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喜欢之间————盛夏
盛夏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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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两个人太过亲蜜,吕森尴尬的挣了挣:"撞得那不是我。"他解释着。
于明愣了,松开手擦擦眼镜带上,果然那个被撞的人还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他转过头,吕森一脸笑容站在他的身旁。
这实在太可笑了!于明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这个男人又一次欺骗了他!他愤怒的想着,他又让他出丑了,在大厅广众面前侮辱了他,他早就应该知道他是不可靠的,他怎么还能轻而易举被他左右,吕森站在那一脸讨好的笑容在于明眼里变成了讥讽的笑,于明一记耳光甩了过去怒吼着:"你他妈的又骗我!"他吼的无比委屈,吕森被于明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头撞在了栏杆上,撞得他的昏昏的,他在心中模模糊糊的想着"我哪里骗他了,我什么时候又骗他了?"他挣扎着站起来见于明已经转身要走了,连忙就追过去。
不行!他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他真的没有骗他,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那么大了,他不想再有什么风波。一只手拦在了于明的面前:"嘿!你打了人就这么走了!"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于明侧下头,一脸迷茫:"你是谁呀?"
撞人的司机觉得今天真是背到家了,自己明明规规矩矩的开着车,偏有人让自己撞了,还遇到一个以为是自己撞了他亲人的二百五,白白挨了一巴掌,现在这个二百五没事人似的就准备走了,更可恶的是他打了人还装出一付不认识的样子!司机没说话只指了指自己被打的乌青的下巴。
这时吕森已经跑过来,挡在于明前面点头哈腰的说:"大哥!实在是对不起他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下吧!"
司机被气得乐了,正要开口,警察来了"谁撞的人啊?"撞人的司机忙答着;"我,我,警察同志是这么回事--"
警察一抬手制止了司机的话,手指了指吕森的头:"他这包也是你撞的?""不是,不是!"
吕森按着伤口"我这是自己摔的"说着拉着于明向外走:"没我们什么事,没我们什么事。"救护车已经呼啸而止。
 吕森和于明趁着乱回到车里,一溜烟的跑了。坐在于明的车里吕森没话找话:"你新买的车?"
"嗯"
"真漂亮。"
"嗯!"
"不好意思我衣服把垫子蹭湿了。"边说一边抓着垫子要往外拉。
"老实呆着!"于明嚇了一声,吕森乖乖一动不动了。
于明腾出一只手抓了几张面巾纸递给他:"按着。"
吕森听话的用纸按住了伤口:"到路口我下了,我东西还在那边呢。"
"什么东西?"
"报纸"
"这么大的雨早湿了,别要了。"
"别,别啊,我用塑料布包着呢,一百多块钱呢。"
"一百多块钱?你丫见过钱吗?"
"我真得下了,一会被人拿走了。"
"拿就拿吧,不就一百多块钱吗?我给你!"于明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你那脑袋去医院包包行吗,得了破伤风看你还省个屁!"
吕森嘴巴抿得象只河蚌一言不发了。
吕森的脑袋缝了四针,等吕森时丁杰给于明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于明含含糊糊的说在外面瞎溜呢,丁杰就充满内疚的说自己一定争取早点回去。挂了电话吕森头上缠着沙布出来了。
两人回到车里于明问吕森:"你住哪呢?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你忙吧我自己走就行。"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说!"
"我,我还想回路口看看,我那报纸还在不在,还有我车还在那呢。"
"车?什么车?夏利?奥拓?"
"不,不是。我哪买得起汽车啊,是自行车。"
"明天再说吧,今儿我先送你回去。"
"明天就丢了!"吕森的表情好象要哭出来似的,于明无奈拉了吕森回了路口,吕森拿到车好象中了奖一样"还在呢!"喜孜孜的。
于明帮吕森把车放到后备箱带吕森回家,吕森这一次没有要自己骑车回去,可能是怕家里人着急吧,于明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又做蠢事了。快到的时候吕森突然说:"我和慧慧离婚了。"
于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吕森,天快要黑了车里面很暗,吕森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小虎跟我。"
于明应了一声。吕森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房子说:"停一下,我接小虎。"
于明坐在车里,心中波涛翻滚"他离婚了,他现在一个人生活",一丝笑脬现在于明的嘴边,这简直太TMD好了。吕森抱着个小男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趴在车玻璃上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就不麻烦你了,我骑车带小虎回去就行,小虎叫叔叔!"他絮絮的说着。
小虎长得并不象父亲,但也是个漂亮的男孩儿。眨着大眼睛清清脆脆的叫"叔叔"两只小手好奇的摸着车子。
于明笑了笑:"都到家门口了不让我进去坐坐,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吕森的脸一下子红了"不,不是家里乱的很。"他解释着。于明已经探身把车门打开了。坐在车里小虎很开心,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可惜路程太短一下子就到了,小虎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
吕森租的农民房房间很小,最多十平米。摆着双人床,衣柜、电视、小炉子什么的,挤得满满的,吕森手忙脚乱的要给于明倒水,可暖瓶是空的,水还要烧。炉子又灭了还得再生火。雨下得大,房子有点漏了,地上集了一小洼水,所幸没有弄湿床铺。
于明突然很后悔过来,这样的地方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要走又有些舍不得,幸好小虎嚷嚷着饿了,于明起身说要请他们父子吃饭,吕森只是不肯,于明也不理他只对小虎说要带他吃麦当劳,小虎果然被打动了,拉着父亲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吕森的心立时软了,父子俩开心的换了衣服,于明心中很不耻"丫以为丫吃什么大餐呢,土老冒!"他在心中骂着,一边偷偷瞟了瞟吕森赤裸的身体,没想到一顿麦当劳换来了一场脱衣秀,看样子这顿饭还是满值的。因为于明的衣服也湿了吕森特意找了身从没有穿过的衣服给他,于明原是不肯,但衣服粘在身上实在也不好受,就接下了换衣服的时候于明的脸很红,他的心中有种浓浓的带着情欲的快感,这让他觉得很舒服。
于明回到家中已经快十点了,丁杰还没回来。他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心里胡思乱想着吕森刚刚和自己说的话"他离婚好几年了。"差不多十二点,丁杰回来了,两颊红润满面春色,搂着于明亲了一口:"你还没睡呢?"满口的酒气扑面而来。
于明推了推他:"你丫又喝多了吧?"
丁杰嘻嘻笑着"不多,不多,我两瓶,查理两瓶。"
"查理,叫得够亲的。"于明撇撇嘴。
丁杰嘻嘻笑着。看起来有点死皮赖脸的:"怎么了,亲爱的,你吃醋了?"
于明几乎可以认定他是喝多了,竟然连这么娘娘腔的话也说出来了。正要给他两句,丁杰猛的扑过来搂着于明,于明吓了一跳:"咱们和查理公司的合同有戏了。"丁杰一脸得意,于明听了喜不自禁搂着丁杰亲了几口。
 于明上学时住的那间小屋一直空着,他见吕森一个人带着小虎日子过得艰难便把房子借给了吕森住,还特意跟吕森说不要告诉丁杰,吕森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已经被于明欺压惯了于明说什么他也不敢顶嘴,随声应了。
爷俩的行李很少,好在于明那边东西差不多是齐的不用再添置什么。小虎很兴奋指着洗手间说:"爸爸,厕所在屋里哎,和奶奶家一样好棒喔。"
吕森万分感激,做了几个菜请于明吃饭。还特意买了瓶酒。喝着喝着吕森有点多了,抓着于明的手说对不起。于明随口说了句算了吧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吕森竟然扑到于明怀里痛哭起来。小虎已经睡着了,可能是怕吵到儿子吧,吕森的哭声压抑呜咽很有点幽怨的味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还那样做的真对不起,我本来以为这辈子你也不会原谅我了,我实在没脸再见你,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好,从没人对我那么好,连慧慧都没有。"他说着,万分的羞愧。
因为是夏天,吕森只穿了件肥大的短裤,他赤裸的肩膀靠在于明的身上。于明觉得身上好象着了火一样,原本只是两个对饮,于明却因突突如其来的欲望而动了坏心眼,他推了推吕森,一本正经的指着桌上的酒说:"要让我原谅你也容易,你把这儿剩下的酒都喝了"。
瓶子里还剩下大半高度的金六福,吕森中计,举着瓶子很英勇的灌下,喝完坐在小凳子上打着晃,于明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吕森抓着于明的手腕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卷着舌头问:"你原谅我了?"
于明点点头,吕森如释重负欣然一笑,两眼一闭竟然睡着了。
于明关上灯,清朗的夏夜月光明亮,于明抚摸着吕森赤裸的胸膛,色欲流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可以触摸到他了,今夜就让他的身体属于他吧--他为他作了那么多,这原本也是应该的。于明小心脱掉裤子轻轻的趴在吕森身上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唇如同记忆中一样的甜美,一个简单的亲吻就挑逗起了于明的欲望,他的下身坚硬如铁,他小心翼翼的把下身伸到吕森的大腿中央,在他下身接触到吕森那肌肤一刹那他射了。
于明万分的懊丧,怎么会这样呢,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怎么这么快就缴械了呢?于明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欲待重镇旗鼓却被一个清清脆脆的童音吓得魂飞魄散了:"于叔叔,你干什么呢?"
原来是小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眨着纯洁的大眼睛望着于明。
于明落荒而逃。
经历了一次极不成功的性爱于明所有被压抑的欲望全部迸发出来,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于明开始处心积虑的密谋着机会。可能是太过专心的考虑这件事了吧,一次在和丁杰做爱时竟然糊里糊涂的叫了吕森的名字,丁杰怒不可遏一记耳光把于明从自己身上直接抽在了地上,地上虽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还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正欲望高潮的于明从云端落在了地下,屁股摔的生疼,半天缓不上劲。坐在地上用力拍着地板:"操!你丫抽什么疯呢!"
丁杰也不理他,冷冷的从床上爬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始穿衣服。
于明火更大了,他知道刚刚叫错人了。但是长期以来丁杰对他的顺从被他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软弱:"嘿,跟你丫说话呢"。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夸大其辞的龇着牙咧着嘴,展示着他的痛苦。
丁杰还是不理他,穿好了衣服向外走。于明有些慌了,一直他无理取闹,随意的发脾气,丁杰总是包容他,温和得顺从他,以至于于明有时候都忘了丁杰也是个男人。他追上去拉住丁杰的手腕"你丫干什么去?"他色厉内荏的嚷。
"我出去走走,咱们都冷静冷静。"丁杰很平静的说。
"有什么好冷静的?我不就叫错了名字吗?你丫至于吗?"于明紧紧的握着丁杰的手腕,如此决绝而冷淡的丁杰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他的心底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头一次,他对丁杰的感情不再那样的有把握。
丁杰忽然笑了:"于明"他轻轻叫,语气陌生和冷默:"难道你认为只是叫错一个名字吗?"他仰头干笑两声:"原来,原来我在你心底是这样的,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他说话声音轻轻发颤。于明的心慢慢的沉入了谷底,他忽然觉得很冷,臀部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好像置身于一个茫茫的大漠,孤单而绝望。此刻的丁杰仿佛是一株冰山雪莲,高贵而遥不可及。
他迫不及待得要打破他假象,情急之中他说了一句致命的错话:"行,行,我是喜欢吕森,你又不是今天刚知道,你不是也和那个狗屁查理不清不楚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大家谁也别嫌弃谁就算了!"
"你!"丁杰反手抓住于明的手腕,用力之大让于明觉得手腕好象要折断了。他瞪着于明,面目狰狞,他抬起手于明下意识的畏缩了一下,丁杰的手战抖着,终没有挥出。他猛的松开手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怎么他妈的就遇到你了!"他说话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绝望与无奈。   
电话铃蓦响起,丁杰下意识的拿出是查理先生有件很要紧的事问他能不能出来一趟。查理先生是丁杰的大客户,丁杰当然不能得罪,约好了在所里见面,丁杰赶到时查理已经到了,丁杰强打精神和查理先生打了个招呼,查理见丁杰面色苍白,整个人笼罩在痛苦中,便提意先去吃宵夜,丁杰婉言谢绝却被查理一句:"丁律师就当是陪陪我这可怜的背井离乡的人吃顿饭。"逼的只好点头答应了,丁杰心情极为糟糕喝了点酒意识有些混沌。
"丁律师你好象有些不开心,身体不舒服吗?" 查理关切得问。
丁杰嘻嘻笑,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一切仿佛是顺理成章的,查理接了丁杰回到自己的公寓,丁杰喝了很多的酒抓着查理的手又哭又叫:"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他穿了件绿军装,带着付黑边眼睛,又黑又瘦的一点都不起眼。"丁杰说。双眼通红,泪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脸颊划下,
"他站在操场边看一个人跑步,他的嘴角挂着笑,他脸上好象闪着光,我就知道他爱着那个跑步的傻子。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气想揍他一顿,那时候我打拳可厉害了,可他冲我笑了,就象个小孩子,然后他就掐住我的脖子,狠着呢,象只小狼,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他了。"查理温和的听着,一边不时按抚着丁杰的手。丁杰知道查理对自己有异于常人的感情,他也利用了他的这种感情签下了这个大客户,但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与查理保持着正常的关系。可今夜的他太脆弱了,让他自私一回吧,他在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在这样孤寂的夜晚,让他们相互慰寂相互取悦。
第二天一早,丁杰醒来时查理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见丁杰醒了温柔的笑笑:"你醒了,我做了早饭,不过是西式的,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去给你买点油条馄饨好吗?"
丁杰连忙欠起身:"不用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好。"
"那好,我给你端来。"
"我自己去吧。"丁杰掀起被子发现自己赤条条,只穿了一件内裤,昨夜的记忆一齐涌了上来,其实他最后早就糊涂了,到底和查理做过什么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抱着查理的胳膊号啕大哭,这让他很不自在,讪讪的穿上衣服。
查理的厨房是开放式的,餐桌就摆在厨房的正中央,见丁杰走过来查理端了两个盘子招呼丁杰吃饭,又端了一个碗递给丁杰,有点害羞的说:"我怕你吃不惯,给你煮了点皮蛋瘦肉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说毕眼巴巴的望着丁杰,逼得丁杰立刻喝了一口赞着:"嗯,好喝!"
查理一边吃饭一边用他那碧绿碧绿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丁杰,白种人特有的长而浓密的睫手小扇子般眨来眨去,看得丁杰心惊肉跳不断的想着昨晚到底说什么了?为什么只一晚上两个人这么暧昧呢。难道说是两个人上床了?想到这里,丁杰的头更疼了。
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吃毕丁杰起身去涮碗,查理也不和他客气,站在一旁望着丁杰看得丁杰如芒在背,草草涮了碗,正要擦手却被查理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丁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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