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异杂谈第二话 龙决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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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便好......"想起那时的情景,他至今有些后怕,颤抖的身子忍不住将君玉涵抱入怀中。
"敖肇......"君玉涵微微一愣,意识到他的颤抖,反拥住他的身子,都是自己不好,明明是想要保护他,却反过来让敖肇照顾又令他担惊受怕,自己实是不中用!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练,保护敖肇才是!
"咕噜──"猛然肚子发出一声巨响,君玉涵窘迫地躲开敖肇看向自己略微错愕的眼神,他虽修道但到底还是凡体,对五谷杂粮还有所需,现在肚子着实饿得慌,发出声响也是正常,只是他却实在是觉得脸上无光。
"哈哈哈──"敖肇自是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君玉涵越发窘迫起来,整张脸通红得煞是可爱,回头来有些恼羞成怒地凶道:"不许笑!"
敖肇瞧着君玉涵脸上的红晕,难得看到平时傲桀得要死的君玉涵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笑得更为开心了,直到君玉涵羞恼得转身要离去,他方拉住他道:"你刚醒来身子尚虚且坐着,我去给你找些野果来充饥。"
"我没事,你坐着!"君玉涵将敖肇压到一边的石床之上,他虽然身子还未痊愈,但是他已让敖肇照顾了一个多月,如今还要敖肇照顾他,实在是伤他自尊了!
"你......"看着君玉涵那跌跌撞撞脚下过虚地朝外走,敖肇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呆道士比自己还死要面子,可偏偏就是这么倔强一个人却让高傲的自己爱上了,只是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情感?是爱还是责任?他以前情人无数,却是最恨那些个情人与自己计较爱与不爱的,如今真正爱上了,方知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
是不是自己负了太多人,上苍才会派这个呆道士来惩处他?只是如今的自己又有何资格谈情说爱?无奈地笑了一下,敖肇感到自己确实有些乏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将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在腹部,身体已与凡人无异又要辛苦照顾君玉涵,身子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待到君玉涵带着一些野果回来之时,便看到敖肇略皱着眉头地睡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略微叹气,这些日子还真是难为他了......
将手中的果实放下来,细细地摩挲着敖肇并不光滑的面孔,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以后,敖肇的脸上也沾染了许些风霜,脸颊消瘦了许多令面部的棱角更为刚硬,心底有些淡淡的痛和怜惜总是无法抹去,又将目光放到了敖肇的腹部,那里始终是平坦的,只是他心中不再有疑惑也不再怀疑那个敖肇用命去保护着的孩子是否存在。
看着那平坦的腹部,他脸上有了浅浅的微笑以及为人父的骄傲,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几经风雨,他都能安然无事,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已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想是将来百福具臻!
"嗯......你回来了?"敖肇睡得甚浅,君玉涵进来之时他便有些醒来,只是太过疲倦而不想睁开眼睛,休息了半会方半睁开眼睛问道。
"嗯。"君玉涵轻应了一声,他已填饱肚子,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倒是敖肇那脸上的苍白始终不散,令他心中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敖肇遮掩地笑道,不愿君玉涵看出自己的虚弱,更不愿意告诉君玉涵雷公山这如今是他们唯一的容身之所却正在慢慢地拖垮自己的身子。眼光略带飘渺地看着君玉涵,他的脸色已好了许多令他多了些安慰,只是这瘦道士更加清瘦了,令他不觉得揪心起来,都是自己害得......"山上的野果能充饥吗?要不要下山买些口粮来?"
"野果便很好了,不必下山买粮,更何况如今正值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妙。"他本是修道之人对食物要求并不高,更何况现在他们正在逃命,经不得半点疏忽。目光又放到了敖肇的腹部,秋至水说这孩子能救敖肇一命,却不知道是怎么个救法,两年之后他们真的能够不再被天庭追捕吗?一思及此,他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掩饰不住一脸的忧色。
"在想什么?"敖肇的手抚上他的眉头,那里的不平看得他不舒服,试着抚平那里,亦想拂去君玉涵心头的愁绪。
"没什么......"轻轻地握住敖肇的手,君玉涵盯向敖肇不禁咽了口口水,此刻的敖肇分外的慵懒,半睁着眼眸,眼光略带迷茫软化了不少脸部的硬铮,先前被自己扯开的领口并没有扣上又因敖肇半躺着更开了些,露出里面蜜色的胸膛,一边还能看到那深色的茱萸挺立在胸前,更是多了几分诱惑,看得他不知不觉竟生了欲念!
"那个......那个......孩子真的不再需要我的灵力了吗?"君玉涵问得面红耳赤,见敖肇投来疑问的眼神,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我只是关心孩子罢了......"
"能有灵力补给自是再好不过的,只是你的身子受得住吗?"敖肇担忧地看向君玉涵,能有君玉涵的灵力补上,对胎儿和自己皆有好处,只是现在的君玉涵能够承受得住灵力的外泄吗?
"都说了我没事。"听了这话便如得了敖肇的邀请一般,君玉涵低头便将敖肇的唇吻住,消瘦的手指迅速探入敖肇的衣襟之内。
52
君玉涵一边吸吮敖肇的舌,一边双手脱去敖肇身上碍事的衣物,冰凉的指腹不轻不重地自敖肇的胸部朝下一点一点地描摹下来,对于这具再熟悉不过的身子,他自是知道何处是敖肇的敏感点,略带沙质的指腹摩擦着这些暧昧的区域,令敖肇的身子也开始有了反应。
敖肇喘息地将手伸向君玉涵,帮着他将身上的衣服解开,精练的身子贴上君玉涵消瘦的身体,彼此摩擦着,不断地加温,抬起的欲望抵在彼此的身上。
始终不愿意放开敖肇的舌,直到彼此都不能呼吸,他方不舍地放开,低下头转而将目光放到了敖肇的胸前,心疼地看着敖肇双肩上的疮痂,手轻轻地抚摸着,问道:"痛吗?"
"早就不痛了。"敖肇笑道,只要孩子和君玉涵没事,便是再痛的伤在身上,他也不觉得痛。
君玉涵静静地看着他,倏地将头低了下来,犹如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一般,轻舔着敖肇的伤疤。结疤的伤口虽已不痛,但是还有些瘙痒,被君玉涵这般舔着令敖肇觉得一阵清凉,却是十分的舒服,忍不住发出享受的微喘,胸膛不住起伏着,令君玉涵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
受他的感染,君玉涵的心跳亦不断地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来到敖肇那许久不曾被窥探的洞穴,示意地在门口敲击了几下,灵活的手指便往内部钻去,便听得敖肇"啊"了一声,整个身子绷了起来,紧紧咬住已经有半截进入自己体内的手指,快捷地将那内部的灼热传递到君玉涵的脑子之内,换得了君玉涵沉沉的一声粗喘。
久违的进入令敖肇多少有些不适应,但他很快便渐渐放松了身子,自动缩合着的甬道如同一张小嘴一点一点地将手指吸入到深处,不断地令君玉涵感觉到内部的高温与紧迫,蠕动的肉轮不时地轮刮过他的手指,诉说着穴壁的魅惑。
君玉涵有些受不住地草草抽动了几下手指便拉了出来,抓着敖肇的腰往下压,同时也抬起自己的臀部将阳物深深地插入敖肇的菊穴里。
"啊......"陡然被填满的突兀令敖肇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双手不禁紧紧地抱住君玉涵,伏在他身上的君玉涵被那燥热的洞穴刺激得全然抛开了理性,狠狠地将硕大插到了底部,将顶端顶在敖肇菊穴里的阳心不停地磨着。
"啊啊......啊......"敖肇颤抖地摇摆着身体,最为敏感之处不断地滚烫着,曾经的快感如潮狂涌,将他期许的甜蜜一并涌出,令他有了窒息之感,如溺水之人更紧地抱住君玉涵,臀部疯狂地扭转着。
君玉涵双手扶着敖肇,随着敖肇的摆动而摇晃着,双手伸到敖肇圆翘的两瓣上,抱着敖肇的臀部配合着敖肇前后地摇摆着,深邃的目光痴迷地停留在敖肇的脸上,欣赏着敖肇因为自己而露出满足销魂的淫荡表情,而这也令君玉涵更为兴奋,不禁得意地更加迅猛地不断将炽热的肉剑插进敖肇的菊穴深处。
"啊......嗯啊......"敖肇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君玉涵的顶端次次都顶触到敖肇的阳心,让敖肇发出更激荡的喘息声,不禁因激情而失神,口中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突地,君玉涵拉起敖肇挺直了腰坐了起来,让敖肇攀附着自己直直地坐于自己的肉剑之上,令硕大的进入得更为彻底,剑尖笔直刺中他的最深处,惹得他越发大叫起来:"啊......啊......好深......玉涵......太深了......啊......"
君玉涵享受地长叹一声,双手环抱着撑住敖肇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地将阳物重重地顶入敖肇的菊穴中。敖肇柔软的洞穴内湿热的肉壁不停地蠕动着挤压君玉涵的阳物,让君玉涵更用力地将肉柱往上顶去,同时他也将敖肇的臀部往下压,让巨物每一次都深深地插入敖肇的幽谷至深处。
"啊、啊──"在君玉涵的狂抽猛插之下,一股股龙之精华不断地从敖肇的阳物喷出来,激动的肉壁激烈地蠕动收缩着,紧紧地将君玉涵的阳物箝住,让君玉涵的顶端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让君玉涵也忍不住地想要释放,不过他生生地压下了这欲望,只因他还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敖肇那紧凑温暖而湿润的深穴。
"呼......"敖肇紧紧地搂着君玉涵,尚沈醉在方才的无上快感之中,君玉涵看着身躯有点瘫软无力的攀附着他的敖肇,带着欲望的眼睛中蕴含着无限的怜爱,他的双手忍不住地将敖肇的臀部压向自己,令彼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地紧密拥在一起,像是想把敖肇和自己的身体溶成一体般!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令他们永远保持着这姿势!
敖肇眼中含水地瞧向君玉涵,那微微轻启的红唇令他禁不住诱惑地吻了上去,而在他献上双唇之时,君玉涵立刻便将舌头伸入敖肇的口中,如蛇般地搅弄敖肇的舌,一口一口地汲取敖肇口中流出的甘露。而空闲着的手伸到敖肇胸部上捏着充血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则伸到他们的接合处上,挑逗的手指不断地抚摸着那还插着自己的宝剑的穴口,得意地感觉到敖肇的阳物又一次地硬挺起来抵在自己的腹部,又开始狠狠地打桩起来......
53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秋至水!你要么杀了我算了!"幻尘子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着,该死的!不能食到纯阳之心,他身上的寒气便不断地涌出来,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无力颤抖着,犹如被置身于千年寒冰之中,可恨的是他被结界所困,又不能出去寻找纯阳之心!秋至水这卑鄙小人!他便知道他当初救自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将他困着承受着这寒气发作之苦,那秋至水定是万分得意!秋至水!待到他魔功大成之后,他决不会饶了他!幻尘子双目发红狠狠地发誓着。
"幻尘子,看来你还真是死不知悔改呢。"恍惚之中似听到一清婉女音,幻尘子鼓目望去,便看到一清丽女子站在结界之外,眉目之中似带有淡淡轻愁,宛然浅笑地望着自己,那眼中温舒的光,却有着平息心中烦乱之效,令他难得地安静下来。只是她又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来者不善!他戒备地质问道:"你是何人!"
面对幻尘子的戒防,她只是淡然笑之,这幻尘子谁皆不信的性子倒和那人有些相像,轻叹道:"也对,若知悔改,这世间哪会有这般多的执念?而我也实无权利去指责你,你会沦落至此,我到底也是有些责任的。"她轻轻一挥手,幻尘子却感到身子竟暖和了不少,不再那么的难受。
"你究竟是谁?!"这女子能缓了他身上的苦痛,肯定颇有些来历,只是她之所言,他听不懂半句,那眼中的怜悯之光更令他不舒服,他幻尘子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样的怜悯于他如同侮辱一般!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只问你一句,你想重获自由吗?"女子问道,见幻尘子脸上多了几分迟疑,她接着道,"我能帮你除了这结界,并告诉你一条早日功成之捷径。"
"什么?"幻尘子惊愕地瞧着那女子,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是敌还是友?
"你要食满一千颗纯阳之心,也不知道要待到猴年马月,而天下有一物可令你不必再需要纯阳之心,亦能练成大功。"那女子说的诱人,幻尘子不禁有些心动问道:"是何物?"
"日之心,自是这世间最了不得的纯阳之心。"那女子不理幻尘子诧异的眼神,继续道,"我只是知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获得那太阳之心,自是难于登青天,但是你可知当初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那九个太阳虽死,但是其心还在,被封藏于九川之中,以你明镜之本,想要找到这九颗心并非难事。"
语毕,她一弹指那秋至水布下的结界陡然消失,这令幻尘子十分吃惊,能破秋至水的结界不是法力远高于他便是知道他所布的结界之罩门,只是那秋至水的法力天地间高于他的人已经少有更何况是远胜于他的,除了虚无尊者,他还真难想到他人,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你不必疑惑我是何人,你还是快些离去吧,待到秋至水回来了,只怕你就难于离去了。"女子轻轻一笑,回身不再理会罔惑的幻尘子,刹那之间便消失在了幻尘子的面前,幻尘子瞪视着那女子消失之处,这女子实在是古里古怪,而她所使之法倒和秋至水有几分相似......
算了,他也没空管那女子是何人了,那女子所言倒有几分道理,这太阳之心自是比常人之心更为了得,他当初倒没有想到这点!他且听那女子一回,试试这日之心!
待到秋至水从外面回来,便感到了屋内的异像,果然他走入原先关着幻尘子的房间,哪里还有幻尘子的影子?他挑了挑眉毛,这幻尘子只身是断不可能破了这结界的,而天地之间能破他这结界者少之又少,就是连天帝也破不了......
他细细查过了原地,破结界者分明对于他的布界之术非常熟悉,而能知道他结界之罩门的据他所知惟二者,一为他师父虚无尊者,那第二者便是──难道是她?只是她又为何要将幻尘子放走?秋至水脑海之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些念头,心思不由地沈了下来,看来他们全都被摆了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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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之内,四壁晶明,鉴影炫目,只是富丽堂皇之空旷,却有着点点滴滴的幽寒,云纱重重叠叠遮掩着玉床,看不清床上闭目养神者。
天后穿过层层罗纱,坐于床沿之上,细细勘探着闭着眼睛的天帝,她嫁于他是在他成为天帝之前,而为了嫁给他她放弃了太多太多,只可惜在他的心里,自己亦不过是一个攀上帝位的棋子,她曾经傻傻地以为他纵然不如自己爱他来得深,总是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的怜悯在,只可惜她错了!错得离谱!君斐彦出现之时,她心中的感受分外复杂,她不知道该恨君斐彦还是该同情君斐彦,她有时甚至期待君斐彦能够令他这颗冷酷的心有着一丝的融化,至少那样还能证明他至少有情,只是自己付出的不足够不能令他心动,但是令她彻底失望的是,不论是她还是君斐彦都无法令他有一丝的动容,他心之如铁石无可撼动。
她从来不恨君斐彦,因为她和他都是一样的可怜,他们都爱得太傻太痴,而君斐彦之痴情犹胜于自己,只是这份情却付出得实在不值,不知君斐彦若知他如今竟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当初是否还愿意为他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