觉得葛雷所言甚是,我便如他说的先如厕,再回到房间当葛雷的枕头。

然而...想不到...葛雷的睡眠习惯...是那麽的...会挑起他人的情欲...就在我爬上床、葛雷在枕上我时,他自然地伸出手脚把我缠著,而且...他的腿...还隐约磨擦到我的下身...

呜...葛雷...别这样吧...我可是青春期的男生来的...你这样...我会忍不著啊...

文迪篇 32
我真痛恨自己的忍耐力,怎会这麽差?虽说我处於青春期,比较容易受到刺激,但也不用像现在般,爱人只是稍微缠紧自己一点、胯下稍微被磨擦一下,就起了该死的反应吧?

呜...我的小弟弟...你先冷静下来...好吗?别让我再出丑了...
想叫葛雷别黏那麽紧,却收到被吵醒後的不满低吟。识趣地收声,下身的感觉现亦趋强烈,我痛苦得快要哭出来,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葛雷也不知一个完全没知觉的人,在膝盖不断碰触到异样的坚硬下,他终於明白到现在的我正处於什麽样的状况。

「苏文迪...你...」
乘葛雷在惊讶中稍微的松下缠抱,我快速地转过身,不再让葛雷接触到我的窘态。沉默一下子笼罩我俩,气氛尴尬到极点,使我有一种立即滚下床、掘一个洞把自己活埋的想法浮现。

神人交战,处於留下与离开的心理交战时,突然背项感到暖烘烘的体温,一只手绕过腰际,有点颤抖的覆到我的男根上,隔著裤子的轻轻搓揉。
葛雷...替我手淫?这...这...
「舒服吗?」
舒服...但是...葛雷...你怎麽突然为我干这种羞耻的事?难道你觉得我...还是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所以便侍奉我?我...我不想...这样啊...

轻呼要葛雷停手,他却没有停下,更是惹得我心痒难耐。想叫不要,想逃离操控,想解释自己并非只爱他的身体,无奈身体的反应最为诚实,男根在磨擦下更趋坚硬,声音化成阵阵的呻吟,手亦只懂得紧抓身下的床单,享受这种自己既渴望、又抗拒的待遇。

「文迪...我知道啊...因为...我也有情欲的...」
像是听得出呻吟下的意思,葛雷告诉我,他明白我的心情。与此同时,我的手被拉到身後的某个地方,在他的带动下,手掌接触到与自己一般的灼热硬物。
「葛雷...你...」
「你不帮我吗...」
有点像怨怼,但像更多的撒娇,回应我心中疑问的,是葛雷的要求。听到那声线、感觉到那渴望,我那有再拒绝的理由?
转过身,提议与葛雷共同享受情欲的欢愉,然而葛雷却突然说要梳洗。遗下一脸茫然的我,葛雷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睡房。
葛雷...是反悔了吧?对啊...葛雷怎麽会愿意与我一起享受呢...这是一件多麽难为情的事?而且...葛雷感到恶心吧?两根男性身份的象徵碰在一起,怎样想...葛雷也不会喜欢...

唉!昨天已经要葛雷为我口交了,我不能再得寸进尺。
随便地把事情了结,清洁後躺到床上,拉好被子,我等待著葛雷回来。没料到甫踏入睡房的葛雷即斥责我未去梳洗,还立即把我赶到浴室里。顶著头上的一堆问号,我还是如葛雷的要求般刷牙与洗脸。完成交带事项,我再带著疑问回到睡房,坐到这个莫明奇妙的爱人面前。

「我们开始吧?」
呃?开始什麽?完全...不明白...葛雷在说什麽...
「你刚刚不是反悔了吗?」
「反悔?我只是说刷牙洗脸後才开始吧?不刷牙便接吻...这样才不正常吧?多呕心了...」
噢!我终於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原来我误会葛雷了...我以为葛雷反悔,而真相是,葛雷想让双方清洁一点才进行...我真是...笨死了...
情欲全退的我们,在之後的时间根本不知道该作什麽,於是我让葛雷坐上我的大腿,开始聊起天。我告诉葛雷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只想要他的身体,葛雷则告诉我,他一直想亲热,还试过自慰,却得不到他想要的感觉。原来现在的葛雷,对性的需求也不轻,有时也会想上宾馆,然而我没提,他也不敢说。

我...真是一个失败的情人...原来葛雷一直都对我有所渴求,我却畏首畏尾的,总是感觉不到...现在知道了,我亦了解到,我应该要为葛雷作什麽样的事...

轻轻地拉下葛雷,我在他的脸上、唇上、颈上落下细碎的吻,被我环绕抱著的葛雷,仰起身体,露出优美的喉结,让我更能容易地亲吻。
「葛雷...我只想要你...我的身体只会对你有需求...」
「我也是...嗯...」
听到葛雷这犹如情话般的嘤咛,心里油油地燃起一阵暖意,扩充至身体每一个角落。吻的抚慰,已经变得不够强烈,我的手、我的身体、我的肌肤,全都渴望与葛雷的更贴近、更亲蜜。好想紧紧地把葛雷拥到怀里,好想葛雷融化到身体里,好想紧紧地贴近在一起、永永远远地不要分离。

在不知不觉间,我与葛雷的手都在爱抚对方,唇也紧紧地贴在一起交缠追逐。唇瓣内,是激烈的吸吮及纠缠;唇瓣外,是疯狂的挑逗及抚慰。再次抬头的欲望开始互相碰触,在每一下的碰撞下,欲望更是澎湃起来。

开始受不了衣物的束缚,亦想更贴合地缠绵,手自然地脱下二人身下的障碍。或许此刻的葛雷也有同样的想法,在裤子脱下的同时,葛雷身上的衣物亦被脱除,我身上的衣物亦被葛雷拉扯得变了形。

太烦了!身上的衣服实在太烦了!不耐烦地把最後的障碍脱掉并丢到一旁,我急不及待地倾身压下葛雷,使身体完完全全地紧贴在一起。两根已然垂泪的坚挺,此刻已贴在一起,在葛雷摆动腰身时、在我的手包围起来套弄时,更是激烈地抖动起来。

「啊...啊啊...给我...啊...文迪...我要...」
「嗯...给你...啊...你要的话...我会把一切都给你...啊...葛雷...葛雷...啊...」
忘我的呻吟、疯狂的纠缠、剧烈的磨擦,我的思绪已经飞奔至极乐中,不能自已。身体及心,都在享受这刻的欢愉,纵然没有进入葛雷的身体内、纵然没有结合在一起,但能够在肉体欢爱上有同样的感受,感觉上,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美妙,而心灵亦更是贴合。

一声娇吟、一声低吼同时响起,同时解放的爱液混和在一起,沾染在手上、身体上。一丝不挂的葛雷,正红著脸的躺在我身下喘息,看在眼里,是那样的媚惑、那样的诱人。

有点...想再来一次呢...但是...刚刚才完事,现在又来的话...那自己与发情期的色狼有何分别?
如同逃难般离开床,说要为葛雷找纸巾清理身体,下一刻却被纤细的手,紧紧地拉著。
「别...别离开我...」
「葛雷?」
转过头,对上的,是染上凄楚的眼神,一种如同被遗弃的凄楚眼神。葛雷...你为何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以为我对你只是玩玩的、在完事後便会离开你?
不会的...我不会这样...
「我不离开。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躺下,把心爱的小兔子拥到怀里,我温柔地、抚慰地梳理那柔软的金色发丝。在静谧无言中,我轻轻地唱起一首歌,一首带有浓情蜜意的情歌,藉以表达我的心意。

这一生 也在进取 这分钟 却挂念谁
我会说 是唯独你 不可失去
好风光 似幻似虚 谁明人生乐趣
我会说 为情为爱 仍然是对
谁比你重要 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
谁比你重要 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一追再追 只想追赶生命里一分一秒
原来多麽可笑 你是真正目标
一追再追 追踪一些生活最基本需要
原来早不缺少 WO..HA..
有了你 即使平凡却最重要
好光阴 纵没太多 一分钟又如何
会与你 共同渡过 都不枉过
疯恋多 错误更多 如能重新做过
我会说 愿能为你 提前做错
谁比你重要 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
谁比你重要 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一追再追 只想追赶生命里一分一秒
原来多麽可笑 你是真正目标
一追再追 追踪一些生活最基本需要
原来早不缺少 WO..HA..
只得你 会叫我彷佛人群里最重要
有了你 即使沈睡了 也在笑

葛雷篇 32
我相信,我的投入程度,远比文迪和自己所想像的更为认真,在复活节这段期间,我热切地追求著一些二人在相爱的感觉。
其实即使不刻意追寻,我也知道我们在相爱,可是,却总是有点不满足。
怎说好了?我知道文迪爱我,我知道自己爱文迪,从首两天的相处已可证明这些感情。文迪为了我,放弃有钱子弟的身份去洗餐具煮早餐,在超级市场拖著车子呆等,购物後拿过大部分的东西;而我呢?为怕文迪会闷,几乎挖空心思想每天的菜色,为了跟文迪吃差不多的东西,於是尝试些自己从没吃过的食物,一起弄甜品,一起打扫,一起睡觉,玩些无聊得很的游戏,尽情地黏著他。

这明明是我所追求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可是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有些什麽不对劲,彷佛少了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令我无法满足於现状。
到底是什麽了?我拚命地想著。我已经无法离开文迪,无法失去他,我希望脑中只想著他一人,希望我们可永远一起,希望他为了我放弃家中的钱,与我平淡地过日子,我希望可以全心全意地与他相爱。然而,在我的希望之中,实在不应该有若有所失..又或是不太满足、不安於现状的感觉。

於是我不停地想,即使自己想不到也继续地想。
是少了点温暖吗?不对啊,跟文迪在一起时,我觉得很温暖,温暖得像整个人也要溶化一样,温暖得连内心都开始变得柔软。那..是少了点默契吗?又不是啊,跟文迪一起弄甜品或打扫时,虽然他显得鸡手鸭脚,但并没有因互相打扰了而拖慢进度。那是少了点激情吗?

可能真是少了点激情,因为在相处的期间,如果不是我主动要亲近,文迪对我的举止绝对是发乎情,止於礼,最多只有轻吻及拥抱。
或者我们之间真的欠缺了炽烈的感觉,令我觉得怪怪的。不过细心想想也觉得真有这可能性啊,毕竟我们都是青春期间的男生,行为偶然会冲动,而且我们是相爱中的恋人,即使没有做爱,但绝不会没有热吻或爱抚吧?但我们也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大概我也有点心痒,想试试各种不同的性爱方式吧?於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开始,只要我一想到新方法,便会要求文迪。

我们试过整个早上,二人赤裸全身的窝在床上拥抱热吻,试过互相手淫,试过互相磨擦下体,试过互相口交。我们都享受著肌肤紧贴时的温暖,并沉溺在性爱带来的快感中,疯狂地纠缠、呻吟、吼叫、触摸对方,犹如野兽一样。

在那一刻,我真的有个错觉,我和文迪的身心都溶化在一起,再也分不开。这感觉在文迪哼歌给我听、哄我睡觉时最为强烈,令我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然而,在不得不分离之後,心中却倍感空虚不满,无法安於现状。最近我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太爱跟文迪一起,所以舍不得分开,但慢慢的,我开始发现到事实并非如此。原来并不是就这样一辈子啊,一辈子对我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不管我们再贴近,我还是觉得不足,我始终无法真心地笑出来。
到了复活节的最後一天,我和文迪已进展得跟沈凛和南学长差不多,甜蜜而幸福的,紧牵著手回到学校,让文迪收拾行李搬去我家。我们之间只有一丁点的遗憾,但那时我想著,世上完美的情侣又有多少?连南学长和沈凛也无法达到完美,更何况是我们?所以即使有点不足也算了,抓紧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但想不到,上天安排了别的路给我们。

当我们牵著手,回到学校前时,文迪叫我在楼下等,他很快便会收拾好,带同行李与我回家,而我也真的呆呆地坐在宿舍前的树下。
「你叫葛雷·鹤健士吧?」
闻声抬起头,我看到一高大的男人正背著光站在自己面前,为了看清楚,於是我也站起来,这才发现眼前人有著跟南学长三十年後一模一样的脸。我当然认得他,他是南学长和文迪的父亲,一个我很讨厌的人。

「我知道文迪对你做了些过份的事,希望这些可以补偿你。」
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来,低头看清楚,我赫然见到一张支票,上面写著二百万英磅。
该死的,这男人算什麽意思?二百万英磅就可补偿我所失去的东西吗?二百万英磅就可买下我的真心和感情吗?
「抱歉,我不想收。」
我几乎是臭著一张脸,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啊啊!文迪,干吗这麽久了?快下来吧!
「觉得不够吗?那你出价吧,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给你。」
这男人真不愧为生文迪养文迪的人,这种讨厌的性格还真是一样,同模子出来的!有什麽都想著用钱来解决,发生什麽事也好,第一件想到的都是钱钱钱钱!难道他们不知道世上有些事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吗?好吧,现在文迪是知道,可是眼前的古老石山却在冥顽不灵。

我只好跟这位伟大的父亲大人解释,说我不是想要钱,而是真的想跟文迪在一起,接著这男人又再说了。
「我明白的,文迪强暴你,你想报复,但作为父亲,我实在不想文迪会受伤害,所以可用钱解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听罢我不禁一愣,心中泛起一种讨厌的感觉,然後勾起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对啊,文迪强暴我,把我的尊严踩到脚下,他用豔照来威胁我,他把我当成没生命的性爱玩偶...
在复活节中,我明明快忘记的啊...
我终於明白在相处相爱时,偶尔隐约出现的不足是什麽了,我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不对,或者应该说,我尽量忘记些会阻碍我们的事,刻意忘记文迪的坏、文迪的错,而是去记著文迪的好,文迪如何爱我,如何为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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