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喜欢之间————盛夏
盛夏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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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你怎么了?天!水里有毒吗?!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竟弯腰要去抱丁杰。
丁杰缓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见自己竟然靠在了查理先生的怀里,一时又羞又急,推了推查理先生手臂:"查理先生,我没事。"
查理其时正低着头准备抱起丁杰,听见他说话,忙抬起头,起的猛了,头一下碰到了丁杰的下巴上,丁杰被撞得向后一仰,连人带椅的摔在了地上。查理连忙伸手去扶,却被丁杰带得也摔倒了,不偏不倚的压在了丁杰身上。
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叮叮咣咣的摔倒声,椅子撞击地板的声音,以及丁杰的惨叫声,以为两个人在打架,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七七八八的冲进来一堆人,小小的房间登时挤得满满的。丁杰又受重创,雪上加霜,觉得股间湿湿粘粘的,知道又流血了。抬眼见查理趴在自己身上,一付狼狈样,尚不自知,兀自一脸关心的问:"丁,你怎么样了?"再抬眼看头顶上方众多同事,每个人脸上都是错谔,吃惊,迷惑,还有几个不良同事脸上挂得竟是一付看好戏的笑脸。查理见众人拥进来,忙从丁杰身上爬起。
"丁好象有点不舒服。"然后尴尬的笑笑,"我想帮他,但却让他更不舒服了。"
查理堪称英俊潇洒,栗色头发,一双眼睛蓝得好象宝石,平日里也总是一付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加上位高权重,突然露出孩子般的神情,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丁杰却对老外这种天真头疼极了,他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起来,偏偏身上又酸又疼,竟丝毫动不了。又有同事过来拉他,一动之下,发现腰好象扭了,又怕血会从裤子里渗出来,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拉他的同事不明就里,见丁杰不动,益发的用力,害得丁杰有仅腰疼,屁股疼,连胳膊也痛了。实在忍不住,他细细的呻吟了两声,查理箭一般的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拉着丁杰的同事,大叫一声:"别动,他可能骨折了!"
"骨折了!"一声轻脆的叫声传来,人群被拨开来,一道小小的身影冲进来,原来是对丁杰颇有爱慕之心的秘书小杨。小杨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短裙,本来想很淑女的蹲下来,不想裙子实在是太窄,兼之情急,慌乱之中险些跌倒。丁杰下意识的伸手一扶,却被小杨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修剪的颇为精心的指甲登时在丁杰的手腕上抓了好几道血痕。查理有些不甘心,捉住了丁杰的另一只手腕,毫不掩饰的白了小杨一眼。
丁杰看了看左边蹲着的查理,又看了看右边蹲着的小杨,抬眼看了看周围脸色变得更为吃惊的同事们,真恨不得天上掉下块大石头来,把他砸死算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丁杰来简直就是噩梦,他带着一身的伤痛坚辞了查理、小杨以及众同事要送他去医院及回家的要求,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刚进家门,查理的电话就追踪而至,吁寒问暖的询问了他的病情,听说他没有去医院,大惊小怪的叫起来,一连串的说不行。丁杰本是又痛又气,尽管知道查理是好意,也知道这大客户得罪不得,可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查理先生,请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生活!"说罢挂了电话。
于明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丁杰脸色不好,笑呵呵的问:"谁呀?你这么凶?不会是有人看上你了吧。"
丁杰心中本就对于明有些怨气,见于明如此不体贴,还不如外人对自己关心,何况今日受此大辱,又和于明有直接的关系,心中不禁万分委屈,瞪着于明,嘴唇都哆嗦了:"你,你......"
于明还不自觉的笑着:"别紧张,别紧张,慢慢说,你放心好了,我的心胸宽广,不会乱吃醋的。乖,喝口水,顺顺气,顺便给老公也带一杯。"
于明正在调侃,却见丁杰脸上竟然满是泪水,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瞪着于明,一脸的凄苦与愤恨,不由得大骇。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怎么了?怎么了?"认识丁杰这么多年了,他从没见过丁杰流过泪,更不要说象这样的痛哭了。于明手足无措,呆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毫无办法。
"你,你丫哭什么啊!得,得,我不用你倒水还不得吗?"
丁杰撑到这会儿,已是极限,见于明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身边,尚绷着一张脸,不肯示弱,一句体贴的话也说不出来,想自己千辛万苦终于盼到能够和这个人共同生活,多少个日夜,思虑着他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动心,他这样做,值还是不值呢,想到这里,又气又急又悔,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这一次于明着实被子吓得不轻。又是端汤递药又是嘘寒问暖的照顾丁杰。见丁杰的内裤血红一遍,便拍胸发誓以后再不那个丁杰了。丁杰当然感动,对自己曾经产生的悔意充满了愧疚,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于明。见丁杰原谅自己,于明开始转弯抹角的套丁杰的话,询问他那天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丁杰只是装傻,于明也就做罢了。实话说对于明的不坚持丁杰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时值第一个黄金周,丁杰很高兴。平明工作压力太大了,难得有一个这么长的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和于明商量一起出去玩玩。
于明皱眉,他骨子里是个懒人,好容易可以歇歇了才不想出去呢:"算了吧,去哪儿啊,哪儿的人都少不了。"
其实丁杰本身对出去旅游这件事也不是很热衷。当律师这几年南征北战的,对出去玩早就没了兴致,只不过想着于明没怎么出去过和他一起玩玩他一定会高兴,不过是想让他开心罢了。见于明拒绝,正求之不得,也就没再提这话。
放假的前几天两人过得很惬意,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一起回来做饭。于明有一恶习,喜欢在菜市场和小商贩侃价。一分一毫的计算,然后就很有成就感的挎着战利品昂首挺胸的从菜市场呼啸而过。丁杰其实不是很赞同,不过见于明那样的得意也不愿打扰他的兴致,只是站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他,不说话。
转眼假期就要过了,丁杰和于明都慵懒得不得了,于明简直不想上班了,(他考了律师证后就找了个律所打工),横在沙发里懒洋洋的瞧着丁杰舒服的叹了口气:"唉!这他妈才是过日子呢,真不想上班了"。
丁杰好笑的看着他:"那您吃什么呀喝什么呀?"
于明飞了一记媚眼:"你养活我呗,哥哥!"
丁杰绷了一下脸 ,"那得看你乖不乖了,来,让哥哥爽一爽!"
"操"于明从沙发上跳起来,冲着丁杰狠狠的扑过去,丁杰眼及手快,飞似的从于明脸上抄了眼镜,于明瞪着两眼迷茫一片,笑骂了一句"你丫不带这样的!把眼镜还给老子!"
丁杰笑呵呵的把眼镜塞在兜里,"想要?自己来拿啊。"
于明一把把丁杰按在了沙发上,骑了上去,两只手插在他的腋下,丁杰向来怕痒,这丁杰笑得喘不上气来,一边还嘴硬:"哎哎,你属程咬金的,就会这三板斧。"
"操!这招好使就得了,你管我属什么的!"
"犟驴!"
"好好!我驴你不也就会抄眼镜这招。"
丁杰笑得益发开心,
于明因为没有眼镜又是高度近视,按着他的手脸贴过去想看清楚,丁杰笑睇了他一眼,  
衬得一双眼睛如一块水晶般。于明心中一动,狠呆呆在丁杰的唇上啄了一下,两只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丁杰的睡衣中。一场原来只是情人间的嘻笑迅速演变成情欲浓烈的色情游戏。
喘息间,于明拉了丁杰:"来吧,去床上。"丁杰翻身把于明压在沙发上。把于明的双手拉到头顶压住一只手
逗的慢慢拉下于明的睡裤:"干嘛上床上啊,这不挺好。"少有的被人控制的姿势让于明更兴奋了。他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暗示丁杰爱抚自己。摘了眼睛的于明看起来要比平日活泼漂亮些。他比以前胖了点,但还是一付黑瘦的身材,睡裤被拉下露出了白色的内裤,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个高中生,周身上下都散发出股纯洁的味道,这对丁杰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丁杰弯腰爱怜的吻着于明的脖颈,胸膛,小腹,只绕过了那一点。对丁杰这种刻意的调逗于明很恼火,一连串的"操!操!操!......"
丁杰知道他这是在央求自己,益发的卖力调逗着他,终于,于明忍受不了,开始用力挣扎,丁杰知道他要急了用力按住他弯腰一口含住。于明舒服的呼了一口气,向后一仰,躺在了沙发上。"
铃......"电话铃猛得响起来,于明和丁杰同时顿住,对视了一下。被搅得好事的于明分处的愤怒,:"操!"他差不多是出离的愤怒了。
丁杰笑了:"是你的手机""
操!不接!还他妈的让不让人活了!"
"是不让你活了还是不让你快活了?"丁杰调侃他。
于明觉得更扫兴了。"铃......铃......"电话铃执着的响着,丁杰抻手从茶几上抓起了电话,瞄了一眼,脸色一下变得庄重:"你家的电话。"
"嘁!我家没人了,老头老太太都回老家,除非是小偷打的!"
丁杰把手机递到于明面前,电话铃断了。于明正啄磨着要不要再打过去,电话铃再一次响起,于明愣愣的,丁杰推了他一下,于明一愣按下电话表情凝重,丁杰悄悄从于明身上滑下来,规规矩矩的呆在一旁。只听于明"嗯,嗯,嗯"的。
挂了电话于明望着天花板发呆。丁杰轻轻捅了他一下"老太太说什么呢?"
"嗯,没什么说他们回来了。"
"哦"
"让我这星期六回去一趟"。
"嗯"
"还让我带你一块回去。"
"嗯......真的!?"丁杰蓦的抓着于明,一脸的惊喜。
于明看着他面无表情,丁杰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脸颊意然有些红。
于明幽幽的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狼窝还是虎穴还不一定呢,还是我先回去探探苗头。"
丁杰被于明肃穆的表情逗得一笑,听他的口气又不想和自己一起回去,站起身落落寡欢的穿上了衣服。
尽管装作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星期五的晚上还是于明还失眠了。不知道丁杰是不是有意的出了趟差,说好周五就回来的,又打电话说要到星期天才能回来了。于明无暇顾及,星期六的一早回了家。于明妈妈乍见于明满眼是泪,于明被母亲喜悦的表情感动了说了句:"妈,我回来了。"竟然也红了眼。于明妈妈向屋里努努嘴小声说"去跟你爸爸打个招呼"一边摩挲着儿子的脸
"好象胖了点,真好。"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原来是小女孩,不过一岁多吧,穿着粉红色的小衣服,扎着满头的冲天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瞪着他于明。于明妈妈在旁接口:"妞妞,快,快叫爸爸。"
"哗啦",于明手中的补品口服液掉了一地,他有些颤抖的指了指那个小丫头"这,这是什么东西?"他的不友好的态度激怒了小丫头,小丫头努了努嘴又撇了撇然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真个惊天地,泣鬼神。
星期天中午丁杰一进家门便吓了一跳。客厅里好象是抢劫一样,沙发垫子扔了一地,台灯倒了茶几歪了,最奇怪的是房子中间还扔着件小衣服,一个婴
幼儿的哭声不断的从卧室里传来。丁杰试探的叫了一句:"于明"。
一道人影从屋里冲了出来,正是蓬头垢面的于明,怀里抱着一个同样蓬头垢面的小孩子。小孩一手扯着于明的头发,一手扯着于明的衣领,一边大哭着,可怜于明身上的睡衣被扯的乱七八糟的,眼镜歪到了一边,见到丁杰如同见到大救星一般跑过来,"亲爱的,你可回来了。"一边把孩子塞到丁杰的怀里:"你先抱会儿,累死我了!"说毕瘫在了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见于明连这么肉麻的称呼都叫出来,丁杰知道他一定被这小孩子折腾得不善。
忙给孩子擦了擦哭成小花猫的小脸。
等到于明从洗手间出来,惊见刚刚还勇猛得如同小狼似的妞妞竟然已经温驯好象只小猫一样趴在丁杰肩头睡着了。于明惊得目瞪口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丁杰嘘了声,小心翼翼的走回卧室把小孩子放下,轻轻关上门,见于明还顶着一脸崇拜温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便轻轻的笑了笑。"怎么了?"
"你,你丫真是太棒了!"于明毫不掩饰自己的仰幕之情。
"嘘,小点声。"丁杰低声说:"崇拜吧,我绝活多着呢。"
"崇拜,崇拜。"于明压低嗓子迭声说着。"操!这小丫头片子折腾老子一早上了,都快被他折腾死了!"于明舒服的靠在了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丁杰踢了踢他的脚:"先别崇拜了把屋子收拾收拾。"
"你先让我喘口气。"于明耍赖。
丁杰不理他,一脸奸笑的向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于明腾得跳了起来:"得,我收拾,我这就收拾,你可别把那小祖宗招醒。"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丁杰向卧室里望了望。关上门。冲着于明无辜的瞪瞪眼:"我去看看她醒没醒。"于明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冲着丁杰;"哼!敢耍我,等老子收拾完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你!"丁杰低在洗手间前,回过头冲着于明嫣然一笑:"哥哥,那我就等着你收拾了,你留着点力气。"说毕施施然着了门。门外于明义愤填膺"妈的,妖精。"
终于收拾完毕坐在沙发上聊天,于明沏了一壶碧螺春,茶叶特有的清香迷慢着整个客厅,丁杰惬意的靠在沙发里呡了口荼,用脚踢了踢于明的大腿,细长的眼睛微眯着表情慷慨得象是一只猫:"招吧,这丫头哪来的?
于明大大的灌了口水狠狠咽下:"操!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别着急,别着急,想好了,慢慢编。"
"操!你丫说什么呢!你丫再这么说我不告诉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别不告诉我我特想听。"看着嘻皮笑脸的丁杰,于明有些恼羞成怒瞪着他,又不知该说什么。良久,仰天叹了一声。
原来于明的爸爸妈妈因为发现了于明性向有异大为搓火,又见于明固执已见一气之下回了老家,心想只当没了这个儿子。刚刚回去的时候,两位老人因为带了很多的礼物,家里的亲戚很热情,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让于明爸爸妈妈很是感动,于明爸爸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面只剩下于明爸爸的四个哥哥,每个哥哥都有三四个孩子,枝繁叶茂热闹非凡。于明爸爸妈妈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日子过得也挺快活。住了半年多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亲戚们渐渐就冷了又过了些日子,干脆绝迹了。偶尔有人来也是掂记着要从他们这里淘点什么回去,最惨的是有段日子于明妈妈病了,可怜于明爸爸又要照顾于明妈妈又要干家务,他年轻的时候就没干过这些,一把年纪了更是力不从心,于明妈妈哭哭啼啼的想儿子,恰在这时丁杰的电话打来了。说到这里,于明瞟了一眼丁杰,丁杰一脸的风平浪静的好象与已无关的样子,于明说:"说吧,他们的电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杰嘻嘻笑着说:"这是秘密。"
于明见丁杰不说也没再追问,只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腿又接着说下去。丁杰知道于明爸爸妈妈病了连忙跑过来照顾病中的于明妈妈,人在病中格外的脆弱,于妈妈迅速被感动了,病好之后就和于爸爸商量着要回去,于爸爸对老家的亲戚很失望(于妈妈不知道她病的时候竟然有人要于爸爸给她准备后事),儿子毕竟是儿子,也想着回去了,不过鉴于对儿子固执已见的了解,于爸爸觉得抱孙子的念头是无法实现的了。于是就想抱一个孩子回去养,可能是养儿子寒了心,于爸爸于妈妈决定抱个女孩回去,妞妞是个弃婴,捡到她时已经五六个月大了,还生着重病。于爸爸于妈妈跑遍医院给她冶好病又调整了段日子才带妞妞回了北京。这么一蹉跎妞妞已经一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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