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风云
风云  发于:2009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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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真的如此看重自己!?…
软著身,倚在男人怀内,仰高头颈,任由男人灼热的唇舌肆虐。生死轮回,患难与共,如何心如钢铁也终成绕指柔,怎样矜持自守也会如久旱逢甘露的花儿敞开心田……

无腥风血雨,只有清风明月…如此良夜啊!正该是有情人心心相印,长相厮守时……
“铿!──”
远远传来金铁交鸣声,惊醒了昏昏然陶醉热吻中的两人…
月下相拥的人影急忙分开。
赶忙替怀中人掩上微敞的衣襟。
“啊,打起来了…”
恢复神智的人羞赧不已,在这非常时期,自己居然还与男人若无其事地在“胡来”!
“亲亲,咱们瞧瞧去…”(有人帮忙卖命的公子哥儿就是好呀- -、)
“嗯…”
那边厢风刀霜剑,这边厢却是风花雪夜……
两人携手向後花园掠去,身形甚快!虽然沧海的飞鸿踏雪火候未到,但有巫行云搀扶著,倒也勉强跟得上。
映天的火光中,只见大批护卫合围著,约摸四五十人,但个个屏息静气,神情紧张。有三四个护卫正在外圈疗伤,见到巫行云和沧海,忙起身。
“少堡主!”
点点头,也不答话,拉住沧海,推开人墙,往圈内看去。却见场中打斗的居然是地阙老祖和方才追赶过的夜行人!?
“少堡主!”白总管眼尖,看到巫行云和沧海混在人群中,立刻挪了过来。
“怎麽回事?”
“我们一跟上,就看到老贼与蒙面人在对峙,有兄弟想趁机拿人,就给伤了数个。”
原来如此,看场内几件兵刃或扭曲或断绝,难怪众护卫都作壁上观,想是被镇住了,如今都在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再看场中相斗的两人,身形飘忽,衣袂翻飞,出手如电,正是旗鼓相当。众人都远远站著,不敢靠近,只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冤死鬼。
这夜行人果然好身手,但是看起来不是地阙老祖的帮凶??巫行云凝目细瞧两眼,但见两人鬓发俱白,但身法矫健异常,目光矍铄,拳掌雷厉,全然不像花甲老人。只是地阙老祖出手狠辣,夜行人招式更为灵活些。

再转眼,瞥见一本经书丢翻在草地上,巫行云不禁冷笑一声。
突然场内膨的巨响,打斗的两人倏然分开。众人看时,只见地阙老祖左肩胛两个创口鲜血长流,右腹侧小片豔色,擎在身前的双手异样地肿大,掌腹皮肉翻卷,乌血淋漓,看了令人心惊,只是长长的马脸,神情倒还镇定;而一边的蒙面人毫发无损,却有些气喘嘘嘘,身形不稳。

至此,众人已知道高下。地阙老祖多处受创依然同蒙面人激斗良久,不落败相,这样看来还是老贼技高一筹。
但见地阙老祖狠狠盯著蒙面人,头也不回,却突然高声叫道:  “臭小子!你巫家堡浪得虚名!不敢单挑,还请帮手群殴!”
听此一言,巫行云捏了捏沧海的手,带著抹冷笑,气定神闲地走出人墙外。
“老头儿,你是贼,自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啦。至於这位…”斜睨一眼蒙面人,“巫行云并不相识,你自个儿欠的账莫算他人头上。”
“算账!?好好!你下毒暗算老夫,这笔账老夫必要与你算!!”
“这可好笑了…”巫行云抿了抿嘴角,瞄一眼地上的经书,“准你用孔雀胆,就不许我下麒麟火?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麒麟火!?”地阙老祖面部可怕地扭曲,身形一晃,倒退两步,怒瞠双目死盯住巫行云,“你!你小子够狠!!老夫必报此仇!!…啊!!──”突然一声怪叫,地阙老祖腾地跃起,直朝园外窜去!!

众人看地阙老祖狂奔逃窜,凄厉的惨号久久不绝於耳,俱心下震恐,面面相觑。那老贼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对此物如此惊惧,看来这麒麟火端的是历害!少堡主他…到底从何得来?真真是令人惊骇不已!!…

场内瞬时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去看地上的经书,突然都觉得毛骨悚然,有略知底细的,甚至往後挪了挪脚步。
巫行云冷眼旁观,见蒙面人也盯著经书看,便朗声笑道:  “这位高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方才你也见著了,地阙老贼即便性命可保,那双手也必是要废了!”

蒙面人一震,抬头看看巫行云,默然不语地站了会儿,突然转身,掠过众人头顶,一个起落,眨眼消失在墙外…
一场恶斗结束,众人看少堡主未下令追敌,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却见巫行云走到场内,弯了腰,徒手便去拾那本经书,又从怀中掏出绸布把书裹了。期间许多人瞧著,不禁低声惊呼。回过头来,见沧海也是大睁双眼,满面忧惧。巫行云笑了笑,喝令众护卫收拾现场,看众人忙乱起来,揣好绸包,这才向沧海走去。

“怎麽?担心我?”低头揽住沧海,某人笑得心情舒畅。
“你的手…”红脸避开贴靠过来的身体。这里许多的人,这家夥还真不是一般的皮厚!
“呵,没事,你瞧。”举起右掌在沧海面前转了转。只见月色下,那修洁的手掌似乎闪著隐隐光华。沧海忍不住执了过来,凑近细看,也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了。

似乎有一层丝?用手捻著摹娑了一下,果然有层丝!只是薄如蝉翼,肉眼难辨,若不是触抚,恐怕任谁也瞧不出来。
“这是天蚕手,天山冰蚕丝所织,刀枪不入,毒火不侵,正是麒麟火的克星。冰蚕丝可中和麒麟火的毒性…其实天下见血封喉,无药可解的毒物多得很,只是这麒麟火能渗透肌理,腐蚀骨肉,才令人可怕…”悠哉游哉说著,突然又变了口气,恶狠狠道:“不过,那老贼可就没那般走运了。哼!冲我来犹可恕,可他偏要对你下手!…”

听著男人愤愤的话语,沧海莫不心动。知道巫行云甚至是自负,与江湖人士往来,多是“正大光明”地枪棒拳脚说话,似今日这般“下三滥”的暗算手段,应该不会没用过,但至少自己没见过。(亚海,这什麽逻辑!?-
            -|)
看沧海低了头无甚反应,巫行云便拿起他的手,在掌心里抚了抚。
“舒服吧,方才我带著碰你,你可丝毫都不觉呢。”说著,解了天蚕手,塞入他掌中道:“你拿著,以後出门时…”
什麽!?这人…一直带著这个东西“碰”自己!?而且…还厚颜无耻地当众聒噪出来!!心里一阵恶寒,又觉近旁忙活的三两个护卫似乎直往自己身上瞄,顿时又羞又窘,把刚才的感动之情全抛到爪洼国去了。狠著心把天蚕手往地下一扔,转身就走。

“沧海??…”巫行云愕然,忙伸手抓住,扳过他的身子。但见沧海满面通红,狠瞪自己两眼,又要走,慌忙再抓牢。
沧海心中恼怒,越发觉得旁人窃窃私语,目光如刺,而背後之人又如附骨之蛆,更是火起,憋著气回肘便撞。
“哎哟!”巫行云毫不提防,被撞个正著,本能地松了手。
沧海一得自由,又往前走,但突然觉得痛呼声不对,便回过头去。
只见那人右手按在胁下,看到自己回望,又忙放开。
皱皱眉,走回男人身边,低声道:“伤著了?”
“没有。”过快的否认,让人怀疑。若在平时,这人会故意耍赖半天。
“让我看看。”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呵,你那一下是疼我呢,哪能伤得了我?”现在才耍花枪,更可疑,而且很可能不是自己的一肘所致…
“放手!”
“没事儿…”
            ………
“你再不放手,日後…别想我理你!…”
月过中天,沁芳园内主厢房。正应是人迹杳杳、酣梦缠绵之时,如今却烛火高照,人声隐隐…
但见松绿垂帘,如烟似雾;银壶玉盏,流光溢彩;锦罩纱笼,丝丝缕缕、轻软厚密;琴剑灯炉,精巧绝伦、玲珑透剔…厅中龙涎香鼎,桌上书籍茶具,几旁时鲜花卉,榻上秋色蓉簟…华贵不失典雅,舒适而又别致,处处尽显主人情性。

掀起帷幔,挑燃灯火,更衣除靴,端汤送药…钗环裙袄,衣袂翩跹,美奴豔婢,穿梭往来。
倚著青缎金线引枕,俊眼修眉之间,口角噙笑,心无旁鹜,眼睛只放在大立橱旁翻箱倒柜的青年身上。
虽然不常来,但两人偶尔也会在此亲热,对这沁芳园中禁地倒也不陌生。拿著红绸锦盒,在榻旁坐下,伸手掀开那人身上绫衣。
只见左腰侧巴掌大的淤痕,奋起处乌紫青黑,本是象牙色的肌肤,边缘满布血红细丝,直看得沧海眉跳心颤。忍不住去触抚,受伤的肌理本能的收束,接著有只手按住自己的指掌。睥那人一眼,缓缓抽手,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毛巾,轻轻敷上。

把清凉馥郁的膏药抹匀,细细涂在淤伤处,兼带小心翼翼的按摩,然後听到某人很夸张的长声舒气,再伴随暧昧不明的呻吟…
垂首低眉,闭目塞听,不去管扰人的噪音,继续手中动作。但是不久,就感到颈侧酥痒,知道有人又开始乱动手脚。深吸口气,忍耐…
得陇望蜀,不安分的手轻轻摸索,悄悄上移,在耳珠处揉捻许久,再缘著耳背摹娑,直到鬓角发梢,如小蛇般蠕动…
尽力克制著,全心全意侍候因自己而起的伤痛,终能达到灵台空明,抱元守一的境地。坚持疗理到最後,盖上翡翠药瓶,放入锦盒中,却感到颊边骚痒,这才警觉发髻竟然被人拆得七零八落…

愕然抬头。男人正撸起发丝,在指间缭绕著,然後执到唇边轻触。凝然注视的眼神,欲语还休的心情。
“若能总是这样…沧海…我甘愿受千次百次的伤…”
心不规则地激跳,傻傻地与男人对望一会儿,突然腾地站起。
“!啷──”打翻的药箱,瓶瓶罐罐掉满地。
“不要!沧海!”衣裾被抓紧,双腿如灌了铅般沈重…
“不要走!…求…你…”

            侍女垂首敛目退下…
            通明的烛火逐一捻熄…

帘幕重重,缓缓垂落,掩住风情无数…
颤抖著噬咬,直到软枕破碎,淡淡血腥在口中弥漫。深深抠进床褥,手指麻木到失去痛感。割裂的痛楚,折骨般的冲撞和压制。难堪地呻吟,猝停了呼吸,蜷曲著肢体,腹痛如绞,然後是激窜全身的抽搐与麻痹…很…奇怪,很难过,很辛苦…可是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最後再让意识晕阙在一片茫然里…

困难地睁开眼,不知今夕何夕,只看到纱账外清冷的月华满地…还有无边无尽的痛占据著身体…害怕?懊悔?推拒?逃跑?…但是,有热热的液体一滴两滴灼伤了自己高烧的背脊…

惘然,愕然,勉强侧身,伸手试探著,触碰那俯低的面宠。意料之中,指间沾染了湿湿的东西,然後手被握住…
一片沈默里,缓缓抬头,嘴角淡淡的笑影,轻如天边微云,只是…眼底那依稀的红痕是什麽??…
“你?…”难以置信的心情,话语也断续。
男人笑笑,开始清晰明朗的俊颜。俯身亲吻滚烫的脸颊和唇瓣,就著相连的姿势,翻过身来,不顾身下人脸红嗔怒著,挽住早已无力踢动的腿。
毫无间隙的挤靠,下体一阵钝痛和颤粟,然後最敏感的地方被笼住。
“不…”急促地喘气。
轻轻款摆的身体果然停止,把脸埋入年轻结实的胸膛,随著不稳的呼吸起伏。
“沧海…”声音很遥远,听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从前…有过喜爱的人…你相信吗?是我…害死了他…
我曾想…老天会惩罚我,让我痛苦一生,孤独终老…

            可是…他让我遇到了你…
呵…老天对我真是不薄…不!他对我实在太好!太仁慈!…
            …我真的…很欢喜…欢喜到不敢相信自己…
你明白吗,沧海??…明白吗??…
你如果明白,就唤我一声,唤我一声吧…
            沧海沧海沧海……
            ………
如此良夜啊!…
那是谁的灵魂在呼唤??…

            行云……

            第二十九章 故人
你如果明白,就唤我一声,唤我一声吧…

            沧海……

清风习习,阳光透进疏落的竹帘子,托架上的花木、盆景青翠怡人,窗台上方吊兰飘摇著,耳边莺声历历。
无意欣赏,也无意倾听,只把心神专注在枕边人身上。曲起手指搔搔他的脸颊,呼吸依旧沈稳,闭阖的眼睛毫无反应。
继续努力!转移阵地,轻刮著不算高但挺直的鼻梁。於是,听到逐渐加重的气息。呵,果然是在装样子吧!凑过去,在眼睑处舔了舔,看那眼睫抖动著,肚子里已笑出声来。好!还装是吧!起身,轻微的床单摩擦声,轻巧灵活的舌尖,开始在饱受凌虐、脆弱不堪的地方游移。

“不要…”倏然睁眼,忙伸手去阻止,但是酸麻的身体,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
舌尖打著转儿,在紧窒软热的体内翻搅舔舐,激情过後残留的蜜液汩汩泌出,口中弥满了男性的麝香气味,花膜蠕动的靡声更让人心痒难耐。克制著欲火,竭力爱抚身下之人。感到手中掐牢的臀胫在不住颤抖,头顶上方传来粗重的鼻息,知道近日慢慢熟识欢爱的身体已臻极限,唇舌突然裹紧蜜穴,齿牙衔住壁侧嫩肉用力吸附…

“啊!──”把指尖插进男人散开的发内,无法控制的惊呼。矫健的身子猛地弹起,不断痉挛著,勃发的欲望急剧抖动,激烈地喷涌出浓浊的爱液,溅污了肌理虬结的胸腹…

被高潮击倒的身体,颓然跌回床上,大口喘著气,感受脊椎脑海绵绵不断的强烈刺激。
看著身下人眼眸半阖,面红如火,辗转失神的样子,下体一紧,终於按捺不住,掰开柔韧的双腿,反折在体侧,让贲胀的欲望抵上柔软的密处,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

“嗯!唔…”迷陷在高潮中尚未醒觉的人,因进入的刺激,本能地呻吟。
一夜放纵的欢爱,紧热湿软的内壁,轻易地含住勃动的欲望。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闭目体味侵占充盈的满足感。再倏然睁眼,盯住身下情色迷乱的人,按紧被压制的躯体,毫不怜惜地奋力抽撤、冲撞!

“啊!呃…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不堪负荷的身体阵阵抽搐,後庭麻痹的钝痛终於唤醒昏沈的神智。身体被激烈摇摆抬撞,心慌气短,如将窒息。黑眸惊恐地大睁著,困难支起上身,去抓不住用力挺动的人。

“不…不要了…行云…”抓紧男人的臂膀,指甲深深抠陷,象牙色的肌肤隐隐透出血痕。但是男人漂亮的双目逐渐泛红,脸上肌肉紧绷扭曲著,形同疯狂,哪还听得进气若游丝的哀求。(小巫原来有暴力倾向-
            -|||)只有猛烈的撞击,浓重的喘息,令人心跳、夹带痛楚的呻吟,混著肉体急剧磨擦的濡湿声,回荡在窄窄的厢房内。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反折的身躯挣扎扭动著,无力的哀求变成嘶声呐喊。
不断攀升的欲火,敏感的膜壁开始酝酿狂喜的痉挛,弯折的双腿本能夹紧。
“不!啊!──”蜷曲的肢体倏然绷直,弓起如将断的弦,一阵剧烈的抽搐和颤抖,疲软的青芽断断续续喷出几股浊液後,身体立时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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