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的母亲,白国的瓦尔娜妃也出席的女儿的婚礼,现在的她,在白国的地位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由白愁扶植起来的白人杰站在瓦尔娜妃的身侧,虽是白愁的哥哥,他此时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属国的国君罢了。雷卡、伊洛恩与伊丽思站在一起,虽然都是大臣,伊丽思的地位显然要比他们高多了。
瓦尔娜妃看著白愁,眼里透著担忧,白愁不比常人,他怎麽可以再结婚?若是那位玛法的太子说了出去…………瓦尔娜妃想著想著就不由的愁上眉头,这孩子,怎麽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在宫里当个皇妃呢?
“瓦尔娜妃不必担心,陛下自然是有准备才这麽做的。”伊丽思看出她的不对,悄悄走到她身旁耳语。
“是吗?”听到这话,她安心不少,可还是不能不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完全放心。
站在不远处的白愁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神色,走到她的面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母亲,不为我的婚礼祝福吗?”手上略施力道,让瓦尔娜妃相信他,没有事的。
“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尽管眼里含著泪花,瓦尔娜妃还是说出了祝福。一瞬间,白愁感到了亲情的温暖,在这世上,没有比瓦尔娜妃更真心关心他的人了。“多谢母亲,我一定会幸福的。”白愁点点头,心里的感动没有溢於言表。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婚礼,也是一个复杂的政治场。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鏐尔塞也对这瓦尔娜妃保证著,瓦尔娜妃看著他,神色复杂的点点头,“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他。”见鏐尔塞点头,她才略微放心。
“看来,玛法称霸大陆的时刻不远了。”听著人们的议论,东方翎与库牧脸上不由的出现不屑,这些笨蛋,难道华月的内乱是玛法平定的吗?难道白愁真的是被指定的华月皇位继承人吗?被白愁表面的柔弱迷惑的人,是没有资格追随他的大业的。从对付的眼中看见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他们露出了遇见知己的微笑,一同举起杯,“为了我们的女皇与我们的未来!”
鏐尔塞激动的走在宽敞的走廊里面,身边的侍女们都很识趣的让出一条路,看著他急匆匆的步伐,大家不由的掩嘴轻笑。因为他正走向洞房的方向。
白愁由於是新娘的原因,比他早回洞房,鏐尔塞在外面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後才告辞离开,大家也知道他心急,面对白痴这样的美人儿,没有男人不心急。
站在寝殿的门口,鏐尔塞停住了脚步,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白愁面前表现的很色急。鏐尔塞并不是第一次洞房,身为玛法的太子,总有数不清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里面不乏比白愁还要美丽的。但是鏐尔塞此刻就是心跳加速,挥开侍女,以颤抖的手推开寝殿的大门,隐约可以看见白愁正坐在床上。
轻轻的步入寝殿,压抑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走向白愁,“等很久了?”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因为他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话,但是也不可能两人无话。
“一会儿罢了。”白愁一笑,发现了他的窘境,站起身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说著轻拍手掌,两名美女闻声而出。
鏐尔塞以为白愁找他们来助兴,正要推辞,却听见白愁说,“她们帮我好好服侍你。”
“你这是什麽意思!?”鏐尔塞开始还以为白愁是在开玩笑,看那两个女人的架势是真的要来服侍自己,连忙摔开她们伸上来的手,语气又急又怒,急是因为这个没有预料到的突发状况,怒是白愁竟然想这样敷衍自己。
“怎麽?不满意?她们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你一定会满意的。”白愁说著,还将其中的一个推向鏐尔塞。
“这就是你的诚意?这就是你的爱情?”鏐尔塞气极,一把抓住白愁的手,“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国家?连碰都不想让我碰?”手臂一摆,将白愁丢到了床上,眼里满是怒火,手也在微微的发抖,不是激动,是努力压制怒火所致。
示意那两个美人儿退下,白愁缓缓起身,也不理会在一旁生气的鏐尔塞,冷冷的说,“我的爱情不会掺假,我的国家也不需要我为它牺牲婚姻。”
“那你是在耍我吗?”不信白愁的话,鏐尔塞还处在怒气的包围中。
“只是为你和我们的婚姻著想罢了。”白愁不再看他,他冷冷的看著鏐尔塞的样子让鏐尔塞觉得很不舒服,明明错的是白愁,为什麽白愁一看鏐尔塞,鏐尔塞就心软了,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错的总是自己?
“你想帮我纳妃等以後,现在是我们的洞房之夜,难道就一定要吵架吗?”鏐尔塞自以为是的理解白愁的举动,伸手扶住白愁的肩,柔声道,“今天晚上是属於我们两人的。”
白愁一转身,躲开了鏐尔塞的手,“你喜欢我什麽?脸蛋?头脑?”
“全部!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鏐尔塞诚恳的说,将这当作是白愁的情话。
“是吗?”白愁轻笑,鏐尔塞看过很多次白愁这样笑,他发现白愁很喜欢这样浅浅的笑,很有味道,可这次的笑容总是带著冷冷的感觉,难道白愁对自己的行动不满意吗?可今天没作什麽事啊?
白愁开始轻解罗衫,白色的衣服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连鏐尔塞也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著。
最後的一件遮盖物也没有的时候,白愁整个人呈现在鏐尔塞眼前,“怎麽样?这,你也喜欢吗?”
“你……你……!?”可能是刺激太大,鏐尔塞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著白愁的裸体。
白愁看见他的反映,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细心的穿上,也不说话,还是轻轻拍了拍手,那两个美人儿重新走了出来,跪在鏐尔塞的面前,白愁缓缓的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向她们出现的地方。
“还是让他们好好服侍你吧。”鏐尔塞耳边飘过白愁悦耳的,但是毫无感情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看都不看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大跨步的追上白愁,拦在他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没什麽,只要你保密就可以了,表面上,我可以当一个很称职的妻子的。”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著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丝毫让人听不出来是在谈论著自己今後的生活。
“格理斯曼他知道吗?”话一出口,鏐尔塞就知道自己问了蠢话,不知道哪儿来的女儿?不知道的话,白愁凭什麽当上的皇後?想及此处,他连忙又问道,“还有什麽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的话就没人会知道。”白愁别过头去,鏐尔塞此时才想明白婚礼时,瓦尔娜妃那时的神情和话的意思,当时自己只是觉得小国的王妃真是罗嗦,现在一想才……
顿了顿,时间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停顿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著,白愁走进的是一个小格间,应该是侍女住的地方,装潢上没有寝殿华丽舒适,可还是很整洁的。里面有一张床,白愁打算在这里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
叹了一口气,鏐尔塞拉起白愁的手,白愁的手很修长,葱葱玉指,手上的戒指早已拿下了,他翻过手背,看著白愁的手心,细细的掌纹,关节处有薄薄的茧,是白愁长期练剑、习武所造成的。
“你真是辛苦了。”将白愁拥入怀中,“现在有我了,以後你不必那麽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轻拍著白愁的背,给他鼓励和承诺。
靠在鏐尔塞的怀中,感受著透过衣料传来的温暖,听著他的心跳,一阵安心,重新的体会到家和婚姻的感觉,白愁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恩。”
带著白愁步出那个格间,两个美人儿还跪在地上,鏐尔塞让她们退下,扶著白愁坐在床上,“你也太低估我了,这个对我来说没什麽,我说过爱你的全部。”
白愁抬起眼睛看他,眼里闪动著什麽光芒,,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手紧紧的握著鏐尔塞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手心的温度传到脸上,脸上也暖暖的。
鏐尔塞轻抚白愁的脸,白愁的皮肤很光滑,像陶瓷般的细腻,可能是由於有点紧张,出了一点细汗,使得皮肤很吸手,让人不想离开。
慢慢的,鏐尔塞捧起白愁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白愁将眼睛闭上,享受著鏐尔塞的温柔…………
虽说不是很愿意,白愁还是和鏐尔塞出去渡蜜月,也顺便视察了华月的很多地方。
对此白愁向鏐尔塞表示了歉意,“没什麽,管理国家是最优先的。”鏐尔塞露出了笑容,“和你在一起,不管干什麽我都觉得开心。”
白愁闻言,低下头继续看著文件,不一会儿抬头,将文件分了一半给了鏐尔塞,“帮我看吧,国家不是我们一起治理的麽?”
鏐尔塞接过文件,心中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要知道,华月是白愁好不容易打下的国土,现在他毫不介意的接受了自己的加入,与他分享权力。没有伸手接过文件,“我先休息一会儿,你看吧,我晚点再帮你。”
鏐尔塞步出了议事厅,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知了不停的叫著,侍从见他一个人出来,忙要去拿遮阳的东西,鏐尔塞摆手拒绝了,自己一人到处转转。位於湖边的宫殿环境不错,湖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笑著,陷入了回忆,以前也和白愁在湖心的小亭里,那时的白愁还总是挂念著格理斯曼。
我不会比你差的,我一定会让他忘记你。紧紧的握住拳头,鏐尔塞在心中向格理斯曼宣战。
伊丽思看著他的背影,没有打搅他,走进了白愁的议事厅,“亲王在湖边。”
“我知道了,”白愁头也不抬。“他似乎对你的权力没兴趣呢,真奇怪的一个人。”伊丽思边帮白愁整理文件,边说著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只是他现在没想到罢了,我们要未雨绸缪,等他想到的时候在想对策就来不及了。”白放下手中的文件,任由伊丽思看著,那些没什麽重要的,伊丽思就可以处理,这也是白愁将文件分给鏐尔塞的原因之一。
说到底,白愁对鏐尔塞还是很有戒心,虽然是因为鏐尔塞有些喜欢自己才嫁给他的,想借机吞并玛法也是事实,鏐尔塞不会愿意自己这麽作,他也会想到要吃掉华月。两个人的身份都是不愿与人平分权力的,这就注定了夫妻之间裂痕的出现。
“是的,您一向都是有万全准备的,怎麽现在说这麽没信心的话了?”伊丽思有些不解,白愁是她心目中的神,不可能有落败的时候。
“你和郱祝的事情怎麽样了?”伊丽思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云飞上了脸颊,“您怎麽突然问起了这个?”
“郱祝是个人才,也是你喜欢的人,我关心一下怎麽奇怪了?”白愁站在窗边,看著远处在树荫下的鏐尔塞,“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是的,我和他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伊丽思明白白愁是要自己好好拉拢郱祝,没有被白愁利用的感觉,伊丽思很庆幸自己爱上的是对白愁有利的人才,嫁一个可以对白愁效力的夫君,不是自己一直的梦想吗?
“那薇薇雅怎麽办?”伊丽思想起暗影和薇薇雅在一起的样子,不觉的掩嘴轻笑,“要不要……”
冷哼一声,白愁放在窗台上的手使劲的按在窗台上,指甲嵌进木质的窗框,“让他自己处理吧,这事我们不要管他。”
羌雾大陆历1108年,玛法皇帝病重,太子鏐尔塞返回玛法。
同年,原华月继承人──爱蜜儿公主回国,举国欢庆。
“陛下,臣带著白思回国了。”傲迦半跪著禀告白愁,他身边,跪著一个孩子。
皮肤由於经常日晒变得有些黑,和白愁一样的飘逸的黑发,只是疏於保养,略显得干枯,此时也被整齐的束在脑後,光从身形上看不出是男是女,虽不胖,但看的出十分的健康,而且应该也是有功夫的。
她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一种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表情,脸黑是黑了一些,可模样很端正,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在宫中好好护理,日後也会是个迷倒众生的尤物。
“辛苦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十天後官复原职。”说是官复原职,可傲迦为白愁尽心这麽多年,白愁一直将侍卫长的位置留著,现在回来,赏赐不必说,前途也是无量了。
“白思,你留下来。”跪在一边的孩子,本打算和傲迦一起离去,听白愁这麽说,又重新跪下,白愁只是打量了一下白思,并没有那种母子相见的热情,而白思离开的时候才5岁,早就忘记自己父母的模样了。孩子都是健旺的,这麽多年风餐露宿的日子下来,怎麽可能还记得自己是公主?
傲迦退下後,侍女们也在伊丽思的示意下悄悄退下了。
“你过来。”白愁对白思招招手。
白思有些犹豫,但还是依言站在了白愁的身前,“陛下有什麽吩咐?”
“你还记得我麽?”淡淡的问话,里面带著微微的波动,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明知她不可能记得,却忍不住要问。
“啊!?”白思显然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自己只是一个边界的游民,怎麽可能认识华月的女王?想起见到白愁时的感觉,她还是老实的回答,“我没有见过陛下。可我觉得陛下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还有一句话,她吞进了肚子,我也觉得陛下很可怕。十岁的孩子就摆脱了童言无忌的时光,懂得有选择的说话了。
“是吗?”白愁有些失望的笑笑,“看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华月的公主了。”
“我!?”意外一个接一个的来,白思有些招架不住了,“我怎麽会是……”
“你是我以前失散的女儿,不是华月的公主是什麽?怎麽?你不开心吗?”就是白愁,也不想让女儿回忆起被自己赶走的那一幕,巧妙的带过了那时的情况。
“是吗?”白思将信将疑,转念一想,当公主也没什麽吃亏的,虽然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可看起来在皇宫的日子会很舒适,也就点头同意了,还乖巧的叫了声,“母後。”
“好孩子,你累了吧,叫她带你去沐浴休息吧,母後还有事情要忙,晚饭的时候再去见你好麽?”白愁露出难得的慈爱,摸著白思的头说著。
伊丽思闻言,轻轻牵起白思的手,“公主,我是伊丽思。克顿,请跟我来吧。”
“好,母後,我先下去了。”白思边走边回头看白愁,像是不舍。
“陛下。”伊丽思安顿好一切回来,见白愁正和暗影在一起商议国事,也不知是不是重要的,只好叫了一声就站在一旁,等著白愁的注意。
“都安排好了麽?”白愁眼角看到伊丽思进来,出生问道。暗影也在此时抬起头,看著伊丽思,等待著她的回答。
“都好了,陛下,公主长成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了呢。”伊丽思也看出白思经过这些年的生活,变得稳重,而且有心机了。
“是吗?那要恭喜你了,这麽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暗影手拿著文件,看向白愁,“好好培养,应该是个合格的继承人。”
白思见到鏐尔塞,是在玛法的宫殿。
鏐尔塞的继位大典即将举行,已经成为玛法女主人的白愁自然不能缺席。白思是名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没有多少人相信她会成为第二个白愁。毕竟,鏐尔塞和白愁还没有孩子,事情的发展,是很难预料的。
“回来就好了。”鏐尔塞看著白思,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愁的女儿,和白愁一样的漂亮,眼里的光芒让人不能忽视,真不愧是白愁的孩子。对白思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讨厌,但也说不上十分喜爱。